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恐怖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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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見琳的床底下布滿了蜘蛛絲,像是棉絮一樣,幾乎輻射到了每個角落!
    我驚得猛的一哆嗦!這...這他媽怎麽回事?
    那蜘蛛絲上還滿是芝麻粒一般大小的白色小顆粒,密密麻麻的,裹成球兒狀,看得人頭皮發麻。
    蜘蛛?我掃視著周圍的尖角旮旯,並沒有發現蜘蛛的存在!一股股發黴的氣息從琳的床底下飄了出來,就跟那種農村老房子裏的氣味兒類似,仿佛一瞬間,這間屋子已經過了百年。
    我的心跳的突突的,努力的理清思路,蛛絲、豆兒大的黑蜘蛛,琳的改變,她那哀傷的淚眼,這裏麵一定有關聯,某種難以想象的,可怕的關聯!
    我慌亂的站起身,開始收拾琳屋子裏的一切,床頭,衣櫃,寫字台,但見這些後麵全是蛛網,但一個蜘蛛也沒見到,牆皮都發潮的裂開了,整個房間簡直成了藏汙納垢的場所!
    琳殘留的香味兒和發黴的氣息混淆著,強烈的刺激著我的嗅覺神經,站在淩亂的屋子裏我徹底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琳不讓我進她的屋子是怕我發現這些嗎?她到底怎麽了?怎麽跟這些東西生活在一起?
    琳走了,蜘蛛也不見了,這二者之間有什麽關係?似乎這不是一場簡單的失蹤,琳留下的話一次次回蕩在我的腦海裏:你不要找我,你找不見我的......
    我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點著一根兒煙狠狠的抽了幾口,腦子瞬間好使多了。
    蹲下身,我捏起一顆那芝麻粒兒般的小顆粒,用手一搓,很脆,顆粒碎裂,指肚兒上留下一抹粉末般的東西,很滑膩,這他媽是什麽?我之前以為這裏麵應該是蜘蛛的卵。
    兩秒鍾後,一股燒灼的刺痛傳來,疼得我直嘬牙花子,趕緊跑到廁所用水衝洗,稍微緩解點兒後我抬手一看,食指和拇指的指肚兒上分別出現了一顆黃豆兒般大的水泡,隱隱的刺痛再次強烈起來......
    這事兒有蹊蹺,然而我卻一點兒眉目也看不出來,我又用防風打火機燒灼那些顆粒,顆粒爆裂,一股股蛋白質燃燒的臭毛子味滿屋都是。
    我一根兒接著一根兒的抽著煙,還是理不清頭緒,琳難道變成妖怪了?這不是扯嗎?這世界上根本就沒妖怪!還是琳得了一種怪病,不想傳染給我,所以拒絕跟我同房?但這和蜘蛛又有什麽關係?
    我又回想到,琳自從回國後,幾乎每天洗三次澡,潔癖變得比以前更重了。
    我打開了電腦,搜索著蜘蛛、人體、顆粒分泌物、燒灼感、黃色水泡、抑鬱、韓國整容、傳染病等等一係列關鍵詞,查閱了大量資料,然而什麽線索也沒找到。
    韓國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蜘蛛,蜘蛛的毒也不會對皮膚造成如此強烈的腐蝕,甚至可以說,在東亞地區,壓根兒就沒有對人體有毒的蜘蛛,蜘蛛的毒性隻是相對於昆蟲而言的。
    搜索了一上午,最後搜到的是春三十娘,桃花落地,人頭不保......我感覺我的頭都快炸了!
    難道說,琳變成了蜘蛛,從窗戶外逃走了?我想到了美國恐怖片裏生化危機的場景......不可能!那是扯淡的!這裏麵還是有問題,隻是我搞不清罷了。
    琳的手機裏雖然沒有線索,但並不代表她和外界沒聯係,或者說是瞞著我,用的別的手機?
    我打電話詢問了她的幾個閨蜜,都說不知道琳的下落,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了,我又去了她的單位,得到的回複是琳曠工,沒請假也沒上班。
    回來後,我又調出了小區的監控錄像,依舊沒有任何線索,我感覺自己這是在做無用功,正如她所說的:你找不見我的。
    忙碌了一天,我身心俱疲,躺在床上形同死人,我現在才意識到,昨天夜裏,琳確實站在我的門口,默默的看著我,算是做最後的道別。
    眼淚不停的從眼角兒滑下,我很傷心,琳為什麽要走?有什麽話不能明說呢?難道是因為我發現了那個蜘蛛,她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所以選擇了離開。
    正在我心如哀死的時候,討厭的蚊子在我耳邊兒嗡嗡的吹著喇叭,攪得我心煩意亂,一瞬間,我似乎想起了什麽?自從琳回來後,好像屋子裏的蚊子也沒了?難道琳真的成了怪物了?蚊子都被她吃了嗎?
    我氣惱的猛扇自己一個嘴巴子趕走蚊子,突然又想到,在琳房間的蜘蛛網上,怎麽連一個小蟲子也沒有啊,那密集如絮的網絲......這太反常了呀?
    這一夜我不停的做噩夢,我夢見一隻黑色小轎車般大的蜘蛛倒趴在梧桐樹上,用蛛絲裹住琳吊著,她拚命的掙紮,蜘蛛吐出了綠色的粘液,琳的身體瞬間被腐蝕成森然的白骨,還冒著濃滯的白煙......一次次夢魘驚醒後,我已是大汗淋漓,像是從水缸裏撈出來的一般。
    第二天,警察終於肯來了,收集了一些線索,把我帶回去錄了口供,然後又把我放了,最後告訴我一段兒時間內不要離開這個地區,手機保持暢通狀態,我知道,他們懷疑我可能殺了琳,藏屍後故弄玄虛。
    那些帶著燒人顆粒的蜘蛛絲也被他們采樣回去調查了,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一直等待著,白天黑夜不出門,我在等著琳的回來,或許...她會回來拿幾件兒自己的東西。
    我不敢睡覺,我怕琳回來時我睡著呢,然後她又走了,一個星期下來,我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一直處於半昏迷的狀態。
    一天夜裏十二點,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滿地的煙頭發呆時,突然,一張白色的小紙條兒從外門縫兒裏緩緩的塞了進來。
    我眼睛登時就直了!琳!那一定是琳!琳又給我留話了!
    我向瘋子一樣的衝了過去,猛的拽開了門!
    然而門外什麽也沒有,孤懸的月,微搖的樹,一陣冷風吹過,我不由的哆嗦了一下,竟然一陣莫名的心慌。
    誰?剛才那是誰?我低下頭,撿起了那張紙條,但見上麵寫著:要找你老婆,來這裏見我,記住!一個人來!後麵是一串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