第一百零三十四章,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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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每一個人的腦子裏麵都有一張龐大的“宏圖”!
這張.宏圖裏麵繪畫了所有天災人禍!
如;饑荒,如洪災,如地震,再比如山上修士眼饞他們所獲得的巨大利潤,決定鋌而走險滅掉他們所有商會然後將他們所有的商戶財產都納入其下!
這些,這些這些,都是足以讓每一個人了解之後嚇得肝膽俱裂!
再比如,假如天塌了,我們所在的世界其實隻是他人眼中的螞蟻世界,我們應該如何將利益最大化然後讓自己活下來。
再比如,若是天地之間再一次靈氣複蘇,世間不再隻有人族又應該如何應對,如何將自己的商會開遍整個大陸?
比如,八個商會中,若是有一個商會背叛了他們,將自己等人的所有秘密與消息都散播了出去,又應該怎麽辦?
這些這些,這些,都是足以讓每一個人知道之後都要瘋的想法。是最匪夷所思的,全是異想天開,全是天方夜譚,全是駭人驚聞!
八個商會裏,五個管事腦子裏麵都沒有這些“宏圖”。
所以在他們聽到孫聚緣很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這些事情的時候,有的人甚至笑出了聲,甚至還有的人是覺得孫聚緣怕是被盜墓裏麵的屍體下傻.逼了,整個人的腦子有問題。
可當那五個管事將視線投向到坐在主位上的兩個人之後,他們五個人便又接著沉默下來了。
有錢究竟可以代表什麽?
力量!
當一個人的錢財多到了一種地步的時候,他就是那世人追逐的太陽,遙不可及,及,難以觸碰。
貪戀錢財的人既有好也有壞。
手裏麵握有半個北國北疆商貿資產的商會大佬霍元朗手裏麵的仙家人物養了多少可能他自己本人都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每年的所有錢裏麵,要分配出三成給那些養在暗處的修煉者,也就是普通人眼中所謂的仙人。
當年霍元朗接觸到所謂的山上仙人的那一刻,他的心裏麵便已經有了很大的野望,這個野望大到了足夠吞掉整個北國北疆的所有商會!
現在他們坐在這裏,想要商討的結果無非就是北國會不會開戰,開戰之後會對誰第一個發起進攻,然後他們需要在什麽地方做準備,緊接著又如何在戰爭當中將利益最大化!
商人重利這一句話可真不是隨便說說的。
手裏麵掌控著大批修煉者的霍元朗在得知世界上竟然真的有未卜先知這個能力之後,他重金聘請了將近百位修煉者來為他準備所謂的占卜一道。
可結果卻是讓霍元朗大失所望,一百多位修煉者全部死完了都沒有為他占卜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可野心很大的霍元朗便退而求其次,以錢財收買北國朝政的官員,從最低的九品,到九品勸八品,然後再到八品去勸七品,直到他現在如果要掀桌子的話,北國朝政裏麵的官員最起碼有半數官員要撂挑子。
當然,這隻是最好的估算。
因為最差的估算就是那些該死的貪得無厭的官員會吞下所有錢財,然後臨陣倒戈,不與他站隊,然後他被迫被北國皇帝以叛國罪,以賄賂罪被滿門抄斬。
當然,這是最壞的估算。
所以現在的霍元朗心裏麵就一個想法。
我應該如何吞下整個北國北疆,然後在北國朝著他國開戰之後第一個出國賣東西,然後再將商會推向全大陸,然後成為大陸之上最大的商會。
展開了所謂的宏圖,孫聚緣陰惻惻笑道:“別怪我沒有事先給你們有些人告誡,如果有人出了這個門就亂嚼舌根子的話,那我孫某人不介意半夜三更去撬各位家的祖墳,想必你們也不希望自己家的祖墳冒青煙然後再冒紅煙吧!”
沒有人說話,隻有個別人眼中的狂熱以及不可置信以及對那個所謂的宏圖的憧憬。
最後霍元朗站起身,端起身邊的酒杯朗聲笑道:“各位,祝願我們,國開錢到家!”
所有人都站起身,然後笑著一飲而盡手中一杯酒!
——
相對於那個平淡無奇的山水鏡像,孫駒還是更喜歡自己懷裏麵的這個小娘子的潤滑與嬌小,他邪笑著拍打花魁那圓潤的屁股:“今晚小爺讓你知道什麽叫人中龍,馬中駒!”
花魁尷尬的笑了笑,但她臉龐兩側的紅潤卻是讓她顯得很是嬌憨可愛,還帶著一點點的害羞。
孫駒大笑兩聲,然後雙手便不再繼續老實,而是開始繼續撫摸這小娘子的渾.圓.翹.臀以及那足夠讓每一個人見之瘋狂的巨大“山峰”。
皺著眉頭,但又很快舒展眉頭的霍元忱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看著自己身旁不遠處的山水畫卷不由得嘖嘖心中稱奇。
自己父親送給他的這樣一副山水畫卷莫名也太神奇了吧,將橫跨了一個大陸的南國那邊的事情引射到這樣一張小小的畫卷上麵,這簡直就是仙人手段中的仙人手段了。
雖然驚奇,但霍元忱他表麵卻表現得非常風輕雲淡,甚至還隱隱約約當中帶著一點無所謂。就好像這種東西在他眼中就是最平淡的事物,根本不值得引起他注意。
所以當他這樣一副模樣被他人看去的時候,很多花魁眼中便隻有這樣一位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了,哪裏還有自己身邊這些所謂的情郎。
若是可以嫁給這樣一副謫仙人皮囊的霍元忱,她們就算是做小的,做妾,那也是極好,極願意的啊!
不過,很快這些花魁眼中便多了幾分落寞,相傳霍元忱的手裏麵有著一紙婚書,是他爹為他許下的一家聯姻,那女子不敢說容貌,但最起碼那女子做到了所謂的閨中為嫁便極少出名的風言風語。
而這霍公子更是從小到大進花樓青樓更是從來不會碰女人,甚至他進花樓也隻是為了陪一陪那個浪蕩公子的孫駒而已。
想到這裏,很多花魁憐憫的側頭看了一眼那個被孫駒擁入懷中的花魁。
——
做好了事情但並沒有做完事情,還沒有想著換班的李書坐在大廳裏麵閉上眼睛休息。
他做的工作實在是太累了,需要眼睛好以及速度快和手腳麻利外加穩,這些都是現在花樓裏麵的這些下人不曾擁有的特性。
如果不是那位每一年都要來花樓的貴公子霍元忱顯擺他那個山水畫卷的話,可能現在的李書依然還在那二層樓中穿梭其中,為那些杯中沒有酒的人添酒,為那些蹂躪慘了的花魁遞上一張別人根本不稀罕用的濕毛巾。
不過還好,睜開眼睛回頭看一眼二層樓,然後他快步來到櫃台下麵翻出來了一個小包袱。
他先將包袱裏麵的衣服放好,然後拿出兩個小薄冊翻開,來不及磨墨就直接拿出自己用黑色絲巾包裹住的毛筆開始撰寫課業。
今天的課業是整理先生今天在課堂上麵的所有內容然後分別分類。
比如很多簡單的換算錢財的換算法算一類,加起來與減回去算一類,吃飯與吃零食算一類。
這些所謂的一類指的是生活必須學習的算法,換算錢財。
而加減這種很簡單的掰手指頭就可以做到的算法又要算成每天要背誦的一類。
一加一與二加二和三百加三百這些都是每天先生要抽查的。
雖然看似很簡單,但對於目前隻能掰手指頭算加減的孩童而已,也算是有點難度的了。
吃飯與吃零食之所以算一類是因為都是屬於填飽肚子一類的。
手裏麵兩本薄冊,一本是他同學的,一本是他的。
李書這個孩子太早熟了,好像別的孩子十一歲的時候就應該放風箏與爹娘玩鬧要吃零食,而李書卻已經開始想著該如何賺錢,然後以自己一點綿薄的微力將自己照顧好,不讓在山中勞作的父母感到擔心與不舍。
雖然李書心中不舍常在,但擔心不曾有。
很快就將作業全部都搞定之後的李書有些無聊,因為今天有人包場了,所以整個花樓裏麵就隻有二樓上麵一家客人,這對於李書來說,也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他心裏麵想著,明天大概又要遲到了,也不知道明天先生會不會如以前那樣拿板子打自己,然後一直抽自己回答問題,還盡量讓自己睡一會之後就拉自己起來跑步。
想著那位文姓老夫子,李書心裏麵雖然有些煩躁,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
好像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以往好像隻能在父母那邊才可以感受到,可如今卻又在老夫子的身上感受到了。
抬起頭,看著那不斷變化的燈火,眼神清澈的少年精神還不錯,於是他便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然後——他愣住了。
一位手裏麵拿著糖葫蘆走進青樓的人對著他擺了擺手,然後那個好像與他算同齡人的年輕人很自然而然的坐下,然後又很自然而然的喊出來了他的名字。
李書呆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起初有些茫然,但在安靜下來之後聽完了薛戈的解釋,他立馬就明白什麽意思了,於是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還是那種對自己父母的懷念。
薛戈嚼著酸澀甜交織的糖葫蘆,隨口問道:“你為什麽不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
李書有些沉默,但還是苦笑一聲:“我父母早已經離開人世了。”
正百無聊賴吐著山楂核的薛戈一愣,然後低聲說了一句抱歉與不好意思。
或許是早已經習慣了薛戈這類人的言辭,亦或者是早已經習慣了他人對他人身世的漠視,李書並沒有多說什麽。
薛戈吃完了糖葫蘆,然後說出來了此行的目的以及要交到他手中銀錠,李書起先是極力反對,想要讓薛戈拿回去,最好是還給李二,也就是李書的二舅手裏麵。
但經過薛戈一番勸說之後,他還是沉默著答應了。
而薛戈並沒有第一時間將手裏麵的銀錠交給李書,而是等著李書將所有事情辦完,然後花樓歇業了才交給他。
可薛戈明顯是小覷了花樓關門的時間。
在等待的過程中,李書被喊到二樓去倒了酒炒了菜,甚至還上了果盤以及被那些貴公子打了一巴掌,這些都是被薛戈看在眼裏麵的。
隻不過薛戈並沒有打算幫李書出頭,甚至都沒有想過幫李書忙,隻是讓李書獨自一個人將整個花樓的客人都照顧好。
薛戈出了三次門,第一次買了八根糖葫蘆,他吃了七根給李書留下來了一根。
第二次出門是因為薛戈將手裏麵的米酒全部都喝完了,所以才出門的,也就是這一次出門,李書才被二樓風一個名叫孫駒的年輕人一巴掌差點就扇到下了樓,如果不是被一位花魁正巧攔下,要不然少不了一樁禍事。
而在此期間,薛戈是冷眼看完了所有經過,這才重新走入花樓的。
那個叫孫駒的年輕人想要直接當眾在二樓直接強上那花魁,當然,不應該說是強上,應該是“就地正法”,但被這個不知道什麽叫眼力勁的李書給攔了一下。
因為花樓明確的規定就是花樓的花魁是可以接待客人但不會陪.睡的,更不會像是青樓裏麵那些女人一樣賣身子的。
所以那個孫駒罵了一句好狗不擋道,然後一巴掌將李書扇飛了出去,又笑著說了一句話引的哄堂大笑。
“老子玩完不給錢就不算陪.睡咯!”
但也是經過這一次的小插曲,那孫駒也就沒有興致在這裏再做那種事情了。
薛戈在第三次出門的時候,也是花樓開始散場的時候了。
第三次出門,薛戈去客棧裏麵退了房,然後收好行李之後給了客棧小二二兩錢,說是打賞他的。
那小二歡喜之餘才想到這個客人手裏麵的米酒還是一兩五十文錢呢。
於是那小二美滋滋的收下了五十文錢,另外一百五十文錢則是送到了掌櫃手裏麵。
像是老天爺非要讓薛戈來個螳臂當車,亦或者是不自量力的硬碰硬,所以在那些人即將散場的時候,薛戈見到一隊黑衣人正朝著一處市井巷弄而去,口中還說著。
“今天那兩個老匹夫必死無疑!”<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