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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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陽從穆德仁辦公室裏出來後,心裏實在堵得慌,真應了那句老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可表麵上又要保持平靜,不能被別人看出什麽,快步回到辦公室裏坐下後,掏出一支煙點燃,狠狠吸了兩口,很快煙霧就遮擋住劉陽的臉,此時雖然看不清劉陽臉部的表情,可是從顫動的雙手,不難猜出,劉陽心情很差,就這樣,劉陽一根接一根,很快就抽完了一盒煙,劉陽在煙灰缸掐滅煙頭後,伸手還想再拿煙,可結果拿到的隻是一隻空煙盒,劉陽搖晃了一下,實在搖不出煙來,隻好攥爛煙盒,扔進桌旁的垃圾桶裏,劉陽深深吸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自己的心境還是不穩,區區一次失敗,就對自己打擊這麽大,實屬不應該啊!”平複了下心情,劉陽把注意力轉移到桌麵的文件上,強迫自己暫時不要去想這些煩惱,時間一長,還真把注意力放在整理文件上了。
很快,一天就過去了,期間劉陽沒有出一次辦公室,一直在辦公室裏整理文件,下班時間過了一會兒後,劉陽才反應過來,該下班了,劉陽把手裏的文件整齊碼好後,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劉陽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兩邊奔流不息的人群,心情慢慢好了起來,但是一時又不想回家,就找了一個公話,給家裏打了電話,聲稱“同事有聚會,不回家吃飯了。”在母親不斷地叮囑下,劉陽掛了電話。想到這個世界還有心疼自己的父母,心裏頓時有股暖流流過。
劉陽慢步來到比較傲繁華的步行街,看到兩邊有很多小攤,賣著各種小吃,聽著不斷的吆喝,聞著陣陣香氣,劉陽還真有點餓了,仔細打量了一番,走向前麵不遠的一個賣拉麵的小攤,準備弄碗拉麵嚐嚐。劉陽來到拉麵攤前,發現生意還是很紅火的,賣拉麵的是一位臉上有刀疤的中年人,刀疤從額頭中間一直延伸到鼻梁下麵,貫穿了半張臉,長相很是凶惡,不過看其拉麵的手藝還是很熟練的,劉陽對著小攤老板說道:“老板,來個大碗的拉麵!”
刀疤中年人應道:“好嘞!你先找個座位坐下,稍後就給你端上!”說著把手裏拉好的一段拉麵放進滾燙的熱水裏。
劉陽隨意找了一個挨著路邊的座位坐下,四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此時人員漸漸增多,熱鬧非常,路邊的霓虹燈也一一亮了起來,把周圍的景色也照應的絢麗多彩。
“喏!你的拉麵!”還在觀察夜景的劉陽被賣拉麵老板的聲音驚醒,劉陽回頭一看,桌上已擺放了一碗冒著熱氣的拉麵,而老板早回到麵板繼續拉麵了。
劉陽拿起筷子,挑了幾根放進嘴裏,嚼了嚼,發現拉麵的味道很一般,劉陽眉頭不由皺了一皺,心想:“靠!上當了!真他媽難吃!”可既然已經買了,又不能退回去了,隻好將就著吃點的了,劉陽一口一口的吃著碗裏的拉麵,心裏想著心事,根本沒注意周圍已經坐滿了人,突然“咯嘣”一聲,劉陽咬到了一個東西,皺著眉頭吐出來一看,好嘛!是一個指甲蓋,看樣子還是大拇指上的,足足有半個指甲那麽大,而且上麵還沾有一些汙泥,劉陽隻感覺胃裏一陣惡心,忍了又忍,是沒有給吐出來,可是心裏那個氣就別提了,自己好不容易在外麵吃頓飯,沒成想還給惡心了一把。
劉陽端起麵前的拉麵,順手拿筷子夾起指甲蓋,陰沉著臉走向拉麵老板,“砰!”的一聲,把碗頓在麵板上,冰冷著臉說道:“老板!你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正在忙活的老板聽到劉陽聲音,抬起頭看了一眼放在麵板上的碗,發現碗邊上停留了一塊東西,仔細一眼,原來是指甲蓋,心裏不由嘟囔了一句:“原來你跑拉麵碗去了,我說剛才碰掉你時,找不到你了呢?”想著還很惋惜的樣子。根本就沒注意劉陽的臉色越來越差。
拉麵老板頭也不抬的說道:“不就是一段指甲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現在也就是冬天,要是夏天,非給你在碗裏整出10個8個的蒼蠅。。。。。。”
劉陽本來以為拉麵老板會道歉,甚至給再換一碗,或者不要錢了,可沒想到態度這麽惡劣,吃出指甲好像不但沒錯,還很光榮似的,劉陽現在是真有點生氣了,一拍麵板,氣道:“我說!你這人說話怎麽這麽惡心,我在拉麵裏吃出指甲,你不但不道歉,還理直氣壯的,是不是欠罵啊!”
拉麵老板以前也是這一片有名的混混,人稱刀疤王,年輕時一個人火拚十幾個人,最後雖然把人都放倒了,可臉上還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疤,後來因為搶劫,被判了幾年,出來後,籌錢開了這個小攤,平時也就民工、學生來吃吃,所以平時並不注意衛生,就算是有人吃出什麽東西,也畏懼老板的混混名聲,忍氣吞聲了,可誰知道,老天仿佛就是和刀疤王過不去,把劉陽這個煞星給引來了,刀疤王是什麽人物,從來是他拍別人的桌子,哪有別人拍自己桌子的,停下手裏的活,抬起頭瞪著倆牛眼,惡狠狠地看著劉陽說道:“呦嗬!哪裏蹦出個小雜種,到刀疤爺爺這來鬧事,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刀疤王是什麽人,敢跟我拍桌子,你是活不耐煩了吧!”說完臉上的刀疤很是示威的抖了兩抖,此時在燈光的襯托下,刀疤的麵部表情很是猙獰。
別人或許會被刀疤王嚇住,可劉陽是什麽人,那是從小就被嚇大的,豈會被刀疤王嚇住,劉陽氣極反笑道:“豬頭!你居然敢來威脅我?真是笑話!今天我還就跟你沒完了,今天我心情正惱悶呢,正愁沒地撒氣呢!你既然送上門來,嘿嘿!我定叫你吃夠苦頭!”
刀疤王本身腦袋就比別人大一圈,咋一看,還真像一顆豬腦袋,平時也最恨別人喊他“豬頭”,今天劉陽是真犯了他的忌諱了,刀疤王哈哈一笑,擼起衣袖,惡狠狠地說道:“小癟三!你有種!在這片,敢來惹我的你是第一個,今天你要不給爺爺我下跪賠禮,我就。。。。。。”
“你就怎麽樣!嗯?”劉陽打斷刀疤王的話說道。
“怎麽樣!哼!”刀疤王說著,轉身抄起一把菜刀,“砰”的一聲,剁在了麵板上,因為使的力氣大了些,刀片不住的搖晃,在燈光的照應下,映出片片寒光,周圍還吃著拉麵的人,也都注意到劉陽這邊的情形了,都遠遠坐在自己座位上看熱鬧,沒有一個人起身製止的。當刀疤王拿出菜刀時,周圍的人終於意識到了,事情好像越演變越嚴重了,膽小的,直接掏出錢放在桌麵上,轉身溜了,還有好奇的人,大著膽子繼續看熱鬧。
劉陽沒想到,居然有人敢跟他動菜刀?有句成語怎麽說來著?噢!是班門弄斧!劉陽冷笑一聲,說道:“豬頭,沒看出你的膽子挺大嘛,跟我玩刀子!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地攤給砸了!!”
刀疤王一把抄起菜刀,指向劉陽罵道:“我草你個小雜種!你砸砸我看看,我今天要不把你給剁爛了,就他媽的不是。。。。。”
劉陽屢次被稱作“小雜種”,是真氣急了,還沒等刀疤王說完,一伸手,一把拽住了刀疤王頭發,向前一拽,緊接著另一隻手狠狠扇了過去,“啪!”的一聲,刀疤王的臉上立時出了一個五指印,清晰異常,可見劉陽使出的力氣很大。
刀疤王腦袋裏“嗡!”的一聲,給扇迷糊了,使勁甩了甩頭,終於清醒過來,大吼一聲:“我草你祖宗!”掄起手裏的菜刀,當頭照劉陽砍下來,周圍觀看的人群,立馬嚇得尖叫起來。
劉陽一翹嘴角,嘲笑了一下,在菜刀離腦袋還有10厘米左右時,伸出兩根手指分毫不差的夾住了菜刀的刀刃,任刀疤王如何使力,也難再壓下分毫,刀疤王此時才知道踢到鐵門了,看著劉陽用手指就夾住刀刃,還毫發無傷,不由顫聲道:“我。。。靠!”
劉陽手指一用力,“哢嚓!”一聲,菜刀愣是給夾成了兩截。
刀疤王拿著剩下的半截菜刀,傻了!劉陽可不管這個,使勁一拽刀疤王,“嗖!”的一聲,愣把刀疤王從麵板裏麵給生生拽了出來,隨手一扔,“啪!”的一聲,砸到了地上,疼得刀疤王“嗷嗷!”直叫,本來還有些懼怕劉陽的手段,被摔後,疼得喪失理智,就地爬起,揮舞著半截菜刀就衝向了劉陽。
劉陽也懶得再和刀疤王糾纏下去,隨手抄起一把凳子,當頭照刀疤王砸了過去,隻聽“啪啦!”一聲脆響,凳子砸在刀疤王腦袋上,四分五裂,而刀疤王直接就癱倒在地上,渾身哆嗦著,爬不起來了,劉陽慢慢走到刀疤王麵前,用腳踢掉刀疤王手裏死攥的半截菜刀,冰冷著聲音說道:“豬頭!本來我不想收拾你的!可誰叫我今天心情差了一點。。。唔!可就算我心情差了點,也不至於就抽你,歸根究底,是你自己今天欠揍!算了!跟你這個豬頭也沒什麽好講的了,以後再做拉麵時,給我衛生些,態度好些!否則,我看你一回就抽你一回!哼!”說完,轉身走了。
刀疤王躺了一會兒,終於緩過勁來,覺得腦袋上黏黏糊糊的,伸手一摸,好嘛!隻見一手鮮血,伴隨而來的是劇痛不止,刀疤王現在是又氣、又疼,琢磨琢磨好像還報不了仇,越想是越委屈,越想腦袋是越疼,想著想著,不由一屁股坐起,捂著腦袋嚎啕大哭起來。。。。。。
沒走多遠的劉陽,聽到刀疤王的哭聲,不由轉身看向刀疤王的位置,心裏很是奇怪,自己不就是小小扇了他一個嘴巴,輕輕砸了一下腦袋,至於要哭的這麽淒慘嗎?此時劉陽根本就沒一點同情心,隻是嘴裏嘟囔一句:“誰叫我心情不好,正好讓你趕上,給我撒了撒氣呢!哎!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