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老大出去辦事，我來伺候伺候你。”
    秦歌抬起頭看著他：“聽上去，好像你要幫我含著老二。”
    那人不緊不慢地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兄弟們都知道你嘴很硬，但是我向你保證，我會讓你以後再也硬不起來。”
    此時一個人敲門，那人返回門口，打開了門。
    一個年輕女人平靜地道：“段老要見他。”
    “五分鍾。”
    “段老現在就要見他。”
    “就告訴段老，我需要五分鍾。”
    女人推開他走了進來，走到秦歌跟前，板著臉道：“你知道什麽最好趕緊說出來，留著一條命去見段老。”
    秦歌看著女人，一聲不吭。
    男人攤攤手：“你在給他希望，這是件殘忍的事情。”
    女人轉過身，一隻手背在身後，手裏握著一個小巧的手銬鑰匙，讓秦歌看見。
    然後背著手繞著秦歌走：“我想不通，就這麽一個小鬼，竟然可以把國安部當自己家，進進出出兩次，還能劫持走我們的首長。”
    那個男人有些不耐煩：“我說了，我隻要五分鍾。”
    女人盯著他：“為什麽？”
    “不為什麽。”
    “我警告你，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他的命很值錢，弄死了你賠不起。”
    “知道啦大姐。”說著做了個請的姿勢，女人站在秦歌的後背，一隻手搭上秦歌的肩膀，嘴巴湊到秦歌耳邊：“享受吧，這五分鍾你可能以為很難熬，但是一會兒你就會知道，這五分鍾你是在天堂裏。”
    與此同時，她悄悄地將鑰匙放在秦歌手心。
    女人直起腰，走到男人跟前：“就五分鍾。”
    女人走了，男人慢慢地扯掉領帶，掛好；又解開了襯衫的扣子，不緊不慢地挽好……
    他一邊整理自己，一邊道：“不知道這兩天會有這麽多事，該死的，剛剛花了十幾萬買的西服，本來是想穿這身去見未來丈母娘的，結果被你這個混球困在了單位。現在的物價太貴了，弄一身體麵的行頭要花大把的銀子，不出外勤，這些單位也不給報銷……”
    他絮叨半天，抄起一件刑具，走到秦歌跟前，微微一笑：“準備好了嗎？”
    秦歌看著他：“你西裝不錯，咱倆身材差不多，你能穿的，我也能穿吧？”
    男人笑了，點點頭：“好像是差不多。這樣，等你死了以後，下葬的時候，我可以跟上級說，按照我這身，給你買一套。我保證，穿這身西裝，在你那片墓地，你絕對是最帥的死人。”
    秦歌笑了：“我都不知道哪裏有得賣。”.
    “哇你還真的是愛打扮。”他湊近了秦歌：“我騙你的，你這輩子也穿不上這麽好看的西裝了。”
    秦歌一笑：“那我得抓住機會才行。”
    男人一愣，感覺不對勁的瞬間，秦歌已經出手。
    男人瞬間就被秦歌揍暈了。
    秦歌扒下他的褲子、鞋子、襯衫、馬夾……
    自己走到洗漱間洗洗傷口，有條不紊地換衣服，穿著他的鞋子和襪子，連皮帶都沒落下。
    走回來，男人已經醒了過來，不過被秦歌捆在椅子上，除了短褲渾身什麽都沒有，嗚嗚地掙紮著。
    秦歌對著他微微一笑：“咱倆身材是差不多。”
    張開雙臂：“是不是挺合身的？”
    男人瞪著秦歌，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在罵什麽難聽的話。
    秦歌抄起領帶，不緊不慢地打著：“你丈母娘知道你是個廢物特工麽？你連套西裝都保不住，怎麽可能保護她女兒？”
    男人快氣瘋了，坐在椅子上瘋狂地掙紮。
    “好了好了。”秦歌照著鏡子，轉轉頭，然後撅著嘴搖頭，扯掉領帶：“品位太拉跨，這領帶太土了。”
    秦歌將領帶搭在他裸露的肩膀上，拍拍他的頭：“別的都還好，但是這種色係的西裝，不能配這麽寬的領帶，不好看，像是個暴發戶。”
    秦歌走到衣架上抄起他的外套穿好，係好扣子，又整理一下頭發。
    轉身看著他：“我比你帥吧？你高興去吧，你丈母娘要是見到我，絕對不會把女兒交給你的。”
    那人氣的快要爆炸，眼睛裏的憤怒都快燒成火了。
    秦歌走到他跟前：“謝謝你送來的衣服。”
    然後一拳打暈了他。
    ……
    秦歌敲門，一個剛剛給他鑰匙的女人板著臉打開門，秦歌走進去，摸了摸從剛剛那個炫耀鬼手腕上擼下來的腕表，進入了客廳。
    段老披著披風，拄著拐棍，看著窗外的景色，像是一尊雕像般一動不動。
    “段老，你不如再晚去一會兒，讓他們打死我算了。”
    “經常提到‘死’字的特工，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段老轉過身，麵帶溫和笑容，有時候秦歌真的感覺他不像是特工頭子，而像是鄰居家喜歡下棋遛鳥的大爺。
    “華夏的特工都很迷信，覺得把那個字掛在嘴邊不吉利。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有點西方風格，我很討厭西方人那一套，不過我很喜歡你。”
    段老看了一眼女人：“怎麽樣？”
    “效率一般，比我預計的晚了五分鍾。”女人道，說著看了秦歌一眼：“不過比我預計的要衣著得體一點。”
    秦歌看了一眼女人，沒說話。
    段老笑了：“花滿枝，我的得力幹將。哦對了，我說讓你多多地幹，不包括她，所以，不要打她主意。”
    秦歌伸出手去：“秦歌。”
    花滿枝沒有搭理秦歌，板著臉道：“沒有第二把鑰匙給你了。”
    秦歌保持微笑，收回了手。
    “周大鵬怎麽樣了？”
    “先不聊他，覺得花滿枝怎麽樣？”
    秦歌不知道這老頭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敷衍地道：“很好。”
    “哪裏好？”
    “出現的時機很好。”
    段老點點頭：“她是我精心培育的超級特工，完成過很多任務，比你資曆老，也比你經驗多，以後可以多跟她請教。”
    秦歌擠出笑容：“我的榮幸。”
    說著轉過頭用笑臉對著花滿枝，但是花滿枝卻板著臉：“並不是我的榮幸。”
    段老道：“周大鵬跑了。”
    “跑了？”
    秦歌不解：“你們不是都部署妥當了嗎？他跑了我一直挨他揍還有什麽意義？”
    段老道：“意義很大，可以消耗他的體力。”
    秦歌快吐血了。
    此時大門打開，費老帶著人走了進來：“呦出來了？”
    段老看到費老：“你那邊怎麽樣？”
    費老道：“差不多了。”
    秦歌走到費老跟前：“他是怎麽跑的？你們怎麽可能就讓他這麽跑了？”
    花滿枝白了秦歌一眼，充滿了鄙視。
    費老道：“他不跑，我們怎麽抓他？”
    秦歌恍然：“你們是在逼他狗急跳牆？”
    “他要跑勢必要自己的合作夥伴來接應自己，隻有那樣，才能拿到證據，在外交領域占據道德高點。”花滿枝問段老和費老：“以後我們做任何事情，是不是都要給他解釋一遍？”
    段老笑了，走到秦歌跟前，拍拍他的後背：“我搞錯了，你幹不上她。”
    秦歌也笑了：“打個賭嗎？”
    花滿枝瞪了一眼秦歌：“現在他既然肯逃走，事情就好辦了，在必要的情況下抓住他就可以了。花滿枝申請出戰。”
    段老搖搖頭：“還是讓秦歌去。”
    花滿枝看了一眼秦歌：“他越獄都要超過十幾分鍾的時間換衣服，讓他去抓人，他可能需要三個小時選襯衫。”
    秦歌轉過頭看著花滿枝：“我得罪過你嗎？”
    “沒有。”
    “那為什麽，我覺得你對我有點……意見？”
    花滿枝平靜地道：“我對所有蠢貨都有意見。”
    秦歌對段老斬釘截鐵地道：“我一定得幹她一頓。不，兩頓。”
    花滿枝笑了，是嘲笑：“你騙騙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兒還可以，在我這裏……”
    花滿枝搖著頭：“太嫩。”
    費老板著臉：“別吵了，你們兩個一起去。”
    “喂……”
    “我不同意！”
    秦歌的“喂”還沒說完，花滿枝先開口了：“秦歌並不適合這種高級任務，他還需要經過更多的培訓和練習，我不想當他的《十萬個為什麽》，一路上什麽都要給他解釋一番。”
    “不。”段老道：“這次任務的主要負責人是秦歌，你是去配合他的。”
    “什麽！？”花滿枝眼睛睜大：“我配合他！？”
    費老威嚴地道：“你們不要吵架，把任務完美地做好。周大鵬會潛逃出去，他帶著一塊移動硬盤，上麵有很多我們的機密資料，我需要你們把它拿回來。這份資料很重要，如果泄密，我們整個國安部的內部密碼全部要更新迭代，而且整個基地都會變的極不安全，損失將難以估量。總之就是，人和東西，我都要。”
    花滿枝看著秦歌：“需要我給你解釋一下嗎？移動硬盤是一種外置儲存裝置，可以儲存大量的數據、照片、視頻以及機密文件……”
    秦歌看著她：“我反悔了，我絕對不會幹你。”
    花滿枝給了他一個白眼兒：“狐狸也說自己不愛吃葡萄。”
    “嗬嗬嗬。”段老笑的很開心：“準備一下就出發吧。”
    “是！”
    “是。”
    兩個人各自不服氣，走到門口，花滿枝站在門口看著秦歌，顯然，她是要壓秦歌一頭，絕對不會主動開門讓秦歌走出去，必須等著秦歌給她開門。
    秦歌微微一笑：“花小姐，請問，這個門把手應該怎麽用啊？看上去很高科技的樣子。”
    花滿枝氣呼呼地瞪著他。
    “碰到您的知識盲點了嗎？”秦歌笑著道。
    “你是我見過最無聊的人。”
    “一般火氣這麽大的都是處女。”秦歌道：“您真應該想想辦法了，這樣下去不行，對身體不好，有些東西，得發泄出來。”
    費老在後麵聽煩了：“要不要我給你們兩個開門？”
    秦歌趕緊一把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花滿枝瞪著秦歌，氣的胸口起伏得厲害：“你最好別扯我後腿。”
    秦歌低頭看了看：“扯女孩子的腿……我是很擅長的，不過哪條是後腿我就……”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