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有什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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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時候小夢和韓文豪從外麵回來,整間客廳都要被兩人掃來的物品堆滿了,上到結婚時時要準備的婚紗,下到結婚時要準備的請柬,應有盡有,一樣少。
    可是小夢的連上卻露出了不悅,夏浩宇跟我使了個眼色,我笑著走到小夢身邊,問:“是不是文豪什麽地方讓你不滿意,跟嫂子說。”
    小夢隻是抿著雙唇未說話,一雙大眼看著站在吧台的韓文豪,眼神裏露出了委屈。我拉著小夢的手朝著後院走去,兩人坐在花壇前,看著遠處落日的餘暉,我便直接開口問:“明明是一件喜事,怎麽會忽然間不高興了?”
    小夢低著頭看著無名指上戴著的銀白色鑽戒,臉上戴著猶豫的神色,好似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抬起頭看著我,問:“多多姐,你和宇哥在一起快一年了,你幸福嗎?”
    我想過小夢可能會問我很多種問題,卻完全沒有想到小夢會這麽問我,笑著回應:“幸福的定義有很多種,你想說哪一方麵?”
    小夢猶豫的看著我,說:“多多姐,不瞞你說,我有點怕。昨天晚上,文豪帶我去了他的房間……我看到了他身上的那道傷疤,我從來沒有看過那麽猙獰的疤痕,那一瞬間,我就想要退縮了,多多姐,我……”
    我完全能夠理解小夢此刻的心情,畢竟當初我勸服自己的時候,也曾經糾結過一段時間,夏浩宇是什麽身份我很清楚,可是到最後,我還是沉淪了。
    “小夢,其實你和文豪的性格真的很般配,你告訴我,你跟他在一起感覺到快樂嗎?”這也是我曾經問過自己的一個問題。
    小夢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說:“和文豪在一起,很開心。以前我總是羨慕身邊的姐妹被自己的男人當成公主捧在手心,遇見文豪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羨慕過了。”
    我點了點頭,說:“如果我們覺得不幸福,也隻是因為對幸福的定義太高,古人有雲,知足常樂,這句話其實很有道理,你想一想,韓文豪是壞人嗎?不是,他隻是曾經因為生活做了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而且,現在,他已經和宇哥一樣,是一個正常的商人了。”
    小夢仔細的聆聽著我的言語,喃喃自語:“幸福的定義。”
    雖然這個時候我在勸解小夢,可是我何嚐不是在勸解自己呢?夏浩宇答應我不在對仇人下手,不在做違法違紀的事情,他也基本上都做到了,在蘇墨謙的事情之後,他更是向我證明了這一點。
    現在,我願意把整個心交給他,我也時常會想,如果這輩子沒有遇到夏浩宇,我們之後的生活是否就能夠真的平靜,我渴望安寧,渴望攜一人白首,夏浩宇何嚐不是呢?
    他經曆了那麽多,比我們更加渴望這份屬於自己的平靜生活吧?
    “多多姐,我問你一句真心話,把自己交給一個教父一樣的人物,你害怕嗎?”小夢看著我,眼睛裏戴著最為真實渴求。
    “怎麽會不害怕,”戀愛初期的時候,我和夏浩宇不知道因為這個鬧了多少回。
    “那現在呢?”
    “小夢,其實我們愛一個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普通女子為家庭生活付出了一切,隻為將這個家庭打造的完美,強勢的女人一般不容易獲得幸福,可是一旦遇到那個讓她心靈深處達到共鳴的那個人,也會變化成小女人,何況你我這種俗人,當然是不能免俗,唯一特別一點的,就是我們遇見的,是一個為我們改變很多的男人,”我看著小夢,將自己這麽多天的感悟說給她聽:“文豪雖然曾經暴力過,可是是人都會有錯,難道我們就不能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小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說:“我隻是不希望以後我們的孩子在找爸爸的時候,卻沒有他再孩子身旁……”
    我笑了笑,說:“對自己有信心一些,看得出來,文豪為你改變了很多,愛的付出是雙方共同努力的,雖然它達不到持平,但是隻要兩個人的心在一起,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明白嗎?”
    小夢的臉上露出了豁然開朗的表情,眉宇間瞬間舒展開來,小虎牙露了出來,:“多多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我喜歡文豪,就要相信他願意為我改變,愛是付出,同樣也需要回報,我也要用行動表明我內心深處的想法!”
    都說勸說別人容易,事情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感覺則是不同,白天我跟夏浩宇提到餘明輝時,他眼睛裏極力克製住的殺戮即使瞞得住別人,也騙不了我,老馬的死他放不下,我也方不下,隻是殺人……依然是違法的行為。
    夏浩宇為我改變的太多太多,眼下我們母子四人都渴望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夏浩宇會為我們放棄這份仇恨嗎?
    懲罰餘明輝還有其它的方式,夏浩宇,會選擇哪一種方式呢?
    回到室內之後,竟然發現韓文豪並沒有呆在樓下,而夏浩宇的身影也不在,我和小夢互望了一眼,抬起頭看向二樓拐角的紅木書房,果然發現書房的門是緊緊關閉的。
    小夢似乎對此並不了解,拉著我坐在廚房外,詢問我做水果沙拉的配方,我一邊跟小夢說方法,一邊看著樓上的書房門,直到小夢端著做好的水果沙拉之後,樓上的房門才打開,夏浩宇和韓文豪站在二樓看著樓下,兩人臉上並未露出異常。
    可是他們的行為怎麽可能逃過我的法眼?待兩人從樓上下來時,夏浩宇身上的淡淡煙味雖然刻意隱藏,但是還是被我敏銳的嗅覺查詢出來了,事實證明,他抽煙了。
    我們四人提了提婚禮當天的場內設計,小夢最渴望的是夢幻般的婚禮現場,而我的思緒卻停留在夏浩宇身上的煙味中,三番兩次被他們提醒。
    待小夢和韓文豪離開之後,夏浩宇並沒有立即拉我到臥室,我們兩人坐在沙發上,我依偎在他的懷中,那陣煙味似有似無的徘徊在我的鼻翼,胃裏忽然一陣翻滾,我急忙站起來朝衛生間跑去。
    實際上,我是有些惱怒的,畢竟我和夏浩宇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來的,我看得出來他是有心事的,可是偏偏,他還故意隱瞞,偷偷抽煙。
    “怎麽樣?是不是很難受?”夏浩宇的手掌輕輕地在我的後背摩挲,溫柔的聲音在我的耳旁徘徊,我生氣的抬起頭,皺眉看著他。
    “怎麽了?”
    我看著夏浩宇,他也看向了我,明明我已經察覺到了那份在空氣裏遊走的不安氛圍,可是夏浩宇偏偏要去掩飾,怎能不讓我生氣?我們共同經曆了那麽多,難道此刻,他還有什麽要對我隱瞞的嗎?
    “哪裏不舒服?”夏浩宇見我沒有說話,靠前一步看著我,臉上有些挫敗。
    我挺著肚子上前一步,鼻尖朝著夏浩宇的下巴下麵微微一嗅,抬起頭說:“點了一根煙,吸了三分之一,對嗎?”
    夏浩宇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色,自從準備要孩子到我有了身孕這段時間,夏浩宇抽煙的時間和次數都是屈指可數的,而這一次,則是在今天,想要瞞著我,怎麽瞞的了?
    “老婆,你的鼻子真的越來越靈了,好吧,這次我輸了,你說怎麽懲罰吧?”夏浩宇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又開始賣萌了。
    “夏浩宇,這個時候可不是賣萌的時候,我們寶寶可都是證人,老實說,你和文豪去書房,是不是因為早上我說看到餘明輝的事情?”
    夏浩宇蹙眉,沒有立即回我,拉著我的手便朝衛生間外走,順便拿了一條毛巾,等將我推到了床邊,毛巾就在我的嘴邊輕輕地擦拭,整個動作都是無言的,看到他這樣,我也不好意思再生氣了,便溫聲問道:“是不是我沒有看花眼,餘明輝真的回來了?”
    夏浩宇坐在我的身旁,雙手壓在膝蓋上,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餘明輝沒死的事情並不是主要的,問題的關鍵在於,張優澤親口回答我,當日他在工廠外明明給了餘明輝兩槍,一槍打在胸口,一槍打在膝蓋,他是怎麽逃脫的?”
    對呀,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那晚的情況比較混亂,我們隻顧著與蘇墨謙交鋒,卻忘了那個向我勒索錢財的餘明輝了,這裏麵到底存在著什麽?
    “宇哥,你的意思是,餘明輝是被人救了?可是現場那麽混亂,會是誰救了他呢?”我歪著腦袋看著夏浩宇,終於明白為什麽他的臉上會露出愁容的原因了。
    “蘇墨謙當時帶去將近一個連的人數,蘇文淵走的時候我曾經向他請教過,除了當晚在工廠內受傷的人群之外,並無發現有任何的遺漏,但是當天晚上餘明輝就不見了,關於這一點,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夏浩宇的手臂放在我的肩頭,細長的眼睛裏透露著淡淡的憂慮,說:“我不是擔心他會做出什麽,我是擔心救他的人,另有企圖。”
    難道說,餘明輝的背後還有別人?
    “宇哥,你覺得這個人最有可能是誰?”我靠在夏浩宇的胸前,說:“我知道你在為這件事情發愁,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會小心一些的。”
    夏浩宇溫柔的手指在我的發間流動,緩緩說道:“其實我並不在意這個在餘明輝背後的人回事怎麽樣的,因為無論他是誰,我都隻是夏浩宇,林多多的丈夫,那個普通的男人。”
    夏浩宇的言語瞬間讓我感到了吃驚,難道,他已經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知道你在擔心我,多多,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夏浩宇了,我是你的丈夫,一個普普通通等待著孩子降生的男人,餘明輝這次找來,我並未想要要他性命,但是,”夏浩宇的話鋒一轉,轉過頭看著我,說:“如果他要是敢打你和孩子的主意,還是要給他一點教訓的。”
    “宇哥!”我急忙的想要勸服,可是夏浩宇的食指已經放到了我的唇邊,我聽見他說:“你放心,他的命,我不要,但是……總要讓他長點記性的。”
    聽見夏浩宇這麽說,我已經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些什麽了,換做是從前,老馬的仇就已經有足夠的理由把餘明輝千刀萬剮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夏浩宇剛才的言語算是給了我和孩子最大的承諾,也是他做出的最大的讓步。
    我勸說小夢不要渴望在愛情裏尋找平等,可是我和夏浩宇,他何嚐不是用心良苦的那一個?
    至於那個救了餘明輝的那個人,又是誰?處於什麽目的?難道夏浩宇都已經退到了現在的地步,他們還是不願放了他嗎?
    這一夜我睡得極不安穩,原本夏浩宇已經同意我的事情我應該是感到開心的,可是餘明輝,想到那個三角眼,想到他在廢棄水泥廠內對我透露出來的那種惡心的笑臉時,我的心髒上就好像紮了一根刺,十分的難受。
    一覺醒來,看著身旁躺著的那個睡態恬淡的男人,心裏的不安又慢慢地散去,或許,一切都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麽糟糕,都會好起來的。
    夏浩宇因為擔心我的人生安全,便給我下了命令,沒有他的陪同決不能隨便出門,如果有需要,直接給他打電話,為了給夏浩宇少惹麻煩,這一天白天的時間我是在絕色內部度過的。
    傍晚十分,看著落日的餘暉再一次的灑在院子中,心裏麵居然升起了淡淡的落寞,輕輕的撫摸著肚子,將水壺裏麵裝滿了水,轉身朝院子裏走去。
    老馬生前最在意的花兒,這個時候應該需要澆水了,我小心翼翼的抬起水壺,任由花灑朝著花壇內噴灑下去。
    忽然,我感覺到身後多了一個身影,轉過頭一看,隻覺得手上的水壺忽然掉到了花壇裏,頓時間不知所措。
    身後的那個身影在這個時候朝我走了過來,臉上的神色是平靜的,手臂緩緩地抬起來,講花灑拿在手中,淡淡的說:“嫂子,我不在的時候,謝謝你幫我照顧它們。”
    我看著老馬那張平靜的臉,雖然感覺到他幾乎與我認識的老馬百分之九十的相似,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我總覺得心裏麵怕的慌,便小心的問:“宇哥知道你回來了嗎?我們都以為你不回來了!”
    那天在山北看到的那團黑色的蘑菇雲一直在我的腦海中沒有散去,那麽巨大的爆炸力,居然沒有傷到老馬一分半毫,他現在若無其事的站在我的麵前,除了高興,就剩下了疑惑了。
    “我還沒有跟宇哥打電話,嫂子,這次我能夠死裏逃生,可是多虧了路上耽誤了時間啊!”老馬笑著看著我,已經將水壺放到了一旁,眼睛盯著絕色的大門,示意我是否進去。
    我輕輕地點點頭,說:“到底怎麽回事啊老馬,什麽路上耽誤了?難道蘑菇雲沒有……炸到你嗎?”
    老馬搖了搖頭,跟著我的腳步朝著室內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那天我從費城調到人之後,就立刻快馬加鞭朝著廢棄工廠奔去了,因為擔心人數不夠,我便回費城再去調動一圈,說來也是巧合,正是因為這一來一回的時間耽誤了,才使得我孤身一人上路,隻可惜……”
    原來如此,我笑著看著老馬,這才發現他並不是沒有受傷,他走路的時候腿部明顯的一瘸一拐,隻是幅度沒有那麽大而已。
    “老馬,你都不知道,我和宇哥都以為……嘿,我說那些做什麽,快進來吧!”經曆了那麽多,當然知道親情的可貴,除了感恩,我還能做些什麽呢?
    和老馬簡單的聊了一下這一個月內的境況,給他泡了一杯鐵觀音,笑著說:“我是想直接打電話給宇哥的,但是想給他一個驚喜,你可不能提前跟宇哥聯係哦!”
    老馬點了點頭,環顧了一樣四周,說:“這麽說,我回來的還算及時,正好可以參加你和浩宇的婚禮,不過嫂子,聽你的剛才的言語,蘇墨謙他……是變成了植物人了嗎?還有張優澤,他……怎麽樣了?”
    說道這個,我的心情也低落了很多,說:“蘇墨謙是宇哥的哥哥,現在還在省立醫院救治,張優澤他……”
    “張優澤在哪裏?”老馬臉上也是滿布疑雲,問我。
    “張優澤他……”我剛準備開口,又瞬間抿住雙唇,想著宇哥之前的交代,還是暫時沒有告訴老馬,開口道:“張優澤自從手術之後便不知所向,到目前我和宇哥都沒有一點點的線索。”
    老馬臉上露出淡淡的愁容,感歎的說:“命運捉弄人啊,如果不是明輝……哎!”
    “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大家都挺好的,宇哥除了這個院子,絕色的前廳已經變成了商店,這個院子宇哥還留著,你的花我們也在照看著,都會好起來的。”
    老馬笑了笑,說:“嫂子你辛苦了,不過,明輝這次潛逃,我們倒是要小心為上啊……”
    我隻覺得心中有些意外,剛才的聊天中我隻說道餘明輝與張優澤槍戰的事情,並未說道餘明輝還活著的事實,老馬是怎麽知道的?
    “老馬,這些天你都在哪裏,餘明輝叛逃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我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雙眼盯著老馬。
    “嫂子,雖然這些天我沒有在你們身邊,但是剛回到費城,我就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等宇哥回來,我們再做商議……”
    老馬的神態上並沒有哪裏不對,倒是字字鏗鏘,眼睛裏也戴著特有的仇恨,不深不淺,看不出有什麽不對。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個時候站在我麵前的老馬,有些奇怪。但是我也說不出,哪裏奇怪,總之,這是女人的第六感,或許不足為信。
    正在思索之間,後門裏傳來了響動,我和老馬通時朝門框望去,便看到了夏浩宇從門外走來,他剛走進門,我們的眼神便觸碰到一起,而後我的眼神一轉,夏浩宇便看到了站在我身旁的老馬。
    他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訝,欣喜之情溢於言表,三步兩步的跨到我們的麵前,伸出右臂,抬起來朝著老馬的麵前伸了過去,老馬看著夏浩宇,也伸出了右臂,兩人手臂碰撞之後,拳頭便握在一起。
    “老馬,沒有想到還能看到你。”
    “浩宇,我也沒有想到還能看到你!我……”
    兩人手掌緊緊的握在一起,夏浩宇手臂伸出來,與老馬來了個男人間的特有的擁抱,看得出來兩人都很激動。
    我的眼睛裏也泛著淚光,平常人間在親人得病之後忽然之間得到救治的消息且都會開瓶慶祝,何況是夏浩宇和老馬這種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兄弟?
    生離死別對於每一個人而言都是一場挑戰,心口的那道傷疤卻需要時間來愈合,現在老馬回來了,這道傷疤不治而好,這已經是上天對我們的眷顧了。
    “文豪呢?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老馬坐在我們的對麵,疑惑的說。
    夏浩宇去吧台取紅酒和酒杯,走過來坐到我的身旁,說:“真是難為文豪了,先前和小夢說好要跟我們一起舉行婚禮,而後又中彈,現在傷口好了,還是非要跟我們一起舉辦婚禮,也不怕嚇走他媳婦!”
    老馬笑了笑,說:“是的啊,婚禮一起舉行應該十分的熱鬧,話說,我也很期待。”
    兩人輕輕地舉著紅酒杯,彼此微笑,一飲而盡。
    臨走前夏浩宇讓老馬住一樓的客房,老馬搖搖頭拒絕了,今晚月光皎潔,氣溫柔和,我看到了老馬站在門前與夏浩宇笑了笑,轉身走出門外。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言語不多的老馬對著夏浩宇笑,心情瞬間也變得舒暢起來,幸福是什麽?或許就是這麽簡單吧?
    轉過頭看著夏浩宇,他臉上的表情卻變得十分的冷靜,一雙眼睛盯著鐵門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然後掏出手機,按下了號碼。
    “給病房附近多派幾個人,不能讓任何人接近病房,恩。”
    夏浩宇又是怎麽了?這麽開心的時刻,他怎麽變得神經兮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