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一章,暫時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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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荒轉身離開了城頭,不去看那欣喜至極的記錄官,而那記錄官也不曾見到拓拔荒嘴角的微微上揚。
天時地利人和,天時被人奪了回來,地利本就占據,至於人和……
拓拔荒不得不承認,這個年代已經屬於這些年輕人了,如果年輕人不能扛起大旗的話,那他這個將軍也就沒臉去接受一位大將軍的指責了。
——
薛戈拖回來了如長虹懸掛長空的巨大氣運,將藍天紅雲徹底拉開,從七三分變成了九分半,比,半!
幾乎整個生嶺城都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氣氛當中,甚至很多人都不曾聽過薛戈這個名字。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重新認識薛戈這個年輕人以及,他的豐功偉績。
百步強行破甲百餘,深入敵營百丈!
一己之力強行拖拽天時,將邪馬台搶走的氣運又重新搶了回來!
就這兩件事情就已經足夠讓薛戈的名字在每一個人的耳中回蕩。
就算是拓拔荒將軍強行鎮壓孟良也沒有薛戈所做的這兩件事來的衝擊更大。
畢竟,如今的生嶺城中,依然還有存活的老人記得這位曾經是同袍的孟良刀客!
同袍自相殘殺,這種事情對於每一個東國人而言,都是一種不大不小的打擊,但隻要老人們不去提起,便沒有人去翻老黃曆。
……
說到老黃曆,邪馬台軍營當中,有幾個人也開始翻老黃曆了。
邪馬台整個勢力攏統起來去看,明麵上可以看見的便是女王那一支,這一支勢力便是如今邪馬台明麵上最強悍的那一支,擁有三名玄仙初期的強者坐鎮其中,是為皇家供奉。
第二支是小君家族,這個家族有兩位玄仙老祖坐鎮,其中,小君野核出了閉關地,來到了生嶺城外的邪馬台軍隊當中。還剩下一位小君老祖依然坐鎮家族當中。
第三支便是五大聯盟家族,這個家族是向往平和發展,慢慢固守疆域的家族,在邪馬台的內部當中,被稱之為:“扶桑”。
從很多年前扶桑聯盟家族便主張和平,想要徹底的將自己這一支不大的勢力為主導,引領另外兩支隊伍走向和平,並且適當的可以找機會成功建國。
扶桑聯合家族這一次並沒有派人來生嶺城外,畢竟他們對外一直都是主張和平發展,慢慢固守疆域然後建國興起。
站在邪馬台軍營中軍大帳中的老者抬起頭,一張老臉布滿了陰霾,他根本沒料到自己辛辛苦苦布局布了將近一甲子,就這樣隨隨便便被人破了?
老人有些晦氣的一巴掌打死了一位鬼鬼祟祟的偷窺者,然後一言不發的坐在大帳的軍椅上。
按照他的想法,隻要把天時地利人和都掌握在自己這邊,那到時候再加上女王的氣運加持,那他這位偽玄仙境界便可以徹底晉升玄仙初期,不再受到惡鬼哀嚎的纏繞!
老人有些惡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後又是一巴掌打死了一位扶桑那邊的死侍。
就在他打死了兩名不怕死的螻蟻之後,有一位虎背熊腰的家夥大大咧咧的衝進了軍帳,顯然有些沒有把老人定下的規矩當一回事。
“福可,福可!老家夥——”
小野福看見了一雙宛如鷹隼的眼睛,於是他咽了咽口水,默默的退出了軍帳,然後打了一個報告之後,聽見了軍帳裏麵的一聲淡淡的回複,他這才有些磨磨唧唧的進入了軍帳。
“福可……長老——”小野福搓了搓手,顯得有些局促。
福可老人沉吟片刻:“小野福將軍,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放心好了,這一次的任務雖然失敗了,但並不會牽扯到你,就算是長老會那邊,我也會幫你分擔的,放心好了,雖然我們這一次任務失敗,但最起碼已經摸清楚了生嶺城那邊的最大底牌,隻要再讓女王陛下給我們一次機會,好好整頓一下我們自己內部的問題,那便可以重新獲得勝利。”
小野福麵露為難之色,按他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話他就因為這件事情,順坡下驢,正好就下去了,把自己這個位置留下來。
他不是說不能勝任這個位置,而是他實在是不敢和這些瘋子在一起共事了。
先是坑殺千餘士兵在生嶺城的亂葬崗埋下伏筆,然後再用佛家旁枝末節的轉世秘術驅使陰兵使生嶺城內部的那一片亂葬崗下的邪馬台士兵複活成為一支奇兵!
這還是這位福可長老六十年前布下的第一個暗線!
還有生嶺城的四座糧倉下有八座陰陽交纏的奇門八卦,是當初他小野福派人去埋下的大陣,一旦發動這八座大陣,那便會讓這四座糧倉瞬間變成可食便死的糧食!
可以吃,但吃必殺!
這些糧食會在陰陽交纏大陣的侵染下慢慢變成讓人吃下便要混亂人身小天地內的五髒六腑以及氣血骨肉,吃一天不會有什麽事情,甚至吃兩天三天都沒有問題,因為吃這種糧食需要的是“量”來引動陰陽交纏的。
吃十斤左右的這種糧食,普通人會癱瘓在床,修煉者,尤其是後天煉體者吃這種糧食一旦超過十斤,那便會肉身崩壞化為血水!
這些都是當年福可長老在生嶺城下埋下的暗線,本來當年就是為了讓東開國付出代價的,可沒想到這些暗線延續到如今,東開國變成了東國,而他們要對付的目標也從東開國變成了東國!
小野福不得不承認福可長老的遠見,但一個人的遠見再了不起,那也隻是遠見而已,若是不能認清形勢的話,他不覺得邪馬台可以走多遠。
小野福與小野迅是沒有關係的,小野福是小君家族的附擁勢力小野家族的人,是與小君野核有點關係,但關係很淡。
福可遲疑了一會之後輕聲問道:“小君野核是怎麽說的?”
小野福有些壯實的身體抖了一下,那是下意識的動作。
見到這一幕的福可就當沒看見了。
小野福平複了一下心情:“小君老祖好像有些生氣,差點親自攻城了。”
福可追問:“那?——”
小野福深吸一口氣:“小君老祖希望女王這邊可以多出幾分力氣,如果在一個月之內再不把天時氣運奪回來的話,那他就要撂挑子走人了。”
福可臉色有些難看,他嚐試翻老黃曆:“當年可不是這樣說的,當年——”
小野福笑了笑,有些方正的臉也顯得蒼白:“福可長老也別忘了,我們的前提是必須獲六成氣運,若是連六成都沒辦法爭奪到手的話,那一切都隻是空中樓閣而已。”
福可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當年他其實保證過,不管是什麽時候扯動那些暗線,都一定會將天時掌握在手中的。
這對於神棄鬼厭的福可來說,爭奪氣運實在是太簡單了。
當年偶然獲得一本道家推算秘術的他不僅僅沒有五弊三缺,更不怕泄露天機的反噬,甚至他連冥府鬼將的糾纏都不懼怕絲毫。
正如“神憎鬼厭”這四個字形容的那樣,福可是一個不被天地認可的半步玄仙境界的修士。
福可沉默了很久,直到軍帳外的號角再一次響起才回過神來:“我已經已經很難再推算更多天機了,若是這一次不能成功將東國生嶺城的氣運移到我們邪馬台的話,那我此生很難再進行推算一道了”
一直等在一邊的小野福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福可長老除了推算,是否還有其他損失?”
福可的拳頭握了握:“修為倒跌明台中期!”他慘笑一聲:“不曾想我這一輩子居然栽到了自家人手裏麵,苦也,慘也!”
小野福不敢回應這種話語,於是便告辭離開了。
福可在小野福離開之後迅速掐指推算,甚至還從衣袖當中甩出來了八塊正負強石分布四周,這種石頭不僅僅可以給他造出一座偽造小天地,還可以為他遮蔽天道的懲戒。
但可惜的就是這種石頭已經所剩不多了。
福可當然不可能如他說的那樣,以後都不可能再進行推算一道了,他可是神憎鬼厭的家夥,就連神仙鬼怪對他而言,都已經懶得再去懲戒了。
福可喃喃自語,口中不斷吐出一個又一個名字,最後他的腦子裏麵迅速閃過那位東國年輕人,最後不得不放棄推算那人的命數與氣運。
有些人就算是他這種神憎鬼厭的家夥也要忌憚三分。
福可放下手,他的眼中有著精光一閃即逝。
若是他的推算沒有出錯的話,那他真的真的運氣也太好了一些。
福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氣運什麽時候這樣好了,他又甩出十塊正負強石,這一次不再推算平常事,而是開始推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這種讓人光聽就要咋舌的問題。
於是,十塊正負強石在福可的眼前一一崩碎之時,福可的臉色慘白的讓人感覺心悸,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手掌心交錯縱橫的傷口,最後他實在是難以想象的再回顧自己體內小天地!
靈氣縱橫如大江大海洶湧激蕩,體內經脈如河床海道,居然開始慢慢的從外界吸入靈氣,隨著血液的滾動開始運入氣海當中!
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要知道身為神憎鬼厭的福可而言,他天生便不可能運用功法吸入靈氣淬煉體魄,更加不可能從外界將靈氣運入體內提升修為。
他全身上下的所有靈氣那是用一點就少一點,那是倒退一步就少一步!
他福可家族當年那可是邪馬台當中除了曆代“王”之外的最強者,家族當中不僅僅有一位地仙坐鎮,更是有數十位玄仙境界的修士重壓“王”之一脈!
可隨著福可這一家族有人成為神憎鬼厭的人之後,他們這才開始慢慢凋零,直到最後變成了如今沒落的福可一族。
福可全名,福可徐鷺,是第八代福可家族的族長!
福可徐鷺最後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想要請旨——班師回朝!
……
小君野核的臉讓每一個來見他的人都忍不住打寒磣,好像隻要這位老人願意,隨隨便便扭斷他們的脖子就是一件很簡單很簡單的事情。
包括女王那支脈係的人。
小君野核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了一個小輩的手裏麵,他聽著記錄官.戰戰兢兢的話語,不由得勃然大怒,然後一巴掌就拍死了這個無辜的記錄官。
見到這一幕的小野福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寒磣,他雖然知道小君野核很生氣,但沒想到居然生氣到了這種地步。
“死了一千八百多個士兵而已,老祖就要勃然大怒。”
實在是想不通的小野福隻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又是一陣戰戰兢兢的等待,小野福抬起頭,又看見了一雙不輸鷹隼的眼眸。
他嚇的肝膽俱裂,就差沒有吐苦水然後打擺子了。
小野福不敢說話,隻要老祖不說話,他就是一隻螞蟻——不對,他就是一根一動不動的木頭樁子,他就是老祖腳下的灰塵!
“你……”
小野福戰戰兢兢抬起頭,依然不敢和小君老祖對視。
小君野核說了一個“你”字便沉默了下來。
而他這種無聲的沉默給小野福的壓力之大,幾乎要將他的的整個腦子都要壓塌了。
小野福抬起頭,說了一句話,讓麵色陰沉如水的小君野核眯起眼睛。
“扶桑聯合家族有人來了。”
……
不管邪馬台那邊的人是如何去應對氣運一事的,反正如今的生嶺城好像已經開始提前過年了,家家高掛紅燈,張燈結彩。
如今的酒樓可以說早已經是人擠人的場景了,酒水不僅打了個對折,還有一些甜糕和年貨都打了個對折,這對於生嶺城的平民百姓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就像是二妹子家的米酒湯圓,那味道若是不能在張燈節吃上一碗的話,那真的就要遺憾很久的。
可二妹子家的米酒湯圓太貴了,一般人家根本吃不起。
就算如今按一顆米酒湯圓兩塊銅板,那一家人每一個人吃兩三顆,那也是要十塊銅板左右的,這對於如今的世道而已,十塊銅板已經足夠買兩三斤糙米了。
已經是一家人兩三天的口糧了。
可如今不同了,二妹子家的米酒湯圓已經按碗算錢了,一碗米酒湯圓十個湯圓,而一碗也才四塊銅板,完全就是賠本賺吆喝。
今天的米酒湯圓實在是供不應求,好在二妹子提前被人告知要多做許多湯圓,所以存貨比較多。
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做米酒湯圓的原材料是將軍拓拔荒從府上帶出來給二妹子的,隻是讓二妹子收一個手工費罷了。
可就算是這樣,二妹子還是掙的盆滿缽滿。
二妹子家不是很有錢,但一座酒樓還是有的。
今天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但生嶺城的百姓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特別舒服。
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吹牛的打屁的絡繹不絕。
以前很少有人談及戰爭,因為對於生嶺城,東國邊境城池當中的平民百姓們是非常非常厭惡戰爭的。
一場戰場,一戶人家三口人。
一天戰亂便要死掉成百上千的人,而在這成百上千的人當中,說不定就有這一戶人家三口人中的其中一人。
不知道多少人厭惡戰爭,相對的,又有很多人喜歡戰爭。
濃眉大眼的漢子將酒水喝的那叫一個爽,以前喝酒那都是省吃儉用的,生怕今天喝了明天就沒得喝了,可今天這酒,那叫喝的舒坦!
漢子抬起手用袖袍抹了抹嘴巴:“爽也,爽也,狗日的掌櫃今天難得做一次好事,嘿,狗日的,以前十文錢的酒水如今賣三文錢,如果不是老子喝酒還算有些年頭,真怕這狗日的掌櫃水兌酒賣給老子。還好,狗日的掌櫃今天還算厚道,十斤酒水不摻水,老子今天算是喝的飽飽的了!”
他夾了一筷子幹筍入口,鹹鮮瞬間將老酒的辣衝淡了幾分。
與他同桌共飲的同道中人同樣夾了一筷子幹筍,笑著罵到:“老子先前還以為喝的是假酒,沒想到這摳門的掌櫃今兒個不僅賞了我們三文錢的老酒喝,還送老鴨幹筍煲,嘖嘖,絕了!”
“我可聽說了,這是將軍拓拔荒命令,讓生嶺城的酒樓先別急著賺錢,先讓我們這些生活在生嶺城中的人先嚐嚐酒水的辣,以後和那些邪馬台的家夥們幹仗的時候才有底!”
有人竊竊私語,偷偷交換消息。
“可不是嗎,我可是聽說了,那些神仙老爺們探討的氣運如今被人強行拉回來了,你沒看城牆上的拓拔荒大將軍都下城了嗎?”
“聽說了,聽說了,我還聽說這一次拉回氣運的不是大將軍拓拔荒,而是一個叫薛戈的小子,這小子聽說如今才十七八歲,嘖嘖,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哼,這種話你也相信?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在我們麵前還是孩子,還搶氣運?虧你還是風雲堂的供奉,這種話你也相信?聽風就是雨不是?”有人嗤之以鼻,嘲諷道:“我的消息可比你們更加準確。我可是聽說了……”他賣了一個關子,讓那些看著他的同道中人們氣的差點就動手錘這漢子了。
見吊足了這些人的胃口,那笑著將酒水喝入腹中的漢子嘿嘿一笑:“我可是聽說了,拓拔荒將軍撕開了自己的大道,徹底釋放了自己的金身法相才將城外那個叫孟良的刀客鎮壓住了,這才將氣運拉扯回來了的,可不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叫薛戈的年輕人拉回的!”
所有人聽見這漢子的消息,都不由得頻頻點頭,相比較先前那漢子說的是由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拉扯回來的氣運,他們更願意相信如今這個漢子說的,是由大將軍拓拔荒強行鎮壓孟良而拉扯回來的氣運。
雖然他們不知道什麽叫撕開大道,什麽叫金身法相。
坐在酒樓中間的年輕人正埋頭吃著麵前的米酒湯圓,他像是聽不見周圍的喧嘩吵鬧,自顧自的吃自己的米酒湯圓。
就算是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幾個喝酒的漢子聊起所謂的氣運拖拽,都沒有引起他的關注,他隻是埋頭將所有米酒湯圓吃完之後才抬起頭。
米酒是甜滋滋的,加上由糯米包裹的黑芝麻湯圓,這味道讓薛戈隻是吃一口便感覺口齒留香。
黏糊糊的糯米與甜滋滋的米酒加黑芝麻讓薛戈長長吐出一口氣。
婉拒了一位漢子的喝酒邀請,薛戈結了賬。
二十個湯圓收了薛戈十文錢,不算貴。
走出酒樓的薛戈側過頭,看見了一支隊伍,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宗門或者是門派的隊伍。
薛戈隻是感覺到了一絲敵意,所以才側頭去看,沒成想這一側頭倒是被一雙淩厲的眼神瞥了一眼。
薛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著那個上了年紀的道姑,然後咧開嘴。
牙齒上的黑芝麻讓此次下山曆練帶隊的道姑隻感覺惡心至極,恨不得一記道劍打爛那個年輕人的牙齒,然後讓他把自己的牙齒全部吞入口中!
那敵意不分青紅皂白,好像對整座生嶺城的敵意都非常大,所以薛戈笑了笑,轉身就走。
沒有人喜歡生嶺城——絕對!
——
這幾天沒有上城牆的唯一一位生嶺城將軍便是薛戈的二伯薛懷易了。
如今的薛懷易正心安理得的批改軍報,他心裏麵確實挺驚訝於今天收上來的捷報,但他還是以詢問的口氣問忠老。
“薛戈什麽時候晉升明台境界的?”
忠老笑道:“應該是邪馬台剛剛攻城的時候,當時我就感覺到了一股浩蕩縹緲的氣息在城外回蕩,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那個叫孟良的刀客。想來當時薛少爺便已經晉升明台境界了。”
薛懷易咧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想笑。他實在是沒想到薛戈居然能在生嶺城晉升明台境界,這對於薛懷易來說,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要知道薛戈可以說算是東國薛家中,年輕一輩裏麵最強悍的那一批,若是薛戈都沒辦法在甲子之內晉升玄仙境界的話,那這一代的年輕翹楚也就那樣了。
薛懷易放下手中的軍報,輕輕敲了敲椅子把手:“天意若是如此,那我們應該如何去做,才是最正確的?”
忠老適當的回答:“不曾有過錯誤的站隊,那我們便可以按兵不動,畢竟我們從來就不存在二心不是嗎?”
薛懷易笑著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他拿起手中的軍報,又開始批注起來。
“西邊的匪寇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這幾天已經有五份軍報上麵都提到了這件事情,雖然我們鞭長莫及,但沒有人去解決這件事情,是不是有點……”
薛懷易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有些不理解西邊的群山,為什麽突然多出來了那麽多匪寇。
忠老臉色古怪,見狀隻能說道:“薛戰大將軍可從來沒有匪寇的隱患出現過。
薛懷易愣了愣,繼而哈哈大笑,然後罵了一句:“他娘的,果然柿子要挑軟的捏!”
西疆的沙匪幾乎不敢露頭,隻要薛戰大將軍還活著,並且還坐鎮西疆,那這些沙匪便隻能流向四方,隻能舍棄掉原有的基業重新立山頭,如若不然,除了隱忍不發重新當一個平民百姓,那便隻能人頭滾地。
如今西邊的匪寇不斷北竄,像是一群蝗蟲,抓住什麽吃什麽,甚至連官兵.運送都糧草都敢動手去搶,這明顯就是根本不把北疆的戰力與西疆的戰力劃等號才對。
“派十騎?”
一騎十人,十騎便是百人。
忠老點了點頭:“若是薛少爺願意,其實可以讓薛少爺也去的,畢竟已經靠近西疆了,聽說那邊的大比已經結束了,說不定還可以遇到……”說道這裏,忠老也感覺不對勁,隻好默不作聲不再多說什麽。
薛懷易倒是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他想了想,繼而說道:“那派十五騎,看看薛戈願不願去,若是願意就讓他同行,若是不願意的話那就再多派五騎。”
忠老令命,便迅速去辦此事。
薛懷易看著窗外的月色,他喃喃自語:“大哥,你在想什麽?”
“來人啊,去看看,百客關的那些狗東西是不是都死了,趕他娘三天的路了,現在人影子都沒有,是不是要等我們城破人亡才願意出現!”
站在薛懷易屋子外的士兵應了一聲,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遠離。<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