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抱不平(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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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嘛!我穿乞丐裝丟你大將軍的臉,是不是?”她好像故意和他唱反調似的,不屑地道:“還是怕我提醒大家,大將軍,哦不對,現在是王爺……你是乞丐出身,覺得羞恥,是嗎?”
    “當乞丐不偷不搶,有何可恥?隻是生不逢時罷了!最可恥的是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假借乞丐之名,淨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不敢光明正大地做人!”蕭定乾乘機不慍不火地教訓她。
    她一方麵折服於蕭定乾光明磊落的胸襟,一方麵又覺得他在指桑罵槐,深感不悅:“別光說不練,百兩黃金在哪兒?”
    蕭定乾促狹地提出交換條件:“給你可以,但要告訴我你的姓名。”
    “怎麽,你路上賞錢也問每個乞丐姓名不成?你未免小題大作,多此一舉!”
    “此言差矣,一百兩黃金是我答應給你那位朋友的,而不是你。今日你代領,總得留下姓和名,好讓我對偷兒姑娘有個交代吧?除非你也想要我隻用一兩打發你,那我當然懶得知道你是誰!”
    “什麽偷兒姑娘?她可是有名有姓!”小乞丐頗忿忿不平的道。
    “煩請告知?”蕭定乾狡猾的堆滿笑容道。
    “她想告訴你時,她自會告訴你,我才懶得雞婆!”小乞丐心不甘情不願地自報姓名:“本人姓段,名正陽,大家都叫我小陽子。”
    “好,小陽子,我讓管家帶你去賬房領取。”
    蕭定乾十分爽快地吩咐老管家,帶小乞丐去帳房領黃金。
    “你果然守信!”小乞丐頗讚許地點頭,跟隨滿臉狐疑的老管家去賬房。
    然而,久久不見回轉,蕭定乾原本想和她一起用晚膳,但酒菜都涼了,還不見人影。
    蕭定乾找來管家詢問究竟,才知曉她已帶著一百兩黃金離開將軍府了。
    “知不知道她上哪兒去了?”
    蕭定乾篤定她不會無緣無故拋下“重病”的苓兒不管,她看來確是重情義之人。
    “小人問了,他說去當散財童子。他還賞小人一錠金元寶,告訴小的,做人不要太小器!”老管家困窘地拿出那錠金元寶。
    蕭定乾笑著搖頭。“真是孩子氣!”
    他勸老管家收下後,便到薔薇園內的廂房探視苓兒,想著從她口中或許能問出蛛絲馬跡。
    哪知他冷不丁地打開門,撞見少年……不,是苓兒姑娘正狼吞虎咽地掃蕩桌上的佳肴……
    看到蕭定乾突然開門而入,她嚇得差點沒噎著,一隻雞腿舉在半空不下……
    蕭定乾強忍笑意,好意詢問:“飯菜可還合苓兒姑娘的胃口吧?”
    “很合胃口……”這不是廢話嗎,她這麽長時間都沒吃上一頓好的,現在這樣的美味佳肴,能不大快朵頤、狼吞虎咽麽?
    驀然,苓兒稍稍一想話中之意,梅幹菜你個小酥餅!登時便是一副糗斃了的表情,笑得極為牽強:“原來王爺早就知道,不會怪罪我們欺騙您吧?”
    “如果你肯從實招來,我會考慮網開一麵;如果你不肯合作,我就把你裝病的事情告訴你家主子,也就是剛剛的那個小乞丐以及夜闖皇宮的偷兒姑娘。”
    蕭定乾曉以大義,引誘苓兒說出實情。
    “千萬不行!要不然,我的一番心思便白費了!我和我家主人已經半年沒回家鄉了。”
    “我要不這麽做,她肯定樂不思蜀,又要玩上個大半年,這樣我對老爺、夫人就更難交代了。何況,我家主人最近竟然瘋狂到混入皇宮去,再這樣下去,不知她又會闖出什麽滔天大禍來?”
    “我為此整日提心吊膽的,迫不得已隻好出此下策,還請王爺見諒!”苓兒愁眉苦臉地向唐修旻屈膝哀求。
    “我明白了,我不會說的。”蕭定乾恍然大悟,苓兒也算護主心切、用心良苦,故而他也不忍加以責怪,反倒好心的問道:“但不知你們家鄉是何處?或許本王可方便送你們一程。”
    “我們……我們是雲南人氏。”湘兒遲疑了一下,才姍姍回答。
    “那真是太巧了,近日我亦要領軍起程雲南,既然如此有緣,不如同行吧!”蕭定乾大喜過望。
    “有將軍護送,自然求之不得……”苓兒似有所顧慮,低低道:“但不知我家主人……”
    這倒提醒了蕭定乾言歸正傳,回到適才那個問題:“你家主人領了百兩黃金,便失去了蹤影,你可知道她事去了哪裏?我很是擔心她的安危。”
    苓兒瞧著蕭定乾滿臉焦急,發現他是真的關心主人,便坦白相告:“八成又是行俠仗義去了;這一路上,她到處劫富濟貧,一天到晚打抱不平,幸虧我們還有兩下子,否則,早就橫死街頭了。”
    苓兒嘮嘮叨叨地念了一堆,才說出重點:“這會兒,她八成又喬裝為富家公子,上茗煙樓救那個被強擄去抵父債的小翠姑娘。依我看,茗煙樓又要被拆了!”
    “這下可糟了!茗煙樓在京中可是首屈一指的妓院,多少王公貴族出入其中,聽說還有二皇子做靠山,你家主人恐怕鬥不過他們!”蕭定乾麵色凝重,憂心忡忡的道:“隻怕這次,你家主人是太歲頭上動土!”
    “我去救她!”苓兒一聽事態嚴重,刻不容緩,一心搭救主子。
    “二皇子若下了誅殺令,隻怕你們插翅也難飛。你去隻會使事情更複雜,不如交給我來處理吧!”蕭定乾試圖令湘兒寬心:“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家主子完好無損地帶回將軍府。”
    “拜托您了,蕭王爺!”
    為今之計,苓兒別無他法,隻有全心信賴蕭定乾了。而她也確實相信蕭定乾會不計代價地救回主子,在短暫的交談之中,她早已發現蕭定乾對主子情有獨鍾。
    沒想到傳聞中對女人頗為冷血薄情的“天策將軍”,竟會對主人動心?若主人生於尋常百姓人家,或許真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但,可惜……這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隻怕是有緣無分!但願他能毫發無損地救出主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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