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當眾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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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愉悅地看著大家吃瓜子喝茶,捧起杯茶,開了電視,自己看綜藝節目。聽到有人提“劉總”兩個字了,才含笑點頭,說沒有問題。
一直到席況端的最後兩盤菜出來,放到桌子上,轉身就走了。
想起來要給邱海明發短信了,又看見席況居然不上桌子,悠悠問他幹嘛去?
“我一身都是油煙味,當然要去擦擦身子換件衣服。”席況轉身拍拍悠悠的肩膀說,“等會兒給我好好表現哦。”
見席況又進了主臥室,悠悠心中膈應,趕緊把信息發出去:“她來了,你什麽時候到?”
那邊的回複是:“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別管我。”
“馬上要開席了,吃到最後的洗碗啊。”
邱海明沒有回答了,悠悠安排座位:由於是長方形的桌子,把劉向陽推到主位上。他說,那是席教授的位置。
“劉總,你是當仁不讓的,坐下坐下。”司文將他按到正中間坐下,在他的左邊放兩張椅子,說這是教授和悠悠的。在他們旁邊,安排張大雷和郝葉苗。在劉向陽的右邊放兩張椅子,說是邱海明和焦安子的。這個後麵,是小小和小李兩個人的,還特別加上了一句,“你們兩個最年輕的坐在一塊,我可不是搞拉郎配啊。”
大家都笑起來了。按照他的吩咐入座,隻有焦安子不服氣:“你憑什麽喧賓奪主?我們兩個是商城的正副手,應該坐在一起。”
說著,就把司文拉到身邊坐下。
“我可是有妻之夫,不要拉我下水,免得到時候有人找我拚刀子。”小夥子跳起來跑開,坐到與劉向陽麵對麵的座位上。
“你不要想得那麽齷齪,我們正副經理坐一起怎麽了?這位子空著不浪費嗎?”焦安子還把身邊的椅子拍拍。
崔小小悄悄拉了她一把:“邱海明來了的,但是又走了。”
焦安子心裏稍微舒服了一點,但是跟著又生氣了,咬牙切齒地說:“我管他來還是走的,不管不管,我們吃飯。”
但是劉向陽說,今天勞苦功高的是席教授,不但這個房子是他買的,而且是他布置的,今天這大桌子菜,也是他燒的,我們必須要等到他來。
“他怎麽還不來?悠悠,你去喊一下吧。”焦安子等不及了,想不到老師會燒菜,而且這麽色香俱全,不知道味道怎麽樣,很想嚐一嚐。
“不要喊,我會來的!”席況人還沒有出場,他的聲音從主臥室裏傳出來,“悠悠,你來一下。”
“什麽事?”悠悠不高興。前天才回國,今天招待大家,每個人也都沒空手來,多多少少都對自己有幫助的人,滿滿一桌子菜,十分豐盛,有的人都在咽口水了,為什麽還不開席?他為什麽不出來?
“悠悠——你進來呀——”他又一次叫喊了,這聲音來自主臥室,那地方本身就有些曖昧,而且,道貌岸然的教授,在那裏麵做什麽?雖然知道他們的朋友關係,還讓人產生一些嗯。遐想。這個家夥,這不是存心製造曖昧嗎?唯恐躲之不及的尷尬,所以才安排席況住劉向陽家,他怎麽偏偏不避開?
在他的反複催促下,劉蘇悠悠無可奈何,隻有走進主臥。
眼前的教授像是換了一個人。本來,中午做好的襯衫已經穿在身上的,可是睡了午覺之後,脫了下來,換上他的t恤,取下眼鏡,廚房燒飯去了。現在,他戴上了眼鏡,換上了新衣服,沒有熨燙,衣領不是很熨帖,但畢竟是高科技麵料,又剪裁得十分合體,穿在身上,顯得人年輕和帥氣了幾分,眼鏡更讓他有一種斯斯文文的模樣。
他優雅地站在臥室當中,看見悠悠進去,滿麵含笑。悠悠問他要幹什麽?他也不說話隻是上前一步,右手拉住了她的左手,與她十指緊扣,牽著就要出門。
悠悠本來就一頭惱火,本來要隱藏他在臥室的現實,現在緊緊拉著她,要從主臥裏出去,明明兩個清清白白的,這麽混淆視聽,置名聲不顧,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她奮力想要掙脫開來,可是被他像鉗子一樣桎梏著,怎麽也掙脫不了。
“到底要幹什麽?”
“驗明正身呀!”席況的臉微微側向,輕輕安撫姑娘,“別動別動,你不是說,今晚上要公布我的身份嗎,雖然大家知道我是你的教授,我追求你很長時間,但是他們含含糊糊的,並不知道你已經接受我了,現在我是你的正牌男友,隻要這樣走出去,不言而喻,咱們不說,大家也都能看得出來我們的關係吧。”
“說一下不就行了嗎?幹嘛還要這樣肉麻?”她臉熱了。
“肉麻的還在後麵,”他一語道破目的,“請做好準備,今晚我向你求婚。”
悠悠一個激靈,回望過去,男人眯縫著眼睛,神秘、魅惑,眼波掃來,心神全被勾走,但還保留著一絲冷靜:“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今天晚上,才向大家介紹,宣布我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那不就得了?同一個主題。既然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那就是承認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你的未婚夫,求婚也是當眾宣布,肯定關係,隻是更有儀式感而已。”
他的話似乎是真理,既然決定了,那就應該義無反顧,那就公之於眾吧,有點儀式感,更有可信度。
想想又覺得有點委屈:“人家求婚,不要雙方父母見證,就要給女方一個意外的驚喜,這可一門都不沾。”
我的父母已經通知,你的父親就在眼前席況心中想著,可是沒把這些話說出來,隻是說:“咱們特事特辦吧,畢竟在兩個城市,我明天就要回去的。通過這種方式,一方麵昭告天下,免得有的人趁虛而入,另一方麵,表示你我兩個的決心。”
既然如此,劉蘇悠悠收起她的矯情,也不扭捏,被他緊扣手指,跟上他的步伐,朝外麵走去。
剛一邁動腳步,握在席況左手中的手機響了,放出了歌聲,而且開著功放,當然沒有放喇叭那麽大聲,但是飯廳裏頓時鴉雀無聲,是比較老的電影插曲,年輕人可能還沒聽過,但是字字句句非常清晰:
在我心靈的深處,
有朵美麗的玫瑰,
我用生命的泉水,
把它灌溉栽培
啊,玫瑰,
我心中的玫瑰,
但願天長地久,
我們永遠相陪
在舒緩的悠揚的歌聲中,兩人走到了客廳當中,僅僅隔著一道玄關,投入到餐桌上所有人的眼簾。
這個時候,歌聲停止,兩個人站定了,看向前方,除了邱海明,其他人都到了,在眾人的的眼睛中,劉蘇悠悠有點不知所措,眼睛都不知道停在哪裏好?隻有看向閨蜜,焦安子在鼓勵在期待還有些淡淡的憂傷
席況放了的手,側轉身子,單膝下跪。在場的人明白怎麽回事了,一起哄鬧起來,跟著掌聲響起。
將手機放進褲袋裏,席況掏出一個盒子,另外一隻手打開,取出閃閃發亮的鑽戒,他舉起,朗聲說:“悠悠,嫁給我吧——做我的女朋友,就是做我的未婚妻,就是做我未來的妻子,請接受我的求婚吧!”
在他說話的時候,掌聲停止了,笑聲停止了,大家連呼吸都停止了,眼前的一對賞心悅目:男人斯文儒雅,女人美麗動人,十分般配。
教授話說完了以後,大家掌聲雷動,底下一起叫起來了,一邊拍巴掌一邊喊著:“嫁給他——嫁給他——”
悠悠雖然有思想準備,但是遇到這樣的情況,過去是看都不看的,下麵應該怎麽做?沒有劇本呢,隻是呆呆地望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人。
席況抬眼望著她:暈染開來的秀眉,嫵媚的丹鳳眼,小巧挺直的鼻梁,水潤潤的紅唇,都有一種霧蒙蒙的美,讓他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見對方沒反應,那枚鑽戒與她的另外一隻手平行,熠熠生輝。席況抬起她的手,舉起來,就把戒指套在她的手上了。
劉蘇悠悠沒有甩開,沒有掙紮,十分順從的被套上了男人的緊箍咒,全身的血液湧上腦門,用戴戒指的手捂住了臉,正要跑開,又被席況拉住了,另一隻手向大家揮動,牽著她,坐到了兩個人的座位上,席況沉穩地說:“開飯吧!”
“別忙別忙,還有我呢——”循著聲音看過去,大門推開了,又被關上了,在璀璨的燈光一下,一個英俊的男人衝進來,捧著一束玫瑰花,
嗬嗬,剛剛一出戲才結束,這又唱的哪出戲啊?在座的人都起哄了。尤其是幾個年輕人,拿起的筷子一起敲擊碗邊兒。
劉向陽眼角的淚花剛剛擦去,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笑眯眯地望著他的助手。
焦安子坐立不安,有些興奮,有些期待,又有些鄙夷。興奮的是他終於來了,不是當了逃兵;期待的是,拿著玫瑰是來獻花的;鄙夷的是,現在捧著花來,剛才他來就是空手來的嗎?說明他開始沒有想到自己,是受到別人的啟示的吧?一點兒主動性都沒有,這麽長時間都不聯係,就等著悠悠回來是嗎?人家都求婚了,他這裏隻是獻花,是不是又落後了?
但總體來說,還是有些高興的,隻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站起來嗎?太不矜持了;依然坐著嗎?他是不是認為自己不領情?萬一跑了怎麽辦?
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悠悠一把拉起她,出了飯廳,一直拉到客廳裏,就在剛才自己站的那個位置,在她肩膀上拍了兩下,附耳道:“你給我立正站好了。”
兩個姑娘走到客廳當中的時候,邱海明也走過去了,一直走到焦安子跟前,把手中的一捧玫瑰送了過去:“我把玫瑰送給你,希望你像花兒一樣美麗。”
這話說的有點不地道,那意思就是說,現在姑娘還不像花兒一樣,以後要像玫瑰學習,變得像花一樣美麗。怎麽這麽不會說話呢?
悠悠已經走開了,看出來閨蜜不太情願,還有點兒不高興,兩手背到後麵,還往後麵退了一步,以為要逃跑了,趕緊又走過去,堵住了閨蜜的後路,躲在她身後,抓住她的兩手,伸到前麵去。
邱海明趁這個機會,把手裏的花塞進焦安子手上,她不好意思接住,悠悠在後麵搗了一下她的腰眼,威脅道:“你要矯情,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焦安子這才把花拿住,看著眼前那張俊臉,再也沒有脾氣,但是想想老師剛才的舉動,這個笨蛋,剛才不在,沒有學到別人的大招麽?
正在失望,眼前的大夫也跪下來,同樣掏出了一個盒子,就好像他是跟師傅學的一樣,焦安子又有些生氣:人家第一個是創意,你現在就是邯鄲學步、東施效顰不過,他剛才不在場,沒有看見席況的求婚,而且想出了獻花的方式,還是有點兒創意的——不對,這也是人家求婚用爛的招數。
可是眼前人的確太英俊了,找得到比他有錢的,能找個比他更帥氣的嗎?那天自己的確也有錯,回到家裏還有父母安慰,他卻還要受父母的責罵,他難道不苦惱嗎?現在跪在自己麵前,眼眸深邃,笑臉相迎,她頓時心疼了。
昨晚悠悠開導了一個晚上,她也想通了,一個巴掌拍不響,兩個人都有毛病,也不能全怪人家父母,也不能全怪第三者插足,實際上,他們認識還早些。當然,他更早認識的是悠悠,如果他們兩個好上了,還有自己什麽事兒?
幸福來之不易,閨蜜那麽促成,兩人交往也有一年多了,尤其是互通郵件,說了那麽多甜言蜜語,就是一顆種子,也生根發芽,開花結果了,還有什麽猶豫的呢?
他一個勁兒地說:“焦安子,接受我吧,我不會辜負你的”他的聲音那麽動聽,焦安子心都化了。臉刷地紅了,繃住不笑。
底下的人照樣在叫:“嫁給他,嫁給他!”
焦安子覺得太不好意思了,使勁兒忍住不笑,終於伸出了手,讓他把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後,忍俊不禁,嘻嘻笑了。然後兩個未婚妻一起跑進了臥室,在那個地方伸開了手,一比,兩個戒指一樣的。
正要說悄悄話,前麵的人在著急了,喊她們吃飯,每個人都用筷子敲擊飯碗,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一起喊:“開飯嘍!開飯嘍!”
兩個人才扭扭捏捏地走出來,走到位置邊,坐到椅子上。劉向陽對身邊的教授說:“現在,你是這裏名副其實的主人了,你要宣布開飯。”
席況扭頭對悠悠說:“悠悠是常務理事長,我是副理事長,她說最合適。”
司文憋不住了,到現在他都沒說話呢,搶著說:“主人不說我來說,越俎代庖吧,在這裏借花獻佛,祝賀劉總、悠悠、張大雷三家喬遷之喜,幹杯!”
邱海明與焦安子首先響應,其餘的人隨聲附和,每個人都端著紅酒白酒的,不敢喝酒的就半杯白開水,也沒有全部喝幹,就等著下一輪。
這次是劉向陽舉杯:“祝賀兩個小夥子求婚成功,我們東風服裝總公司紫氣東來,同時增加兩個準女婿,我表示熱烈歡迎!”
大家一起說他講的好,兩對男女朋友也跟著鼓掌。
然後大家紛紛敬酒,誇劉總領導有方,誇小夥子英俊儒雅,誇姑娘們美麗動人,誇這個環境優美最讓大家讚歎不已的,是晚餐太豐盛了,味道太美了,教授的廚藝太高了
眾人好話說盡,飯菜吃完,一直到晚上快11點才結束,然後紛紛道別。邱海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就說送焦安子回家。她翻了個白眼兒,說已經講好的,昨天晚上悠悠在他們家裏睡,今天晚上她要在這裏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