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肮髒口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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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功課悶屁篩糠地坐在那裏,經過常居安這麽一激,他的臉色憋得青一片紫一片,像個霜打的茄子,半晌,才冒出一句話:“我搞她妹!”
忽而想起白美妙被他帶的南方客人下了春藥然後輪流猥褻的情態,嘟囔道:“她妹也不值這個價啊,不過,她表妹譚雁齡倒還可以。”
但聞常居安說道:“好了好了,髒話說幾句解解氣就行啦,不能多說,更不能打掃堂腿噢。那個譚雁齡可是我的親戚。”
常居安說的沒錯。譚雁齡是裘民風的兒媳婦,而常居安是裘民風的幹女婿,從這層關係來說,常居安應該叫譚雁齡弟妹才對,對於喜歡攀高結貴的常居安來說,這種親戚確實不算遠。
韓功課不以為然,說道:“別提親戚二字好不好?你那點小心思,多少年前,我就知道了。”
這家夥,膽子也真夠大的,犯起病來,那是天王老子都不怕,大腦好像改造過,考慮問題用的是大腳趾,說話也能捅破天。
常居安一聽,“噓”了一聲,豎起耳朵聽辦公室外的動靜,少刻,沒聽到什麽腳步聲,這才說道:“我說老兄,你啊你,說話總該分個場合吧,這是市府大院,不能信口雌黃。”然後,嗓門壓得更低,笑道:“那個譚雁齡可是別人的菜,我一直想吃不假,可我的筷子夠不到啊。”
譚雁齡與好朋友羅建業的關係,常居安早就知道,他說這話也是發自內心的,每次看到電視上譚雁齡主持節目,他的心就一動一動的,甚至想衝上去調戲電視,不過,那美女已是羅建業的尤物,想起她被好朋友把玩若幹次,再動綺念,又覺得念想有些邪惡。
筷子夠不到可餐秀色譚雁齡,卻能夠到韓功課的腰包。說完,常居安起身走上前去,拍了拍韓功課的肩膀,“別上火了。這麽大的工程,整鍋肉都是你的,人家想喝兩口湯,你多加一碗水不就得了?再說了,水少也不行啊,水少很容易糊鍋。”
常居安讓韓功課往肉湯裏多加水,到底在暗示工程水分可以加大呢,還是他自己想多盛幾塊肉,韓功課暫且悟道不出來,可政府要求拆遷工作盡快結束,時間多緊,韓功課心知肚明。按照合同,自土地成交之日起,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完成拆遷並開工建設,眼看日期無限靠近,而硬釘子仍然紋絲不動,真要違約,到時可就虧大了。
韓功課擔心工期延誤受到蔣耕耘懲罰,又害怕白美玲真的抬價,離開市長辦公室,沒待僵持兩日,他終於坐不住了。心想,三十萬就三十萬吧,權當被瘋狗咬了買幾支狂犬疫苗。想到這裏,他牙關一咬,給常居安打去電話,妥協了。在詛咒白美玲心腸狠毒牙齒銳利的同時,他隻得安排財務往老羅家的銀行卡上匯去三十萬。
就這樣,事情總算有個了結。
拆遷一經結束,韓功課馬不停蹄,以紅線圖內的淨地抵押,順利地從建行信貸科科長趙如流那裏辦了兩千萬貸款,以此作為工程第一批啟動資金,這樣,他無形之中就綁架了銀行。
每次接手工程,工程啟動之前,韓功課都有個開紅的嗜好,而且,專門尋那些十歲出頭的少女,究其原因,一者因為他患有孌童癖,一者圖個口彩吉利,開門見紅,預示他的生意蒸蒸日上。
花姐這次給韓功課尋到的是三民鄉的一個雛兒,姓趙名酒窩,綽號小仙女。因為黃色網站瀏覽過多開始思春,又兼欠網吧老板的上網費,這個趙酒窩竟然偷偷告訴網吧老板她想賣身。那網吧老板是個皮條客,見趙酒窩長得鮮嫩水靈,想賣個好價錢,就將她介紹給了花姐。
花姐看見水嫩無比的趙酒窩,首先想到博鑫步行街快要開工了,得沾點喜慶,於是就將趙酒窩特意給韓功課留著,約好時間,單等韓功課那種特殊意義的奠基剪彩。
就在博鑫步行街工程破土動工的當天,韓功課來到花姐名下的一家賓館,見趙酒窩如此姣好可人,未免心花怒放,一邊,轉朝花姐,翹起大拇指說她不虛。
花姐專門給韓功課安排一個舒適的房間,韓功課將趙酒窩帶進去,連哄帶嚇,就破了她的身子。趙酒窩痛苦地哭出聲來,韓功課卻說:“憶嬌,別怕,弄疼你了吧,憶嬌?啊,乖,別哭,我愛你,憶嬌,你還愛我嗎,還留不留戀我們的過去?”
趙酒窩不知道身上這個大男人所說的憶嬌何許人也,隻感覺壓力山大,嚶嚶啼啼地說道:“我不叫憶嬌,我是小仙女。”韓功課一聽,無名火起,罵道:“你他媽的豬腦子。說你是傅憶嬌你就是傅憶嬌,叫你答應你就答應。”
那趙酒窩也真夠倔強的,一聽被罵,針鋒相對地反罵道:“你他媽的是畜生啊?玩弄我,還把我當成別的女人。告訴你,我就是小仙女。我不是傅憶嬌!”
韓功課垂頭喪氣,再無興趣了,很快就蔫軟下來,壓迫著趙酒窩,他真想悶死這個小丫頭。
因為這個趙酒窩的特殊身世,袁金林與韓功課舊恨未了,又添新仇,具體如何,後文將有詳細敘述。
可歎韓功課再有錢,也隻能靠邪惡的意念安慰幾回。他所買到的並非他真正想要的,盡管那裏也有愉悅,但愉悅與愉悅不同,有的愉悅叫發泄,有的愉悅叫給予。可憐傅憶嬌要是知道姓韓的這種玩法,不被氣死才怪。
傅憶嬌近來睡眠不足,因此,氣色難免不佳。不過,這反而讓人改換一種口福,品嚐到她的這種病態美。
是的,身體健壯的男人隻要見過傅憶嬌,不能不被她的風韻臣服,連做夢都想做一回她肉體的囚徒。更有甚者,夫妻間感情基礎稍不牢固,如果與傅憶嬌相處一段時間,再回到自己老婆身邊,就會明白為什麽離婚率節節攀升。古人雲:君子愛財,取之以道;貞婦愛色,納之以禮。拿貞婦與傅憶嬌相比最為恰當不過。
現實中的傅憶嬌在大眾場合舉止淑雅,談吐得體,情字深含,嬌不輕露,而她渾身流淌的雪肌曲線,在合體的咖啡色職業女裝的掩映下,欲蓋彌彰,山比名山更加高聳,水比聖泉更為幽遠,就連微翹的臀部也是寫滿誘惑字樣的峭壁懸崖,令人浮想聯翩,幾欲縱身跳將下去。
這是一位抓住古典與現代兩根鏈條,在恪守與開化之間蕩著秋千的東方女性。一位嫻靜性感思想成熟的小城少婦。很難相信,這是生過一對雙胞胎的母親。
就是這樣的一位性感矜持的單眼皮美少婦,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時常懷念那次遭受陳君尋淩虐時忘情的叫床,盡管事情隻發生在怪誕的夢境,如同畫餅充饑,然而每每思念那個本該屬於她的男人,她仍努力地回憶,幸福地品味。
這一天夜裏,當被丈夫袁金林裹在身下的時候,傅憶嬌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她不是在享受丈夫帶給她的愉悅,閉上眼睛,她很容易將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想象成陳君尋,這時候,她就會看見她的心扉旁側懸掛著一枚水晶風鈴,多情浪漫,透明清脆。她不敢聲張,生怕被她的丈夫發覺,唯有她自己享受著其聲和著脈衝一起飄搖與輕狂。她知道,她的這種興奮取自理想般的臆念。
興奮之至,袁金林的欲望之舟突然急流勇退,就像一個玩蹦極運動的冒險家永遠無法沉淪快樂的底線,也永遠無法抵達興奮的頂點,這些絕不像白美妙那樣令他飄飄欲仙,他知道,他很快就會萎靡了。
“叫,快叫呀。”袁金林羞惱於身體的頹靡,一邊折騰,一邊嗾使傅憶嬌。傅憶嬌大吃一驚,睜開眼睛打量丈夫,這時她看見一張扭曲變形而又熱切等待的臉。
以前,袁金林跟她做這種事的時候,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這時候,她以女性特有的敏感斷定丈夫在外邊一定粘上了一個會叫床的女人。
當然,此時的傅憶嬌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白美妙,她隻是往白美妙身上去想。
情人節那天,白美妙約會袁金林,將電話打到了家裏,傅憶嬌接了電話,次月初,她去電信局查詢家裏座機的通話記錄,後來,又找袁茵陪她到移動公司托人查實,還沒去查,袁茵就認出了是白美妙的號碼。
白美妙風流成性,多年前,她跟袁金林在興隆食品廠製造的緋聞,傅憶嬌早就聽人講過了,這時傅憶嬌心想:袁金林外麵養的會叫床的野女人該不會就是白美妙吧?
審視袁金林那副急切的表情,那額頭沁出的汗珠,傅憶嬌心裏沒有怨恨,卻有百般玩味,她暗暗發誓:你就耐心等待吧,我永遠都不會叫給你聽,我的狂風暴雨永遠都不屬於你。
想到這裏,傅憶嬌更是無動於衷,任由丈夫擺布。這時的袁金林孤立無援,可是辛苦透了。眼見傅憶嬌又閉上眼睛,一團死肉似的,袁金林再無興趣,很快就從她的身上翻落下來,躺在一旁氣喘籲籲,不知道幾分是累的幾分是惱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