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她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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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從陽臉色難看:“你當然可以不收,但是,夏郡主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你見好就收,對你沒壞處,也可以緩解一下和她的關係,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白從陽轉身離開,都沒給陳瑾初說話的機會,婢女將一個盒子硬塞在陳瑾初的手裏。

    還真是個驕傲的小公主。

    “估計不是什麽好東西,不如扔了。”衛昭笑道。

    陳瑾初道:“是不是好東西,要看了才知道。”

    她打開一看,是一條雞血石的吊墜,鏈子是澄碧的翡翠珠子串成的,看起來很名貴。

    她拿出那墜子在陽光下端詳了一番,吊墜無暇而潤澤,是梅花血,血色豔而正,而且活靈活現,又是黑白底,“紅白黑”三色又稱“劉關張”,最是珍貴。

    衛昭道:“還行,下了點本錢。”

    “這是朱砂凍吧?”陳瑾初問。

    衛昭接過來,在陽光下看了看,笑道:“你看這血色和質地,應該是藕粉凍,不過,你知道朱砂凍也很不錯了。”

    “可以啊,小丫頭,有些見識。那我再考考你,這雞血石有哪六德?”衛昭笑道。

    陳瑾初道:“幼稚!細、紅、潤、膩、溫、凝。不過”

    不過,為什麽這雞血石有一股香氣?

    陳瑾初皺了皺眉。

    衛昭道:“有異樣?”

    陳瑾初急忙將盒子蓋上,塞給衛昭道:“送給你了,這頓飯你請。”

    她可不覺得夏楠笙會給她送這樣一份大禮,恐怕真正的“大禮”在後頭。

    衛昭道:“我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明明沒什麽錢,出身嘛但卻誰也不放在眼裏。”

    這番話相當直白了。

    陳瑾初急忙轉移話題:“那就說好了,你請客。”

    “小爺什麽時候花過女人的錢。”衛昭笑道。

    二人有說有笑,冷不防被一人擋住了去路。

    司書一臉冷漠且氣惱的神情,心裏想的是若是主子知道她這樣與別的男人有說有笑親密無間,恐怕會一巴掌拍死她,不對,拍死她太便宜了,可能會讓她生不如死。

    “是國師準許我出來的。”陳瑾初道。

    司書道:“那主子現在讓你回去。”

    陳瑾初道:“不要,我要在外麵吃大餐,國師府的廚子做得菜不好吃。”

    “”國師府的廚子都是高薪請的名家大廚,色香味俱全。

    司書道:“那我與你一起,你不介意吧?”

    “我介意。再說,就算我不介意,衛公子也介意。”

    他們介意歸介意,司書還是跟著他們去了酒樓。

    衛昭笑著問陳瑾初:“這叫什麽事?請你吃飯還得帶上一個?”

    “這不很正常?買一贈一。”陳瑾初笑道。

    回國師府的路上,陳瑾初覺得身體發熱,一陣頭昏腦漲,又口幹舌燥,她以為是自己午飯時飲了一些米酒的緣故,這會上頭了。

    “你這麽磨蹭,又想耍什麽花樣?”司書冷道。

    陳瑾初見了司書,像是嗅到了一股特別清涼的氣息,道:“我是真的走不動了,好累”

    其實不是累,而是渾身軟綿綿的,身體飄得厲害。

    “你背我回去吧。”陳瑾初低聲道。

    司書見她兩靨生花,冷道:“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兩杯米酒就讓你這樣,真夠丟人現眼的。自己走。”

    陳瑾初搖了搖腦袋,她一陣陣地覺得視線模糊,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我渾身無力。”陳瑾初說著,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司書這才發現了問題:“你吃了什麽?”

    陳瑾初道:“不是和你吃一樣的東西嗎?”

    司書抓起了她的手腕,脈象很是異常,將她拎起來往背上一扔,駕起輕功往國師府奔去,冷聲道:“忍著點。”

    她那樣子像是中了媚|藥一類的毒。

    此刻忍著,那後麵怎麽辦?司書想到這裏一陣頭大。

    陳瑾初貼在司書的背上,隻想貼得更緊,還伸手撫摸著司書的肩頭和脖子,隻覺得心裏一陣涼意,忍不住想把手伸到他的衣服內。

    “住手!”司書喝道,並騰出一隻手抓住了那隻不安分的小手。

    “再動手動腳就折斷你的手,剁了你的腳。”司書狠狠地道。

    陳瑾初喃喃道:“我也不想!”

    老子不是這種人啊!她心裏咆哮著。

    “你有沒有異樣?”她問。

    司書皺眉,不想搭理她,要是他也有異樣,他現在還能平靜地背著她回去嗎?

    “那就是雞血石有問題了。”陳瑾初道。

    這才是夏楠笙送她大禮的原因吧。

    “你說什麽?”

    陳瑾初把全部精力和毅力都用來對抗那股邪念上,沒空和他說清前因後果。

    司書一口氣把她送到國師府內她的小房間內,不敢停留,急忙去找葉扶蘇匯報了,按照他的觀察,葉扶蘇對這個女人很是特別,應該願意出手相救,畢竟以葉扶蘇的本事,有很多手段幫這個女人祛除體內的媚毒。

    陳瑾初提著最後兩分清醒,急忙吩咐丫鬟,道:“快幫我準備一些冷水,現在就要,要是晚了,賣了你們!”

    丫鬟不敢怠慢,很快打來一桶冷水。

    陳瑾初想也沒想就跳進了浴桶內。

    “都出去!守在門外,誰也不讓進來。”陳瑾初冷道。

    火熱的身體,碰上剛打上來的井水,那股涼真是鑽到了骨子裏。

    “這麽一鬧騰,隻有生病一條路了。”陳瑾初心裏想著,不過,那股邪念少了很多,倒也沒那麽難受了。

    司畫正抱著劍守在書房的前麵,見司書急匆匆而來,問:“什麽事,瞧你急的。”

    司書道:“我要見主子,有急事。”

    司畫守在這裏,葉扶蘇必然在裏麵。

    司畫道:“主子正在推演,任何人不得打擾,這是規矩,我不能放你進去。不過,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事,我等主子推演完了,第一時間告訴他。”

    “那可能就來不及了。”司書道。

    “什麽事這麽急?”司畫問。

    司書道:“算了,我再想想辦法吧。要是主子出來了,你就和他說,陳姑娘那邊可能出事了。”

    “陳姑娘?那個女人?她怎麽了?”司畫急忙問,作為貼身伺候葉扶蘇的人,他也明顯感受到葉扶蘇對這個女人的不同,雖然他不喜歡陳瑾初,但是,卻也不敢怠慢,若是因為他沒及時通傳而釀成悲劇,後果恐怕不是他能承受的。

    司書猶豫了一下,不知道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