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離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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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知意被折騰得夠嗆,後半夜睡得十分踏實。
    第二天一早,是時涇州弄好了早飯等她,吃了早飯又送她去上班。
    看到她精神不太好的樣子,時涇州有點擔心,“要不要請個假?你這狀態不太好。”
    “還不是你。”喬知意按著眉心,昨天明明是在生氣的,最後也不知道怎麽就發展成那種狀況了。
    時涇州一點也不認為自己錯了,“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和正常的夫妻生活,隻是沒有注意到節製。其實也不完全是節製的問題,是你體力不太好。”
    喬知意聽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有點頭疼。
    見她不想搭理自己,時涇州還算識趣地閉上了嘴。
    到了醫院,喬知意緩過來了一會兒,她下車前問他,“你今天有什麽安排?”
    “晚點要去見一個人。”
    “秦夢莎?”她能想到的就隻有她了。
    時涇州搖頭,“不是。”
    喬知意疑惑地看著他。
    “不是女人。”時涇州有心瞞著。
    喬知意見狀也不再堅持,“行吧。中午一起吃飯嗎?”
    “應該不會。”時涇州說:“你下班我來接你。”
    “好。”
    喬知意下車,其實他去見誰都無所謂,哪怕是去見秦夢莎,她問,隻是作為妻子的一種態度。
    至於答案,在他。
    上午還好沒有什麽手術,開了個簡短的會議,院長安排她下午去婦幼保健醫院那邊做一個交流。
    吃了飯她就過去了。
    在婦幼保健醫院待了兩個小時,就是簡單的交流了一下現在的婦產科手術技術,然後還觀摩了一次順產接生。
    結束後,醫院的領導叫她一起去吃飯。
    喬知意沒好拒絕,她給時涇州發了個信息,說明了情況,等結束後提前給他打電話。
    時涇州回複了一個“好”字。
    喬知意跟著院領導一起去了酒店,一堆誌同道合的人聊天也十分的契合。
    但也免不了會因為不同的觀點而爭得麵紅耳赤。
    醫學上有爭論是好的,不爭論何以進步?
    喬知意很喜歡這種氛圍,這幫人領域不同,但都有同一個目標,就是濟世救人。
    交流多少都會喝兩口,喬知意不勝酒力,她去外麵的洗手間。
    看了眼時間,七點半了。
    這局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結束。
    院領導不走,她也不好先提出來。
    從洗手間出來,她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時彧。
    她看到他邁著長腿,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喬知意鬼使神差地跟上了他,他走出酒店,也沒有坐車,七拐八拐地越走路越窄,燈光越來越暗。
    拐了一個彎,在一片老居民樓堆裏,她跟丟了。
    人呢?
    她看著這錯綜複雜的巷子,完全分辨不出來他到底走的哪一條道。
    就這麽跟丟了!
    她很想知道時彧到底在幹什麽?也想證實一下,時彧到底是不是時涇州。
    心裏有數歸有數,但還是想實實在在地要一個答案。
    “你跟著我做什麽?”
    身後突然傳來陰森森的聲音。
    嚇得喬知意後背發涼。
    她回頭,就看到了時彧那張冷冰冰的臉,眼神也是沒有溫度的,比這夜裏還要冷上幾分。
    “我,沒有。”喬知意有點怵他。
    “你來散步?”時彧嘲諷。
    喬知意深呼吸。
    她又有些迷糊了,他到底是不是時涇州?
    如果是,為什麽會完全是兩種態度?就算是裝,也不應該裝得這麽好吧。
    要說不是,可他除了這張臉,哪哪都像啊。
    這個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很多,但是連形態都幾乎一樣的人,不得見能找出幾個。
    “我……”喬知意知道不管自己找什麽借口在他眼裏都很弱智,但還是想要辯解,“我迷路了。”
    時彧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樣。
    他冷漠警告,“離我遠一點。”
    說罷,轉身就走了。
    喬知意的心狠狠地往下墜。
    有那麽一刻,她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如果他不是時涇州,她不該會有這種感覺的。
    對,她就是把他當成時涇州了,所以才會這麽在意他的言行舉止和態度。
    時涇州不會用這種眼神看她的,也不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的。
    他不是!
    喬知意又開始否定自己,她拿出手機,撥了時涇州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聽,“你好了嗎?”
    “你在哪裏?”喬知意很急切地問他。
    時涇州聽出了她聲音裏的不對勁,“我就在你吃飯的酒店附近,你怎麽了?”
    聽著他擔憂的語氣,喬知意的心漸漸地平靜下來了。
    所以,一開始就是她先入為主,是她錯了吧。
    時彧,時涇州,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她都有些神經錯亂了。
    喬知意說了自己的位置,時涇州讓她等著,他馬上就來找她。
    確實是很快。
    時涇州來的時候喬知意還站在巷子口,這個地方正好對著外麵的大馬路。
    她看到時涇州開著車過來了,下車後就直接朝她這邊走來,眼神裏滿是擔憂。
    “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不是在酒店陪領導吃飯嗎?”時涇州去牽她的手。
    這一牽可把他給嚇到了。
    手心有汗,冷冰冰的,嚇人。
    “怎麽回事?”時涇州握著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裏搓著,“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喬知意看著他,是熟悉的,但又有些陌生。
    “我見到時彧了。”喬知意聲音很平靜。
    時涇州微蹙眉頭。
    “他對我的態度非常惡劣,跟你一點也不像。”喬知意盯著他的眼睛,“我一直以為他就是你,因為你們太像了。你們認識相同的人,走路的姿勢,身材體形,讓我充滿了懷疑。”
    “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太陌生了。如果他是你,你一定不會用那種冷冰冰的眼神看我的,對不對?”
    喬知意在問他,卻沒有想過要答案,更多的是在自說自話,自我分析。
    “你要是他,得要用什麽樣的理由來跟我解釋為什麽要那麽對我?”喬知意很平靜,她想明白了這個問題之後,就對時彧是不是時涇州的真相沒有那麽強烈了。
    因為她無法想象同一個人除了有兩副麵孔之外,還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冷漠和深情,要怎麽樣才能做到如此自然的轉換?
    她主動抱住時涇州,“不管你長什麽樣子,不論你是貧窮還是富有,隻要你認定我,我喜歡你,我們能在一起,別的都無所謂。但是……”
    “時涇州,你別騙我。”她不自覺地更咽,“也別傷害我。”
    時涇州放在兩側的手抬起來,輕輕地繞到她的後背,一點點地收緊了雙臂,將她抱得再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