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整裝赴任(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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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吩咐下去,趕緊準備,咱們明日動身起程!”蕭定乾叮嚀若有所思的老管家。
    “這麽快?”老管家沒料到竟如此倉促匆忙。
    “當然!”蕭定乾心中自有一番盤算:“二皇子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不會被耍著玩而毫無所覺,待他回頭找段姑娘麻煩那可就不妙了,將軍府隻怕也脫不了幹係;再者說了,皎月公主流落民間,我得在消息走漏前將她救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而公主極有可能正在前往雲南的路上,所以我們愈快起程愈好。”
    “小的這就去準備,王爺請放寬心!”
    待老管家恭敬退下後,蕭定乾亦召集幾位部將統領到書房商議行軍事宜,順便囑咐他們沿路追查皎月公主行蹤,暗中查探西夏探子動靜。
    待一切部署妥當,已是子夜時分……
    蕭定乾折騰了一天,打了哈欠,想起與段如霜的約定,連忙趕往薔薇園,看夜闌人靜、深閨房掩,想必佳人早已沉睡,不應驚擾。
    蕭定乾掏出懷中玉佩,來回摩娑玉佩上的名字,一心思念玉佩的主人……趕明兒個,他要她完全明白他的心意,說什麽也不許她離開他身旁。
    想起今早親吻她時的繾綣情懷,他不由自主地心中泛起陣陣溫柔……若能得她長伴此生,這一輩子便再無所奢求了。
    隻是不知她心意如何?可明了他的情意?
    是否也同他一般無時無刻掛念對方?是否願意一生一世跟隨他?
    想不到他也有陷入情網的一天,而且對象竟是來曆不明的奇異姑娘!
    來曆不明?對了,他除了她的姓名,其它便一無所知。雖然他並不在意她身世如何,便已打定主意,娶她為妻!
    但……她氣質非凡、武功底子也不遜於大內高手,千變萬化的身分,雖然苓兒同他解釋過,是為行走江湖方便。而且,這塊價值連城的玉佩……令他不禁懷疑起段如霜並非尋常百姓!
    果真如此,那麽,他要如何才能令她據實相告?如果她接近他是另有目的……那麽,目的又是何在?
    若僅想殺他,他一條命心甘情願奉送,亦不足惜。若想禍國殃民……
    不!不會的!她們主仆雖行徑怪異,但所作所為可都是俠義心腸,否則也不會為了成全一對有情人而大鬧茗煙樓;也不會為了保全將軍府,而冒險戲耍二皇子……她們古道熱腸,自己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果真看多了官場險惡,便無法再對人推心置腹?
    蕭定乾搖搖頭,歎了口氣,無論如何,他絕不會放棄霜兒!放棄這一生唯一的真情!絕不會!
    西宮“霞飛殿”便是二皇子的寢宮。
    隻見他斜躺在床上,手撐著頭,眉心深鎖,似乎在思索什麽,臉上肅殺之氣愈來愈凝重。
    左右兩旁侍女戰戰兢兢地為他捶肩揉腳,一點也不敢怠慢。
    自從昨天被那瘋女嚇落蓮花池,弄得一身汙穢,狼狽地回宮後,他便終日鬱鬱不樂,連美女當前獻舞,他竟也失了興致!
    除了咽不下這口窩囊氣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感到不對勁……似乎被愚弄了似的。
    瘋女?老婦人?透著一絲詭異……
    不對,他憶起老婆婆捧著湯藥的手背,似嬌嫩如少女的紅袖。
    果然,有古怪,靈光一閃,他憶起了大前晚,紫衫少年俊俏的大眼及瘋女如出一轍的慧黠大眼……愈想愈像,他怎沒發覺,瘋了的人怎會有如此清澄精靈的瞳眸!
    被她醜樣子蒙蔽了自己的睿智不說,竟還忽男忽女地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一股怒火狂烈燃燒他的心房,他驀然坐起並盛怒握拳,朝床沿狠狠擊下一掌。
    “豈有此理!”他不由分說地暴喝一聲。
    旁邊伺候著的宮女、太監嚇得紛紛下跪求饒。
    “統統滾出去!”他不耐地揮走那些奴才。
    這時,禦林軍統領眼見宮女、太監落荒逃出二皇子的寢宮,心知不妙,但眼下也隻有硬著頭皮惶恐地覲見二皇子。
    “查得怎樣?”二皇子用力拍桌坐下。
    禦林軍統領吞了吞口唾沫,才鼓起勇氣稟告:“據屬下探知到的消息,蕭將軍並無與蘇州女子有過婚約,而且將軍府內的人均不知蕭將軍有未婚妻一事,倒是日前曾收留了兩名來曆不明的少女……”
    “果然不出我所料,蕭定乾存心和我作對,此仇不報非君子,快召集禦林軍,我要搜出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給他來個人贓並獲,看他雲南王還有什麽話說?”
    “恐怕已經來不及了,一大清早,蕭將軍已點兵出發,到雲南赴任了……”統領戰戰兢兢,不敢抬頭望一眼二皇子陰睛不定的臉色,唯恐自己成了待罪羔羊。
    “什麽!”
    二皇子萬萬想不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竟被蕭定乾洞悉先機,提前溜之大吉。
    “可惡!”二皇子咬牙切齒,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總有一天,本王一定將你碎屍萬段!蕭定乾,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
    蕭定乾的軍隊受到京城民眾盛大歡送後,平安順利地出了城。
    每一位家仆及兵士對於能跟隨蕭將軍遠赴雲南,不但不以為忤,反而與有榮焉,每一個人都意氣風發、喜形於色,對天策將軍的崇拜之情,不言而喻。
    隻有三個人是例外的,表情宛若天壤之別,心情越發鬱悶!
    一個正是蕭定乾自己。天還未亮,管家去恭請段如霜用早膳之時,竟發現人去樓空,不告而別。
    正當他如遭晴天霹靂,心情跌落穀底之際,所幸婢女送來苓兒留下的書信,言明城外山神廟午時相會,不見不散。
    他才勉強撇下紛亂的情緒,按照原定計劃,整裝出發,希望能盡快找到段如霜,與她們會合。而另外兩個頗為鬱悶的人,不消說,便是段如霜與苓兒兩個古怪離奇的少女。此刻,她們正喬裝成兵士,混入了蕭定乾的軍隊之中。
    “我都快累死了,小姐!您說您放著好好的轎子不坐,偏要這樣折騰,分明是自討苦吃嘛!”埋怨的正是苓兒,頭盔甲胄重不說,而且又悶又熱,揮汗如雨,簡直挺叫人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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