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 (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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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大樓外麵一片晴朗,陽光輕輕柔柔地灑進來,蔓延了滿屋的明媚。可是屋裏的人未必是這個樣子的好心情。
南靳梵的辦公室裏關著門,隻有他一個人。明明很好的天氣和陽光,卻使辦公室裏的氣氛異常的詭異。他似乎是剛掛了電話,手裏握著話筒緊緊地用力,好像把心裏的不快全部都發泄到那部電話上。
緊鎖著的眉頭展現出一種威嚴,眼神裏分明看得出一種憤怒臉上的表情卻是一種隱忍。看來那通電話一定是說了什麽重要的事。
心情不好的緣故,辦公室裏的天氣和外麵形成了對比。外麵陽光普照,裏麵烏雲密布。
一時氣不過,南靳梵用力地拿起桌上的一個擺設重重地往地上扔。使出全身的力氣,似乎可以讓他所有的憤怒像那個擺設一樣粉身碎骨地破裂一樣。
事實是,這樣煩躁的舉動隻會讓他越來越氣。
看著碎在地上的擺設,南靳梵也漸漸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像是渾身都沒了力氣一樣坐在轉椅上,閉著眼睛捏著鼻梁,臉上一副倦容透露出不耐煩的樣子。明明已經被那些事情攪得雞犬不寧,居然還要拿這些事情來讓他煩惱。
腦子裏還在回蕩著電話裏的話,南靳梵越想越氣。他真的想不到,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那個所謂的叔叔,居然做得這麽過份。
剛才那通電話,就是因為屬下調查到了南靳梵的叔叔南啟圍在暗中調查他和唐之憶的事情打來匯報的。
南靳梵沒想到他居然會跟蹤調查,可是現在,不用想也知道那個所謂的叔叔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總之,肯定是要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什麽壞事,不然就是有什麽陰謀。就算是不為什麽,他的這種行為真的讓南靳梵很惱怒。
再怎麽樣也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骨子裏都是同樣的血脈。為什麽偏偏要為了那點該死的利益去做到這個份上?難道還嫌不夠亂嗎?
“真是……”南靳梵不想再為這件事傷神,反正南啟圍就是這樣。他轉頭看向窗外,想借此轉移自己煩躁的注意力,根本做不到。可是這件事情真的讓南靳梵覺得很過份,不想去理會它可是心裏就是憤怒。
可是南靳梵心裏也很清楚地明白,即便是生氣惱怒又能怎麽樣?難道還要因為這件事特地跑到他的麵前義正言辭地說讓他不要再跟蹤了嗎?不可能,南啟圍再怎麽過份也好,他南靳梵也隻是晚輩,當然不好怎麽樣。況且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他們有著血緣關係的事實。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必撕破臉皮鬧翻呢?
在這個叔侄關係麵前,南靳梵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持禮節。
想到這裏,南靳梵的心情慢慢地平複下來。他是個做事情考慮後果的人,自然也明白,凡事都得顧全大局。
他一隻手抱著胳膊,另一隻手的食指屈起頂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可奇怪的是,南靳梵想不明白叔叔為什麽要這樣做?是想捉住他的把柄嗎?不然調查南靳梵和唐之憶的事情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
正在南靳梵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辦公室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南靳梵的思緒被嘎然打斷,所以他不得不停下了他的沉思。
“進來。”話音剛落,伴隨著門一打開,南靳梵的秘書拿著文件走進來。地上被雜碎的擺設很顯眼的躺著,讓人憑空覺得有種壓迫感。難不成,這是南靳梵霸氣的氣場?
“南總……這……”進來的那個年輕秘書,本來就有點害怕與南靳梵的威嚴,如今看這個架勢,肯定是因為他發了脾氣。所以秘書不由得不由得緊張起來,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的。
南靳梵瞄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看出她的窘迫,又緩和了一下情緒,使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至於那麽凶巴巴的。
“沒事,有什麽事你說吧。”南靳梵隨手拿過桌子上的一份文件,假裝隨意的樣子。那個屬下反倒沒那麽緊張了,“南總,一會兒還有一個個新項目的大會需要您的出席,所以我來通知您一聲。”
聽完她的話,南靳梵沉默了一下,氣氛壓抑得那個屬下心裏越發的緊張。過了許久,南靳梵才開口。“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等會就去。”
“那好,那我先出去了。南總您忙。”屬下像是如釋重負一樣鬆了一口氣,打了招呼之後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要出去。
南靳梵頭也沒抬,點了點頭以示回應,屬下這才轉身離開。
“等等。”那個屬下還沒走出去,身後又傳來南靳梵的聲音,所以她不得不再次回頭。“還有什麽事情需要吩咐的麽?南總?”
“南啟……我叔叔是不是也會出席?”意識到說話有些不妥,南靳梵頓了一下又換了一種說法。那個下屬自然也不會表現出來對這句話的什麽態度,隻是例行公事一樣地回答:“是的,南總。”
南靳梵再次抱著胳膊手指抵著下巴,陷入了一副沉思的樣子。嘴角上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透露著一股狡黠。
“知道了,你出去吧,沒有什麽事了。”南靳梵一聲令下,下屬終於像是落荒而逃一樣順利出去了。天呐,南靳梵的氣場太可怕了,感覺裏麵的空氣就像是凝固起來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
新項目大會上。
一些重要部門的負責人都在會上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還有對各種情況做了一個表述報告和整理。唯獨南靳梵,好像根本沒把這也重要的會當成一回事一樣,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在意。就連那些重要的報告,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認真聽。
就在南啟圍要上去做報告時,終於開口和南靳梵提了一下。”靳梵,工作的時候不要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開會的時候也要認真的。”
南靳梵的回答讓他出乎意料,而且讓他很下不來台。“叔叔怎麽知道我不認真,開會的時候好歹是要注意開會的要點而不是去注意誰認不認真吧?”
放在平時,即使南靳梵對他怎麽樣不滿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今天這是怎麽了?況且南靳梵今天針鋒相對的樣子,嘴上說出來的話很氣人,可是在外人聽來這即是事實也沒有什麽不妥,南啟圍自然不能去反駁什麽。
看到他這副樣子,南靳梵心裏得意得很。不過必須叔侄的關係,他總不能太過份,所以他還是給南啟圍找了個台階下。“叔叔教訓得對,是我錯了,一定改正。大家還是抓緊時間吧。”
既然都這麽說了,南啟圍也就不再理會什麽,上台把這個新項目的計劃說一遍。首先強調的就是,關於新項目的開發,一定要做足準備,需要充分的市場調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可是南靳梵又莫名其妙地插了一句,“調查是最重要的,可是某些調查也一定要有準確的目的性。公司裏也會有打著調查的幌子去做什麽別的事,那這種情況發現了一定要嚴懲。”
“靳梵……”南靳梵的這段話讓南啟圍聽了不由得有些緊張,就好像是南靳梵知道可什麽事情要把他揭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一樣。
“沒事,我隻是發表一下意見而已。公司這種徇私的現象想必大家都知道吧,所以一定要嚴肅對待。抱歉打斷了,繼續吧。”
“南總裁說得對,是應該嚴懲。”
“這種現象是一定要杜絕啊。”
底下好多人讚同地附和,而南靳梵的心裏也達到了目的。不過,南靳梵說得事情和大家所理解的,不是同一件事。
說是這樣說,也沒有人懷疑什麽。南啟圍心裏納了悶,怎麽感覺南靳梵今天就是在處處地針對他一樣。
莫非是南靳梵發現了什麽破綻而警告他嗎?不可能啊,事情做得這麽隱蔽完全沒有道理會被發現。而且南靳梵說得理直氣壯,根本沒有針對的意思。恐怕隻是南啟圍多想了吧,或許是巧合呢。
南靳梵因為離婚的事情被逼到這個份上,而唐之憶那邊也不知道怎麽樣。
黎諾言因為那件事找了唐之憶無數遍,簡直可以套上一個騷擾的罪名。這不,電話都打了無數個。唐之憶被煩得不得了,也不想去理會他。當然了,當麵果斷拒絕做得太果斷了不好。任何事情總不能做得太絕對的,凡事都要給自己留點後路。
所以唐之憶幹脆把手機扔在一旁,任憑黎諾言去打吧,隨他的便。
可是讓唐之憶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這麽有毅力。手機一直響個不停,逼得唐之憶有種想直接把手機扔出窗外的衝動。仔細想了想,這麽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有些東西有些事情總是要去麵對的。躲避是一種最費心最愚蠢的解決辦法。
所以唐之憶終於在某天不耐煩的下午,接了黎諾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