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是不是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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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錫伯穿上衣服寒著臉走了,陸綿初怔愣許久,才感覺自己從冰冷中緩過來了,視線在房間裏一掃,不由得好笑,這是裴錫伯的住所之一,該走的應該是她才對。
她不想一個人再在這裏呆下去,拿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穿好,用最快的速度化了個濃妝,鎖上門也開車走了。
神情恍惚的陸綿初並未注意周遭的環境,也就沒有發覺,有大車燈一閃一閃在前麵做遮掩,幾道“哢嚓哢嚓”的閃光燈就顯得是那麽的無足輕重。
隨著她開車離去,又一輛麵包車也緊隨其後的跟了上去。
陸綿初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轉道去了之前常去的酒吧,她心裏空落落的,實在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再去包房,外頭的音響聲震天,男人女人都在昏暗的光線下忘我的陶醉著,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種喧鬧。
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她酗酒,一直都是,每次因為醉酒生病去醫院,醫生都會給她下“禁酒令”,有幾次還被告知說再喝下去她的肝部很可能會癌變。
可她仍然我行我素,滿不在乎。
“你們的酒是不是兌水了?”陸綿初不大高興,這麽烈的酒為什麽怎麽喝都不醉?
“小初姐,我們的酒可是最純的了,怎麽可能兌水?是您酒量又大了!”
她拉過吧台小哥的衣領,紅唇湊到他的耳邊,問他:“你說一個人怎麽才能喝醉?”
吧台小哥見慣不慣的抿嘴一笑,表情是頗為討好的意味,也如法炮製的把自己的唇湊過去,對她說:“小初姐,來這裏買醉的人,大多都喝不醉的,隻有那些不想醉的,最後才是醉得最厲害的!”
有人舉起相機激動的哢哢來了個十連拍,將方才那一幕盡數記錄下來。
陸綿初嘿嘿的笑著,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眼波流轉的看著那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吃吃的笑了,“你這小哥,車軲轆話還說的挺溜的!”
喝了太多酒沒辦法再開車,陸綿初就讓小哥去給她就近找個酒店,小哥把醉的連眼睛都睜不開的陸綿初送進套房,有人拿著相機也是一路跟拍到此。
房間裏,燈光適宜,陸綿初仰躺在床,大腿多半裸露在外,胸口處的兩團凸起若隱若現,吧台小哥默默咽了下口水,把心一橫,抬腿上床壓在了她身上。
剛要有進一步動作,前一刻還醉的認不清人的陸綿初倏然睜開眼,透著寒氣的眼睛冷冷盯住了他。
吧台小哥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一時竟忘了接下來該怎麽做。
“下去。”她冷聲開口。
小哥幾乎是從她身上彈下去的。
陸綿初沉著臉坐起來,吧台小哥局促地站在地上,手指頭攪在一起,“小初姐,我……”
“趕緊滾。”
“……對不起!”吧台小哥扔下了這句道歉,轉身拔腿就跑。
陸綿初在門關上的一瞬,終於臉色驟變,奔去了廁所。
她趴在馬桶上又是一通嘔吐,好像五髒六腑都跟著翻了個個,再統統攪在一起,擰著勁抽筋似的疼。
陸綿初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手死死捂住胃部,但仍然無濟於事,一張臉都疼的扭曲起來。
靠坐在牆邊好一會,陸綿初終於感覺自己好些了,這才慢慢站起來,回到床上,先給手機充上電,然後悶頭就睡。
隔天一早,太陽還沒有升起來的時候,陸綿初的電話就被打爆了。
宿醉之後頭痛欲裂,陸綿初艱難睜開眼睛,打電話的人是裴錫伯。
“幹什……”
“麽”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裴錫伯怒聲打斷,“你還好意思問幹什麽?還不趕緊看看自己幹的那些好事!”
陸綿初的困勁兒全沒了。
她昨天幹什麽了?不就是喝酒?礙著誰了?
“什麽?”
“看郵箱,我已經讓人把東西都整理好發你郵箱了!”裴錫伯壓抑著怒氣,隻差沒對她大吼。
陸綿初被他弄的也緊張起來,收線之後進入郵箱,點開郵件,幾十張照片立時呈現在眼前。
全都是她昨晚的照片!
後麵還有幾張微博上連夜發出來的消息,“當紅一線演員陸綿初”、“宿醉門”、“情人”、“包養小白臉”等字眼針一樣紮入眼球,消息閱讀轉發量都大的讓人震驚,之前不喜歡她的那些人竟然紛紛開著大小號一起來罵她!
陸綿初哆哆嗦嗦的給裴錫伯去了電話。
“我不知道……”她想解釋。
“在哪?”裴錫伯直截了當的發問。
“……酒店。”
電話那邊沉默一瞬,“名字。”
陸綿初識時務地報了個地址和房間號,裴錫伯在下一秒就掛斷了電話。
直到此時,她才算真正清醒了。
昨晚……
打開新聞軟件,頭條並不是她,應該是被裴錫伯處理掉了,但還是有那麽多人看見。
陸綿初痛苦的捂住頭,是她大意了,以為自己做的挺隱蔽的,實際上她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半小時後,裴錫伯敲開了陸綿初的門。
門還沒有完全關上的時候,陸綿初就被裴錫伯扯著脖領子搡到了床上,隨後他也跨坐上來並死死壓住她,開始往下解領帶手表以及襯衫扣。
“陸綿初,我跟沒跟你說過,除了我沒有其他男人能滿足得了你?說沒說過?啊?”
陸綿初的頭狠狠撞進枕頭裏,腦子裏嗡嗡得像是有幾萬隻蜜蜂同時飛一樣,連裴錫伯在她眼裏都有了重影,她想張口說話,無奈一張嘴,頭就開始瘋狂的疼。
這樣的她看得裴錫伯更是心頭火起,抬手用力給了她一嘴巴,“在我眼皮底下出去找男人?你是不是真活膩了?啊?說話!!!”
他雙目赤紅,麵目憤怒猙獰,仿佛下一秒就要張開血盆大口,露出裏麵的獠牙。
陸綿初被那一巴掌打的耳朵失聰了一小會,腦內更像是有根緊繃著的弦驟然斷裂,她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處於失重的狀態,昏昏沉沉,隻能隱約聽見裴錫伯的叫罵聲。
大約幾秒鍾後,耳朵重新恢複聽覺,眼睛也能看清楚東西了,裴錫伯近乎發瘋一樣喊出的最後那兩個字差點擊穿了陸綿初的耳膜,讓她不由得生生打了個冷顫。
“對不……”
陸綿初輕聲開口,然而話沒說完眼前就是一黑,隨即便什麽都不知道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