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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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是城南商業街旁的一家格林豪泰商務酒店,房間號8318,看著上麵兒飛舞張揚的字跡,我的手劇烈的顫抖著,終於有琳的線索了!
琳被人綁架了嗎?我腦子嗡嗡作響,第一反應就是報警!
然而片刻的冷靜後,我覺得還是不要,紙條上說的明白,一個人來,如果我貿然的驚動警方,說不定會打草驚蛇,這件事兒從頭到尾透著邪性,還是要謹慎對待。
另外,這紙條是誰送來的?從我看見紙條到拽開門,前後不到兩秒鍾的工夫,就算這人身輕如燕,也不可能消失的毫無聲息。
似乎在周圍某個陰暗的角落裏,有一雙眼睛正冷冷的盯著我......莫名的一陣心亂,我趕緊關上門回到屋裏,點著一根煙醒醒腦子。
一般而言,綁架這種事兒,都是為了錢,紙條上並未提及,那就是要我過去談價格,琳被藏到了另一個地方。我反複琢磨著,這孫子既然能給我送信,那我現在過去也不妨。
回屋我拿了把匕首藏在褲兜裏,以防萬一,然後推開房門上了路,我想著總歸是正規的酒店,我還怕你反了天不成。
城南不遠,騎著我的自行車,十幾分鍾就到了,一路上我總感覺什麽東西在跟著我,不停的回頭看,悶熱的夏夜,我竟一陣陣的發冷。
難道有鬼?不可能,我雖然睡眠不足,精神有些恍惚,但還不至於糊塗到相信世界上有鬼的地步。
到了酒店,推開門我走了進去,前台小姑娘問我是幹啥的?我直接告她是房客回來晚了,敷衍了過去。
上了樓,很快找到了那個房間,我的心跳開始加快,手下意識的握了握那把匕首.....
門沒鎖,微微的露出一道縫兒,像是專門兒為我留的,燈亮著,一股股煙味兒從門縫裏溢了出來。
推開門,但見標間的寫字台前,一個碩大的胖子光著膀子正在玩兒電腦,一邊玩一邊抽煙,整個屋子裏就像是南天門一樣,到處都是煙霧。
“來了?坐吧。”胖子像是跟我很熟似的,看都不看我,繼續玩著電腦。
我警惕的瞥向廁所,想瞅瞅裏麵有沒有藏著其他人。
“廁所裏沒人,看把你緊張的,我又不會害你,”胖子彈了彈煙灰,咧嘴冷笑了一下。
我使勁咽了口吐沫,往前挪了兩步走進了房間,而此時,身後的門卻一下子關上了,我身子猛的哆嗦了一下,後麵果然跟著東西!
見我驚慌卻不敢回頭的樣子,胖子嗬嗬笑了笑,終於肯正臉看我一眼,他很麵善,不像是壞人。
“怎麽?還帶著刀啊?”胖子哼笑道,這家夥好像能看透人的心,什麽都清楚。
我抽了抽鼻息,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開門見山:“我老婆呢?她在哪兒?”
胖子抽了口煙,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卻並不急於回答。
見他裝逼的樣子,我心中一股邪火升起,大聲叫道:“說話呀!你有什麽條件可以提!”
他輕咳了兩嗓子,終於肯開口了:“你老婆,被壞人帶走了。”
“什麽?”我的心一下子如墜冰窟,整個人僵住了。
“到底怎麽回事!你跟我說清楚!”我整個身子顫抖了起來,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你他媽衝我吼啥啊?又不是我帶走的,操!”胖子眉頭一皺,一改之前的好臉色,看得出,這也是個暴脾氣的主兒。
我穩了穩情緒,做了個深呼吸,繼續問道:“對不起,我的心情你應該能理解,她現在在哪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胖子冷冷的看著我,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問道:“你被蜘蛛咬過沒?”
蜘蛛?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這家夥果然知道內情,一語道中最詭異的地方。
我咽了口吐沫說:“咬倒是沒咬過,不過......”
“不過什麽?”胖子的眼神,閃過一絲警惕。
“我老婆走那天,我在她床底下發現了很多蜘蛛網,上麵......”我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胖子,他的神情很凝重,讓我感到一種隱隱的不安。
“抬起手我看看,”胖子皺眉道。
我抬手讓他看了那兩個水泡的位置,現在已經好了,隻是結了一層痂皮。
“咳!”胖子嘬著牙花子長歎一口氣,顯得很糟心的樣子。
“你他媽快別想你老婆了,先救你自己吧!”胖子惆悵的說道。
救我自己?一聽胖子這話,我的心猛的一突突,我怎麽了?中了蜘蛛的毒了嗎?
可是...這都一個星期過去了,我什麽不良的感覺也沒有啊?
見我驚愕疑惑的樣子,胖子說:“你不是帶刀了嗎?來,挑破那痂片,看看下麵是啥?”
瞅胖子那堅定自然的表情,我的心懸了起來,這事兒確實邪性,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掏出了匕首,我輕輕的挑破痂片,不疼不癢的,感覺跟正常的嘎巴沒啥區別。然而,當痂片裂開個小口兒後,從裏麵突然鑽出來幾隻細小的,如同針尖兒般大的蜘蛛來!
我瞬間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的天!這是什麽?我的身體裏怎麽會有蜘蛛?
“別動,別動,小心點兒,”胖子從我手裏取過匕首,慢慢的把那幾隻爬出來的蜘蛛引到刀刃上,然後抹在桌子上碾死。
那蜘蛛太小了,身體呈現出半透明狀,就像是花草上的蚜蟲一樣......
“大哥,這到底怎麽回事兒啊?”我驚魂喪魄的問道,可以想象,我那痂片兒下麵,藏的全是小蜘蛛!
胖子說:“你中了痋毒了,要先處理一下,不然很快會死掉的。”
“痋毒?”我驚愕的看著他。胖子也不跟我解釋,回頭去翻放在床頭上的書包。
他取出了一隻白蠟燭和三支香,還有一張類似於膏藥的東西。
他走到我跟前說道:“老弟啊,有些事兒現在解釋不清,你太累了,還是先睡一覺吧。”
說罷,他就把那膏藥往我腦門上招呼,“啪”的一下貼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一下子就懵了,這是幹什麽?拍花嗎?我的...天......
一瞬間,我感覺天旋地轉,眼前所見的一切都像是漩渦一樣的扭曲旋轉了起來,胖子的聲音也像是缺了電的收音機一樣,含糊不清......我栽倒在地上,意識漸漸的模糊。
腦海中僅存的理智告訴我...我中招兒了,這都是套路,這胖子可能是個壞人,他...他要割我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