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郭策徹底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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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發去定遠侯府的路上,秦溪聽了上官惠的話意,大抵是講上官穆立了軍功,被聖上升了軍銜,賜了個安北將軍,成了當今南朝鮮少的正三品少將。
    今日定遠侯宴請朝堂,打的是上官穆晉升將軍之旗號,實則有意讓上官穆與劉五姑娘見麵。
    上官惠找秦溪,便是想擾了這場相親宴。
    “那劉五姑娘當日在你及笄禮上所做之事想起來便讓人惡寒,我怎能讓她做我六嫂?秦溪,你點子多,你就幫幫我吧,啊?你看在我求你這許久的份兒上,答應了罷?”
    秦溪哭笑不得,伸手握了上官惠的手,溫言開口:“惠郡主,不是我不幫你,這毀人姻緣一事我著實不大擅長,你看我從前與薛青楓退婚,不都是借了你的光?”
    再有,今日是你六哥與劉五姑娘的初次見麵,你拉著我去,算個什麽事兒?
    這話秦溪沒講。
    “哼!”上官惠輕哼一身,抽了手,雙手環胸:“你果真不幫?”
    秦溪無奈地搖頭。
    “那行,停車!”
    馬車驟停,上官惠氣呼呼說:“我昨兒個得了個名單,記的全是這居安長得好看,內力深厚,還有能力購買,並已經購買過上等檀香的青年才俊。本還尋思著你要是替我把這事兒解決了,我便將那單子給你,但你這般,我為什麽要給你?下車罷,以後你我別再來往了!”
    “……”秦溪沒想上官惠會因這點兒小事脾氣成這樣,她略一猶豫,伸手輕拉了上官惠的手,軟下語氣,說:“以你的聰明才智,若真想攪局,何至於用我,到底為何一定要讓我去?”
    秦溪不問還好,一問上官惠委屈至極,眼淚嘩嘩落下,說:“你師父走了,走了的人未必想要回來,你眼睛又不好,我不想你一個人過,我就想讓你去見見我六哥,他真的很好,比你那師父好。”
    四月的晨光洋洋灑灑飄打在秦溪的手上算不得溫暖。
    暖的是嘀嗒在秦溪手上那一滴一滴,上官惠的熱淚。
    秦溪握著上官惠的手,從來不知道這世間上沒有血親的兩個人,原來還可以這樣親近。
    一個這樣親近的人,她口中的好人,想來是好極了罷。
    “上官惠。”秦溪的嘴角勾出一抹比朝陽還亮眼的笑意,說:“我會去好好看看你六哥的。”
    “當真?”上官惠不信。
    “當真。”秦溪嘴角含笑,說:“若他當真比我師父好,我便做你六嫂,可好?”
    上官惠不可置信,又破涕為笑道:“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本郡主可沒逼你。”
    秦溪淡笑:“嗯。”
    接下來的行程,上官惠高興極了,秦溪聽著她的笑聲,心中高興。
    同車的陳謙見楚非莫滿眼怨懟地看著恨不得吃了上官惠的模樣,他也挺高興的。
    連桑想著大人若是知道姑娘有嫁入定遠侯府的打算,大人的臉色定然好看,她不僅高興,還隱隱有點兒期待。
    一行人各懷心事到了人山人海的定遠侯府。
    從前有上官惠的地方就在目光。這段時日秦溪名聲響亮,這會兒她與上官惠一行入了府,幾乎瞬間吸引了全場目光。
    秦溪看不見,自然不加理會。
    上官惠急著帶秦溪見六哥,更是無心理會,引著秦溪七拐八繞,到了一處叫梨園的院子。
    “這就是我六哥的院落了。”
    上官惠一麵領著秦溪進門,一麵問秦溪:“可聞到一股由內而外散發的優雅氣息?”
    秦溪的目光落在那院中那正半蹲在梨樹下扯著雜草的白衣公子身上,說:“那便是你六哥?”
    “……”上官惠順眼看去,不可思議地說:“秦溪你厲害啊,六哥蹲著我也沒看見呢,你竟也知道。”
    說時,她領著秦溪走至上官穆背後,輕拍了拍上官穆的後背:“六哥。”
    上官穆轉頭,想要看上官惠的眼睛,隻能程仰望狀。
    他並沒看見上官惠,隻看見滿天的陽光之中,一個麵戴白紗,眼角含笑的白衣姑娘似周身都泛著陽光,一閃一閃的,好不光亮。
    上官穆看呆了。
    上官惠撲哧笑道:“六哥,這便是秦溪,怎麽樣?好看罷?”
    “咳!”上官穆起身,理了理衣上的褶皺,雙手抱拳:“在下上官穆,本該親自登門感謝秦四姑娘對惠兒的救命之恩,不曾想回京匆忙,還未曾拜訪秦府,秦四姑娘倒自己來了,在下慚愧,實在失禮,望秦四姑娘海涵。”
    “將軍不必客氣。”秦溪屈膝還禮,溫言笑說:“若將軍當真慚愧,讓秦溪摸一下罷。”
    上官穆咽了咽口水,險些嗆死:“咳咳咳!”
    “哈哈哈!”上官惠難得見著自家六哥語噎,說:“六哥你忘了我與你講過,秦溪看人靠摸,你臉紅個什麽勁兒。”
    “咳咳咳!”待上官穆咳夠了,他上前一步,微微弓身,滿是抱歉道:“秦四姑娘見笑,在下失禮,秦四姑娘請。”
    秦溪淡笑了笑,輕輕伸手。她想,上官惠將她這六哥講得那般好,這上官穆與上官惠到底有幾分相似?上官惠五官精致,一摸便是美人兒。
    倘若她這六哥與他有八分相似,擺在這居安也該算個美男子。
    手腕突然被人捉住,是秦溪熟悉的心跳。
    “策哥哥?”秦溪詫異地‘瞧’著忽然出現的郭策:“你拉我做甚?”
    做甚?
    郭策快氣瘋了,光天化日,你隨便摸一個陌生人,你說我做甚?
    當真是幾日不管你,你就要上天?!
    “郭策你有病吧?”上官惠被壞了好事兒,雙手叉腰瞪著眼前這相貌絕美的黑衣男子:“這是我六哥的別院,誰請你來的?這裏不宴客,請你離開!”
    上官穆對郭策和秦溪的事有所耳聞,惠兒不喜之人,他自然不甚喜歡。
    “敢問郭大人為何而來?”
    上官穆輕一揖手,沉著臉道:“縱是郭大人與秦四姑娘相熟,大人這般行為,是否有所不妥?”
    郭策伸手將秦溪往身前拉了拉,半眯著眼睨了睨上官穆,不打算回答,欲轉身離開。
    “將軍救我……”
    秦溪突然柔弱而不舍地喊了一句。
    驚了一片。
    院外遠遠觀看的連桑、楚非莫、以及一些來府上作客的男女老少,皆是一臉見鬼的樣子。
    秦四姑娘武藝高強,貌美心辣,她又是鬧哪樣?
    都說事不關己看得明白,郭策參與其中,智商被狗吃了,更何況六年下來,隻要是秦溪,就能把他氣得心窩子疼。
    與之一起心窩子疼的還有從軍營回來的上官穆,他看秦溪楚楚可憐,輕身一躍,持劍攔了郭策的去路。
    “郭大人,放人。”
    他低低吐出兩個字,透著隱忍的冷溪。
    郭策垂眸睨向秦溪,見秦溪正‘可憐巴巴’看著上官穆。
    他!徹!底!氣!炸!了!
    為防殺人見血,他伸手捂了秦溪的眼睛,提步欲躍,秦溪單腳輕勾,攔了郭策的腳步。
    “秦溪。”
    郭策聲音顫抖而壓抑,似乎有團怒火一觸即發。
    這也能生氣?
    秦溪微詫了詫,溫言說道:“策哥哥,今日惠郡主請我過來作客,你這般帶我離開,對惠郡主,對將軍,對我的影響皆不好。不如這樣,你與將軍打一架,你打贏了,我便跟你走。”
    這樣影響不好……
    打了架,影響就好了?
    打了架便是兩男爭一女,那才是更加不好!
    郭策覺得他要被秦溪活活氣死過去,緩緩鬆開秦溪的手腕,朝上官穆輕一伸手作請之狀,眼神一掃周遭,冰冷的眼神似在睥睨四方,所過之處無不嚇破心神。
    他深籲了口氣,目光落在上官穆臉上,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安北將軍,請賜教。”
    上官穆將劍收入劍鞘,遞在上官惠手中,作了請,往院中躍去。
    郭策縱身一躍跟上。
    高手過招,不見拳腳相加,隻見樹葉如劍花一般飄落,這場曾經的少年將軍與當下的少年將軍的切磋,可謂招式出神入化,令人眼花繚亂。
    秦溪聽著二人之間的對招聲兒,悄聲問上官惠:“可滿意?”
    “滿意滿意。”上官惠往院門口一瞥,恰巧見著雙眼通紅的劉五姑娘,她嘻嘻一笑,說:“經過這麽一鬧,這居安已經沒人敢與你搶我六哥了,這個六嫂你做定了。”
    秦溪輕笑:“我從頭至尾可沒說過一句看上你六哥,事兒我做了,名單?”
    “等……慘了慘了!”上官惠的眼光落在前方的戰局,一把拉了秦溪的手腕,聲音顫抖道:“秦溪你快讓郭策住手,他要把我六哥打死了!”
    秦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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