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欺師滅祖當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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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的紅岩水榭燈火通明,充斥著數不盡的溪水潺潺和歡聲笑語。
居安皇城就不一樣了。
東宮燈火輝煌,照得太子的寢宮明亮晃眼。
“怎麽還沒回來?”
太子寢宮裏,正坐著兩個如坐針氈、身著朝服的官員。
“都兩個時辰了!”太子尹故仁叉腰在屋中裏踱來踱去,說:“莫不是父皇不同意薛清風娶那秦瞎子?早知道就該本宮親自向父王請旨!不就一個瞎子,本宮娶了就是了,有用就行!”
一人起身勸解:“殿下稍安!薛尚書辦事向來妥協,想來不會有差錯。”
“稍安?”尹故仁擰眉:“這郭策,秦瞎子,還有我那便宜皇弟明日可就回來了,他們沆瀣一氣,本宮能安?!”
氣氛緊張之際,外麵腳步傳來,一人忙不迭起身開門一看,喜出望外,說:“回來了!”
太子忙快步相迎,將薛尚書讓進組,問:“舅父,父王如何說?”
薛尚書擰著老眉,搖了搖頭,說:“秦溪走前攪和了定遠侯六子上官穆與劉家五姑娘的相親宴。聖上以次為借口,已將秦溪賜婚於上官穆。”
太子一屁股跌坐在板凳上:“定遠侯府,南朝守護神!父王這是打定了主意要用秦瞎子來替我那好弟弟找一個得力助手,父王要易儲啊!”
“嗯。”薛尚書麵色沉重,道:“聖上容不下郭策,明日我便助聖上,參郭策一本,想來應該沒什麽問題。但秦溪是一刻也不能留了!不若等她進了這居安城,有婚約傍身,她若是住進定遠侯府,再想去除,可就難了。”
“舅父是說今晚……”太子糾結搖頭,說:“不行!且不說郭策的暗衛,就那三千守衛營手中的霹靂彈,我們……對付不了。”
“我們也有霹靂彈。”薛尚書道:“太子寬心,舅父這些年替太子招兵牧馬,收了五千餘人。為防萬一,我已經早將人派了出去,這時那三千守衛營已落入我們的包圍,隻待太子一聲令下,別說那秦溪,就是那德王和那三千守衛營也……”
薛尚書將手往脖子出狠狠一抹!
“這……”太子猶豫不決,說:“手足相殘可是大罪!那麽多人,總歸容易出紕漏,若是逃了一兩個跑進皇宮……”
他不敢想是什麽後果。
畢竟他現在的東宮主位尚且還在……
“何不……”太子眼地閃過一抹陰狠,說:“趁著守衛營不在,皇宮防守薄弱,把他們連夜調回來!”
殺了父王,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皇上!
“不可!”薛尚書道:“定遠侯的十萬西北軍容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樣得來的位置坐不長久!如今聖人心思已變,太子之位已是岌岌可危,太子不可再優柔了!”
“……”太子擰眉沉思良久,抬起頭時,眼底是嗜血的血腥:“那便拜托舅父了!”
不時,居安居然的夜空燃起一朵紅色煙火,似流星般轉瞬即逝。
。
紅岩水榭三樓的“觀溪坊”裏紅燭滋滋燃燒著。
秦溪一身紅裝,頂著紅蓋頭,端著身板坐在床上等著師父的到來。
彼時,樓下喧嘩正濃,擋不住上官惠那比自己成婚還要高興的勸酒聲。
秦溪搖頭一笑,門吱嘎一聲開了。
有人走了進來。
絲絲涼風吹來秦溪熟悉不過,師父身上的味道。
她嘴角輕揚,耐心等著師父關了門,朝她緩步過來。
一步一步,秦溪竟是從來沒有過的緊張。
方才拜堂沒有看見師父的樣子,也不知師父長什麽樣子?
蓋頭被輕輕挑開,秦溪緩緩抬眼,師父的模樣就這樣闖入她的眼簾。
師父人如玉,師父世無雙。
郭策見秦溪直愣愣的,倒沒發現秦溪的不對,他寵溺一笑,說:“小丫頭,傻了麽?”
師父眼若星辰笑如煙。
秦溪的心咚咚跳個不停,就那般傻傻看著師父,看著這個足以冠絕天下的容顏。
這,是她的師父?她的策哥哥?她的夫君?
嗯,是她的師父,她的策哥哥,她的夫君。
“策哥哥。”秦溪越看師父越是喜歡,高興壞了,說:“你騙我,明明是你便宜了我!”
郭策:“……”他詫異地瞧著眼前這雙亮晶晶的黑眸,倏然一笑,說:“策哥哥哪裏便宜秦溪了?”
秦溪從上之下打量了郭策一眼,說:“哪裏都便宜我了。”
這眼神,分明是眼睛好了。
好了……
六年了。
鬼知道郭策盼這一天盼了多久,他壓抑著心中的情緒,說:“是嗎?”
看了師父的樣子,秦溪更喜歡師父了,捧著師父的臉就蓋了章,興高采烈說:“策哥哥我方才不知怎的,眼睛好了。能看臉策哥哥的樣子,我很歡喜。原來策哥哥竟是長得這般好看,我更歡喜。策哥哥我好喜歡你。”
“嗯。”郭策咽了一口氣,咽下這些年來所有的苦澀,顫抖著聲,說:“溪兒,我想親你。”不知道你怕不怕親……
師父此刻雙目猩紅,似乎眼裏心裏全是她。
秦溪不怕親,頭往前一湊,將唇遞了上去。
郭策太多的情緒不知如何表達,全化作了他想親她,仿佛他隻有緊緊的抱著她,不停的親她,才能讓自己躁動的心得到升華。
直到聽到身下一聲顫栗的輕嗯,他方回過神來,他不知何時已將秦溪壓在了床上,身下的秦溪麵色潮紅而嬌羞,而他的手正放在……那日秦溪讓他快摸摸的地方……
“對不起秦溪!我不該……”郭策一個激靈翻身坐起,看了眼自己的太太,不敢麵對秦溪。
秦溪卻從身後抱著師父的窄腰,將頭貼在師父的脊背,無比抱歉的說:“是我對不起夫君。夫君,其實我身體很好,不怕你的。大抵是因為身體太好,又飽暖思**,我對夫君也常動情,方才也很想要夫君。隻是我覺得爹娘案子尚未查清,不該有孩子。委屈夫君再等等,可好?”
郭策:“……”他全身燥熱,覺得什麽要不要的,稱呼是夫君還是夫人,這話是不是該由他來講?
“溪兒。”
郭策轉身將秦溪摟了個滿懷,垂目輕說:“夫君雖則好聽,但夫是夫,君是君。我不想做你的君,不需要你事事皆尊著我。我隻想做你的夫,不要叫夫君。你還是叫我策哥哥,可好?”
秦溪抬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郭策嘴上啄了啄,嘴角彎彎,說:“好的師父。”
郭策:“……”他盯著他滿臉壞笑的溪兒,無奈輕笑:“為夫的夫人還真是舍得給為夫驚喜。說,可是在船上便知曉了為師的身份,這些天卻一直隱著沒說?!”
“是啊。”秦溪挑眉一笑,說:“策師父想要如何。”
什麽亂七八糟的稱呼……
“欺師滅祖當生娃。”郭策邪魅一笑,說:“來,為夫助你生一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房一片打鬧。
“轟隆隆……”遠處傳來膈應的聲響。
“霹靂彈。”秦溪翻身坐起,不太開心,說:“誰的人?好生找死。”
“太子的人。”郭策不悅地下了床,去衣櫃裏取了兩套衣裳,遞了一套給秦溪,說:“敢在我新婚之夜鬧事,這東宮的主子是時候該換你師兄坐了。”
秦溪見郭策胸有成竹,接了衣裳,三兩下換好,挽著郭策的手腕,二人黑著臉出了房門。
剛趕製門口不久的連桑和胡洲雙雙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桑說了一句,走了。
“那可不?惹誰不好,咱這主兒,可是倆活閻王!”胡洲說著,跟著連桑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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