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惠郡主的出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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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內,被綁架的姑娘約摸十六七歲的樣子,著一身綠色褂子衣,雙手被人用麻繩反綁著,嘴被堵著,眼睛也被被黑布蒙著。
    “嗯嗯……”
    歹徒一走,綠衣姑娘立時發出求救。
    秦溪聽著外麵的守衛跑來的步伐,摸了摸對方的眼睛,並未急著解那黑布,選擇快速地扯了自己的頭套丟掉,換了一個白色麵紗,遂將外白色的衣脫了反麵穿上,白衣瞬變紅衣。
    “撲……”
    身著黑色盔甲的守衛掀開簾子,但見一個紅衣姑娘睜著雙清澈的眼睛摸索著手朝那被綁架的綠衣女子的臉上摸去。
    “住手!”
    守衛拔刀一喝!
    “啊!”
    秦溪驚恐地雙手環胸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裳,說:“閣下勿燥,小女眼盲,也是被綁來的!”
    “瞎子?”
    守衛盯著瑟瑟發抖的秦溪,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拿刀尖突地刺在秦溪的眼前……
    “怎麽回事?”
    城門出了刺客綁架的大亂子,監守官溫成武匆忙趕來,目光落在秦溪的身上,想起昨日秦府發生的事,這人怕是不日將進薛府,輕咳了咳,吩咐:“……還不快救人??”
    “是。”
    守衛上車在馬車裏用劍柄‘碰碰碰’將馬車敲了個遍,方地替綠衣姑娘割了繩子,扯了她眼睛和口中的黑布,撿起秦溪丟在地上的黑色頭套,一手一個將綠衣姑娘和秦溪扶下馬車。
    “大人,方才屬下明明瞧著一白衣蒙麵女子入了馬車並未出來,卻隻剩這個,不知人去了何處。”
    守衛在溫成武身前雙手一揖,遞出頭套。
    另一守衛在人群裏詢問一圈,快步過來,一指不遠處等著出城的百姓,道:“大人,屬下問過他們,均隻見人入,沒有人出。”
    溫成武接過黑色頭套略一思索,眼神犀利地往身邊一掃,二人躍上馬車。
    餘下十餘守衛持刀蜂擁而上,在馬車裏一通亂紮。
    秦溪在車外,車內自然無跡可尋。
    “李成,二子留下,其餘各回崗位。”
    溫成武一聲令下,守衛散去,眼神一睨李成和二子。
    “問清二位姑娘的住址,送她們回府。”
    李成二子正想領命。
    “眾人隻見女刺客進來不見其出,人總不能遁地走了,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這女刺客必是本姑娘和這個自稱瞎子的姑娘其中之一!”
    馬車裏傳出言辭鑿鑿而洪亮的女生,遠處眾人本就好奇這好好的人怎就不見了?
    這時聽聲兒,紛紛好奇地八方湧來。
    溫成武有心大事化小,奈何人多,隻得趕鴨子上架,對身邊的二子使了個顏色。
    二子悄聲離開。
    再看那馬車處,綠衣姑娘不知何時上了馬車,從馬車裏取下一個包裹背著,‘噔’地跳下馬車,雙手環胸,眼神一掃周遭前來觀看的人群,嘲弄地對溫成武一笑:“大夥兒方才也看見了,本姑娘當時手腳被捆,眼睛被蒙,這刺客自然不是我。既然不是我,那這刺客隻能是她!溫大人,抓人吧!”
    綠衣姑娘纖手一指秦溪。
    周遭之人連連點頭,仿佛在說,嗯!人確實沒有離開,這綠衣姑娘言之有理。
    “……”溫成武細細一看綠衣姑娘,心中一怵。
    上官惠,定遠侯上官野的掌上明珠,人稱一句惠郡主。
    如今朝堂三分。
    薛貴妃,太子,太子舅父薛家是一,掌著南朝兵部,禮部,學堂,朝中人脈甚廣。
    其二,林相,郭策。林相指手朝堂,郭策手握刑部,監察院,雷霆手段,隻手遮天。
    其三,聖上,上官野。自秦將軍去,上官野接手大將軍一職,這六年功績卓然,忠心耿耿,聖上封候嘉獎,其目的宣誓上官野屬天家之人,以達到威震朝野之目的。
    上官野此人公正嚴謹一根筋,膝下八子一女,八子參軍,一視同仁,唯寵眼前這個寶貴女!
    傳說這惠郡主幼而敏慧,五歲被蒙塵神醫看中入了醫道。今日一見,果然才思敏捷,一語中的。
    如何是好?
    刺殺當朝郡主,這人若是當著惠郡主抓了,秦四姑娘怕是隻能躺著出來。
    若真那般,莫說薛家和郭策開罪不起,單自家那個兒子就夠老子喝一壺……
    溫成武進退兩難。
    “這位姑娘,聽你的意思我是刺客……”秦溪溫言啟齒,說:“若我沒有聽錯,方才侍衛說的是白衣蒙麵女子,可我是紅衣。再有,我一個盲女生活尚且不等自理,莫說刺客,沒人扶著我連這馬車都上不去。不知我幾時綁了姑娘?又是如何刺殺姑娘?用的什麽方法?”
    “……”上官惠沒想對方是個對手,微微一笑:“狡辯無用,幾時進來還用我說嗎?你自馬車頂棚翻身進馬車大家可看得真真兒的。”
    “先前我一直獨自被挾持,可沒有你這號。”
    “方才馬車有四個劫匪,你能從馬車頂部翻下來,似你這等高深的武力不可能一個也抓不著,卻偏偏讓那幾個賊子全跑了!”
    “賊人跑後,你摸了本姑娘的眼布沒有幫忙取下,代表心中有鬼。本姑娘自小學醫,聽人心脈斷定你內力雄厚這點能力是有的。你和那些人必是同夥,來這裏就是為了幫他們逃跑!”
    一番言說,旁觀眾人連連點頭,溫成武心情沉重。
    “噗嗤……”秦溪嗤笑,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緊不慢說:“姑娘想象豐富,我一個瞎女內力深厚,能自車頂翻下來救那幾個惡人,似乎比那幾個賊人還要強大?既然我如此厲害,為何不自己逃跑?”
    對啊?為什麽啊?
    眾人低聲議論。
    上官惠滿眼勝算,慢條斯理說:“我南朝守守衛個個身懷絕技,縱然你身手不凡,眼盲是事實,到底還是有些顧及。”
    正如上官惠所言,這是秦溪救人後沒有離開的原因。
    “……”秦溪也沒想對方思維敏捷,嘴角勾出一抹低嘲,再次輕搖了搖頭,說:“我記得沒那白衣女子進馬車,這馬車應該已經放行,白衣女子如果與那幾個賊人一夥,為何多此一舉?姑娘此話行不通。”
    溫成武心中大喜,對,怎麽忘了這茬?
    秦溪又說:“再有,進去的是白衣,我是紅衣,守衛們並未發現白衣,說明這位姑娘口中的白衣高人已經走了。姑娘說我是刺客,先不說這些如何解釋,就姑娘剛才的話而言,不過是姑娘片麵之詞,有哪一條可以證明我是刺客?”
    是是是,確實沒有證明紅衣姑娘是刺客的證據。相反,白衣,白衣是重點!那麽短的時間,就這紅衣姑娘就算脫了外麵的白衣,那白衣呢?沒有白衣,肯定是真正的白衣女子走了!
    瞬間,輿論一邊倒。
    溫成武激動得一握拳頭。
    “……”上官惠深深地打量著秦溪,也不著急,玩味一笑,說:“伶牙俐齒。要證據?要明清白?我可以給你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秦溪微微頷首:“姑娘請說。”
    “聽聞習武之人雙手必有老繭或舊傷。你說你不是刺客,伸出手讓大夥看看啊。”
    上官惠一語再次扭轉局麵。
    溫成武覺得自己一大把年紀已經快受不住了。
    偏眾人點頭如搗蒜,溫成武心中如貓抓一般,想要驗證一個人是否習武,手是最好的證明。
    眼觀惠郡主自信滿滿,這秦四姑娘怕是……
    “姑娘可看清了!”
    秦溪伸出雙手攤開,揚聲說:“勞大夥兒也替小女一證清白。小女手上是否幹幹淨淨,確是一個十足不幸的瞎女?”
    “……”上官惠的笑僵在臉上,不可置信地說:“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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