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難道不想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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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許安晴迅速關上臥室門,躥到他對麵坐下。
好一會沒聽到他說話,卻能感覺到他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許安晴渾身不自在,終於鼓起勇氣抬頭去看他。
顧祁琛坐在她家的舊沙發上,兩條大長腿顯得無處安放,可氣勢仍舊是強大的,映得她破舊的小家蓬蓽生輝。
“我長得不好看?”被打量的人突兀地說了這麽一句。
許安晴沒反應過來:“啊?”
顧祁琛也不解釋,冷眼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好看,顧三少的長相在明星裏也是出挑的。”作為一名八卦記者,她一點也沒誇張。
“好看怎麽不看?”顧祁琛翹起二郎腿閑適地靠在沙發上。
許安晴覺得這人腦子可能抽抽了,長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她還能一個個盯著看不成?
“顧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嗎?”
她也顧不得問他是怎麽進她家門的了,反正就算他把她家整個拆了她也不敢說什麽。
現在該來的總會來,倒不如狠狠心來個痛快!
許安晴問出來之後,心情倒是輕快了不少。
“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難道不打算負責?”
顧祁琛挑眉,嘴角往下壓著,像是委屈極了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把他怎麽了呢。
“顧先生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許安晴咬牙忍著怒氣。
幹嘛故意說得這麽曖昧?
“昨天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許安晴瞳孔一點點放大,果然是為了這事來的。
“加上剛才,你對我的肉體,侵犯了兩次。”顧祁琛拇指從嘴角掃過,上麵沾著一點可以忽略不計的血跡。
打人就打人,侵犯肉體是什麽鬼?
“對不起顧先生,要不我去拿點藥給你擦擦吧?”許安晴刻意忽略他曖昧的言辭,見他沒有反對,匆匆進屋拿了醫藥箱出來。
“怎麽,要我自己來?”他看她放著藥箱不動,不悅地挑起了眉。
許安晴默默翻了個白眼,用棉簽蘸了藥水給他消毒,湊近了才看到他嘴角被她指甲劃了一條挺深的口子。
再加上昨天的傷,這麽一張俊逸非凡的臉怎麽看都花了,她心裏有些愧疚起來。
處理好傷口貼上創可貼,許安晴正準備離開,卻突然對上他幽潭般深邃的眼睛,那雙眼眸裏波光粼粼地蕩漾著眷戀和溫柔。
讓人不由自主地淪陷。
“顧先生找我到底有什麽事?”許安晴清醒過來不輕不重地在他傷口處按了一下。
“我取消訂婚了。”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就好像是特意為她取消的訂婚一樣。
“因為你。”
顧祁琛此話一出,許安晴的心猛地一跳。
不過她可不是那些愛做白日夢的小女生,自然不會認為這樣重要的家族聯姻會因為自己而取消。
聯想到剛才他言語和眼神中的輕挑,許安晴有些生氣起來。
“顧先生什麽意思我不明白。”她冷著臉,心裏有了些底氣。
看來外界傳聞並不都是真的,比如眼前這位顧三少根本不像傳聞中那樣潔身自好,禁欲冷傲,從一進屋就在油腔滑調地調戲她。
剛才在臥室,他還趁她睡覺的時候拉開了她的衣服。
“你害我破了相,難道要我頂著一張掛彩的臉去出席各大家族齊聚的訂婚宴?別說是訂婚,就連藝術館的開幕式我都沒辦法參加,許小姐說說,是否應該對此事負責?”
顧祁琛一本正經地看著她,眼中坦坦蕩蕩。
原來是因為這個,竟然是她想多了。
許安晴小聲嘀咕:“這點小傷擦點粉就蓋住了。”
“我的未婚妻因為我破相覺得我對她甚至對整個安家不尊重,要跟我取消婚約,兩家世代交好卻因我受傷而險些反目成仇……”
許安晴聽他越說越嚴重,心虛地打斷道:“安小姐真的要跟您取消婚約?我可以跟她解釋的,這件事情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
對於毀了人家終身大事,她心裏還是很愧疚的。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陌生女人去跟我未婚妻解釋,訂婚當天我是因為她破了相,你確定你的解釋不會適得其反?”顧祁琛挑眉,看她愧疚又沮喪的樣子,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那您想怎麽辦?”
“現在鋪天蓋地都是我跟安小姐不和,顧家和安家不和的新聞,關於我們取消訂婚的猜測層出不窮,隻有出一個比這更吸引眼球的新聞才能把輿論壓下去。”顧祁琛瞥了眼手機,確實很多未接來電。
他任性取消訂婚,留下的是個大爛攤子。
不過比起收拾爛攤子,眼前的事更讓他感興趣。
“什麽新聞?”許安晴順著他的思路問道。
“一篇關於我私生活的勁爆新聞。”顧祁琛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籠罩其內:“讓你們雜誌社聲名大噪的機會,你不會放過吧?”
“您的意思是這篇報道給我們雜誌社來做?”許安晴驚訝地抬起頭看他。
顧祁琛從來不接受任何采訪,就連私人照片都很少流出來,如果他們雜誌社能拿到這個獨家專訪的機會,肯定會火的。
可是他為什麽要選擇檔次比他低了好幾個度的陽光雜誌社?
顧祁琛仿佛看出她在想什麽,輕哼一聲說:“這件事因你而起,你自然應該對此負責,新聞稿怎麽寫,照片怎麽用,全都得聽我的,如果有一星半點不該泄露的消息泄露出去了,許小姐應該知道是什麽後果。”
“當然。”許安晴點頭,小雜誌社有好雜誌社的好處,任他拿捏不說,她虧欠著他的人情,自然更加盡心盡力。
“走吧。”顧祁琛瞥了她一眼,確定她腦子裏沒在打什麽小算盤,才轉身往門口走。
許安晴慌忙拿上相機和包包一邊跟上去一邊說:“我讓公司把攝影棚空出來,再安排人給您做專訪。”
顧祁琛突然停下,食指戳在她腦門上有些無奈地嗬斥:“你沒長腦子嗎?這件事隻能我們兩人知道,如果大張旗鼓鬧到你們公司,恐怕我還沒出你們公司門,就被媒體圍堵了。”
“您放心,我們是專業的。”
“要麽你我做獨家專訪,要麽你賠償我的各項損失。”
賠償他的各項損失?光是誤工費就能讓她傾家蕩產幾百次吧?
“專訪,我們做專訪!”許安晴小學生樣舉起了手。
顧祁琛忍俊不禁。
帶著她到了自己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