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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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畫急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磨蹭!”

    司書道:“她好像中了毒,就是那種毒,那種讓人意亂神迷的毒,現在藥效發作了。”

    “”司畫皺眉了,“嗯?到底什麽毒?”

    司書急道:“就是那種毒,媚藥!”

    司畫道:“你確定?”

    司書道:“應該是吧。”他不能完全確定。

    “你確定?”司畫又問了一遍。

    司書不耐煩道:“反正我來稟告了,她若出了事,是你沒進去通稟。”

    說完,他作勢要走。

    “你這是去哪裏?甩鍋給我?”司畫道。

    司書道:“看她死了沒有!”

    好家夥,都到了這個程度。

    司畫糾結了片刻咬咬牙,輕輕推門而入,匆匆走到靜室門口,猶豫了片刻,敲門。

    葉扶蘇聲音冷峻:“何事?”

    司畫道:“方才司書過來說,說陳姑娘”

    “他說陳姑娘被人下了媚|藥,情況危急。”他咬咬牙,一口氣說完。

    葉扶蘇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出去!”他冷道。

    這段時間他感到心神不寧,沒來由得心煩,於是他沐浴分享,在靜室裏為自己占卜了一卦,那卦象是爻為兌,主象為澤水湖泊,看卦象內容,日中見鬥,幽而不明,靈鳥翱翔,入海求珠。

    這個卦象指向了一名年輕的女子。

    這個女子會亂他的心、阻他的路、斷他的千秋霸業

    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女子?

    葉扶蘇腦子裏閃過一個明眸善睞、巧笑倩兮的麵容。

    “會是她麽?”葉扶蘇喃喃自語。

    阻擋他大業的人隻有一條路,殺之。

    他推門走出靜室的時候,就看見司畫跪在地上。

    “打擾主子靜修,奴才該死!但事出緊急,奴才無法定奪,還請主子恕罪。”司畫道。

    葉扶蘇徑直從他身邊走過,身形一閃,便來到了陳瑾初的房間。

    等他推門而入,葉扶蘇被眼前的情形驚住了,喝道:“你們做什麽?”

    陳瑾初衣衫輕薄,渾身是水,正依賴且貪婪地抱著司書,粉藍色肚兜上的花樣看得清清楚楚,司書被她這麽抱著,既沒辦法推開又沒辦法抱住她,由著她往自己身上攀扯。

    她那滾燙的身軀撲在自己懷裏,他的心如同小鹿亂撞。

    她那熱情似火的狀態感染了他,他一狠心,伸手攔腰抱住了陳瑾初,他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就是那麽情不自禁的,他才將手放在她的腰身上,葉扶蘇就進來了。

    司書被他這麽一吼,嚇得魂飛魄散,一撒手,陳瑾初就倒了下去。

    “奴才奴才”司書說不出話來,他方才真的是去扯她的衣服來著,自己也想脫衣服的,但是,天地良心,他真的隻是想幫助她,而且有那麽一瞬,他不受自己控製了,純粹是本能。

    “滾!”葉扶蘇竟然爆了粗口。

    陳瑾初從地上爬起來,她的動作已經遲緩了許多,她急促地呼吸著,已經顧不上拉扯衣服遮掩一下。

    一陣冷一陣熱,她哆嗦著,像是秋風裏的最後一片樹葉。

    “你快出去。”陳瑾初艱難地抬眼看向他,她怕自己忍不住撲向他。

    “你覺得司書比本座好?”葉扶蘇聲音清冷,聽不出喜怒。

    否則,為什麽見了自己讓自己出去,卻抱著司書不放?

    陳瑾初笑了,兩靨生花,原本剪水的雙瞳現在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迷離而妖嬈,楚楚可憐之間又透著攝人心魂的魔力。

    “還是扶蘇最好看。”陳瑾初癡癡笑著,眼神有些直,心內有一團火,將她燒得五髒六腑都跟著疼。

    “你走,離我遠些。”陳瑾初急道,這是她的天鵝肉,但是她吃不到,也不敢吃。

    葉扶蘇蹲下來,慢條斯理道:“你確定?”

    陳瑾初道:“不然,讓我吃了你?你會殺了我的。”

    別人是酒壯慫人膽,她是藥壯慫人膽!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陳瑾初像隻小狗,湊近他嗅了嗅,“像梅花。以往冬天的時候,我總會買一些臘梅,但是,沒你身上這味道好聞。”

    那清新無比的冰梅香味,此刻是如此沁人心脾,那氣味仿佛穿透她的靈魂,在她的識海中留下無以複加的感受。

    “喜歡嗎?”葉扶蘇拉起一縷她散落開來的頭發。

    陳瑾初直接朝他懷裏拱過去,嘴裏喃喃道:“喜歡,扶蘇的一切我都喜歡。我從未見過像扶蘇一樣好看的男人。”

    “你見過很多男人?”葉扶蘇將她抱了起來,她身上滾燙無比。

    “”陳瑾初還沒糊塗,“我也沒有扶蘇好看。扶蘇,我好熱”

    她的臉貼著他的臉。

    “我可以嗎?”陳瑾初在他懷裏,發現隻要貼緊他,就沒那麽難受,那種灼熱感也會隨之消失,她想要更多。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葉扶蘇問。

    被她這麽一鬧騰,他白皙的臉上多了兩抹淡淡的緋紅,讓他看上去更好看了。

    “扶蘇真好看。”陳瑾初道,直接吻了過去。

    那唇軟軟涼涼,像是果凍,是她吃過最好吃的果凍。

    那涼涼的感覺真好。

    葉扶蘇猛地推開他,雖然她的吻味道不錯,但是這個女人,一句承諾都沒有,就想得到他?

    “我、對不起。你走吧,給我一桶冷水就好了。”陳瑾初道。

    葉扶蘇深吸一口氣,道:“你這毒,冷水是救不了的。”

    “你不是懂醫術嗎?可以給我配點藥。”陳瑾初雖然難受,但是,尚有一絲理智。

    葉扶蘇輕笑了一下,道:“現在配藥來不及”

    “那你身上有沒有藥丸?”按照她的理解,葉扶蘇這樣的身份,又是在靈山名門修習過的,必然隨身攜帶各種解藥和毒藥。

    “有,毒藥。”葉扶蘇勾了勾唇角。

    陳瑾初頹然地坐在床上,想哭,真是太炮灰了,這麽個死法!

    “那能不能把司書叫過來?”陳瑾初道,她不想這麽死!再說,司書也不錯,司書肯定不願意她死,否則,不會在知道她中毒之後又是去請示葉扶蘇,又是過來陪她,前麵抱著她的時候明明也有反應的。

    葉扶蘇捏著陳瑾初的脖子,眼裏迸射出怒火:“你這是找死?”

    嗯,順帶把司書一起弄死!

    陳瑾初哭了,道:“可我難受!”

    “那你就可以不守婦道了?”葉扶蘇的手從她脖子上挪開,捏住了陳瑾初的下巴。

    嗯,有點疼,這份疼讓她多了一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