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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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白景淮披著西裝拉開房門,聽到程菲輕淺的呼吸聲又退出房間,門關上的那一瞬間程菲緩緩睜開眼睛。
    “少爺…”金怡聽到客廳有響動便起身出來,看到白景淮端著酒杯坐在吧台發呆不禁有些擔憂。
    他轉眸低沉開口:“沒事你下去吧,我自己呆會。”
    “少夫人她恢複的很快,吳先生說不用太緊張了,今天少夫人開始吃飯了。”金怡說著程菲的近況,白景淮的心才微微的安穩些。
    “嗯我知道了。”他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少爺,您不能多喝酒,吳小姐還在的時候您答應過得。”金怡有些膽怯的開口。
    白景淮動作一滯,自嘲的笑道:“吳燦已經不在了。”
    金怡瞳孔猛的一縮:“少爺您…”
    今日的白景淮格外反常,平日裏隻要是誰說吳燦去世了他就像瘋了一樣,而現在他居然自己承認了。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人死不能複生這樣的道理對於誰都適用。”白景淮淡淡的開口。
    金怡哽咽了下:“少爺真的不再找吳小姐了嘛?”
    白景淮搖搖頭讓她先退下去了,或許吳優說的很對,有的人能走的不過是短短的二十年,時間一過她也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月涼如水,花園內的鳥雀都已經歇息,隻有小蟲子偶爾的發出聒噪的聲音,白景淮望著窗外發呆。
    程菲站在樓梯口看著背對著她的白景淮,一杯杯的喝著落寞不已。
    一瓶烈酒不一會就見底了,他眼皮有些沉重,剛要打開另一瓶酒卻被阻止了,他凝眉看向身後的人突然有些吃驚:“怎麽會是你..”
    “三少,你不能再喝了。”程菲拿過酒瓶聲音沙啞。
    白景淮坐在那歎了口氣:“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的傷還沒好怎麽能下床的,快回去。”
    “不是已經將白氏集團拿在手裏了嘛?”程菲看看著他這幅模樣,想起吳優的話。
    他喝完最後一口酒有些吃驚的打量程菲:“你怎麽知道的?”
    程菲將酒瓶抱著,麵對白景淮的打量還是有些心虛:“我…今天下午時候吳先生告訴我的,他說你現在已經回到白氏集團當總裁了,恭喜你了三少。”
    “嗬——”白景淮不屑的冷笑一聲:“那是因為我對白氏還有所價值,白楓毀了自然是要找我挽回聲譽的。”
    程菲心中一緊:“毀了..?”
    白景淮拉著她的雙臂讓她坐在身邊:“你走的這幾日發生了很多事情,程珊死了,和白楓因為縱欲過度死在床上的。”
    他低沉的開口,程菲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手中的酒瓶應聲落地:“死了…”
    “白楓玩死了自己的女人,這樣的醜聞讓他在金城日後都再難抬頭了。”白景淮緩緩說著,眼睛卻是陰羈的盯著程菲的反應。
    她的身子一抖,怎麽會這樣的…
    “三少你在和我說笑話嗎?”程菲有些不能接受。
    白景淮摸摸她的發絲心情變得舒暢了些:“這種事情我如何與你說笑話,不然你覺得我是怎麽回到白氏集團的?”
    “是你做的?”程菲隻覺得心口有一塊巨石壓迫著,不能喘息。
    白景淮倏而撒手,一股寒氣爬上他的臉龐:“不是我。”
    “讓白楓身敗名裂一直都是你的希望啊,三少不要騙我。”她的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角,無論如何也不想從白景淮口中得出肯定答案。
    他微微歎氣,複雜的神色裏有一絲的失落:“你信不信事實已經是這樣了,白楓現在日夜跪在程家門外都沒有得到程國鋒和汪金玲的原諒,他需要走的路還很長。”
    程菲隻覺得心疼,可是她看著白景淮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上樓休息吧。”她沉默了許久開口。
    白景淮微微愣了下:“程菲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程菲眼神閃爍,突然不適應的看著他:“其實我..”
    “但是我當時沒有選擇,秦森不僅僅是我的兄弟還是西澤的丈夫,我不能讓跟著我的人最後都沒有善終。”白景淮緩緩開口。
    程菲突然咧嘴笑了:“我已經沒事了,我現在活著的每一秒鍾都是賺來的,如果不是當初你把我從墓園裏撿回來我可能早就死了。”
    聽著程菲的話白景淮心中不禁一顫:“你居然是這樣想的..”
    “吳先生找我談過了,我突然想開了。有些事情我可能還沒有做好,但是起碼我現在活著未來的每一刻我都會是以白景淮你妻子的身份去生活的,起碼還能躲在這裏生活著。”程菲手拄著腦袋,靠在吧台上。
    這樣的程菲讓他突然有些陌生:“我以為這才是真正的程菲,能在程家披荊斬棘生存下來的女兒。”
    程菲微微一笑:“也許我是真的失憶了,無論怎麽樣過去的程菲已經隨著那張車禍死掉了,你也說過警察不會再查到我了不是嗎?”
    白景淮肯定的點頭打包票:“絕對不會。隻要我在金城一天,就不會再有人因為身份找你麻煩。”
    “為什麽大半夜在這裏喝酒?”程菲看向他。
    白景淮眸色一變,想起今日在奢靡會所裏沈年冷峻的麵色不禁陷入往年回憶的旋渦:“程菲小時候有沒有玩的很好的朋友?”
    程菲情緒突然變得低沉,看著窗外皎潔的月色苦澀開口:“去世了..”
    白景淮一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複有些尷尬:“我同沈年是兄弟,我母親從小培養沈年,而他卻背著兄弟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吳優秦森與沈年我們幾個人終究還是有人異途了。”
    “所以上一次你才會對我暴怒,其實不是因為那張名帖,而是因為沈年背叛了過去你們的感情。”程菲變得不再是膽怯,而是能坐下來平和的與他談話。
    白景淮猶豫的點點頭:“沈家因為沈年的桃色交易和灰色物品讓人恥笑,一夜之間離開金城,所有人都已經隱退在世界的角落裏,從此金城再無沈家,而他還能依舊平和的出現在這裏,繼續過著他聲色犬馬的生活。”
    “你去找他了?”程菲看著白景淮探究的開口。
    他沉默的點點頭。
    “吳優告訴我那日將我扔回來的人被沈年秘密送走了,是真的嗎?”程菲看著他有些擔憂。
    白景淮依舊是點頭。
    “我現在也沒事了,就不用追究了吧。他不說可能也有自己的因素,起碼給我留著命了。”程菲淡然的開口。
    白景淮冷然起身看向她:“我最討厭你善良的模樣,就算是聖母也無法救贖所有的惡人。”
    程菲也起身拉住他:“可是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
    “程菲,一無所有的人才更無所畏懼。”他將手放在她的肩頭意味深長的開口。
    程菲的雙手抱住他的手臂:“你還有我啊,不是一無所有。”
    白景淮隻感覺心髒被擊中,有那麽兩秒不知所措,他突然抽回手回神:“睡覺!”
    程菲跟在他身後,吳優的說得多,以後的日子都是她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