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看著費老，示意他表態。
    費老看著屏幕裏的秦歌：“秦歌，我可以相信你嗎？”
    秦歌看著費老：“那你想相信誰？周大鵬給你嚇到了？”
    費老道：“秦歌，我很想信你，但是我不敢。你的風格確實嚇到我了，我們手下的特工紀律至上，從沒有一個人可以這樣隨意失聯，僅僅是你失聯超過七十二小時這件事，我們就可以對你展開高級別的調查，你明白嗎？”
    秦歌看著費老：“費老，不如這樣，你去和摩根、和那個中間商，和那個黑市販子講一講，就說我們是紀律部隊，讓他們幹壞事的時候按規矩來。順便跟它們商量一下，讓他們周末別上班，乖乖去做禮拜，我們也能放個假，好不好？”
    “你胡說什麽？”
    秦歌湊近了屏幕，一整張臉變的又大又醜。
    “這是核危機！有一群瘋子要毀滅世界，你卻擔心我上班沒打卡，費老，我們回到重點吧，好不好？”
    “重點是我不知道現在的你還可不可信！”
    秦歌鬱悶地歎口氣，搖著頭：“可以了，總之我要介入，我要抓住摩根，抓住中間商，拿回鈈環。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引發世界大戰。這個電話當我沒打過。”
    “等一等。”費老歎口氣：“秦歌，從現在開始，你和老喬溝通，在環境允許的情況下，盡量不要失聯。”
    秦歌點頭：“可以。”
    “我不僅給你東西和錢，還會給你人手。”
    “人手？”秦歌搖頭：“我不要人手。”
    老喬在一邊怒道：“由不得你！你真以為沒了你世界就給他們炸了？”
    秦歌道：“那我申請要十三隊的兄弟們來，最好是地黃丸和東仗。”
    費老笑了：“秦歌，你自己清楚，我派去的人是盯著你的，可能派你的小夥伴去嗎？”
    “不會是……”
    “沒錯，花滿枝。”費老道：“對了，你和慕容寒青的關係不錯是吧？”
    秦歌搖頭：“別把她扯進來，我現在焦頭爛額，一個腦子裏帶坑的花滿枝我就受夠了，再弄一個現在恨我要死的慕容寒氣，我還活不活了？”
    “據我所知她可不恨你。她違背了紀律，在我們問詢的過程中，堅持認為你不會叛變，並且拒絕交代你的一切信息，現在正在羈押狀態。”
    秦歌一愣：“那讓她來吧，她，槍傷好些了吧？”
    “哦？射擊自己的隊員，會讓你有負罪感嗎？我以為你已經理智到了沒有感情的地步呢。”
    秦歌鬱悶地道：“我沒辦法，天知道你們這些老家夥腦子裏都在想什麽。不過我真的、真的、真的真誠的跟您建議一下，能不能不要花滿枝來？那丫頭腦子……她心智還不成熟，讓他麵對這些洗腦大師，很容易被灌迷魂湯。周大鵬幾句話她差點要打死我。”
    費老搖頭：“花滿枝是我們這裏最忠誠可靠的女特工，你得相信她。”
    “我相信她。”秦歌道：“但是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她們對精神世界的追求比咱們高多了，越是堅持信仰的狂熱狀態，一旦信仰動搖就會變的很可怕。你當時沒在現場，周大鵬把她當二傻子糊弄，她還……”
    “秦歌！”花滿枝突然出現在畫麵裏，憤怒地盯著秦歌。
    秦歌一愣，舉手打招呼：“嗨！花小姐！好久不見啊！哇，我剛剛還跟費老誇你呢，和您合作是我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情，您的高效率和專業精神讓我收益頗豐。我真心希望還有機會能和您並肩作戰，鏟除邪惡。”
    “去你大爺的！”
    秦歌尷尬地笑著：“直率，你永遠都是這麽直率。”
    費老道：“就這麽定了，自由權我給你了，我的人得在你身邊，看完你整個任務流程，如果她陣亡了，你最好也死在外麵。如果你們都活著回來，她的描述將會成為我們對這次任務評價的重要依據。”
    費老盯著秦歌：“成交嗎？”
    秦歌無奈，苦笑一聲：“我既要和這個世界上最瘋的瘋子鬥，還要被你們掣肘。真希望我冷血一點，他媽的恐怖分子搞核大戰關我鳥事，不如回家泡妹子。”
    “你說什麽？”
    “是！一定完成任務！”
    ……
    坎拿德。
    一輛小型的私人飛機落地。
    慕容寒青和花滿枝戴著墨鏡走下懸梯。
    秦歌等人推門下車，走向她們。
    郭東穀湊近了湯寶茹：“寒青會不會給秦歌一拳？”
    湯寶茹瞪了他一眼：“少幸災樂禍。”
    秦歌走到慕容寒青跟前，有些尷尬：“對不起。”
    慕容寒青擠出笑容：“沒事，為了老板嘛。”
    秦歌轉身，笑著伸手：“花小姐，很榮幸和您共事。”
    花滿枝撞開秦歌，直接走向車子。
    湯寶茹湊近了郭東穀：“兩個人都帶著怨念，不過花滿枝的怨念更重。”
    “現在是誰幸災樂禍？”郭東穀問。
    ……
    安全屋。
    秦歌用投影設備講解講解完了作戰方案，花滿枝眉頭緊鎖，在思考問題。
    “有什麽問題麽？”秦歌看著花滿枝和慕容寒青。
    慕容寒青搖搖頭：“沒問題。”
    花滿枝不滿地看了一眼慕容寒青，認真地道：“你要假扮周大鵬，去找中間人買鈈環，搞到了鈈環以後，再去用鈈環引摩根出現，然後捉他，但是這每個環節的問題都很多。”
    花滿枝調出一張照片：“第一，中間人如果知道周大鵬的樣貌怎麽辦？如果他們之前就有過合作，或者對接暗號怎麽辦？”
    “第二，你買鈈環的錢誰出？真的要拿一大筆錢給那個黑市販子嗎？”
    “第三，同樣的，周大鵬既然是秘密替摩根工作，是以什麽形式？周大鵬是摩根的下屬還是信徒？還是各取所需的合作？這裏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隻要有一個環節對不上，這個任務就不可能成功。”
    秦歌調出一張圖片：“周大鵬和中間人沒見過，我已經和他們聯絡上了，沒問題。”
    “如果他們騙你呢？故意假裝沒有認出你是特工，引你上鉤。”
    “為什麽引我上鉤？”秦歌道：“她是個中間商，目的是賺錢，抽取好處。如果知道我不是周大鵬，她為什麽要聯絡我？幹掉我對她沒有任何好處，還容易惹得一身腥。中間商需要的是和平交接，誠信經營，他們一定會離麻煩遠遠的，所以她隻要肯見我，就一定是認可我。除非在接頭的時候發現我不對勁，為了安全，他們會做掉我，確保自己的安全。”
    “錢呢？”花滿枝道：“這筆錢誰出？”
    “當然是國安部。”
    “你要國安部給你兩億七千萬去買鈈環？”
    “有問題麽？”
    花滿枝道：“你一定是瘋了。”
    秦歌看著花滿枝：“你知不知道，一枚核彈爆炸以後，那個城市的重建要多少錢？會死多少人？那個區域的環境要多少年才能恢複正常？區區兩億多，就能搞到鈈環，還能有見摩根的敲門磚，我覺得超級劃算。”
    “好，中間商沒問題，鈈環也沒問題。摩根呢？摩根必須親自跟你交接嗎？如果他派人來呢？鈈環你給還是不給？”
    秦歌笑了：“隻要能拿到鈈環，摩根會主動來找我的。”
    秦歌看著所有人：“還有問題麽？沒問題就出發。”
    ……
    坎拿德奔牛節。
    八萬人的大廣場擠進去了十二萬人。
    廣場外麵的人更多。
    秦歌帶著郭東穀，在人群裏走到了指定的座位上，坐下看鬥牛。
    周圍的人看上去都很正常，完全是普通人來參加節日狂歡的狀態。
    秦歌平靜地看著鬥牛表演，隻是偶爾看看手表。
    郭東穀坐在秦歌旁邊，輕輕咳嗽一下。
    一個人走到秦歌身邊：“周先生，卡戴珊小姐請您上樓交談。”
    秦歌和郭東穀起身，跟著那個人進入了廣場大廈，走了大概十分鍾，才到達內部的一個包廂門口。
    包廂門口站著兩個虎背熊腰的壯漢，給秦歌和郭東穀搜身。
    秦歌和郭東穀舉起雙手，十分配合。
    壯漢點點頭，那人領著秦歌和郭東穀走了進去。
    一進去是一個大包廂，一排高檔沙發正對著落地玻璃窗，可以對外麵場地的內容一覽無遺。
    四周站著好幾個身高體壯的保鏢，個個麵無表情，看秦歌的表情十分冷淡。
    兩個身材火辣的兔女郎一扭一扭地走過來，端著兩杯酒遞給秦歌和郭東穀，還對著秦歌拋媚眼。
    秦歌平靜地接過酒杯，此時一個充滿妖嬈風情的女人聲音傳來。
    “我最討厭和特工打交道。”
    秦歌和郭東穀一起轉身，看到了女主人終於出現了。
    女人身穿一身連衣裙，裙子不長，未過膝蓋，也不算暴露，更沒有任何性感元素的設計和造型。
    但是，她穿這身裙子，就是性感。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氣場。
    就是這個女人，你隻要看她一眼，好像不管她穿著什麽，你都覺得她性感，都會第一時間被她驚豔到，都會不由自主地對她想入非非。
    而實際上，她的裙子和妝容非但不性感，甚至還比較清純。
    裙子一看就是高級料子、高級做工、高級的設計師的手筆，秦歌見過世麵，這套裙子，沒有百萬元的價格，是拿不下來的。
    而女人的首飾、妝容，也都講究一個“淡”字。
    妝容並不誇張經驗，首飾並不奢華耀眼，甚至有種素顏的感覺，但是就是性感，就是那種又純又性感的感覺，衝擊人心。
    郭東穀已經心神搖曳，在這一瞬間，他連自己來幹嘛的都快忘記了。
    秦歌平靜地看著女人，回複道：“我是個商人。”
    又低聲對郭東穀道：“不要盯著人家胸口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