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你這樣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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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言!”唐之憶清透的小臉不用醞釀就可以肆意的流露出悲傷的情緒了,她痛苦的搖搖頭:“你再不讓我見孩子,我會瘋掉的!”
    “可是你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想讓你見到孩子,那是南靳梵的。”黎諾言一把抱住唐之憶:”我們為什麽不能有個自己的孩子呢?阿憶,你看著我,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們曾經那麽相愛,可是你為什麽要嫁給南靳梵呢?你嫁給他,還為他生孩子,這太荒謬了,你明明是愛著我的!“
    黎諾言的擁抱仿佛是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讓她喘不過氣,甚至後背隱隱發麻。
    她也不敢反抗,反抗的後果是無休止的糾纏。
    有些東西早已變味,就像和黎諾言的愛情,之前如果尚有餘情,那麽從他毫無預兆的強行擄走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對黎諾言早已不愛,不念。
    他早已不是那個謙謙君子,也不是那個生怕她手一絲委屈的陽光男孩,更不是那個看到她落水會毫不猶豫跳下去救她的男人。
    眼前的他,隻是想著一門心思的占有她,病態的圈養她,就像那些寵物一樣,主人說跳,她就要跳,主人說吃,她就要吃。
    而且更卑鄙的是,他還會拿孩子來要挾她,一個星期隻能在周二的時候看孩子兩個小時。
    對於唐之憶來說,每周二的兩個小時才是她這樣苟延殘喘的精神動力。
    對於一出生就沒有吃過她奶水的孩子來說,這是多麽不公平。
    黎諾言沉湎在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唐之憶並不心疼,她隻是可憐,就像可憐自己一樣可憐黎諾言,她不明白黎諾言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也一點一點的消磨摧毀屬於兩人的回憶。
    但已經無所謂了,隻要能讓她見到孩子!
    唐之憶的細小的胳膊僵硬的抬起,微微拍了拍黎諾言的後背,輕聲說:“現在我不是在你麵前嗎?你教我彈鋼琴,我會認真學。”
    黎諾言微微一頓,深埋在唐之憶脖頸間的頭緩緩抬起來,褐色的眸子裏翻滾的情緒已然又平複許多,他讚同的點點頭,聲音低沉:“你總是這樣乖巧的話,我又怎麽舍得懲罰你呢?”
    說著身體前傾在她額前落下一吻,唐之憶本來想躲,但是考慮到後果,硬是強自鎮定,麵不改色。
    黎諾言很滿意,才笑了起來,與唐之憶一並坐下來修長的手指下跳躍出悠揚動人的樂曲。
    唐之憶如願在次日看到孩子,她被黎諾言蒙住了雙眼,坐上了轎車,開始了長達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至於唐之憶為什麽知道是兩個多小時,是因為每次的來回,她都在心裏默念,沒有鍾表可以看,她就自己在心裏默念,一次又一次,終於次次時間都十分貼合,她也知道出了大樓的院門,是往右方向行駛的,黎諾言坐車有吹風的習慣,他每回坐在自己的左側,左臉頰總是會被風吹的涼涼的,沿途總是矢車菊的香氣撲鼻,車子行駛到半途還有釀酒坊的酒香氣,釀酒坊後不再是油路,車子總會顛簸一會兒。
    唐之憶全憑感官去記憶這些標記,總有一天她會帶著孩子離開黎諾言的,遠遠地。
    孩子是寄養在一家農戶家中,今天到門口黎諾言沒有下車,他說道:“快去快回,我在車裏等你!”
    唐之憶一心想著孩子沒有想更多,在司機的牽引下走進屋內,眼睛上的眼罩才被扯開,光線一下子轉換她適應不來,用手擋在麵前,指縫間德裔農婦抱著一個嬰孩微笑的看著她。
    唐之憶的內心一下洶湧彭拜,連忙走了過去從農婦手裏接過孩子,孩子正在熟睡中,甜甜的呼吸中盡是甜香味兒,微卷的黑毛軟乎乎的,薄薄的嘴唇簡直就是以南靳梵為模板刻下來的。
    “她這次沒有拉肚子吧?”唐之憶用德語輕輕的詢問農婦,生怕吵醒了孩子,卻又忍不住再次親吻孩子的麵頰,眼睛,鼻子??????。
    “沒有,可能是沒有喝過媽媽的奶水,一下子沒有適應過來,小寶寶的腸胃還很敏感呢!”農婦是個善良忠厚的女人,看著唐之憶作為一個母親卻親近不了自己的孩子,她深深感到同情。
    唐之憶蒼白的小臉上痛苦的留下眼淚:“小南,是媽媽不好!”她再一次把臉貼近了孩子。
    孩子剛出生不久就被送到了這裏,連個完整的名字都沒有,她隻能叫她小南,她想有一天總歸是要讓南靳梵給她取名字的。
    孩子被弄醒很不悅,緊皺著眉頭大哭起來,唐之憶神情也緊張起來,連忙抖動著身體想要安撫下來:“小南,乖,不哭不哭,是媽媽來看你了,小南???乖?????!”
    但小南還是哭得撕心裂肺,農婦擺著手從床頭抓了個玩具逗弄了幾下,小南就被吸引住,瞪著烏黑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唐之憶,農婦笑了笑從唐之憶手裏接過小南說:“孩子餓了,要吃奶!”
    然後坐下來,解開自己的衣服帶子給小南喂奶。
    小南果然就安靜下來,一雙小手粉嫩粉嫩的緊緊抓著農婦的衣襟。
    唐之憶看的心更痛,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卻更本不熟悉自己的味道,上上周來看她的時候忍不住喂了一回奶水,還把小南弄得直拉肚子。
    而且,自己作為母親卻更本沒法哄孩子,就算滿心疼愛卻也不會親近孩子,長此以往下去,孩子又怎麽會對自己有感情呢?
    她的眼淚自從進屋就沒有斷過,猶如斷線的珠子一般簌簌下落,看的農婦心裏也戚戚然。
    司機這時,已經過來敲門,看到唐之憶心力交瘁的模樣似乎也早已習慣,他拿著眼罩說:“唐小姐,該走了!”
    唐之憶接過眼罩再一次看了看小南,又環顧了一下屋子四周,她再一次堅定了心裏的想法。
    一定要逃出黎諾言的囚禁,一定要帶著小南遠走高飛!
    她蒙上眼罩任由司機帶著她走出屋,坐上轎車開始起,所有的感官又拚命搜素一切關於通往寄養小南農家的信息。
    黎諾言看著唐之憶蒙著眼罩靜靜地坐在自己身旁,她在車上從來不說話,神情總是那麽專注,每來一次這個地方,她就要哭上一回。
    看著唐之憶通紅的鼻尖讓他的心癢癢的。
    猶記得上周來看孩子,她給孩子喂奶,他雖然轉身但是麵前的鏡子裏完完全全折射出身後的一舉一動。
    他看到唐之憶撩起衣襟,露出瑩白如玉的皮膚,孩子不肯吮吸,磨了好一會兒時間才慢慢的接受。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尤其看到朝思暮想的女人裸露出嬌軀隱秘點,他怎麽會沒有反應。
    黎諾言當場呼吸急促,卻又挪不開步伐,挪不開眼睛。
    他就那麽直盯盯的看著,看的自己分外難受。
    他想不通,為什麽他的世界可以隻有唐之憶不要其他人,但是唐之憶就不行呢?
    當初兩人相愛的時候也是,悄無聲息得就因為要報恩嫁給了南靳梵,現在一門心思又全在這個小家夥身上。
    黎諾言不能想這些問題,一想到這個問題他就會聯想起南靳梵言而無信的霸占了他心愛的女人,並讓她懷孕。
    如果,唐之憶一開始並沒有懷孕,那麽事情也不可能會這麽糟,她的心思至少有一點是在自己身上的。
    這麽一想,他就忍不住憤恨南靳梵,遷怒小南,遷怒唐之憶。
    都是騙子!
    黎諾言的表情一下子陰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