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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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黑貓說的話,&nbp;&nbp;若林春涼覺得自己隻能信一半。
比如它說是因為看見如今的局麵處於一種表麵競爭,所以才像是要搞事一樣把這種虛假的競爭做實——但不管是將觀眾分區也好,隔開自己角色卡互相感知的能力也罷,&nbp;&nbp;這都不是一拍腦門就能做出來的調整。
最重要的是,&nbp;&nbp;黑貓一直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不斷踩線,&nbp;&nbp;可規則本身是不帶有任何偏向性的。
比如「大成功」就會有額外的獎勵,「大失敗」就會導致意外的懲罰,&nbp;&nbp;就算黑貓恨不得所有檢定通通大失敗,但它無法左右本身處於公平狀態的規則。
若林春涼很篤信的一點就是係統的守夜人定位。
現如今,規則改了。
看起來像是奈亞又開始不安分了,&nbp;&nbp;可這樣的變動從源頭來看,和它其實關係並不大。
在這樣的前提下,&nbp;&nbp;奈亞為什麽要用這種討人嫌的態度攬下“罪魁禍首”的定位就成了一件值得推敲的事情。
【我的超推理就是最強的:主卡外的所有角色卡具有客觀存在的劣勢,尤其是在有其他觀眾協助的前提下——哼哼哼,&nbp;&nbp;不過誰叫有我在呢,&nbp;&nbp;我才是觀眾裏最聰明的一個!】
顯然,江戶川亂步對係統層麵的問題並不關心,&nbp;&nbp;他對這場變得複雜的“遊戲”蠢蠢欲動,字裏行間都是全然的自信。
若林春涼將現階段所有的線索在腦海中梳理了一通,最後得到一個結論,&nbp;&nbp;先不談主卡,&nbp;&nbp;其他的角色卡其實都或多或少處於受到彼此牽製的狀態。
先姑且假設所有人都有主卡的可能性,尤金差不多和琴酒撕破了臉,能得到的幫助很少。
白朗蒂原先並沒有要找東西的計劃,&nbp;&nbp;加上他自己的智商並不高,&nbp;&nbp;沒有觀眾協助的話根本玩不過其他人。
馬丁尼被波本拖著要去見滿心弄死自己的男人,&nbp;&nbp;他打不過波本,&nbp;&nbp;被抓住的情況下單單是逃走都有些困難。
莉莉和丹特陳雖然是規格外的存在,但正因為如此,附身在屍體上的伊塔庫亞對星之彩的所有效果免疫,他們都很清楚自己不能被撕卡,互相競爭的關係是最鮮明的。
【我的超推理就是最強的:中石惠或許是最有威脅性的一個。】
聽到和自己完全相反的結論,若林春涼一愣:“為什麽?”
【我的超推理就是最強的:人們都會忽視平凡到毫無存在感的存在,他的動機並不強,所以很難辨別她的行動是因為自己是主卡所掌握的信息差,還是偶然的行動,他甚至什麽也不用做也不會被懷疑,等到最後撿漏也不是不可能。】
“即使這樣,也稱不上威脅吧?”
【我的超推理就是最強的:你忘了中石惠的數據了嗎?】
角色書的書頁上,中石惠的角色卡信息清晰出現在眼前。
【姓名:中石惠】
【性別:男】
【年齡:24】
【職業:職業網球選手】
【故鄉:日本千葉】
【體力:14/14】
【力量:70】
【敏捷:70】
【理智:74/74】
【外表:50】
【幸運:50】
【智力:45】
【教育:60】
【信譽:75】
作為網球選手,中石惠的敏捷和力量都很高,雖然看起來是個一心隻想逃避的廢柴,但專業運動員的身體素質擺在那裏。
【我的超推理就是最強的:不能肯定他所在直播間的觀眾會為他點亮什麽技能,如果是鬥毆相關,加上這樣的數值,中石惠的武力值可能僅次於白朗蒂。而他身邊沒有“尤金”,隻有財力和武力算得上巔峰的協助者。】
這麽一說的話好像很有道理,若林春涼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參與進水族館的事件了,現在的水族館就是隨時都可能爆炸的地雷區,不管是哪兩組起了衝突都會對剩下的組產生一定影響。
這是自己的優勢,也是劣勢——自己不清楚後續發生的所有事情。
就在此時,若林春涼發現角色書上某一張卡的數值發生了改變。
【更新數據……理智:28/30】
是丹特陳!
……
黑貓奈亞解釋了如今規則的運行機製後,馬丁尼立刻收到了來自自己直播間觀眾的問候。
【平平無奇私人醫生:好久不見,馬丁尼。】
馬丁尼也在心裏回複道:“好久不見……森先生。”
他和狡猾地選擇暴露出一些觀眾之前並不清楚的後台功能,觀眾們可以看見大多數麵板上的改變,唯一看不見的就是自己真名被係統暴露的提示。
不過森鷗外看上去並不在乎這一點,他像是已經清楚,既然係統能夠複製他們的技能,那麽調出一個名字來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心照不宣的秘密被主動袒露,這是一種示好。
馬丁尼現在的確需要額外的援助,如果在之前他還抱著“有其他角色卡在,想辦法讓琴酒暫時忽略自己應該也不難”的打算,在角色卡立場發生改變之後,他覺得其他卡甚至可能先聯手把自己踢出局。
他可是占著「馬丁尼」的名號誒,不管能不能肯定自己是主卡,先把有很大勝算的對手“哢嚓”掉,這已經是毋需忖度的第一反應了。
波本不知道幹了什麽,明明沒有門票,他還是拎著馬丁尼正大光明地從檢票員的身前進入到了水族館裏。
室內播放著輕緩的音樂,穹頂的海洋生物順著水流緩緩挪動著巨大的身軀,在大廳內投下巨大的陰影。水波紋的棱光在波本臉上若隱若現,他突然被戳了戳手臂。
“那個小孩,”馬丁尼指著遠處坐在座位上的兩個身影,“我怎麽覺得她看起來這麽眼熟。”
波本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一個渾身被黑色衣物包裹著的青年,和一個茶色微卷發的女孩。
青年魂不守舍的坐在那裏,手指扣進長椅邊,仔細看的話甚至可以發現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而旁邊的女孩似乎遲疑著想要投去關懷,但不知為什麽一直沒有動作,隻是皺眉看著他。
“死了心吧,馬丁尼,你說什麽都沒用的。”波本收回了視線。
馬丁尼又戳了戳他的胳膊:“你這個人怎麽能把人心想得這麽壞呢,還是說你在質疑我的眼光!我可是一眼就看出你是個臥——”
“好了,住嘴。”波本立刻捂住他的嘴,打量的視線在他身上晃了一圈。
金發青年瞪圓了眼回視,把滿滿的“你相信我嘛”寫在了眼底。
信你個鬼,波本的表情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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