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73章 藏朱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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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幸去了酒樓。

    水清已經趕回來了,看到薄幸的身形,冷著臉總算有了回暖,他朝薄幸拱手,“主子。”

    這三年,他們都擔心壞了。

    薄幸揚手,“跟我來。”

    去了二樓房間,薄幸做桌前作畫,幾個勾勒,畫紙上便是一個簡單的人形,臉在黑袍裏,看不清樣子。

    薄幸將圖紙遞過去,“不管用何手段,找到畫上的人。”

    水清接過圖紙,凝視著圖紙上的人物像,片刻才將畫像疊起來收好,“主子,您的臉?”

    薄幸戴著麵紗。

    看不清她的樣貌,水清自小跟著薄幸,對她熟悉到骨子裏,這般作為,便是不易見人。

    薄幸,“不礙事。你去忙吧。”

    她在酒樓待了片刻,便回了侯府。

    水清將下屬招過來,把懷裏的畫像讓他去拓印,“主子回來後,有何不對勁之處?”

    掌櫃的認真想了片刻,“帶了個姑娘回來。”

    水清麵色一寒,“查清楚那姑娘的來曆沒有?”心中不免想著,主子失蹤三年,是不是跟主子帶回來的這個姑娘有關。

    掌櫃的麵色繃緊,臉色不好看,“屬下著人查過,可具查不出此人,也曾在主子麵前旁敲側擊過,都無果。”

    “便是讓主子有了警覺,讓屬下無需查那位姑娘。”

    水清凝神,“既是主子的意,便先放著,那姑娘此時在何處,我去會會她。”

    掌櫃的,“行蹤飄忽不定,不過她愛去街上的藥材店,皇城大大小小的藥鋪都被她走遍了。”

    水清點頭,“盡快將主子的事辦妥,我去去就回。”

    有了主子失蹤三年的經曆,水清在不敢鬆懈,任何事都必須要查個清楚透徹才能放心。

    薄幸回了侯府。

    侯府裏一片肅殺。

    侯爺的棺木被運回了侯府,出了門的棺木在運回來是不吉利的,會給侯府帶來噩運。

    老夫人從佛堂出來,對著侯夫人厲色言明,要把侯爺的棺木拉出去義莊放著,若不然就送到山上埋了,便是不許她放在侯府。

    “若大的侯府家業,若是因著你這蠢婦的作為,害得侯府家破人亡,我定要你好看。”

    二房三房的擁在老夫人身邊,眼神不善的盯著侯夫人。

    文鶴庭在的時候,他們是忌諱他的,文鶴庭那霸道戾氣重,一言不合就打他們教訓,現在他們忌諱的人已經不在了,那他們還有何好懼怕的?

    就憑一個侯夫人?

    一個女人?

    還是文鶴庭從邊境被遣回來的兒子文撰?

    侯夫人被街上的暴亂刺殺嚇到了,她的臉上有疲色,回來府中又得麵對這群人,硬生生的被氣笑了。

    這些人蹦躂的能力她是知道的。

    連眼底的厭惡都懶得在遮掩。

    對著文撰道,“把他們扔出侯府大門……”

    下方吵吵鬧鬧以禮以孝扯由頭的幾人齊齊看向侯夫人,簡直不敢相信她方才的話。

    侯夫人嗤笑一笑,“是不能扔出大門,沒得因為這幾人毀了侯府的聲譽,讓侯爺死了都不得安寧。”

    連同老夫人在內,齊齊鬆了口氣,他們就說,文吳氏怎般這般無恥,還能將他們攆出家門……

    侯夫人麵無表情,“將他們送到小佛堂,沒有我的話,誰都不許放出來。”

    剛鬆口氣的幾人震驚眼。

    直到被下人拽著手拖出去才反應過來尖叫,二房三房文鶴淵等更是漲紅了臉,大罵侯夫人,嘴裏被塞了塊血腥味濃鬱的帕子,兩人一陣翻湧想吐。

    文撰一臉煞氣,“誰在吵一句,把他的舌頭割了。”

    嚇得一眾人頭皮發麻。

    他們怕死。

    從畏懼文鶴庭開始,他們就是怕死不敢反抗,才能在侯府裏苟活著。

    二房三房的子嗣也被大堂哥和大伯母這手筆給驚嚇到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親祖母親爹娘如死狗樣的被拖走了。

    他們看著大堂哥文撰的目光是驚懼的,懼怕裏卻有了仇恨。

    文撰掃過他們。

    他們的後脖子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動不敢動。

    劉飛燕急匆匆的趕過來,看到文撰身上的血漬,她咬緊唇,吩咐身後的丫鬟去拿止血藥和紗布過來。

    “你的手還在滴血,坐下吧,我給你止血包傷口。”

    文撰的目光很冷,他看眼右手掌裏往地上低落的血珠,“不礙事。”

    劉飛燕淺淺的吸口氣,拉著他走到座位上,“什麽不礙事,把手攤開我看看。”

    她掰著他握成拳頭的手指。

    傷口露出來,她倒吸一口涼氣。

    眼眶都紅了。

    傷得太深了。

    都看到手掌裏的青筋。

    “還說沒事,你的手不想要了嗎?

    劉飛燕吼他。

    薄幸站在院子外的大樹下,看著被侍衛拖走的幾人,二房三房的子嗣中有三個也悄悄的跟去了佛堂。

    薄幸看眼大廳裏的情景,腳尖一轉,去了佛堂。

    被扔進小佛堂的幾人憤恨的大罵,將文鶴庭祖宗十八代都罵完了,老夫人被推著跌坐在地上,掙紮著好幾次都沒有掙紮起來。

    侍衛的神色冰冷。

    “我奉勸幾位不要鬧事的好,小心沒了性命。”

    說完也沒理會他們,轉身走了。

    老夫人被這麽一折騰氣得差點暈死過去,還要被個侍衛貶低,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裏,太放肆了。

    侍衛都是跟著文侯爺從戰場下來的,文侯爺從戰場上退下來後,他們這群兄弟也常駐在了侯府。

    對老夫人的話,嗤笑一聲,眉眼都是戾氣。

    老臉可真大。

    侯爺的親生爹娘便是這個老婆子給弄死的,老婆子可算是侯爺的殺父仇人殺母仇人,這麽多年沒有弄死老婆子將她養在小佛堂裏,隻是全了她對侯爺的養育之恩,不偷著笑好好過後半生,還敢這麽作妖,現在侯爺已經走了,不弄死弄死誰?

    幾個侍衛麵無表情。

    薄幸朝他們走過來,侍衛們冰寒的臉上有了暖意,朝她拱手,“薄姑娘。”

    薄幸衝他們點頭,“我進去問個話。”

    侍衛親自給她開門。

    薄幸朝他點頭道謝,進屋後,侍衛將門關得嚴實,幾個兄弟們將小佛堂前後守得嚴嚴實實,一點風都吹不進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