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您接著說魔氣是怎麽產生的。”
    霍澤示意玄虛子繼續講，畢竟知道和魔物有關的線索越多，將來就可以更好地對付魔物。
    “我之所以能將這一絲魔氣保存至今，主要是因為他太微弱了，不然的話我也沒辦法。”
    “玄虛子道長，您也能控製魔氣？”
    玄虛子身為此界各大宗門修為第一人，對自己的短板倒是毫不避諱。
    “若是我也能控製和消滅魔氣，我就不會說霍澤小友是能救世的唯一一人了。”
    見到玄虛子的青光也能控住魔氣，時姝月有些驚喜。
    產生於本土？
    霍澤和時姝月對視一眼，這倒是沒想到。
    那魔物口口聲聲說他們域外邪魔如何如何，居然是一個本土生物？
    看來，魔物也有更新換代，這些新出來的魔物估計也早就忘了他們的祖籍在哪裏。
    “上古大戰前，靈氣充沛，修仙之人不計其數。”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各路人馬都要搶奪有限的資源，各宗門之間為了一株靈藥、一隻靈獸大打出手的事情時有發生。”
    “修仙之人動起手來，電閃雷鳴、風雨交加都隻是小事情，就連山崩地裂之事都時有發生。”
    “因此死在仙人鬥法之下的凡人不計其數。”
    霍澤聽到這裏，似乎知道玄虛子之後要說什麽了。
    果然，玄虛子講的和霍澤所想一模一樣。
    “於是乎，仙人鬥法，凡人遭殃。在這種情況下，死的人越來越多。”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有一塊土地突然開始寸草不生，遍地紅黑之色。”
    “大家最開始還以為是有異寶埋於地下，但苦苦搜索也無果，眾人便將這塊紅黑色的土地拋到了腦後。”
    “之後，不知又過了多少年，這塊土地上誕生了這個世界的第一隻魔物。”
    “當時眾人不知道這黑煙一樣的東西是什麽，他們也不在乎，所以這隻魔物便開始侵擾人間。”
    “它先是到了凡人的城池裏，一日之間，便覆滅了整座城池。”
    玄虛子的話音似乎將霍澤和時姝月帶到了上古大戰之前，他們似乎能瞧見那個黑影竄進了人類的城池，附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然後，這個人突然暴起，殺死了許多人。
    黑影就像是找到玩具一樣，不斷地附身到不同的人身上，不斷地殺死別人。
    偶爾，也會附身到野獸之上，用鋒利的牙齒，爪子，殺死人類。
    一時之間，這座凡人的城池便血流成河。
    而本該向仙人求助的凡人城池，卻想起了以前那些修仙者對他們的態度，不敢求援。
    就這樣，一城之人死了一個精光。
    “等到各大宗門要收弟子來到這座城池的時候，才發現這座城早就成了遠近聞名的鬼城，隻能進，不能出。”
    “各大宗門的弟子正是年富力強，恨不得將萬物皆不放在眼裏之輩，於是便結隊進入了這座鬼城。”
    “他們沒想到這座鬼城裏確實沒有鬼，但是卻有數不清的魔物。”
    “這些魔物附在了這些各宗門的天子驕子身上，他們帶著這些魔物回到了各自的宗門。”
    “就這樣，新的一輪屠殺開始了……”
    聽到這裏，霍澤反應過來。
    “玄虛子道長，您的意思是魔物其實都是那些枉死之人的殘念凝結而成？”
    玄虛子沉痛地點點頭。
    “就這樣，魔物越來越多，被蠱惑的自相殘殺的仙人越來越少。”
    “直到最後，人們才驚覺魔物的存在，但是修仙界當時已經消耗了太多，他們並沒有完全滅殺魔物的本事，隻能將大部分魔物驅趕到西海之外，建立了封印，以期將魔物耗死在海外。”
    “剩下的一小部分，也是竭力追殺。”
    “但是——”
    “但是他們失敗了。”
    霍澤接上玄虛子的話，臉上一直以來的淡笑消失了。
    “上古大戰時的人們不會想到那些被封印在西海之外的魔物不僅沒有在漫長的歲月中死亡，反而實力越發強大。”
    “不僅如此，當初沒有被封印的魔物也沒有被眾人滅絕，反倒是讓逃掉了不少，他們在這片大陸上蟄伏起來，發展勢力。”
    “通天樓便是當初一個魔物留下的產物。”
    “小友說的不錯！”
    玄虛子長歎一聲說道：
    “正是如此！”
    “現如今，小友可知老道為何不讓你去殺那三人了？”
    他當初賜給玄曜遮掩氣息的法寶本想是讓他在外行走時救他的命，卻不想陰差陽錯地害了他的命。
    不過現在後悔也有些晚了，所以玄虛子隻懊惱了一下便接著說道：
    “在此之後，我翻遍了青雲觀藏書閣內的所有書籍，包括以前留下來的一些殘破古籍。”
    “再之後，我便發現宗門裏悄無聲息地死了一名弟子，這名弟子是看守禁閉室的，在他身上我也發現了魔氣殘留的痕跡。”
    “所以，我便猜測，在玄曜閉關的時候，附在這個弟子身上的魔物誘惑了玄曜，借著玄曜一同離開了青雲觀。”
    “但是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玄曜早就失去了蹤跡。”
    “且玄曜身上還帶著我當初送給他的遮掩氣息的法寶，這讓我也無法算到他究竟去了哪裏。”
    說到這裏，玄虛子有些懊悔地皺了皺白色的眉毛。
    玄虛子摸摸自己的白胡子，看著雙手相握的霍澤和時姝月露出一絲笑意，接著講道：
    時姝月聞言有些失望地垂眸，霍澤知道時姝月是怕他勞累，但是他倒不在意這一點勞累，所以便將時姝月的小手拉過來，包在自己的大掌之中，無聲地安撫著時姝月。
    “終於，在一位參加了上古大戰的前輩的手劄中發現了關於魔氣的一些記載。”
    “這位前輩在手劄上記載到，魔氣其實並不是來自域外，而是產生於本土。”
    卻不料，玄虛子聽完時姝月的問話後搖了搖頭說道：
    “老夫並不能控製魔氣。”
    時姝月驚喜是因為她本以為隻有霍澤一人能控製魔氣，這樣的話，霍澤難免受累了些。
    現如今在玄虛子身上見到了讓霍澤輕鬆些的希望，這如何不讓她感到開心。
    “可是——”
    時姝月看著玄虛子掌心之上的青色光團還想說什麽，卻被玄虛子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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