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遠離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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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對我而言還是什麽?”克裏斯問。
    米爾說:“別忘了,我是一名聯邦偵探,克裏斯,關於伊恩的案子我當初原本沒想管,這原本就是你們的警署的事兒,我是再給你擦屁股,你難道不清楚嗎?”
    “不,米爾,你不能這樣做。”克裏斯湊近了米爾說:“雖然我那天的話,的確傷是到了你了,我認為這件事兒你還需要考慮一下,這對誰都不好。”
    米爾不禁地笑了笑說:“我已經想好了,阿莫斯叔叔會答應我當一名私家偵探的。”
    “你們這一兩天隻是在審問奧馬爾,並沒有任何的實際動作。”米爾失望極了:“隱藏在警署裏的那個家夥,沒有被抓起來,對嗎?”
    克裏斯簡單地動了動嘴巴:“聽著,米爾,這件事兒我管不了,那個家夥是我上司的人,我隻是沒想好該如何去抓他。”
    “我會將這些實情轉告給阿莫斯叔叔的,與謀殺案相關的那些人,我都會實話實說。”米爾看著克裏斯的臉,十分滑稽的說:“我可不想讓你的屁股上留下點任何的殘渣,我需要把它們擦幹淨一點,至少你會漂漂亮亮的提上褲子前來答謝我。”
    克裏斯完全沒想過自己會有今天,麵對米爾的對自己的不屑一顧,令他感到非常後悔。
    極為重要的是卡爾妻子的凶手,幾乎是神出鬼沒的,就好像在新奧爾良蒸發了一樣。
    克裏斯親自詢問過瑪蒂爾達,米爾都調查到了一些什麽線索,當瑪蒂爾達將所有的已知的信息全部都告訴了克裏斯之後,克裏斯才明白,在米爾調查這種棘手的案子上是具有天賦的。
    “是的,我會感謝你的。”克裏斯的目光落在了米爾受傷的手臂上問:“是凶手弄的嗎?”
    “不,是我無意間不小心傷到的。”米爾幹脆的回答說。
    “如果沒什麽事兒的話,你們可以離開了。”米爾轉過身想要回到沙發上,緊接著他停住了前進的腳步:“把克拉留下,路易·克裏斯。”
    克裏斯抬起頭盯著米爾解釋的肩膀說:“我們的關係再也回不去了嗎?”
    “是你,路易·克裏斯,這幾年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朋友。”米爾極其冷漠的側過身看著他說:“這就是你們法蘭西貴族獨有的相處方式。”
    “米爾,你聽我說,我想你是誤解我的意思了。”克裏斯瞟了一眼後方的妹妹說:“瑪蒂爾達的事兒,我可以不管,更不管你們以後會發生某種微妙的關係,我不會在為此時做出任何的警告和勸說之類的話了。”
    “一切都晚了,克裏斯。”米爾告訴他說:“當謀殺案一切都結束了,新奧爾良就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你已經說了,難道你想要收回去嗎?除非你能讓我回答你說這句話之前。”
    “米爾,我錯了,我可以向你道歉。”
    米爾冷笑了一下說:“是的,你需要向我道歉的是,我不該聽了你的話後去招惹她。”
    “瑪蒂爾達,都是你的哥哥出的餿主意,他告訴我你朝思暮想的見到我,要讓我出麵解決你對我的思念。”
    “什麽?”瑪蒂爾達瞪大了雙眼,驚訝地問:“這是真的嗎?哥哥。”
    克裏斯點了點頭:“沒錯,謀殺案之際,你跟我說要去新奧爾良旅館去尋找那名很漂亮的男人,你要知道,那兒非常危險,我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不!哥哥!我在米爾心裏的最初形象都給你毀掉了!”瑪蒂爾達朝著克裏斯怒吼著。
    然後瑪蒂爾達忽然又變得的冷靜了:“很好,克裏斯,那我就隨了你的心願。”
    “你已經沒有資格當我的哥哥了,我也不是法蘭西的貴族小姐,在我來新奧爾良之前,我就下定了決心,不在回法蘭西了。”瑪蒂爾達說完就奔著米爾的方向走去。
    “瑪蒂爾達,你可別犯傻。”
    米爾一點也不想讓瑪蒂爾達留下來,更不想讓繼續呆在自己身邊,如果不是卡爾非要讓瑪蒂爾達參與進來,這些事兒完全沒有必要發生。
    “你的身體裏流淌著法蘭西貴族的血統,瑪蒂爾達。”米爾的眼睛沒有望向瑪蒂爾達的臉,他不想被繼續吸引著,尤其是那顆對瑪蒂爾達的心,那顆變動而又掙紮的心。
    米爾輕歎一口氣:“普通人血液是無法與法蘭西貴族的血液匯聚到一起的,我希望你最好快一點回到法蘭西,去當你的貴族小姐。”
    “米爾,我知道,我很想嚐試一下,親身體驗來打破這種規則。”瑪蒂爾達的極為動人的嘴唇就快要貼到米爾的臉上了:“愛麗娜也會這樣認為的。”
    瑪蒂爾達接著說:“你的看法是衝突的,矛盾的,你知道嗎?米爾,愛麗娜倘若聽到了你講述的這些,她會怎麽想?”
    “這跟我無關,跟她的父親,她的家族,她的血統有關係。”
    米爾故意避開瑪蒂爾達的身軀,遠離她的將要擁抱的手臂:“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她會回到法蘭西,在伊恩死亡的前一天,他就用話語暗示過我,你知道我是怎麽回答的嗎?”
    瑪蒂爾達搖了搖頭。
    “我說我會祝福她的。”米爾聳了聳肩說:“即使她跟了別的男人,我都會祝福她,同樣是你,我也會祝福你的,瑪蒂爾達。”
    “那你不打算等她了嗎?你們之間的四年的約定還如期嗎?”
    “我會如期的,但是她不一定會,更是她無法抉擇的。”
    米爾說:“哪怕等我親自前往法蘭西的時候,得知她嫁給了其他貴族的某個男人,我隻想當著她的麵跟她說句再見,僅此而已。”
    “也許她能給我一個終身告別的吻。”
    “那張報紙我看了,米爾。”
    米爾故作不可思議的表情:“什麽?”
    “它在餐桌上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在你生病的時候,我看到了,報紙裏的內容。”瑪蒂爾達望了望米爾的眼睛說:“你跟愛麗娜之間 約定,當從她踏上回家的路開始,這意味著約定就已經廢除了。”
    “不可能!”
    米爾變得有點不冷靜了:“她不會的!除了幹預她真正內心想法的那些人!”
    “她沒有給我回信,米爾。”克裏斯插了一句嘴說。
    “不,法蘭西很遠,說不定路上會發生點別的意外。”
    “米爾,你需要從容的麵對這一切。”瑪蒂爾達的眼睛緩緩閃動著說:“我的存在可以讓你完全忘記她的。”
    米爾的臉色散發出莫名的昏暗之色,冷冷地對著瑪蒂爾達說:“除非你能改變純正的血統,否則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機會。”
    “夠了!米爾!”瑪蒂爾達的臉上頓時多了點透明的東西,窗外的陽光打在類似於水晶物體上,顯得極為耀眼,她的美麗中摻雜著幾分憐惜。
    熱淚從她的眼角處緩慢地向下滑落,遊過嘴角處,便向她的華麗的衣衫墜落。
    “愛德華!”克裏斯觀察到了瑪蒂爾達此時的神情,同時看見了米爾在瑪蒂爾達落淚的瞬間,那種無動於衷的表現。
    他嚷道:“這是我無法原諒你的,你太自私了!”
    克裏斯用著憤怒的目光瞥向了杵在一旁的華德·魯,怒吼道:“帶著她來開這兒!”
    “我嗎?”華德·魯還在觀看著好戲。
    “媽的!”他罵道:“愚蠢的矮子!你最好快點!”
    克裏斯的腦海裏在冥想,在召喚,卻不料,他的魔法竟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不!”克裏斯極快地伸出雙手掌,觀看著它,發現沒有任何變化。
    “別想了,克裏斯,它不見了。”
    “你說什麽?”
    克裏斯憤怒著攥著拳頭:“為什麽不見了?”
    “奧馬爾的魔法被卡文迪許神父收走了,象征著你的與他同樣的能力都消失了。”
    “沒有這樣的事兒!”
    克裏斯仍然不相信。
    “我知道你想要用它來對付我,最好別自討苦吃。”米爾警告他說。
    米爾看見瑪蒂爾達極為不舍的被華德·魯帶出了房子後,湊近了克裏斯的麵前說:“聽著,克裏斯,接下來的事兒會很危險,我隻能這樣做。”
    “什麽?我沒太懂你的意思。”
    “瑪蒂爾達,你讓她從今天開始遠離我,遠離危險,我不想連累她。”
    克裏斯平息了怒火,看著神經兮兮的米爾問:“你最好說的清楚點。”
    “我隻能說,我能感覺到有危險即將降臨,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我可以肯定的是,謀殺案的背後不點都不簡單。”
    “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米爾說:“隻是暫時結束了,奧馬爾的背後還存在著其他人,還有殺害塔比特先生妻子的凶手,他們之間存在著很大的關係,你也同樣危險,遠離我。”
    克裏斯盯著米爾的眼睛注視了好一會兒,卻始終看不透他的內心深處:“你是在提醒我嗎?米爾。”
    “不,我是在警告你。”他說:“其實,我對於你的那些話從來沒有較真過,我隻是順著演下去而已。”
    “我的天哪!米爾,我實在是搞不懂你。”
    “你和瑪蒂爾達都要遠離我,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
    米爾點了一下頭:“對,那個家夥不是還沒有抓捕嗎?你的上司更讓你為難了,對嗎?”
    “是的,米爾,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克裏斯好奇問。
    “你不要管,我們的關係需要受到破裂。”
    “跟你演一場兄弟之間破裂的戲碼?”
    米爾淡然道:“算是吧,永久的。”
    “表明上的,還是私下的?”
    “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米爾小聲的告訴克裏斯說:“那件事你需要想點辦法,讓華德·魯去幹,對他來說,是一份美差。”
    克裏斯攤了攤手:“這聽上去有點荒唐。”
    “我明白了,你是要讓我舍棄警署探長的身份?”
    “是的,除非你不想遠離危險。”
    克裏斯的腦袋徹底糊塗了,無法理解米爾說的危險到底是什麽。
    “你...你能透露給我一點嗎?”
    “瑪蒂爾達都告訴你了,我都查到了什麽。”
    “是的,線索跟危險有關聯嗎?”克裏斯皺著眉頭,神情十分緊張:“大概是,我說不好,瓶子的方向。”
    “港口上的瓶子?”
    “沒錯,新奧爾良港口你可以去看一下,瓶子肯定不見了。”
    “這太扯了!米爾。”他說。
    米爾憤怒了一下說:“聽著,克裏斯,我在警署裏問了奧馬爾,酒處於瓶子的三分之一,剛開始我認為是四起謀殺案,完成了三起,還差一起。”
    “從警署裏回來之後,我一直在思考這其中的含義,我發現我想的太簡單了。”
    “經緯度。”
    “經緯度的三分之一?那是什麽?”克裏斯思考了一下:“地點嗎?還是方向。”
    米爾失望的說:“我不知道。”
    “你說的這些幾乎都有可能,它的背後沒準有意想不到的含義。”
    克裏斯的腦袋裏被米爾灌輸了很多東西,現在有點頭痛欲裂了:“別的含義?我可以查查,翻翻典籍什麽的。”
    “你可以試試看。”
    “沒準是一個某種傳說之類的,書上或許會記載。”米爾想到了一個人:“我找個時間去問問卡文迪許神父。”
    “也許是我多想了,就是三分之一的表麵含義,但這不意味著沒有危險,方向不是錯的。”
    克裏斯內疚的說:“好的,米爾,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塔比特先生呢?”米爾發現少了一個人。
    “我不知道,他剛才還在這兒呢?”
    米爾來到屋子門前遠望著前方的馬車問克裏斯:“難道他跟著他倆一起出去了?”
    “不是,應該在他們離開之後不見了。”
    “該死!”
    米爾惱怒了一句,隨後指揮道:”克裏斯,你去廚房樓上看看,我去他的家。”
    “等一下,米爾。”克裏斯感覺有點不對勁,他立即叫住了米爾說:“剛才,你跟我說的話,為什麽沒有直接講出來,而是...”
    米爾陷入了沉思當中。
    “下意識。”米爾回過神說。
    “不,米爾,我們需要離開這兒!我似乎感覺到了危險。”
    然後克裏斯大笑了一聲說:“哈哈,我們的關係不需要在破裂了!米爾!”
    當米爾與克裏斯同時站在門口時,米爾問他:“塔比特先生妻子的房子你去過了,對嗎?”
    “是的,就像之前的謀殺案一樣,毫無頭緒...”
    米爾直接打斷了克裏斯的話:“不,殺害他妻子的人,會不會就是塔比特先生本人?”
    “我從未這樣想過,米爾。”克裏斯開始有點佩服米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