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談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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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悠悠一看捂住嘴:沒有叫出來,盡管這是後麵的陽台,但是隔壁左右能夠看的見呀,男人的t恤和自己的襯衣掛在一起,男士的西褲旁邊,是自己的裙子,男人的短褲和自己的小內內掛在一起,還有,還有內衣
同時掛在後院的屋簷下,讓人一看就能夠看得出,這是小夫妻兩個的服裝,自己的內衣內褲讓男人洗,已經不像話了,再明目張膽地掛在外麵,成何體統?她臉上火燒火燎的。隻怪昨天自己走得太匆忙了。
她望著男人,臉上發燒:“誰叫你洗的?”
“這還要叫嗎?家務小事,自覺分擔,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還當什麽男子漢大丈夫?”
悠悠麵色潮紅:“哎呀,那些小東西,怎麽能讓男人洗呢?再說了,我們還不是一家人呢。”
總是把自己排斥在外,席況渾身都不爽了:“誰說我們不是一家人呢?同在一個屋簷下,吃了一鍋飯,點的一燈油,你說,什麽樣才算一家人?”
被他拉到沙發上坐下,悠悠渾身不自在,身子躲閃開,就是擔心兩個人相處,要突破距離的阻礙,也沒到那個時候啊。於是走開了,要到廚房去,檢查東西是不是備齊了。
“我辦事,你放心,昨天下午全部弄齊備了,而且晚上還操作了一番,和劉總還在這裏喝了一場酒呢。”
她止住腳步,看向臥室:“你沒到他家住啊?”
“誰說沒有呢,在我家喝酒,到他家喝茶,他那麽多房間,我找一間睡了一晚上,回來下的麵條,還說接你回來吃早飯,你早上有雞蛋餅吃了,也不需要我再給你另外做了。”沒有給姑娘做早飯,似乎還有點兒失落。
“就是要吃,我自己也能做啊,你是來做客的,應該我招待你才對。”
“還說招待我呢,主人爬起來跑掉了,把我打發到別人家去住宿,你這是什麽地主啊?”席況五官擁擠在一起,靠在沙發上,來了一個葛優躺,“趕快過來吧,慰藉一下我可憐的小心髒。”
悠悠哭笑不得,不願意走過去,還想給自己找點事做:“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我們是不是要準備晚餐了?”
“還早得很呢,上午沒事,就不能好好地坐下來休息一下?我們總是男女朋友了吧,我們總要談戀愛吧,談戀愛談戀愛,現在正是到時機了,是不是要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坐下來好好的交交心?”
隔著一個客廳,似乎也能呼吸到男性的荷爾蒙,劉蘇悠悠心裏像打鼓一樣,心跳都快了一倍,坐立不安,想起一個主意說:“兩人坐著聊天,不是浪費時間嗎?1萬年太久,隻爭朝夕,我們可以邊做事邊說話。”
像是聽到將軍的召喚,席況馬上坐直身子:“還有什麽事,我來做。”
房間裏有些燥熱,悠悠去開了窗戶,然後轉身說:“想不到,回來天這麽熱,你都沒有一件像樣的襯衫,現在有時間,我給你做一件吧。”
“這麽麻煩幹什麽?我家裏有襯衫,隻是沒有帶來,就是兩件t恤換換就行了。”
“不麻煩,短袖襯衫做得快,晚上就能讓你穿出來,體體麵麵招待客人。”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拿什麽給我做?”
“巧呢,弗蘭克太太送給我一段衣料,銀灰色的新型麵料,又輕又軟,我去選一個款式。”說著她就進了書房,從書架上取出來一本書男裝一百例,翻到夏天的衣服款式,一頁一頁翻看著。身後傳來粗糲的喘息,把書往桌子上一放,“你看看,喜歡哪一款?”
席況湊過去,一邊看一邊說:“你是服裝設計師,要因地製宜,根據我的身材我的體貌,給我設計衣服,讓我自己選,你還有點專業精神嗎?我畫畫,也不要向你請示的。”
“但是,也要投其所好啊,你喜不喜歡是首選,我看著合適,你自己也覺得舒服,那才是服裝設計的最高境界。”她總算不躲開了,席況就裝作認真的樣子,兩人站在書桌邊,一張一張地翻看著。
他恨不得這樣的時間天長地久,所以始終不表態。悠悠看中一種款式,寬肩半短袖,問他是不是喜歡?席況說不錯。
悠悠選了這個,說夏天的衣服要貼身,不像秋天那樣大一點,裏麵穿各種衣服的。拿出皮尺,給他量體:領圍、肩寬、袖長、衣長,最後迫不得已,要測量胸圍了。
正麵相對,見他像是士兵一樣站得筆直,目光裏就露出一抹促狹的笑,鼻孔風箱般發出呼呼的聲音,開始也笑,突然破了功,將皮尺往他脖子上一套:“你自己量!”
答應自己量,席況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拿著軟尺,先在屁股上繞一圈,又在腰間繞一下,悠悠說他浪費時間,抽了軟尺,重新走近,拉著軟尺,繞過後背,到胸前扣住。正看尺碼,被他逮住機會,頭一埋,溫熱的嘴唇湊了上來,劉蘇悠悠嚇了一跳,後退一步,兩個人的嘴擦唇而過。
她惱怒低吼:“幹什麽?”
“我幹什麽你不知道嗎?我需要你愛的垂憐,從精神到。”他欲求不滿地咕嚕著。
“你對冷非是不是總是這樣?習慣成自然了,是不是?”
“不是。曾經有過。但是,她吻我的時候,就是物質上有要求的時候。”
“我又沒有吻你,我也沒有要求。難道你對她就沒有要求?”
“也曾經有過,但是,每吻一次,都要我付錢。當愛情變成金錢交易,我就索然無味了。”他老老實實地承認,“以後,總也提不起興趣來。”
想到他們之間的親熱,劉蘇悠悠心頭有些酸酸的,還是指責他:“你個好色之徒!”
“非也,”喑啞的聲線從他的薄唇溢出,“君子好色,好而有格,我隻吻,我的未婚妻。”
劉蘇悠悠又羞又氣又甜蜜,還是板著麵孔說:“下不為例!給我遠點兒!”
說完就拿出剪刀、粉餅、短尺,就在書桌上裁剪好了。縫紉機也在書房,與書桌成90度擺放,坐下來,隻是有些遺憾的說,沒有鎖邊機,所以采用笨辦法,包封,效果稍微差一點。
這個時候做衣服,一方麵覺得,不能浪費時間,再有,擔心男人不規矩,如果真正做事情,他就不好動手動腳了。自己也能夠思想放鬆一點,想到還是被他占了些便宜,心中小鹿亂撞,踩動縫紉機才平靜下來。
席況受到了嗬斥,心裏還是歡喜——總算又進步了一點點,站在一邊看她操作,說這麽嶄新的房子,全是嶄新的家具,隻有縫紉機是唯一最破舊的大件,幹脆另外再買一台。悠悠說沒這個必要,這是很不錯的名牌產品,過去隻是母親用,後來就是張大雷用,保護得還不錯,也不會天天做縫紉,以後上班了,單位就有縫紉機。
她低垂著腦袋,露出雪白的脖頸,席況想起了天鵝,更覺得美麗動人,站在旁邊,情不自禁,唱起歌來:“美麗的姑娘見過萬千,隻有你最可愛,你是天邊升起的朝霞,無比新鮮姑娘啊”
他的歌聲低沉、醇厚、充滿磁性,很有味道,劉蘇悠悠溫婉一笑:“要在歌廳,你一定是麥霸。”
“我隻唱給美女聽。”
“我才不是美女!”
“你是,不但是,而且是美女中的珍品。我為珍品而癡——”說到這裏,席況一時怔住了,還要說什麽,就聽到門鈴響。晚上才吃飯呢,誰這個時候跑來了?
席況開了門,郝葉苗像一隻燕子一樣飛進來,見開門的是教授,喊了一聲,問悠悠姐在哪裏?席況朝書房望過去,她知道了,跑進去就喊:“悠悠姐姐,真好啊,我們現在是鄰居了!”
悠悠抬頭一看,郝葉苗穿著職業套裝,馬尾辮兒成了大波浪,突然變個成熟的女人了,怎麽回事?焦安子越活越年輕,這姑娘一年不見,就這麽老成了?
悠悠問她,什麽時候搬進來的?她說:“從你們家搬出去,我們就搬進來了,就往前麵走,隔兩棟房子,麵積跟你一樣大。”
悠悠一邊做活一邊說:“你們兩個真有辦法啊,一下子就發財了,居然買這麽大的房子,那真是鳥槍換炮了。”
小丫頭笑得甜甜地說:“沒辦法,家裏人出錢的,我媽和大雷的爸爸結婚了,然後催著我們結婚,也要新房子,就幹脆一下子解決問題。”
席況端出果盤來,拿個蘋果給她吃,一邊向悠悠介紹,說房子裏所有的窗簾,所有的桌布,都是他買了麵料,張大雷幫著做的。
“我也做了的啊。”郝葉苗拿起一個蘋果,一邊道謝一邊表功,“要買現成的好貴好貴,還沒有教授選的花色好看。”
“做工也沒有這麽精致,他們兩個的手藝不錯。”
劉蘇悠悠跟著席況的話,又是誇獎,又是感謝。
郝葉苗嘴上說著不要謝,突然問了一句:“你們也住在一起了嗎?”
這個問題有點雷人,悠悠和席況兩個人相互望了一眼,都不知道怎麽回答。正在措辭,她卻有幾分得意地說:“我和大雷已經住在一起了,反正都是那麽回事,遲早都要住在一起的,這樣方便是不是?”
悠悠這才明白,她說的住在一起,並不僅僅是住在一棟房子裏,更是睡一張床的事。
農村來的小丫頭都這樣開放了,城市長大的姑娘不然,卻保守得如滿清小腳女人,席況聳聳肩膀,說:“你悠悠姐姐封建,昨晚我還睡劉總家,明天還要回省城。悠悠一個人在這裏,你們要多照顧一點,她寂寞的時候,來陪陪她啊。”
“不用不用我”
悠悠沒說完,郝葉苗失望地說:“哎呀,你們年紀那麽大了,還不住在一起啊,我媽說的,早養兒子早得福,還催著我們趕緊領證辦喜事。我們想國慶節結婚,你們呢?”
郝葉苗爽朗,一邊吃蘋果,一邊大言不慚。悠悠覺得好笑了:“你就是來告訴我們這個嗎?”
“還有什麽事要做嗎?”她大口啃蘋果,一邊四處打量,然後說,“大雷給我說,你們才回來,今天晚上就要請客,肯定很多事情,叫我來幫忙。“
悠悠就問她會做什麽?她一手拍拍胸脯:“什麽都能做。需要什麽,我就能做什麽。”
“我們在一起時,你在我家,從來沒看到你燒過飯炒個菜,也沒看到你做過衣服,那麽,我做的你幫不上,席老師做的,你也幫不上,還是去做自己的吧。”做襯衫很簡單,悠悠已經做好大部分,上衣領麻煩一點,懷念格格公司那些優秀的設備,以後動員劉總也買幾台。
“誰說我幫不上忙,我現在也會燒飯做菜了,我和大雷,一個上下午班,一個上上午班,我們每天都要調換的,必須要有個人在家裏做飯,我也鍛煉出來了。”
“我這裏不是你的訓練場,燒菜的手藝呀,我都趕不上席老師。”
郝葉苗已經把蘋果啃完了,好像不幹點活對不起人,就要悠悠起來,說現在也學會縫紉了,手藝一定比她好。
悠悠就說,在國外,不但要學服裝設計,還要學縫紉,還要自己穿著表演了,所以也鍛煉出來了,雖然沒有大雷做得好,但還是能穿吧。
席況馬上就說:“我不講究,隻要能穿,不綻線就行了。”
悠悠已經把衣領也做好了,下麵的就是鎖扣眼釘扣子,家裏沒有鈕扣,要是別的人家,把舊衣服的鈕扣取下來就行了,但家裏從來沒有男人的衣服,就問郝葉苗有沒有。她說有的,還是新的,因為前一陣子做了男士襯衫,問了要幾顆,聽著就跑回去拿。
人走了以後,席況就說:“你看看你看看,先長的眉毛不如後長的胡子,我們兩個加起來,起碼比他們兩個大十歲,人家都明鋪熱蓋了,我們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