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9章 菜裏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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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氣呼呼的闖進來,很生氣:“小姐,你不去看那個傻子,他在院子裏擺滿了花瓶,拿著剪刀剪花,簡直辣手摧花。”

    薄幸淡淡的看著她。

    如意捂著嘴,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支吾不定:“小姐,我錯了。”

    薄幸拿著玉簫出門。

    如意如隻麻雀般蹦跳著在她身後:“小姐,院子裏好多茶花,都被傻…文公子剪了。”

    文禎身上髒兮兮的,錦袍被割了好幾個口子,手上被花刺滿了血包,使用剪刀的方式笨笨的。

    纖細的五指握住拿著剪刀的手腕。

    文禎眨眨眼睛。

    薄幸將他手裏的剪刀拿過來,文禎下意識的收攏五指,急切:“剪花,剪花。”

    然後,他看著薄幸,呆滯了。

    黑瞳如漆的眸子裏,是她清晰的身影。

    薄幸微愣,這還是頭一次,在別人的眼睛裏看到她自己的影子,清冷的聲音染上了迷茫。

    “我來。”

    “嘿嘿,嘿嘿。”文禎握著剪刀傻笑。

    小吉站在文禎的身後,他手裏拿著帕子,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給他家少爺擦拭雙手,薄幸掃過文禎手指上的血泡,她朝如意道。

    “帕子。”

    如意不情不願的把帕子遞給她家小姐,轉頭惡狠狠的瞪小吉,沒用的東西,自己主子都照顧不好。

    小吉很無辜。

    文禎似乎才想起來自己手上都是血泡,他忙掙脫薄幸握著他的手腕,想把雙手往背後藏起來,奈何薄幸握著他的手很緊,他掙脫不開,都快急哭了。

    “髒,髒,鬆開手,髒。”

    薄幸執起文禎的右手,將他手上的刺認真的拔幹淨,文禎委委屈屈:“疼。”

    薄幸抬眸看他:“知道疼還去剪花。”

    文禎瞬間笑成個傻子,歡快的喊:“媳婦喜歡,媳婦喜歡。”

    薄幸給他挑刺的手一頓:“我不喜歡,以後別剪花了。”

    文禎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她,滿眼的失落。

    薄幸不去看這雙溫潤的眼眸,她怕自己會心軟,簡單的給他擦幹淨血珠:“誰教你喊媳婦的?”

    文禎指著小吉:“小吉。”

    小吉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怎麽可能會教少爺喊媳婦?這事肯定不是他做的。

    如意狠狠的剮了小吉一眼,殺氣騰騰的表示,待會跟你算賬。

    薄幸清冷的教導他:“不能叫媳婦,我們還尚未成婚。”

    …

    侯夫人聽完東廂院的事後,笑了很久。

    又有些愁。

    “禎兒和幸兒都不像是能開竅的,兩人要相濡以沫情投意合,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侯爺懶懶的:“情投意合?他能懂情嗎?”

    侯夫人被他氣笑了。

    “你出去,今晚上睡書房。”

    侯爺哪肯啊。

    好不容易能跟夫人兩耳磨腮,怎麽可能去睡書房,侯爺暗暗摩拳擦掌,想著晚上是從窗戶裏進屋還是從橫梁上下去。

    “侯爺,夫人,午膳擺好了。”

    蘭香在屋外低聲稟報,侯夫人沒讓她進屋伺候,親自給份侯爺寬衣,和侯爺一起去的偏廳。

    文禎和薄幸坐好了。

    吃了半飽的人心情很好,大手一揮讓上菜,他慈眉善目的對薄幸說:“丫頭,這臭小子要是敢欺負你,你跟我說,老子削死他。”

    腿上被狠狠的擰了下。

    侯爺的臉略扭曲,他頻繁的去看夫人,提示她輕點擰。

    蘭香將菜一一上全。

    除了原定的佛跳牆要明日午膳才能上外,其他擺滿了三十二道菜。

    十六道素菜,十六道葷菜。

    侯夫人眉間清嫵,眸光水嫩,耳根含嬌,笑著說:“幸兒,吃吃看那些合你的口味。”

    文禎喜歡吃燒水鴨,已經迫不及待的掰了個鴨腿遞到了薄幸的碗裏,亮晶晶的看著她。

    “鴨腿,好吃。”

    侯夫人的眉眼都是笑意。

    小兒子能有知心的人,她比吃了蜜還甜。

    薄幸阻止吃鴨腿的文禎,掃眼桌上的菜:“侯爺,夫人,桌上的酒菜八道有毒,慎用。”

    哐當!

    文鶴霆和侯夫人剛拿起的筷子砸回了桌上。

    “什麽?”

    “你說什麽?”

    文禎捏著鴨腿的指尖有瞬間的發白,他的氣息發沉,索性的是,侯爺和夫人的反應過大,薄幸的注意力都在兩人身上,倒是忽略了文禎的變化。

    文鶴霆虎目驚懼,他緊緊的盯著薄幸,陰沉森冷:“你剛剛說什麽?這菜裏有毒?”

    這是他夫人親自過目的菜品,她是懷疑他的夫人居心不良?

    簡直其心可誅。

    侯夫人握住文鶴霆的手,安撫著讓他稍安勿躁,竭力控製住狂跳的心跳,她倒是不懷疑薄幸的用心,平靜的開口:“幸兒為何說這菜裏有毒?”

    薄幸清清冷冷,麵對著麵前八九種有毒的菜品,她卻像是在尋常的談論今日的天氣般。

    “我懂醫,更懂毒。”

    文鶴霆瞠目。

    侯夫人冷意:“蘭香,拿銀針來。”

    蘭香早已經驚懼駭然,背後都是冷汗,忙不迭的屈身去拿銀針試毒。

    薄幸並沒有開口解釋,這些菜品裏的毒是銀針試用不出來的。蘭香來之前,飯桌上的氣氛冷沉,薄幸將豬蹄放在文禎麵前:“吃這個,沒毒。”

    文禎呆滯的看著豬蹄,咽著口水好半天才慢騰騰的搖頭。

    他不喜歡吃豬蹄。

    侯夫人勉強笑笑:“禎兒自小便不沾豬蹄,幸兒可別難為他了。”

    薄幸用著筷子,三兩下將豬蹄上的筋挑出來,遞給侯夫人:“多吃筋於夫人身體有益。”

    侯夫人欣喜若狂。

    且不說這東西對她有沒有好處,單憑薄幸這份心思,她就歡喜。

    文鶴霆驚疑,眸光審視:“你真的懂醫懂毒?”

    薄幸淡淡的點頭。

    蘭香很快回來,將菜品一一試過後,才鬆了口氣,且笑道:“侯爺,夫人,銀針雪白,並沒有試出毒來。”

    可見,是薄三小姐嚇人了。

    文鶴霆沉著臉:“你怎麽說?”

    薄幸淡淡開口:“夫人身上有疾,且是十八年前留下的,前十年隻是身體孱弱些,每日裏氣喘胸悶,隔五日嘔血不止,月事十之八日未淨。十年後至今,每隔一月月圓日,方能行一次房。我可說對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