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堵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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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喬故心立刻讓人再去了一趟廟裏。
馬車就在半路上等著,索性下頭的人步子也快,等了沒一會兒便回來了。
不過馬車壞了加上喬故心突然有事耽擱,回來的時候瞧著時辰也不早了,至少是過了午膳的時辰,喬故心索性便領著喬文芷在外頭酒樓裏用膳。
因為是姑娘家,到了酒樓便直接去了樓上包間。
“喬大姑娘。”不想這麽巧,竟遇見了褚翰引他們。
說是褚翰引從山上下來,正好遇見點事也耽擱了,便也在這個時辰用膳,這個時候膳食剛上來,褚翰引出來叫小二端上酒,便碰著了喬故心。
酒樓裏都是吃酒的,下頭亂哄哄的,既然碰見了褚翰引自然是要邀請喬故心她們一道。
再說,他們是用的靠窗戶的包間,包間的窗戶打開著,光天化日不怕有什麽齷蹉。
喬故心原想是拒絕的,家中沒有兄弟跟著,在外頭一道用膳自是有些不妥。
褚翰引為人爽朗,看喬故心有些猶豫也沒多想繼續勸道,“如今世道不太平,我同文清不是兄弟甚是兄弟,說句僭越的話,他的姊妹便是我的姊妹,我若是今日碰見了卻視而不見,他日如何麵對文清?”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喬故心也隻能笑著應了句,“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跟著褚翰引進去後,果真如他所言靠著窗戶,此刻從窗戶大開正好能看見外頭的景色。
且褚翰引雖是大大咧咧的,卻也不說真的無所顧忌,進去後又出了門讓小二挪了新的桌子進來,兩邊算是同屋不同席。
不過許是因為碰麵次數多了,就是馮兆安此刻也不像剛開始那般拘謹。
四人坐定,褚翰引是個愛說話的,即便是用膳的時候那話也不少。
原是他們回來後,正好碰見刑部的人動刑,菜市口上,一家三十餘人全部斬首。上有八十老翁,下有三歲孩童。
褚翰引用了口酒,“我也就是沒本事,如若我能高中,必然要在聖上麵前揭穿刑部所為。”
喬故心不知道朝堂的事,也不知道刑部斬的人是否無辜,隻是想到那畫麵,多少有些覺得滲人。
“褚公子有大抱負,他日必能青雲直上,為國為民做一番事業。”喬故心點頭,總是要說上幾句。
褚翰引哼了一聲,“那日刑部右侍郎對喬大姑娘不敬,我原是要出頭,可是奈何父親不敢,有父如此乃是我的羞恥。”
“兄長醉了。”馮兆安聽著褚翰引越說越離譜,尤其這話不能在外頭說出來,趕緊開口打斷。
卻不想褚翰引卻擺手推開了馮兆安,“我沒醉我一點都沒醉。”說著眼淚竟落了下來,“大丈夫該誌在四方,我又不是念書的料,多少次想從軍奈何父親不許。你們是不知道,當日沈大人的匕首刺穿那刑部奸賊的馬匹時候,我有多羨慕,如若我有那本事,匕首定要放在賊人的脖子上!”
褚翰引說這話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單純的發泄著自己現在無能無力的感覺。
人都說最無用處是書生,尤其還是褚翰引這種性格。
他吃了點酒再加上心裏不痛快,這酒自是上頭也快,可旁人卻清醒著。
今日兩個人下山,肯定少不提喬大姑娘,馮兆安這才知道,原來大理寺的沈大人是同喬大姑娘有婚約的,人家沈大人那是替未婚妻出頭,褚翰引這個時候說什麽要動粗,越想越覺得這話說的有失妥當。
馮兆安立刻站了起來,“兄長吃了酒糊塗了,失禮之處還忘喬大姑娘海涵。”
喬故心自也不會多想,反而在褚翰引的身上,看到了鮮衣怒馬的少年郎。隨即起身還禮,“馮公子多慮了,褚公子真性情,將來必然榜上有名,成為一方百姓的庇護之官。”
下頭,沈秋河回到府中草草的用了膳,便領著王四出來辦公。
今日刑部突然動手,大理寺這邊竟是一點消息都沒得。
“如今刑部行事越發的乖張了。”盤查完菜市口,王四不由的罵了一句。
明明是三司共禮的案子,卻不想竟成了刑部自己說了算了。
今日斬殺的官員,不能說是清白,但是證據卻也沒有查夠,若按照律法來辦,萬萬到不了這個地步。
沈秋河冷笑了一聲,“右侍郎的長子,也碰了賭了?”
突然,沈秋河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今日他們查到喬文柄的事,順帶也知道裏頭竟也有右侍郎的長子。
王四不知道沈秋河要做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風雨欲來。”沈秋河冷笑一聲,“找個合適的機會,閹了吧。”
有些人,死了太便宜他了。
王四驚訝的抬頭,這般行事絕不是沈秋河的作風。若是動手,刑部那邊必然動作會更多。
可偏生,沈秋河似乎主意已定。
王四有些為難的提醒了沈秋河一句,“若真出事,主子怕是會被人懷疑。”
畢竟,沈秋河同刑部右侍郎有私下的恩怨。尤其是寧順候喬文清出麵衝著刑部正麵剛,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沈秋河眼神微轉,似在仔細的考量,頭很自然的抬起。
而後就瞧見了對麵酒樓上,那打開的窗戶裏,有兩個人站著。
那男子眼熟的很,似乎就是那個褚翰引跟前的公子,而旁邊的女子,眉目間似乎都是柔情,不就是分離沒多久自己的未婚妻,喬故心?
沈秋河的臉色陡然沉下!
王四得不到沈秋河的回答,也跟著抬頭,順著沈秋河的視線看了過去,當下額頭上都冒出了汗,“定,定然是意外,喬大姑娘必然是湊巧遇見了他們。”
沈秋河緊緊的盯著喬故心看,想要將她們在記憶中重合,可似乎又有些不同。“你倒是了解她!”
握緊的手一點點的鬆開,而後無比堅定的說了句,“去辦!”
王四也不敢多言,畢竟有可能被綠的男人,很可怕,得哄著。
隻能可憐刑部右侍郎的兒子,落在誰手裏不好,非要落在這個可憐的男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