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驅車離開別墅，立刻聯係郭東穀，告訴他們自己的情況，讓他們在安全屋等待。
    自己則去到一個無人地，給老喬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老喬沉默了許久：“既然失敗了，就說明銀狐這條路走不通，九隊的兄弟正在查那個黑市商人，你們先回來吧，等查到了消息，我們再想辦法。”
    “不行。”秦歌道：“我們得跟她合作。”
    “什麽？”
    “我們得跟她合作。”
    “上級不會同意的，這件事一旦披露出去，在外交上我們會很被動！”
    “隻有跟她合作，才能拿到鈈環！”
    “是買到鈈環。”老喬道：“這種合作上級是不會允許的，而且我們要欠她什麽人情？以後替她殺人放火嗎？我們從不和中間商合作，也從來不會向壞人妥協。”
    “摩根現在估計什麽都有了，就差鈈環了，拿到了鈈環，他就可以組裝兩枚原子彈，無論這兩枚原子彈在哪裏爆炸，都是引發世界大戰的導火索！和這種事情比起來，和銀狐合作一下有那麽難以接受嗎？”
    “我們會查到黑市商人的資料的，到時候可以攔截鈈環，還能省下一大筆錢。”
    “不行，我必須拿到鈈環，隻有拿到了鈈環，才能和摩根見麵，才能抓住摩根。”
    老喬驚呆了：“你說什麽？你要拿著鈈環去和摩根見麵？”
    “必須抓住摩根，沒有鈈環，他就不會露麵。”
    “我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你要拿著一個瘋子唯一缺少的核武器零件去和他見麵，幫他完成最後的組裝？如果他幹掉了你呢？如果你失敗了呢？他會有兩枚貨真價實的核武器！秦歌你是不是瘋了？現在到底他是恐怖份子還是你恐怖份子？”
    “尋找鈈環隻是他的手段而已，他這一次拿不到就一定會策劃下一次，張三的手裏買不到就會去找李四……隻要摩根沒有被捕，這件事情就不會停止，失敗對他們這種人來說隻是成功之前的彩排。症結根本不在鈈環，而在摩根，隻有幹掉他，世界才會安全。”
    “你這是冒險主義！”老喬激動了：“一旦失敗引發的後果沒人能承受！”
    “我們必須冒險，你隻要抓一個圖謀殺人的罪犯，不能隻是讓他買不到刀子，他換個五金鋪子照樣能買到西瓜刀，對世界的威脅根本就沒變！讓世界變的不安全的不是警察，是罪犯，我們必須得先知道他人在哪兒，才能抓住他！”
    “這是什麽神奇的類比？一把西瓜刀能和原子彈比嗎？這個風險太大了。”
    “我要怎麽說你才能明白，真正危險的不是鈈環，而是摩根！摩根費爾曼！”
    老喬搖著頭：“秦歌，我怎麽覺得你對摩根有些過於執著了？你認識他，對不對？”
    秦歌揉著睛明穴：“總之，必須抓住這個家夥，他很危險，十分危險。如果你不批準我的行動……”
    秦歌堅決地道：“就算是被你們當做叛徒，我也要自己抓住他。”
    “你在威脅我？”
    “算是吧。”秦歌道：“我等你電話。”
    ……
    老喬掛斷了電話，臉色凝重。
    會議室裏。
    費老直接瞪圓了眼睛：“我特麽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你的手下要拿著一個瘋子唯一缺少的核武器零件去和他見麵，幫他完成最後的組裝？如果失敗了呢？那個摩根就會有兩枚貨真價實的核武器！你們是不是瘋了？現在到底摩根是恐怖份子還是你們兩個是恐怖份子？”
    老喬心說得，這和我對秦歌說的差不多一模一樣。
    果然，天下的領導思路都差不多。
    老喬也來了個照搬，他像是個演講家一樣，激動地站在會議室裏大聲地道：
    “尋找鈈環隻是摩根的手段而已，他這一次拿不到就一定會策劃下一次，張三的手裏買不到就會去找李四……隻要摩根沒有被捕，這件事情就不會停止，失敗對他們這種人來說隻是成功之前的彩排。症結根本不在鈈環，而在摩根，隻有幹掉他，世界才會安全。有些冒險是必要的，我們要抓一個圖謀殺人的罪犯，不能隻是讓他買不到刀子，他換個五金鋪子照樣能買到西瓜刀，對世界的威脅根本就沒變！讓世界變的不安全的不是警察，是罪犯，我們必須得先知道他人在哪兒，才能抓住他！”
    老喬激動地揮舞著拳頭：“真正危險的不是鈈環，而是摩根！摩根費爾曼！”
    費老臉色鐵青，看著老喬：“如果一旦出了問題，我們就成了恐怖份子的資助者，這種鍋別說是我，整個華夏都背不起。讓秦歌撤回來吧……還是從鈈環先入手，攔截了鈈環……摩根的事情可以慢慢來。”
    老喬心說我也想慢慢來，那邊的秦歌明顯已經瘋了。
    “我已經批準了秦歌可以完全自主決策，在任務完成之前，絕不終止，也絕不接受中途撤銷。”
    費老驚訝地看著老喬：“你沒有這個權利。”
    “但是我已經做了。”
    老喬這是在替秦歌背黑鍋，因為他很清楚，秦歌是不會停下來的。
    費老氣的手開始抖了：“侯勇。”
    “是，長官。”
    一個威猛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立刻凍結秦歌的任務資金，同時讓花滿枝傳訊，任務終止，秦歌一行人立刻返回，等待九隊的調查結果，再重新製定任務計劃。”
    “是。”
    費老看著老喬：“沒有錢，我看他拿什麽買鈈環。”
    段老坐在一邊，一直沒吭聲。
    此時他疑惑地抬起頭：“秦歌為什麽突然就失控了呢？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還是這麽沉不住氣。”
    ……
    安全屋。
    所有人都沉默著。
    花滿枝板著臉看著秦歌：“上級的命令已經下達了，我們是不是該返程了？”
    秦歌看著她：“你先回去。”
    “什麽意思？”花滿枝道：“你要抗命？”
    “不是抗命。”秦歌道：“我要繼續執行任務。”
    “你現在的任務是帶著完整的小隊撤回去，聽從上級的下一步安排。”
    秦歌眼珠子都紅了：“好吧，那我要抗命。”
    花滿枝呼出一口氣：“秦歌，我不知道我該怎麽理解你這種人，我覺得你就是……你是不是覺得沒有你這個世界就要毀滅了？你是不是外國電影看多了，真的把自己當成是救世主了？我們是特工，服從命令是天職！”
    秦歌看著她：“那是你的天職，總之，不抓住摩根，我不會撤。”
    “你公然抗命，按照規定，我可以將你捉回去，甚至……”她猶豫了一下：“擊斃你。”
    秦歌道：“動手。”
    花滿枝哢嗒一聲擼開手槍保險，直接用槍指著秦歌：“我不會讓你一錯再錯的。”
    湯寶茹也瞬間擼開手槍保險，用槍指著花滿枝：“我數三聲，你不放下槍，我就打死你。”
    花滿枝回頭冷冷地看著湯寶茹：“你也要抗命？你幹爺爺特地讓我帶你回去呢。”
    “一。”湯寶茹沒有任何猶豫。
    秦歌鬱悶地翻了個白眼：“寶茹，把槍放下。”
    “讓她先放！”
    花滿枝道：“你們果然是眼裏隻有個人，沒有集體。”
    “二！”湯寶茹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秦歌道：“寶茹，別亂來，她不是敵人！”
    花滿枝看著湯寶茹，突然感到一陣惡寒，自己沒想過真的要打死秦歌，但是湯寶茹顯然已經上頭了，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已經憤怒到了快要失控的地步。
    顯然，這個瘋女人真的可能打死自己。
    花滿枝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三！”
    秦歌大喝一聲：“寶茹！”
    砰！
    艾娃及時抬高了湯寶茹的手臂，湯寶茹瞬間動作，艾娃和她扭打在一起。
    花滿枝又驚又怒，手裏握著槍，震驚地看著這個瘋子。
    秦歌從桌子上麵蹦過去，一把分開兩個女人。
    將湯寶茹摟在懷裏：“好了好了，你知道的，她不會對我開槍的。”
    湯寶茹咬著銀牙：“我忍她很久了！賤人，再敢用槍指她，我一個數都不會數，直接打死你！”
    花滿枝氣的臉色慘白：“瘋子！”
    花滿枝氣的流下了眼淚，把槍扔在桌子上：“你們的人朝我開槍了，記得這一點，這樣我就算不帶著你們回去也沒有責任了。郭東穀，慕容寒青，你們呢？也要跟著秦歌一起瘋？”
    郭東穀呲牙一笑：“消消氣，消消氣啊，大家都是一個團隊，團結最重要，和氣最重要嘛……”
    “我問你跟不跟我撤？”
    郭東穀一臉為難：“我的上級是秦歌，從程序上說，我隻服從他一個人的命令，我也隻有這一個老板，他不發話，我也不能走啊。”
    花滿枝回頭看慕容寒青：“你呢？”
    “她跟你回去。”秦歌道。
    “為什麽？”慕容寒青道：“因為那個銀狐想要我的命，所以你覺得我留下會有危險？我才明白，為什麽艾娃說你永遠都不會失去理智，原來你在保護我，對不對？”
    秦歌看著她：“你可以這麽想，回去吧。”
    “不回去。”慕容寒青幽幽地道，然後盯著花滿枝：“剛才，我也很想給你一槍。花小姐，你最好記住，以後，在我的麵前，你最好不要用槍指著他，因為之前用槍指過他的人，都被我們幹掉了，以後也不例外。”
    花滿枝委屈的要死。
    自己在這裏反而成了異類了？
    明明是秦歌在抗命啊！
    “瘋了，你們都瘋了。”花滿枝抹去眼淚，瞪著秦歌：“秦歌，從個人角度，我尊敬你，我知道你抗命不是為了自己的個人利益，而是為了抓摩根。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就那麽堅定地認為自己一定對，所有上級都是錯的。為什麽堅持認為上級的命令是阻礙，而不是幫助。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我不認同你的決策。我退出了。”
    艾娃歎口氣：“最起碼，我們也算是和平地解決這件事了。”
    花滿枝看著秦歌：“但是秦歌，上級已經凍結了你購買鈈環所需的資金供應，你要拿什麽去買鈈環？”
    所有人都看著秦歌。
    鈈環賣的是天價，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秦歌的家底都賣光了也買不起一個鈈環。
    秦歌一籌莫展地看著桌麵。
    “總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