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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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學院裏平日學習之時,並非如其他學院那般一昧的注重死讀書,讀死書,書讀死,而他們則算是全麵發展。
這次書院大比試,考文章乃是一點,下一場便是考的騎射,再下一場便是任意考的各人的特長,隻要在六藝
之內,都可以報名。
看這些考試的科目,便可知他們培養人才的全麵性。
這也是陶朱書院培養出來的人才在大梁皇朝大放異彩的原因之一。
胡思亂想了半晌,密集的鼓點子又再一次響起來了。
“咚”的一聲,這首場比試已經落下帷幕。
接下來便是中場休息。
因著正是晌午時分了,在此期間學子們都可以散布各處,去與家人到學院統一的飯堂裏一起用午飯。
“長姐……”雲昕澤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雲其雨。
她那一身青藍色的長裙,再加上白得發亮的狐毛披風實在是太顯眼了。
雲其雨在雲昕澤麵前就像一個普通的長姐,生怕他餓著了,冷著了,第一時間摸了摸他的手背,看他不冷,又連忙張羅著他的吃飯問題:“阿澤……我們帶了一些吃食,都用鐵爐子在馬車上溫著的,你是要去馬車上吃,還是去……”
“長姐,家裏的飯你隨時都能吃上,但書院這裏的飯,平日裏可輕易吃不著,今日我請客,請長姐賞臉。”
雲昕澤從衣袖裏掏出一塊銀錠子,調皮的在手心裏拋了拋。
雲其雨隻思量片刻便同意了。
對於這個重生後才救來的弟弟,她總是能夠無限縱容到沒有底限。
書院的飯堂一如既往的延續了陶朱書院大的規格。
看那高高的房頂,還有寬大的庭柱,以及裏麵擺放著的數十張八仙桌,雲其雨不由眨了眨眼:“怪不得大家擠破了腦袋也想考入這裏,這待遇可真真不差。”
雲昕澤嘻嘻一笑:“那是當然,這一切全都是出自先生和師母的設計。”
基本上以前大梁朝任何一個書院都不可能給他們學子提供吃食,都是靠的自己在家裏帶,但是因為有陶朱先生做先列,他們便有這般方便的飯堂,也帶動了其他書院爭相模仿。
反正陶朱書院的內涵他們是沒有辦法完全做到的,但是這外觀,還有這運營模式,他們卻是可以一仿的。
“阿澤……這是你長姐?”雲昕澤剛領著雲其雨坐下,旁邊便有一人端來了盤子,笑眯眯的與他打招呼。
“嶽林……長姐,這是我的好友嶽林。”
雲昕澤似模似樣的介紹著。
繼嶽林之後,又來了兩個與嶽林年齡相仿的學子,大約十都二十歲了。
雲昕澤在他們身邊就顯得尤其的小了。
雲其雨看他們跟雲昕澤的親熱程度,知道他們便是他寫信回來所說的那幾個關係比較親密的舍友。
學院裏的學子睡的統一都是大通鋪,四人一間,按班級劃分。
“嶽林、劉章、阮修運、陳濟辭。”等到人來齊了,雲昕澤再度介紹。
他們都是外地人,離得太遠了,因而並沒有人前來觀賽,而其中一位阮修運更是因為上次書院班級內部的考核沒有過關,因而,連比賽的資格都沒有。
雲其雨看到他們的第一眼,便想到了雲奇綠。
年齡與她剛好相差兩歲左右,而且他們又都是年少有為的學子,出自陶朱書院,不管以後怎麽樣,都應該會有所出息,雖然現在看著不怎麽樣,但總算是有潛力的。
她細細打量著最先出現的嶽林,這個長得最瘦,個子最高,五官還算清秀,皮膚顯得有些小麥色,看這般,應該身子還算健康。
而其中長得最好看的要數劉章,他細眉細眼的,笑起來時,臉上的笑肌上提,顯得臉上極好看。他的皮膚也最白。
而阮修運就算是中不溜,皮膚不白也不黃,個子卻是最矮的,但是他是三人中家庭條件最好的,家中同是經商,出自宛平城附近的州府之地。
雲其雨與杜文潛曾經還在那裏撈出過杜武明。
一頓飯吃下來,雲其雨不僅僅是對於他們的長相有了一個明確的認識,對於他們的性格和家庭條件也都摸清楚了。
這三人因著都是好學向上之人,打的也是先立業再成家的算盤,所以家中人也都沒有給他們定親。
當然這隻是雲其雨旁敲側擊打聽來的,但是她聽著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待得吃過飯,單獨與雲昕澤相處時,她直言問道:“這一次我來書院裏,其實祖母還交給了我一個任務。”
雲昕澤挑眉。
“你三姐姐你也是知道的,以前太挑剔,如今年紀大了,挑不了別人了,輪到了別人挑她。這三個人我瞅著年紀與你三姐姐都還挺相仿的。你覺得如何?”
雲昕澤眨眨眼睛,指著自己道:“長姐,我……我才十五歲吧,這樣的事情……”
他對於男女情事還沒有開竅了,他長姐現在就問他這樣真的好嗎?
“你整日裏跟著這麽一群大男人在一起,怎麽能不開竅了。”雲其雨白他一眼,少在她麵前裝。
“好吧,我覺得如之兄看著最合適。”
如之是嶽林的字,他已經滿了二十,及冠了,便有師長替他取了字。
“那劉章看著要更好看些了,就你三姐姐那德行,我看她怕是……”
“長姐,三姐姐的心我勸你還是少操點,操得好了,她也不會念你的好,操不好了,你看大哥、二哥不得上趕子擠兌人。”雲昕澤白著眼圈道。
雲其雨看著他,她的弟弟好像真的長大了。
雖然他的理論聽著有些讓人不太舒服。
但是不得不說,他異常的敏感,有些她與雲西富和雲西貴之間恩怨,她其實從來都沒有與他詳細說過,但是聽著他說的這話,他其實是看得很清楚的。
“長姐,你別教訓我說我不懂得維護家庭平和,我隻維護對我好的人,如長姐,如姐夫,還有祖母……君子理當分清恩怨,而不應該以德報怨,這是先生所言,我一直奉為至理明言。”
雲其雨沉默著,還未來得及回答,雲昕澤又道:“若是不擦亮雙眼,看清楚身邊的性情,便盲目托之以信任,那就是盲從,而一旦認清楚了那人的真麵目,若還是以禮相待,那是沒有立場。”
雲昕澤一說就是一大堆的道理,雲其雨幾乎就要被他給繞暈了,輕輕拍著他的手:“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下午好生備考,我不求你名列前茅,但求你能過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