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心寒帶著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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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和風細雨樓最新出的甜品,向旭穿著鎧甲望向遠處那些紅雲與劍氣長空以及那位站立高空之上的星空之人。
大道顯化啊,那可是每一個修煉者都夢寐以求的境界。
拓拔荒手中握著的是整片星空,而那位黑袍人則是手中長劍三尺凜空立,向旭不得不承認先天境界就隻是一個屁而已,在明台境界之上乃至明台境界麵前,先天境界的修煉者就像是手拿木棍的孩子,弱不禁風。
咽下最後一口甜麵點心,戴上頭盔,向旭看向了自己麵前的屋舍大門。
“確定在這裏麵?”
一位身披黑色鐵甲的士兵低沉應答。
想到了去年也是這個時候,那時他的手裏麵還有十八個新兵蛋.子和十個老油條也是如此模樣站在他麵前一起麵對一扇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普通門房。
那年他失去了八個新兵蛋.子,十個老油條。
今年他重新領了十個新兵蛋.子和兩個老油條作為麾下士兵。
隱藏在盔甲下的臉龐麵無表情,常年在積雪與山石的摩擦當中刀劍砍伐當中磨礪出來的堅毅臉龐上充滿了殺意。
將領當衝第一個,才可以為身後的人提起一口氣!
一位麵容模糊的黑衣男人冷笑的看著那些自以為是的東國士兵,他嘴角咧開,身形矯健像是一隻攀岩結網的蜘蛛倒掛在房梁下。
整個府邸都設計的非常有意思,不僅有涼亭與小池塘,還有一圈圈花圃。
除了前院與後院之外,其他的所有屋舍都燈光大起,好像府邸裏麵的所有人根本不知道大禍已經臨頭了。
前院有兩個長寬高三四米左右的花圃,還一座小池塘。
走過前院進了內院就是一處涼亭,走過涼亭之後便是連綿的群屋,有三棟之多,然後就是兩處小小的井口。
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站在這座府邸的涼亭上麵朝著遠處看去,除了可以看到那處亂葬崗之外,還可以清晰的看見薛府與拓拔府的全貌。
很難想象,這種窮奢極欲的府邸,究竟是什麽人才可以在這裏居住。
抬起頭看向匾額的向旭麵無表情,他吃完了最後一口甜品的時候,心裏麵的苦澀便已經被徹底壓了下去。
但心中的苦澀與痛苦實在是難以用甜品壓平,所以他瘋狂的喝著手下人帶上來的糖水。半斤白糖混成的糖水,甜的眼淚直流。
“範府!”
這裏是城主府!
向旭是城主的左膀右臂,最起碼明麵上是如此的,當年城主進京麵聖,保護他的是高他一個官身的渾源,而他則是留下來去參加了那一年的剿匪。
喝完了所有糖水,胃裏麵的暖洋洋還是最大程度的將他的心裏麵的苦澀徹底的壓死了。
然後他大踏步向前,毫不猶豫的抽刀劈開了那一座紅漆木板門!
當年修繕這一扇大門之人,正是眼前之人!
向旭!
府邸裏麵的人並沒有發出聲音,或者說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地方,但向旭好像對這裏了如指掌,甚至已經到了一種隻需要一個感覺就可以做出判斷的地步!
天黑的很徹底,但府邸裏麵的燈火通明已經足以可以媲美白天時分。
不知道有沒有人有過這種感覺,自己走在大街上悠哉悠哉,本以為會是一場沒什麽意思的逛街,但突然會感覺自己汗毛倒豎的時候,就仿佛躲在暗處正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而你自己則會在一瞬間做出反應,然後憑借著自己的感覺在一瞬間找到那個人,但很可惜,你並不能找到那個躲在暗處偷偷注視著你的人,然後你會感覺自己是不是感覺錯了的時候,那種毛骨悚然汗毛倒豎的恐怖感覺便會再一次湧上心頭,如此反反複複十幾次之後,你終於認命不再東張西望起來,而是開始逃離原地。
身為一位將士,雖然是一位在生嶺城中最不引人注目的巡邏兵,但他向旭好歹在戰場上真真正正的摸爬滾打了好幾十個年頭的貨色,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的。
所以他在自己後背發涼的一瞬間便做出來反應,他手中的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捅向了那個隱藏在門縫下的男人。
噗的一聲,隻是一張輕飄飄的衣衫被他一刀砍了下來。
門縫下麵有暗道,自然就可以藏人。
躲在一處房梁上的黑衣男人瞳孔微縮,但還是很自信自己並沒有被發現,因為他的修為比下麵的所有人都要高那麽一點點。
雖然隻有一點點,但他非常自信隻要給自己一個機會,那底下的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裏。
你看,他們這不就是都走了嗎,根本沒有停留在原地哪怕一個呼吸時間。
一,二,三,四,五……十,十一,十三。
“十三個?怎麽才十三個,情報人不是說有十五個人嗎?怎麽才十三個?”黑衣人有些疑惑,懷疑那些獲取情報的家夥們肯定又謊報軍情亂說了,他不由得罵了一句該死的家夥們,這一次回去之後一定要一個個剖腹!
想到這裏,他好像這才後知後覺。
一瞬間,他整個人汗毛豎立,額頭上滿是汗水,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以及恍如隔世之感。
曾有人告訴他,不要一直盯著一個人看,哪怕他隻是一個普通人,那也會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會被發現的,因為人體的潛能是無限的,就算你是以高高在上的仙人來俯看那個普通人,就算你用上了禁忌術法那也是會露出蛛絲馬跡的,老天爺永遠不可能讓一個物品一件事或者一種人完善到幾乎不可能有瑕疵的地步,這是永遠不可能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黑衣人瞬間暴起,體內靈氣開始倒灌進入自己的經脈四處巧穴當中,氣海裏麵溫養起來的一把武士刀更是閃閃發光,就在他要在兩個眨眼的功夫解決掉注視著的那個人之時,後背心傳來的透心涼與腦海裏麵的空白瞬間融為一體,他遲疑的轉過頭,根本沒有看見身後的人,便徹底死去。
他體內的靈氣倒灌不斷,沒有他的指揮調動,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將他的五髒六腑給攪亂的成為了一灘肉泥混在他的腹部。
而一直注視著這黑衣人的兩名士兵麵無表情,他們的鎧甲上麵有花紋,同樣的,他們的刀上,還有銘文大師銘刻的刀氣!
他們是老油條了!
不管是行走在黑夜裏麵的人還是走在陽光大道上的人,他們永遠都會向往對方的生活,就像是躲在陰暗角落裏麵的人物總想著有一天可以渴望見到光明,然後光明正大的說出自己的過人之處。
行走在陽光大道上的人又想躲在一個犄角旮旯裏麵,默默的注視著每一個從他們麵前走過的人,然後用一種以前他們從來沒有用過的陰暗晦澀難明的眼睛看著每一個路人。
邪馬台算是一個想要立國但苦於沒有地盤和實力的勢力,他們曾經想過占領東國北疆一代所有地區,想著先打下一個小小的生嶺城,然後以生嶺城為據地,默默的蠶食掉所有東國北疆的地區,最後以戰養戰,用他們的武士道精神徹底擊垮東國然後他們立國。
但很可惜,幾十年過去了,他們依然隻是幻想著將東國的北疆大城變成他們的城池。
好在幾十年的人命成功的將很多棋子甩入了生嶺城中,就算是一隻死而不僵的蜈蚣,那也是非常怕一刀又一刀的剁下身體的。
所以邪馬台這個勢力便想要憑借著北國那邊的戰力,一同侵擾東國北疆,然後在準備奪城的時候再陰一把北國的那些土蠻子,這樣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獲得生嶺城了。
不管如何,邪馬台這個勢力最終還是退出了舞台,成功的將自己變成了一個人見人厭的貨色。
邪馬台的統治者是一位女子,也算是宇寧大陸之上獨一無二的女權統治者了,但很可惜,她這個女權統治者也算是比較……比較拉跨,整個邪馬台勢力除高層上麵除了她之外,其餘人都是男人,換句話說,邪馬台的統治者根本不足以服眾,她隻能小事做決定,大事,看人做決定。
所以當很多邪馬台的人知道“蠶食計劃”居然是出自那位女子統治者的手筆時,就連邪馬台內部都所有人都不相信這個本就是事實的事實。
很可悲嗎?
很可悲。因為這就是事實。<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