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葉扶蘇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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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以為這是我與牧翼成杜撰出來誆葉扶蘇的吧?你就算不相信我們,也不該低估姓葉的頭腦,也就是你們說的智商。”衛昭低笑道。
陳瑾初輕輕一笑,道“讓我睡一會。”
是的,於她如今的身體而言,坐著聊會天就很累。
蒼白瘦削的小臉上幾乎沒有血色,因為瘦,越發顯得眼睛大,此刻閉著眼,凹下去的眼眶裏握著黑長的睫毛。
衛昭伸手想去摸摸她的臉,最後還是縮回了手。
半晌,陳瑾初道“你得多吃點,肉少,枕著不舒服。”
“嘿,小爺這暴脾氣,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小爺哪裏瘦了,健壯得很!”衛昭笑罵道。
陳瑾初笑道“要麽你脫一個給我看看,是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衛昭瞪大了眼睛,光生氣,但陳瑾初枕在他身上,他又不敢亂動,氣道“你這女人,又在說瘋話!小爺是那種隨便在女人麵前脫衣服的人!再說,就算是脫,也得小爺主動脫,你讓小爺脫,小爺就脫,那成何體統!”
陳瑾初笑而不語,想著做個女流氓果真爽,無壓力,尤其是本色出演的時候,演技都不需要了。
衛昭道“你別得意,等你好了,你看小爺怎麽治你。”
“我會怕你麽,如果我好了。”陳瑾初笑了笑。
馬車慢悠悠地往前走,速度很慢。
陳瑾初道“這樣的速度,半年能到大祈?”
衛昭搖搖頭,道“一天行五十裏,那也需要三個月。看這速度,一天勉強行滿五十裏吧。不要著急,我們就當遊山玩水了。”
陳瑾初道“讓我再躺一會。”
衛昭挪了挪身子,他的臉紅了,因為他心裏生出了層層漣漪,而身體上也有了表現,他不能讓陳瑾初發現……
再說天安都的城樓這裏,一男子淵渟嶽立地站在城樓上,舉目遠望,一襲白衣,衣袂飄飄,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到“白衣方外人,高閑溪中鶴”、“除卻君身三尺雪,天下誰人配白衣”這樣的詩句。
隨著那車隊的遠離,葉扶蘇身上罩了淡淡的憂傷,他本就是形貌昳麗,離愁別緒加上華麗白衣,竟掩蓋了他身上的蕭殺之氣,給人一種芝蘭玉樹之感。
有暗衛來報,說衛昭堵在路上,然後進了陳瑾初的馬車。
葉扶蘇好看的眉頭微蹙著,放在以往,他定會動怒,隻要涉及到陳瑾初與別的男子親近的事件他都會動怒,他現在才明白,那是傳說中的吃醋。
“隻要不出格,以後這類事件就不用上報了。”葉扶蘇淡淡道。
司書急忙示意那暗衛下去。
“主子,快晌午了,日頭大,您先回吧。”司書道。
葉扶蘇道“再等等。”
司書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車隊隱約可見。
司書命人拿來傘,給葉扶蘇撐上。
葉扶蘇道“她是怪本座的吧。”
不是疑問,是肯定句。
司書沒辦法接話,隻道“主子,先回吧。”
葉扶蘇道“去收拾一下,她平時的吃穿用度都準備好,過些日子,本座要去看她。”
司書應道“是,主子。”心裏卻想著,這分開不過一個時辰,又要去看她了?
陳瑾初這一路上熱鬧得不行,經常看著牧翼成和衛昭在一起鬥嘴,司劍偶爾也會冒出來“參戰”。
要是放在從前,身體好的時候,陳瑾初一定覺得快意無比,尤其是牧翼成把歇息停站的地方都選在了風景秀麗的地方,相當於旅遊了,可惜,她現在勉強能維持呼吸,全靠補品續命,不要說玩了,多餘的心思都容不下。
原先總是賤兮兮的司劍像是變了一個人,隻要有機會,就守在陳瑾初的身邊,一聲不響,但又會親力親為地幫陳瑾初做很多事,遇見當地有什麽特色的吃食,他看著幹淨可口的,也會給她買一些帶回來。
陳瑾初有時會笑話他“如此獻殷勤,我都懷疑你還是不是那個司劍!怎麽,被葉扶蘇趕出來,想著跟我混口飯吃?那行,等我死了,留點遺產給你繼承。”
司劍聽了這話絲毫不惱,道“你現在最大,你開心就好。”
陳瑾初笑了笑,道“倒是懷念那時訓練被你虐得日子,好歹身強體健,皮實。不像現在,就是個紙糊的漏風窗戶,一戳就破。”
司劍低頭,道“以前是我不好,太粗魯了。我那時也沒少挨罰。”
陳瑾初道“這牛肉太硬了,我吃了不消化,回頭給我燉得爛一些。”
“好。這粥要不要嚐嚐?放了新鮮的魚片。”
蓮蓮過來道“郡主,要吃藥了。”
陳瑾初看著那黑漆漆的藥,就是一陣頭痛“不吃行不行?”
蓮蓮道“郡主,你的身體不能停藥,還是吃了吧,我給你準備了一些甜口的果子,服完藥,咱們就吃果子。”
陳瑾初歎道“又哄我了,這藥我美美吃下都要惡心難受,昏睡過去,哪裏還有吃果子的機會。真的不想吃了,太苦了。”
蓮蓮很犯難,那藥味她一個健康的人聞著都受不了。
“不吃藥怎麽行呢,你的身體……”蓮蓮道,“要是我能代你受著,我就吃了,實在沒辦法,你再忍忍,等到了大祈,有靈泉了,你身體就好了,不用吃藥了。”
這時,牧翼成走過來,從蓮蓮手中接過藥碗,道“我來吧。”
陳瑾初轉過頭去,心說,誰來也不好使,就是不要吃。
牧翼成笑道“乖,吃藥了,吃完給你買包。”
陳瑾初嫌棄道“在這華夏大陸還有什麽用包的機會嗎?你看我這樣,還有機會拎包嗎?”
“那不一定。乖乖吃藥就有機會。等咱們到了大祈,咱們就做個產業,純手工包包,坐等數銀子數到手軟。”牧翼成道。
“那我也不喝藥。”
牧翼成笑道“那我喝了喂你?”
“你想什麽呢!別搞霸道總裁那一套啊!”陳瑾初有點慌。
牧翼成笑道“怕什麽,咱們以前不就是這麽做的?你喝水都讓我喂,嘴對嘴的那種!”
陳瑾初表示想打人,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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