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不要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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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電話接通之後,隨著唐之憶的話音剛落,電話那天傳來黎諾言欣喜的聲音。
“黎諾言,以後沒有什麽重要的事,能不能別老是打我手機。”猶豫了一會,唐之憶還是直戳了當地開口,這種事情還是說得一清二楚一幹二淨比較好。畢竟留著那點不清不楚纏纏綿綿的關係,到頭來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可是黎諾言卻不這麽認為,他現在是鐵了心在創造一個機會,當然是越親密越好。電話那頭的黎諾言,聽了唐之憶下的最後通碟,卻嬉皮笑臉地說,“我這麽優秀,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我說的很清楚,不要來打擾我。”唐之憶依舊是不肯動搖,甚至懶得和他廢話。隻是黎諾言這次還真的是死皮賴臉的了,“不然出來見個麵吃個飯咱們好好聊聊?”
黎諾言的語氣變成了懇求和商量,可是唐之憶的心可沒有那麽容易被打動。“沒必要。”一口果斷的回絕,他應該也不好再說什麽了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說些什麽。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唐之憶以為他就此死心的時候,黎諾言不依不饒的語氣又在一次響起。“就見一次麵,否則我就每天都打電話,直到你出來為止。”
這是在要挾麽?拿這個來威脅?唐之憶有些苦笑不得,可是又無可奈何。沒辦法,按著黎諾言這個性子,他什麽做不出來。倒不如今天就去一趟。
正好麵對麵跟他把話說清楚,這樣藏著掖著瞞著拖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那好吧,你說地點。”
黎諾言約的地點是一家西餐廳,貴的要死的那種。可是不得不說黎諾言還挺會挑地方的,這個餐廳環境的確很好,甚至風格還透露出一種浪漫的氣息。
所以從唐之憶進門的那一刻起,她就懷疑黎諾言肯定就是故意的。
唐之憶來的比較晚,她到餐廳時看到黎諾言已經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等著了。她走過去在對麵坐下,沒有一點尷尬和不自然。
“有什麽事快說吧。”一坐下來就直奔主題,表情還不情不願的。這多少讓黎諾言有些尷尬,唐之憶不會在意,而黎諾言自然也不會介意。
“想吃點什麽?”黎諾言沒接話茬,徑直拋開那個話題,把剛才唐之憶的話視若無睹。“我是來說事情的,不是專程來吃東西的。”唐之憶看穿了他的那點小計謀,把臉轉向了窗外,沒好氣地說。
“你不吃我不說。”黎諾言早就料到會是這樣,麵對唐之憶的時候一定要厚著臉皮,否則早就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了。
唐之憶沒再回他的話,轉過頭不經意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吃什麽?”黎諾言又問了一遍,唐之憶頭也沒回,“隨便。”
黎諾言無奈,隻能叫來服務生自己點菜了。唐之憶至始至終都把注意力放在窗外,隻是她的眼神目光沒有聚焦。沉思著的樣子,像是在擔心什麽。
點了什麽菜唐之憶剛才完全沒有注意,隻知道上了一大桌子菜之後黎諾言叫了她幾聲才反應過來。“想什麽呢,這麽專注?”
“沒事,你還是有話快說吧。”唐之憶再一次催促到,卻沒注意到因為自己的直戳了當讓黎諾言愣了一下。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很失落的樣子。又或者,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就比如說是,你喜歡的人,在你麵前說了無數遍我很討厭你,很厭惡你。
“吃完。”黎諾言簡單地回了兩個字,低頭盛湯,唐之憶壓根沒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
無奈,唐之憶看到黎諾言這樣,也隻能由著他來了。
“之憶,你真的不考慮給我一個機會?”本來已經沉默了許久的飯局,對麵的黎諾言卻突然來了這麽一句。當時正在低頭喝湯的唐之憶,因為這句突如其來的話,差點沒被嗆死。
“咳咳。”唐之憶抬起頭,拿紙巾擦了擦嘴吧,盡力使自己緩和過來。“黎諾言,這句話我說了很多遍了。如果真的同意,我就不會三番兩次這麽打擊你了。所以,奉勸你也不用三番兩次地這麽說了。”
“起碼給我一個理由吧。”黎諾言掩飾著自己臉上的僵硬,始終是裝作很自然的表情。其實自己心裏,難受死了。
“我有我的理由,也沒必要完全向你匯報。”
“幹脆點。”黎諾言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看著唐之憶。反正,愛怎麽樣怎麽樣吧,幹脆把一切都挑明,就誰也不用這麽辛苦了不是。
換來的隻是唐之憶一如既往的沉默,黎諾言也跟著不說話。“那我就如實跟你說吧。”唐之憶這才開口。
其實她也想過了很多,這樣瞞著他也不是很好。畢竟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一直一意孤行下去,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不僅黎諾言是受害者,就連唐之憶和南靳梵處理事情也會變得棘手。
隻不過之前考慮到時機還未成熟不打算說出來,事到如今,不告訴他也不行了。
黎諾言靜靜地看著她,就算是做最後的攤牌也好,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唐之憶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黎諾言講清楚,把所有的實話都揭露出來。黎諾言隻是聽著,臉上的失望越攢越多。而聽完唐之憶的話,他的臉上出現的另一種表情,絕不僅僅有失望而已了。就比如,唐之憶一抬眼,就能看見他眼裏的不屑。
“那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黎諾言臉上的表情怪怪的,語氣也怪怪的。而剛才一直注視著唐之憶的他,現如今已經把臉轉向窗外。說話的時候,頭都不回一下。
唐之憶沒有在意這些,最好的結果就是讓黎諾言能斷了之前的念想才好。
“這個……”唐之憶欲言又止,這件事情的確是讓人很為難。唐之憶也不想過多的提及,隻是現在黎諾言都這麽問了。“有些事情,總會有迫不得已的理由的吧。”
“你們能有什麽迫不得已的理由?”黎諾言這時突然把頭轉回來,語氣陰陽怪氣地問。唐之憶還是可以聽出,他這裏哪裏是問,明顯就是赤裸裸地嘲諷。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唐之憶輕輕地說,低下了頭。
她的這個舉動,被黎看在眼裏。心裏卻突然莫名其妙地難受,這到底是一種怎麽樣奇怪的感覺啊。你想要保護的那個人,投入了另一個人的懷抱,卻還是能讓你看見她的委屈。這個時候的黎諾言,是憤怒心疼,還是責怪和氣惱?
明明留在我身邊就可以不用承受這些,偏偏要和另一個人去經曆什麽困苦。
想說些什麽,可是黎諾言卻突然感覺自己的喉嚨像被什麽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
“他為什麽不能保護你?”好不容易開口,本想說些安慰的話,話一出口就變成了嘲諷。
或許這就是人的本性吧,那顆所謂多麽寬宏大量的心,說著看她幸福的話,等到真正到了那麽一天,本性就暴露了。至少,他黎諾言做不到,也不想這麽做。
唐之憶不說話,目光的焦距不知看向哪裏。
“南靳梵這樣的男人,不應該是頂天立地的麽?他怎麽會沒有辦法呢?像他這種人能沒有辦法?”黎諾言的語氣裏掩飾不住的嘲諷,他是心疼也好失落也罷,總之他現在的心裏,就是氣惱。至於氣惱什麽,連自己也說不清楚。
“像他這樣的人,承諾不也是說說而已?他到底有什麽能力,讓你這麽死心塌地的。”不顧唐之憶現在臉上的表情有多難受,黎諾言仍然隻顧著自己的話。
“弄得現在自己這麽狼狽,到頭來還拖累了你。”黎諾言的語氣越來越尖酸刻薄。
“啪!”一聲清脆的撞擊,唐之憶手裏拿著的杯子重重地砸到桌麵上,還好沒碎。黎諾言的話音也因此嘎然而止,他看得出唐之憶什麽心情卻還要這樣做。
“夠了!”唐之憶的忍耐到了極限,她愛著的那個人,無論怎麽不好,也不允許任何人來詆毀他什麽。
你願意一生去跟隨的那個人,他或許不會有多優秀,可能在你心裏也不是最好的。可就是那個人,不偏不倚地摧毀了你所有的信仰。
所以,那麽至高無上的地位裏,哪裏容得別人去說他?可能他是真的不好,你也在心裏承認。可是那又怎麽樣,人的心思就是這麽奇怪。他隻是你覺得不好,但其實真正的在你心裏並不認為他不好。
“我說的不對嗎?”黎諾言的語氣還是那麽極端,麵對有關南靳梵,他就不能示弱。“就算你說的都對,也改變不了什麽,你明白嗎?”
扔下這句話,唐之憶起身就要走。“等等!”黎諾言一直沉默,直到唐之憶轉身的刹那才拉下臉來挽留。
可是已經遲了,直至推門出去到看不見她的背影,唐之憶至始至終連頭都沒有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