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突然怒吼：“你最好記住我！不止是你，你們所有高年級的，最好記住我，記住我的名字，記住我的聲音，記住我的臉，記住我的手段！來報複我，來挑戰我，來激怒我！但是我今天把話給你們說清楚，你們真的惹毛我了，從我記事那天起，就沒有人敢惹毛我。今後你們這群高年級的狗娘養的可以來找我，但是你們找我之前，最好用你們的狗腦子先過一遍今天的場景，想一想我對你們的忠告！敢找我，就得做好連命都可能丟掉的準備！聽懂了嗎？雜種們？”
    會長臉上的肌肉已經整體失控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自己是個什麽表情。
    這個家夥，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和狂言惑眾！
    會長死死地攥著話筒：“所有人，陸續撤出操場，讓一年級的回去休息。”..
    全場死一般地寂靜。
    會長怒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去！”
    二年級的開始有人撤退，有些不服氣的，還站在原地不肯走。
    但是，軍心已經被瓦解，一個走的，就有兩個、三個……
    這邊的人都走了，那邊的人就有覺得索然無味，鬱悶地撤退的。
    最後剩下的那些人，即便留下也沒什麽意義了，這個情況下再和一年級的打，別說那個光屁股一直丟臉的家夥會被摔死，光是此時一年級的整體氣勢，就根本是一群無法被打服的戰狼。
    會長平靜地道：“秦歌，事情告一段落了，放他下來吧。”
    秦歌鬆開了繩子，那小子又嗖地一聲掉了下來，在最後關頭，秦歌拉住了他。
    身體落在地麵，就開始趴在地上吐個不停。
    廣場上，所有的一年級都在喊：
    秦歌！秦歌！秦歌！秦歌……
    會長自己走入了一年級的陣營，一年級的學生自動分開，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他看了一眼那個丟了大人的家夥，這家夥連站也站不起來了，隻能叫來兩個同學攙著他，才離開了操場。
    會長看著秦歌：“你很有種。”
    秦歌看著他，不說話，明王、天帥他們，以及壞小子軍團都往秦歌跟前湊，隨時準備再動手。
    會長看了看周圍的人，突然笑了：“激動個錘子？一年級的小鬼，我要動手也不會是現在了。”
    會長看著秦歌：“秦歌，恭喜你，你出名了。幾十年來，一年級的第一次反抗成功。但是，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後果，從明天開始，我們會放過其他所有人，隻針對你一個人。讓我再來告訴你一點點經驗談，那個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會明哲保身，不會再有今天的這種場麵了，因為人都是自私的，當他們自己不會受到威脅的時候，沒人會為你出頭。”
    秦歌看著他：“會長是吧？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不需要有人為我出頭，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一個人來找我麻煩，我會把他揍出屎來；一群來找我麻煩，我一個人就能讓他們集體竄稀；如果你率領所有二、三年級的學長來找我麻煩……”
    秦歌笑著道：“我保證，下一個被掛上去的，就是您。”
    會長的笑容凝固了：“明天見，可愛的學弟。”
    會長轉身，他的手下紛紛推著一年級的胸口，重新給他開出一條路。
    會長臉色陰沉地走出了人群，氣勢不減。
    打個小規模的群架，校董不會幹預，隻會睜一眼閉一眼；
    但是群架到了這個規模，可以說空前絕後了，會長的壓力已經大到不行，就希望能趕快壓製住一年級的小鬼，哪怕以後減小對一年級的壓迫也沒問題，但是事情絕對不能搞大。
    可是秦歌，竟然要搞出人命。
    這個後果誰也承擔不起，那就不是打架這麽簡單了。
    高年級的學長欺負剛入學的學弟，那很正常，很多學校都會有，但是一旦搞出人命，那就涉及到整個國開的名譽問題了。
    這個後果，沒人能承擔。
    梁作君的那句“他幹得出來”，讓會長、副會長至今想起來仍毛骨悚然。
    秦歌這個家夥有毒。
    這是會長之後的心得體會。
    站在秦歌麵前，看著他的眼睛，你就會深刻地感覺到，這個家夥真的是什麽都做得出來，他的氣場和一般的學生完全不一樣。
    他不像個學生，倒像個戰士。
    像是個身經百戰，已經殺人無數，對取人性命早已麻木的那種恐怖戰士。
    隻有真的麵對他，他才內心裏更加確定了梁作君對他的評價，應該沒有虛構和誇大的成分。
    秦歌這個家夥，真的很可怕。
    但是！
    秦歌必須被打敗！
    必須被打服！
    必須得有人教訓他！
    一年級的已經獲勝，從今天開始，他們不會仰望學長了，他們不會畏懼學長了，他們不會百分百地服從學長了。
    因為我們曾擊敗過你們，曾讓你們退縮。
    一旦戰勝過，就再也不會害怕了。
    秦歌是他們的領袖，是他們的圖騰，是他們的信仰。
    那麽，接下來要重拾威嚴，就得幹掉他們的領袖，粉碎他們的圖騰，踐踏他們的信仰！
    一間高檔酒樓裏，秦歌和所有戰鬥人員在一起開了香檳，慶祝一年級首戰告捷。
    薑遠煥不參加，明王、天帥他們的聚會在其他的酒店。
    這裏隻有秦歌、壞小子軍團、梁作車和女孩子們。
    梁作車十分興奮，他沒怎麽受傷，就是招呼大家喝酒。
    壞小子們全都掛彩了，湯懷到了飯店都還一直流鼻血，止不住，控了好久才停止流血；王貴的腦袋被開了，此時纏上了紗布，像是個印度三哥；趙凱的頭發被扯掉了一把，半邊臉也有點腫了，疼的他不斷地揉著腦袋……
    女孩子們都很害怕，她們隻是來上學的，沒想到第一天就發生了這麽可怕的事情。
    男孩子們都很興奮，不用說，現在秦歌和“壞小子軍團”徹底出名了。
    趙凱很費解：“梁作車，你老哥看上去挺牛的，你怎麽不跟他混？”
    梁作車歎口氣：“我哥啊……他太……他嚇人了。”
    大家都很驚訝：“你也怕他？他不是你哥嗎？”
    “是，是我哥，但是他那個樣子，你們也都看到了，我見到他腿肚子也突突。”
    李現道：“你跟我們大哥怎麽認識的？”
    “哈哈，這個不能說，秘密。”
    湯懷道：“你倒是有眼光，我告訴你，我們這位老大，老厲害了。”
    梁作車笑了：“他到底有多厲害，我肯定知道的比你們更深刻。”
    秦歌似乎一直在想事情，梁作車問秦歌：“你怎麽不說話了？我靠，你今天跟罵學長們的時候，真的太提氣了，整個一年級的隊伍，一瞬間就沸騰了，我看幾個老實巴交的四眼田雞都撿起了棍子，準備開幹了。”
    秦歌道：“但是麻煩也來了，他們以後恐怕會一直針對我們，得有個思想準備。”
    “思想準備啊？”趙凱拿著手機：“你看，明王他們在一起研究要對付梁作君呢。”
    梁作車哈哈一笑：“秦歌，他們是你朋友吧？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哥哥什麽人別人不知道，你可是知道的，你最好讓他們消停一點。我哥哥從來不摻和這些事，但是他們要是敢去打擾我哥哥……”
    梁作車搖著頭：“一定會死的很慘。”
    秦歌撓著頭：“那群傻子很頭鐵的，我恐怕也勸不住他們。明王和天帥一心想要揚名立萬，估計是想在學校裏闖出名堂當老大。”
    梁作車歎息道：“說真的，各位，我沒有別的意思啊，我也是一年級的，今天打架我也伸手了，雖然沒敢往最熱鬧的地方湊，但也沒裝孫子。但是……我真的覺得，相安無事就挺好，經過這一次，高年級的估計會收斂一點，差不多就行了。真的繼續硬碰硬，一年級的肯定吃虧。而且經過這件事，二年級和三年級的一定合起夥來對付我們，將來吃虧的還是我們。”
    趙凱點點頭：“不過學生會會長說的沒錯，他們一定是先槍打出頭鳥，瞄準你來下手。”
    唐佳佳擔憂地道：“秦哥哥，要不，我們報警吧？”
    秦歌笑了：“這種事情怎麽報警？現在什麽都沒發生，你跟警察說什麽？等事情發生了，再去報警也來不及了。而且充其量也就是學生打架，校園暴力，警察的威懾力不大的。”
    “可以讓他們拿不到畢業證。”
    秦歌搖搖頭：“沒那麽簡單，這件事還是得慢慢思考才行。”
    此時梁作車的手機來了一條信息，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慢慢地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秦歌，明天你還是不要去學校了。”
    “為什麽？”
    “我有朋友傳來了消息，明天會有一個人公開挑戰你，他的名字叫張璐鬆。”
    “很厲害嗎？”
    “國開單挑榜排名第十一名。”
    梁作車一臉凝重：“我知道這個人，很厲害。他們不肯用排名前十的人，但是也不敢讓一般人來挑戰你，張璐鬆排名第十一名，剛剛好。”
    “他和你哥哥，是一種人嗎？”秦歌盯著梁作車，認真地問。
    許久，梁作車點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