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玄虛子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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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青雲觀能一力千萬年而不倒呢。
霍澤在心中感歎到。
霍澤見到來人是玄虛子,緊繃的神情也放下些許。
以二人的實力居然沒有探查到有人到來。
隻不過這老頭的實力還真是深不可測呢。
霍澤仔細打量著玄虛子,第一次見玄虛子的時候,霍澤實力尚低,還看不透玄虛子的深淺。
平地一聲驚雷!
“大道五十,天衍其一。”
“我夜光天象、數次占卜,皆算出了一樣的答案,這世間,怕是要亂了。”
“而霍澤你卻是挽救這世間危亡的一線生機。”
這麽大的一頂帽子給霍澤扣下來,霍澤卻是不幹。
他承認他確實也不想讓這個世界覆滅,畢竟他一家老小還要在這裏生活。
但是倘若是要讓他一己之力趁著這世界,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升米恩,鬥米仇的故事,霍澤上輩子就知道了。
各大宗門中那麽多人,幹嘛要讓他一個人頂上?
不知道槍打出頭鳥嗎?
一時之間,霍澤都不想給玄虛子好臉色。
這個老頭,每次出現在他的麵前,總是故弄玄虛。
“小友,莫急,且聽我慢慢說。”
玄虛子人老成精,自然能瞧得出來霍澤心中的抵抗之情,所以也稍微平定了一下心情,緩聲說道:
“小友想必也察覺了這世間的不太平吧?”
玄虛子一字一句地說道。
看著玄虛子正色起來,霍澤也沒有那麽抵觸了。
“道長,請坐。”
玄虛子順道坐下,時姝月給他倒了一杯茶。
“玄虛子道長,你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
時姝月接話問道。
什麽叫隻有霍澤才是一線生機?
時姝月可不願意讓霍澤去冒任何一絲危險。
玄虛子眸光一如既往的透亮,但是細細看去,也能瞧見他眼眸深處的疲憊之色。
“想必小友和陛下現在已經互相知道對方的身份了?”
玄虛子不答反問,看著眼前這一對郎才女貌的佳人。
時姝月和霍澤對視一眼點點頭。
與此同時,時姝月腦海中想起了她第一次去青雲觀拜訪玄虛子的事情。
還記得他當初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現在看來,可能玄虛子早就知道霍澤的真實身份了,但是不知為何那次卻選擇了隱瞞她。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
玄虛子也隻是問一句,不是非要二人的回答。
“剛剛我前來皇城之際突然感受到一股濃烈的靈氣爆發,其中似乎還隱隱有熟悉的感覺,敢問小友,可曾知曉附近發生了什麽事情?”
玄虛子前來皇城並不是臨時起意,隻不過在臨近皇城之際,他突然感受到有一股強烈的靈氣爆發而開,他覺得這靈氣有些熟悉,便繞路過去查探了一番,隻不過什麽也沒有發現。
這才順著原定計劃來到皇城尋找霍澤,卻不想才找到皇城,就聽他說要遠行去殺人。
這才急忙出聲阻止了。
霍澤聞言,將自己追著附身玄曜的魔物出城去後遇到玄曜的事情和玄虛子交代清楚。
“就是這樣……”
語罷,霍澤將玄曜最後留下的青雲觀內門弟子的令牌交給玄虛子,畢竟玄曜也是玄虛子的親傳弟子。
就算他們師徒之間最後有什麽齷齪,也不是他旁人能插嘴的。
所以,霍澤不偏不倚地將玄曜和他說的話,再和玄虛子說了一回。
“原來是這樣啊!”
玄虛子長長的歎息一聲,有些自言自語地說道:
“我早該想到的。”
玄曜的事情玄虛子十分痛心,他們師徒一場,就算玄曜最後被魔物所惑,叛出山門,但玄虛子也沒想著讓玄曜死。
現在陡然聽聞了玄曜身亡的消息,玄虛子的背影都佝僂了些。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玄虛子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先不說這些了,小友,你不能去殺那三人。”
玄虛又將話題繞回最開始,時姝月也接著話頭說道:
“對,不可以,我不能讓你去。”
玄虛子和時姝月不想讓霍澤去殺三人的原因不同,但目的卻是一樣的。
“我知曉小友你現在已經知道了魔物的消息,所以我也不囉嗦。”
“但是小友你恐怕不知道魔物究竟是如何產生的。”
玄虛子說到這裏,霍澤和時姝月都打起了精神,準備聽玄虛子講個一二。
玄虛子也不賣關子。
“當初玄曜叛出山門之後,我左思右想都覺得有些蹊蹺。”
“平日裏玄曜是爭強好勝了些,但是卻不至於一句批評都聽不得,所以我便懷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我左思右想,最後還去了玄曜閉關的禁閉室,終於——”
“在那裏我發現了一縷淡淡的魔氣。”
說道這裏,玄虛子將手掌舉起來,他的掌心之上,一團青光包裹著一絲細微的黑色魔氣。
赫然映入霍澤和時姝月二人的眼底。
霍澤抬眼細細地瞧了瞧玄虛子,這下竟驚訝地發現,玄虛子雖然看著還和以前差不多的模樣,但是身上卻散發著一股灰敗的氣息?
這是……快要不行了?
霍澤心中一驚,如今他們麵臨著魔物即將出世的險境,倘若像玄虛子這樣的高手沒了,這對他們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啊。
玄虛子也看見了霍澤和時姝月二人見他突然到來時的驚訝表情,還不等霍澤和時姝月開口問他,玄虛子便神情嚴肅地和霍澤說道:
“小友萬不可這麽做。”
霍澤有些茫然,時姝月的不同意,他預料到了。
畢竟時姝月的每一次拒絕都是出自為他好的考慮,害怕他受傷。
但是僅僅和他隻有兩麵之緣的玄虛子居然也這樣勸他,難道玄虛子也怕他身上纏繞因果?
在這樣術法凋零的末法時代,青雲觀都有玄虛子這樣修為高深的老道士坐鎮,可想而知,前麵幾代的青雲觀有多麽繁盛。
但是如今霍澤就差一步就要邁入此界最高的修行階段了,居然還是瞧不透這個老頭。
“小友,女帝陛下。”
玄虛子對時姝月微微點頭,然後看著霍澤說道:
藏青色的道袍,衣袖寬大,須發皆白,但是一雙眼睛卻澄澈透亮。
頗有一番世事洞察、看穿紅塵的感覺。
陡然之間,霍澤和時姝月都神情緊繃。
下一刻,一個人影便悄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玄虛子道長?”
時姝月一驚,倒是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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