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道：“我去開門。”
    “我去我去，你受傷了，不要亂動。”
    秦歌笑著道：“就光著去啊？”
    唐佳佳紅了臉，趕緊七手八腳地穿衣服：“哪裏光著啦，人家才脫一半兒而已。”
    唐佳佳臉頰緋紅地打開了門，頓時驚喜：“張神兒，真的是你啊？”
    張神兒沒想到是個女孩子開的門，頓時愣住：“這……是秦歌的家嗎？”
    “是啊。”唐佳佳道：“你不認識我啦？我們是同學，跟一個教授的，有一次你還主動坐我旁邊了呢。”
    “哦哦，好像有點印象了……”
    張神兒這種大明星，每天見過的人數不勝數，一般的人都是從大腦裏自動忽略的，不是她心高氣傲，是真的記不住。
    秦歌整理了一下桌子，把唐佳佳的胸罩不著痕跡的揣在兜裏，笑著走過來：“張神兒小姐，好久不見啊。”
    “哦，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唐佳佳看到了秦歌的“小動作”，臉紅的不行，拉著張神兒進屋，就開始問長問短。
    女孩子對大明星的好奇心，那絕對是爆棚的。
    張神兒被唐佳佳纏住了，問東問西，但是明顯心不在焉。
    此時秦舒怡的電話來了：“佳佳，你在哪兒呢？”
    唐佳佳看了一眼秦歌：“我在你哥這呢，他回來啦。”
    “哈哈！”秦舒怡道：“你媽來啦，就快到了，說打你電話你不接！”
    唐佳佳一驚，趕緊道：“幫我拖一下，說我馬上回去。”
    唐佳佳對著秦歌親了一口：“老公我媽來了，我得回去了，舒怡拖不了太久。”
    秦歌笑了：“去吧。”
    唐佳佳風風火火，像是一陣風一樣和秦歌、張神兒告別，然後站在門口拉開了門，還警告秦歌：“不許你勾引張神兒！”
    秦歌感覺很尷尬，攤開雙手：“想什麽呢？人家是大明星，我怎麽勾搭？”
    “那又怎麽樣？在我眼裏，就是音國公主你也能勾搭上。我走啦神兒小姐，再見！”
    張神兒尷尬地和她揮手告別。
    ……
    唐佳佳都走了，張神兒還是看著大門愣神兒。
    “對不住，她年紀小，有時候就是瘋瘋癲癲的。”
    “沒有，很好啊。”張神兒突然苦笑：“我突然好羨慕她。”
    “嗯？”
    “哦不是那個意思。”張神兒哈哈一笑：“我是說，她有青春。她活力四射，有完整的大學時光，可以瞞著媽媽處男朋友……總之就是很羨慕，這才是青春。”
    “也沒瞞著，她父母知道我們在一起。”
    “哦。”張神兒道：“她才大一啊。”
    “嗯，我們高中就在一起了。”
    張神兒睜大了眼睛：“哇，那她父母可是挺開明的。”
    秦歌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張神兒道：“我要掛科了。”
    原來，張神兒學習真不是材料，上課就困，下課就精神，總是被同學拍到上課睡覺的照片發出去，最近又挨了不少罵。
    在學校裏有人故意找麻煩，她是明星，跟人當麵爭執吧，拍下來發網上去也是所有人都會罵自己，說自己在學校裏還要耍大牌什麽的，隻能忍。
    即便申辯幾句，也被發上了網，配的文字都極其凶惡：張神兒上課睡覺，下課跋扈，趾高氣揚罵同學……
    如果再掛科，自己就廢了。
    學校方麵也承擔了很大壓力，張神兒太受矚目了，所有的媒體都很關注，本來經紀公司想和學校溝通一下，給她一個合格讓她能撐到畢業。
    可惜，校方不大樂意給一個麻煩精開後門，那個教授就更正直，一口回絕，自己隻要真實的學生成績，你是富二代還是星二代跟我沒關係。
    所以，對她來說，已經沒有救星了，隻能找家教幫補課。
    她突然發現，秦歌是個奇跡。
    他經常缺課，但是從來不掛科，雖然算不上名列前茅，但是科科過，你說怪不怪？
    所以，張神兒就想找秦歌問問他到底有什麽神通。
    秦歌看著張神兒認真地道：“我沒有什麽路子，都是自己考的，隻是每次月考都剛好趕得上而已，如果我趕不上，也要掛科的。”
    張神兒覺得秦歌沒說實話，哪有不上課還考得好的？
    於是就百般獻媚，努力討好，還給秦歌送了兩瓶紅酒……
    秦歌依舊是一副“無可奉告”的意思。
    張神兒沒辦法：“喂，你上次說過，再和我媽媽溝通，你會幫我的，是嗎？”
    “稍等一下。”秦歌看了看手表：“您能不能在休息區等我一下？”
    “怎麽了？”
    秦歌道：“我有個項目，要開個遠程會議，時間就要到了。”
    “哦，好。”
    “沒有別的，主要你是明星，怕突然入鏡對你有影像。”
    “恩恩，我知道。”
    回來之前，已經和天鼎、天夏和國開的人進行過溝通，他們都已經組建了洽談團隊，要進行第一次的商務接觸，試探彼此的口風。
    而秦歌將作為中間人，負責聯絡三方。
    打開電視，設置好網絡，進入了網絡辦公室。
    已經有人提前進來了。
    天夏的商務部負責人笑著道：“秦先生您好，我是天下集團商務部副部長雷啟生，夏董事長讓我轉達他對您的問候。”
    “客氣了，時間還早，我們要稍等一下。”
    “沒問題。”
    此時門鈴響了，張神兒媽媽風風火火地進來了：“秦歌呢？好家夥這幾天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是特意躲著我嗎？”
    剛進來就被張神兒攔住：“噓，媽，人家在開會呢。”
    “開會？開什麽會？在家裏開會啊？”
    此時國開的人也進入了會議室，屏幕裏一個區域也出現了畫麵。
    “哦哦，姑爺您好。我是天鼎商務部的副部長，我叫趙雲勇，您還記得我嗎？”
    秦歌一笑：“記得，公主來訪的時候我們接觸多很多次了。”
    趙雲勇笑了：“希望這次能夠談的愉快。”
    “嗯。”
    張神兒媽媽一愣：“他不是天夏的姑爺嗎？怎麽又成了天鼎的姑爺了？”
    張神兒也感覺匪夷所思，這幾天她在學校側麵打探了不少關於秦歌的新聞，簡直鬼馬長槍，亂七八糟。
    秦歌入學第一天率眾群毆；又和學生會的會長叫板；之後因為在校外打架被警察局的人給帶走；還以校方特別負責人的身份，參與過音國公主訪華的接待、安保和行程確認等工作……
    一麵是流氓混混，一麵又負責大人物的重要工作安排。
    這簡直就不像是一個人的簡曆，像是孫悟空的簡曆。
    張媽媽悄悄伸出半截身子，看了看大屏幕，果然上麵有好多人，都在進行等待會議開始。
    秦歌坐在沙發上，用手機查看各個公司的報告和材料。
    等到國開的商務部負責人也開啟了視頻會議，人就算到齊了。
    秦歌道：“各位朋友，首先歡迎天夏集團，天鼎集團，以及國開大學商務部的朋友們參加此次會議。各位提前都看過對方的文件和材料了吧？”
    眾人紛紛點頭。
    秦歌道：“作為中間人，我能做的不多，更多的時候是看各位如何操控和把握會議節奏，希望大家心態放鬆下來，不要太激烈。”
    所有人都笑了，因為大家都知道，這種初期的會議，基本就是吵架的會議。
    秦歌道：“我看了三家的合作意向材料，這個工作室，初期投入的資金預算是五十一億五千萬，其中十二億用來國開大學的舊樓改造、重建和特殊裝修；二十九億用來采購全新的試驗設備、更新和換代大樓的門禁係統、安保係統、電子網絡建設；另有初期的人才引進和磨合期的辦公材料采購、人員薪水發放以及實驗材料的購買，還需要五億三千萬；其餘包括各項專利的申請費用、與相關部門辦理手續的費用、以及在國家專利局登記注冊的年費……。”
    張媽媽很吃驚，小聲對張神兒道：“好幾十億啊！？他怎麽這麽厲害？好像天夏、天鼎和你們大學的高層，都得聽他的。”
    張神兒已經看的入神了。
    想起那天自己的崩潰，秦歌的溫柔，命運的交錯，以及他帶給自己的情感震撼……
    此時看到秦歌穿著西服，坐在沙發上，一邊玩著碳素筆，一邊認真開會的樣子，簡直妥妥的霸道總裁的範兒啊。
    豈止是霸道總裁，簡直就是男神。
    要是和他雙宿雙飛，在娛樂圈還不羨慕死那些為了入豪門剜門盜洞的家夥們？
    被媽媽打斷，張神兒回到了現實：“人家是天鼎、天夏……反正是他們其中一家的姑爺，有這種能力是當然得了。”
    “哦哦哦，真厲害，他那麽年輕，就能開這種動輒討論幾十億生意的會議，嘖嘖嘖，年輕有為啊。”
    各個公司都開始闡述自己的意見和態度，當然是每家都想少掏錢，多要股份，這種事就是爭論，個個都說自己的付出很重要，應該占比更高。
    秦歌聽了半天，直到情況開始有點失控，有人開始說話不太客氣了，他開始打斷。
    “各位，不如今天就到這裏吧，再討論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秦歌道：“天鼎的負責人，你回去要跟你的上級說清楚，這個項目最大的利潤都是在後期產生，天夏要掏最多的真金白銀，理應有一席之地，國開是這個項目的發動者，也是這個項目的根本，他們理應掌握主導權，根據這個思路，讓你的老板好好思考一下，做出一點讓步。”
    “是，姑爺。”
    “天夏的負責人。你們能入局其實是我和你們董事長的一次閑聊導致的，不是說沒有你們的錢這邊就什麽都做不了，之所以可以讓你們入局，就是因為你們願意主動承擔最大的資金投入。想清楚。跟夏永年就這麽匯報，說是我說的。”
    “是，秦先生。”
    “國開的負責人。”秦歌威嚴地道：“回去告訴校董，如果說他既不想掏錢，又不想給股份，不如幹脆別幹了。天鼎有全國、乃至全世界領先的技術和人才；天夏有雄厚的備用資金可以做任何投資，他們兩個自己合並起來幾乎天下無敵，完全可以自己搞個實驗室。之所以願意和國開談，不過就是因為國開在未來會有強大的人才支持而已，但是有一點，好的大學，不止這一家。明白了嗎？”
    “是，明白了。”
    秦歌板著臉：“散會。”
    那邊已經看呆的張神兒和張神兒媽媽一起呼出一口氣，身體差點摔在酒水桌上，一起喃喃地道：“好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