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小孤山陣地。

    說是小孤山，確實是名副其實。

    就一個光禿禿的小山包，相對高度不到一百米。

    和紫金山等製高點完全無法相比。

    偏偏方圓幾百米範圍內，就它是最高的。剛好阻擋在日寇的進攻路線的正中央。日寇無論如何都繞不開。所以，反複爭奪，在所難免。

    駐守小孤山的，是新四軍九支隊17團。團長就是鄴飛。

    17團原來是架子團，隻有幾百人。但是經過鄴飛的努力，撤退到金陵的時候，已經增加到兩千人以上。

    但是小孤山擺不下這麽多人。上麵最多留一百人左右。

    人多了，會被日寇炮火覆蓋。

    日寇為了拿下這個光禿禿的小山包，飛機、坦克、重炮全部出動。

    “轟……”

    “轟……”

    日寇將大量的彈藥傾瀉到小孤山。

    小孤山的表麵，都已經被炸的全部都是鬆軟的泥土，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但是始終沒有拿下小孤山。

    從小孤山的後麵，有深深的交通壕連接後方。

    後方的人員、彈藥、糧食等物資，從交通壕裏麵不斷的向小孤山上麵輸送。

    小孤山上麵的傷員，也通過交通壕向後方運送。

    交通壕很深。日寇的炮火無法摧毀。

    坦白說，日寇的火力覆蓋，和十幾年以後的美帝相比，那是差遠了。

    上甘嶺都能守住，何況是小孤山？

    順著深深的交通壕，張楚有驚無險的上來到小孤山。

    整個小孤山，幾乎都被挖空了。

    上麵都是深深的壕溝，還有貓耳洞。還有藏水的水源洞。

    戰士們喉嚨冒煙，就到這邊來找水喝。

    坑道也是有的。

    一些地方還有反斜麵坑道。以防止日寇的150毫米榴彈炮轟擊。

    “打！”

    “打！”

    小孤山正在激烈戰鬥。

    張楚悄悄的探頭看出去。發現是日寇又開始新一輪的攻擊。

    前麵是三輛坦克。後麵是大量步兵。至少兩個中隊的樣子。

    “嘭！”

    驀然間，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

    好像是145毫米反坦克步槍？

    側頭一看。

    確實是。

    開槍的就是榔頭。

    他這一槍好像沒有打中。日寇坦克繼續前進。

    幸好，榔頭很快又裝填子彈，然後繼續開火。

    “嘭！”

    再來一槍。

    不久以後，一輛日寇坦克終於趴窩了。

    “轟……”

    “轟……”

    日寇的炮火猛烈覆蓋下來。

    然而，小孤山就是一個小山包，寬度連一百米都沒有。

    對於遠程炮火來說，這麽一個小小的目標，其實是很難直接命中的。哪怕是日寇的飛機掃射，也經常是浪費子彈。

    戰場上硝煙彌漫，能見度很低。日寇飛機想要取得很好效果，不可能。

    所以，更多時候，日寇使用的都是步兵炮，或者90毫米迫擊炮。鬼子的炮火打的很準。對小孤山的威脅很大。

    幸好，新四軍的炮火也是可以及時回擊。

    小孤山上麵有觀察哨，有電話線連接到後麵的炮兵陣地。一旦發現日寇炮火，立刻指引後麵的炮兵射擊。

    後麵的新四軍炮兵，隻有兩門75毫米山炮。沒辦法，就這麽多。

    在無法批量升級之前，75毫米山炮的數量，永遠都是捉襟見肘的。

    “啪！”

    “啪！”

    張楚默默的開火。

    一個日寇倒下。又一個日寇倒下……

    “叮……”

    “你遠距離擊斃日寇一頭……”

    “你獲得一份特殊獎勵：國產75毫米山炮一門……”

    “叮……”

    信息傳來。

    張楚頓時大喜。剛剛還說75毫米山炮緊缺。沒想到，立刻就有獎勵。

    好事……

    好事……

    再來……

    “轟……”

    驀然間，耳邊一陣巨響傳來。

    卻是一發日寇炮彈在附近爆炸。距離可能連十米都不到。

    頓時被震的昏昏沉沉的。剛才的高興，立刻被全部震碎。

    但是沒有受傷。

    好不容易的，神智才逐漸恢複。

    這樣的經曆，估計每個戰士都有。日寇的105毫米炮彈非常討厭。

    “轟……”

    “轟……”

    爆炸聲不斷傳來。

    是日寇加強了對小孤山的炮轟密度。炮彈密如雨點。

    完全無法反擊了。

    此時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躲炮。

    鬼子的70毫米步兵炮、90毫米迫擊炮、105毫米重加農炮，全部輪番上陣。對著小孤山猛轟。

    還好，沒有出動150毫米榴彈炮……

    “轟……”

    “轟……”

    張楚被炸的頭痛欲裂。

    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炸死。又或者是一頭栽倒，然後昏迷過去。

    偏偏腦意識始終是清醒的。那個痛苦……

    忽然聽到坦克履帶的聲音。急忙抬頭。

    好家夥！

    偷襲啊！

    一輛日寇坦克開足馬力衝上來。

    距離不到三百米！

    張楚不假思索的拿出火箭筒。

    “呼！”

    “轟……”

    一發火箭彈過去。日寇坦克頓時炸成殘骸。

    嘿，衝的這麽快是吧。看你還衝。

    “叮……”

    “你摧毀日寇坦克一輛……”

    “你獲得300萬收益……”

    “你獲得一份特殊獎勵：國產500公斤航空炸彈一枚……”

    信息湧入。

    張楚急忙低頭。重新蹲在壕溝下麵。

    航彈！

    五百公斤！

    爽歪歪！

    這個東西，要是落在日寇的戰列艦上，戰列艦都會受傷！

    如果是落在驅逐艦上麵，應該可以重創。或許直接沉沒。

    繼續忍受轟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日寇炮火才逐漸消停。

    “快！”

    “抬走！”

    有擔架隊上來，將新四軍傷員抬走。

    有人走到張楚的麵前，試圖將他抬走。張楚擺擺手。表示自己不需要。

    我沒事……

    真的……

    吃力的爬起來。

    還好。

    沒有外傷。沒有內傷。腦意識也清醒。視力、聽力都正常。就是喉嚨搶得要命。呼吸困難。空氣裏麵全部都是火藥味……

    於是，擔架隊就去搶救其他人了。

    同時，大約有二十名新戰士上來。頂替受傷的戰士。

    說是新戰士，其實不合適。

    準確來說，是生力軍。是後方輪換上來繼續防守小孤山的。

    受傷的人撤走。

    沒受傷的頂上。

    這是典型的消耗戰。

    日寇反複猛攻，試圖消耗守軍的兵力。

    新四軍針鋒相對，也是輪番上陣，源源不斷的派遣新鮮力量上去。

    要人？

    有啊！

    我們中國最不缺人！

    以新四軍的動員能力，在金陵地區，一天就能動員幾百人、上千人。

    一旦是工作重心轉移到這邊，完全不需要擔心兵源的問題。隻要小孤山還掌握在新四軍的手裏，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援兵。

    “轟！”

    驀然間，一聲巨響。

    卻是一輛日寇坦克被炸碎。當場就變成一堆殘骸，散落四周。

    是被火箭筒打敗了。

    有新四軍戰士攜帶火箭筒接近日寇坦克。

    “八嘎！”

    “殺唧唧！”

    “殺唧唧！”

    附近的日寇頓時暴怒。

    他們都沒有想到，自家的坦克居然會被偷襲。

    等反應過來，坦克已經完蛋。

    “啪！”

    “啪！”

    張楚也是持續不斷的開火。

    沒有了坦克掩護的日寇步兵，完全就是移動的靶子！焉能錯過？

    “叮……”

    “你擊斃日寇一頭……”

    “你獲得一份特殊獎勵：國產40毫米火箭筒一具……”

    信息忽然傳來。

    好！

    又多一個火箭筒！

    雖然無法批量升級。但是，隻要有，就是好事！

    “叮！”

    “你遠距離擊斃日寇一頭……”

    “你獲得一份超時空獎勵：國產飛弩-6單兵防空導彈一枚……”

    張楚：？？？

    大喜！

    什麽東西？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急忙多看幾眼。

    啊，沒看錯，的確是後世的單兵防空導彈。

    哇塞！

    這個就厲害了！

    打這個時代的螺旋槳飛機，簡直是百發百中啊！

    哪怕是命中率999999，都是對飛弩係列單兵防空導彈的羞辱。都出動導彈了。還有啥螺旋槳飛機是打不下來的？

    好！

    日寇的飛機死定了。

    雖然隻有一個。但是，什麽時候日寇飛機來一架試試……

    “敵機！”

    “敵機！”

    忽然間，有人驚叫起來。

    張楚急忙抬頭。果然，東南方向，天空出現一架日寇轟炸機。應該是從航母上起飛的。

    來得好！

    張楚果斷的將飛弩係列拿出來。

    開機。

    瞄準。

    目標非常清晰。速度緩慢。時速隻有400公裏左右。

    發射。

    “呼！”

    一道白光過去。

    那架日寇轟炸機頃刻間化作一團火球。

    就說不可能打不中的。

    完全不是一個時代的武器。等於是用步槍打長矛。

    “轟……”

    火球在空中再次爆炸。

    然後化作淩亂不堪的殘骸落下。散落一地。

    “叮……”

    “你擊斃日寇轟炸機一架……”

    “你獲得500萬收益……”

    “你獲得一份特殊獎勵：國產500公斤航空炸彈一枚……”

    信息到來。

    張楚心花怒放。

    要是有足夠的單兵防空導彈……

    可惜沒有。

    “啪！”

    “啪！”

    繼續射擊日寇。

    又獲得兩門40毫米火箭筒，立刻分發下去。

    “轟……”

    “轟……”

    又有更多日寇坦克被摧毀。

    沒有坦克的掩護，殘存的日寇不得不撤回去。

    張楚也從小山包上麵下來。

    正好遇到鄴飛。

    “部隊傷亡大不大？”

    “已經傷亡了三百多人。”

    “有補充嗎？”

    “我們就地動員了三千多人。”

    “啊……”

    張楚就放心了。

    對於紅色的動員能力，完全沒有必要擔心。

    隻要有人，就有源源不斷的兵員。

    傷亡三百多，動員三千多。那部隊絕對是越打越多了。

    於是給鄴飛一批武器。

    隻要是捷克式輕機槍，還有索米衝鋒槍。

    “日寇！”

    “日寇！”

    忽然間，旁邊有人驚叫。

    張楚側頭。發現是西南方向，有大量的日寇湧上來。至少有三四百人。氣勢洶洶。凶神惡煞。

    鄴飛臉色一暗。

    日寇突破陣地了。突破的側翼陣地。

    “那邊是誰的防區？”

    “是九十軍。qn開來的。”

    “哦……”

    張楚皺眉。

    估計是原來王家烈的部隊。

    王家烈死了以後，部隊分崩離析，被隨意拆解，基本上蕩然無存了。

    如果是黔軍，指望他們反擊，那是不可能的了。

    “噠噠噠……”

    “噠噠噠……”

    驀然間，有一群中隊殺出。

    他們也有三四百人，端著清一色的索米衝鋒槍。對著日寇瘋狂掃射。

    猝不及防的日寇頓時成片倒下。

    張楚：……

    什麽情況？

    “是滇軍第九旅。”

    “是範天喜的部隊。”

    鄴飛簡單介紹。

    張楚恍然大悟。就說那個托尼鋼盔怎麽有點眼熟。原來是滇軍第九旅。

    還好。這個滇軍戰鬥力不錯。

    楞是將被日寇衝破的缺口又堵住了。還反擊消滅了好幾百的日寇。

    厲害！

    “八嘎！”

    “廢柴！”

    “飯桶！”

    藤田進氣憤的要命。

    他的第三師團，是攻擊金陵的主力。第六、第九師團都在他的後麵。

    本來以為已經衝破中國人的外圍防線，沒想到，居然又被反擊出來。

    可惡。

    但是，他不甘心失敗。立刻調兵遣將，繼續發起猛攻。

    “殺唧唧！”

    “殺唧唧！”

    大群的日寇向上衝，然後被無情打碎。

    張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是滇軍部隊裝備的132毫米機槍子彈。這個子彈打在日寇的身上，威力比127毫米子彈還大。

    日寇的坦克也往往會被打的落花流水的。

    穩了。

    張楚放下心來。

    至少，這個滇軍第九旅是靠得住的。

    關鍵是，這個旅，其實是師級編製。下麵有四個步兵團。每個步兵團有四個步兵營。每個步兵營又有四個步兵連。

    不是三三製。

    但也不完全是四四製。總之，這麽一個旅，有上萬人！

    旅長範天喜，軍銜直接中將。

    “轟……”

    “轟……”

    但是，日寇的炮火很快反擊過來。

    客觀的來說，日寇的技戰術水平，的確是要比高很多。武器配備也齊全。

    連串炮火下來，滇軍急忙撤退回來。

    外麵都是平原曠野，沒有掩護，很容易被敵人火力殺傷。

    這也是楊三木準備全軍撤退入城的緣故。

    在城外拚消耗，不劃算。

    還是將日寇放到城內來拚比較劃算。

    到了城內，日寇的炮火就沒有那麽容易發揮殺傷力。飛機的轟炸效果也沒有那麽好。

    除非日寇不繼續進攻。

    否則，隻要日寇繼續進攻，就肯定會陷進來。

    “啪！”

    “啪！”

    張楚開槍擊斃兩個日寇。

    隻要發現日寇，張楚都是按捺不住的。雖然已經可以批量升級武器，但是，蚊子肉也是肉啊！

    “張楚1”

    “張楚！”

    周衛國忽然急匆匆的趕來。

    有事。是二十三軍需要武器彈藥。這個二十三軍，原來也是黔軍王家烈的番號，後來兜兜轉轉，換了不知道多少手。

    現在，這個二十三軍，大部分都已經是陝軍。

    “這麽遠？”

    張楚難以置信。

    老蔣厲害啊！居然將陝軍調到這邊來。

    “就是要遠。”

    “遠了才放心。”

    周衛國正色回答。

    張楚於是閉嘴。

    好吧！

    真相就是這麽殘酷。

    作為人生中的奇恥大辱，老蔣對去年的事變恨之入骨。

    一旦脫險，立刻著手消滅陝軍和東北軍。

    東北軍人多勢眾，暫時還無法全部打散。但是陝軍卻已經被拆的七零八碎的。相當一部分陝軍，還被調到南邊，遠離故土。

    使用的名義也是十分名正言順的。

    你們不是叫囂著要抗日嗎？我就給你們抗日的機會。將你們調來南方抗日。

    如果你們拒絕，就是口是心非。

    如果你們不拒絕，來到了南方，還不是被人隨意收拾？

    “現在部隊士氣如何？”

    “很糟糕。”

    “哦……”

    張楚點點頭。

    來到江邊。

    陝軍部隊就在這裏上岸。

    暫時來說，日寇還沒有能力封鎖長江。剛剛損失了兩艘驅逐艦，讓日寇海軍不得不小心注意。

    眼下，長江是可以正常通航的。當然是局限於金陵到山城一線。

    運載陝軍部隊的木船，其實是在江北上船，然後進入金陵戰場。

    江北暫時沒有日寇，無須防務。

    不過，隨著日寇占領鎮江、揚州等地，可能會從江北迂回。到時候，江北就需要設防了。

    總共是十幾艘木船。每艘木船搭載一百多人。

    陝軍士兵都是輕武器。

    其實就一把步槍。大部分都是舊槍。子彈也不多。可能就是十幾發。穿著布鞋。大部分都磨破了。

    木船運輸一趟，隻能運載一千人左右。效率很低。

    但是當時就是這樣的。

    有沒有小火輪之類的？應該是有的。但是張楚沒看到。可能是一並撤退到漢口去了。

    首先上岸的軍官，是副軍長白凱南。姓氏是白，其實人長得非常黝黑。和李自成是同鄉。長得也有點象李自成。顴骨很高。臉龐溝壑縱橫。

    “羅軍座呢？”楊三木問道。

    “我們軍座生病了……”白凱南無奈回答。

    楊三木就嗬嗬的笑了笑。

    生病？

    這個時候生病真是巧了。

    但是也沒有說破。

    這個姓羅的軍長，是事變以後，由老蔣派駐的。目的當然是掌控這個陝軍部隊。

    相反的，白凱南倒是土生土長的陝軍。原來是旅長。

    之前的很多師長、軍長都被解除了兵權，隻有白凱南等人還沒被遣散。

    如果不是全麵抗戰爆發，估計他也快了。

    “白老弟，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們部隊，真正能進入金陵的，到底有多少人？”楊三木笑嗬嗬的問道，不帶絲毫壓力。

    “慚愧，慚愧……”白凱南無奈的說道，“隻有一萬三千人左右。”

    “這個數字沒有水分嗎？”

    “沒有。絕對沒有。一萬三千人，少一個，你唯我是問。”

    “那好！“

    楊三木也沒有繼續追究。

    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的。別人來一萬三千人，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就是他自己的二十軍，不也是留了一個133師駐紮在遠處，作為東山再起的資本嗎？這個二十三軍，肯定夠也留了一手。不可能真的全部調來。

    倒是滇軍的第九旅是全部殺過來了。

    “這位是……”

    “張副官。”

    “哦……”

    “白凱南！”

    “到！”

    “我現在任命你為二十三軍軍長，全權指揮。需要補充武器彈藥的，找張副官。”

    “是。”

    白凱南不敢怠慢。

    這也是預料中的事。肯定是他負責頂替姓羅那位的。

    “張副官……”

    “你們需要多少武器彈藥？”

    “很多，很多。”

    “有沒有具體的數目？”

    “那個……”

    白凱南欲言又止。

    然後招招手，將軍需處長找來。

    軍需處長麻利的遞給張楚一個精致的禮盒。張楚接過來，打開，裏麵居然是三根金條。是小黃魚。不是大黃魚。

    “白軍長客氣了。我收下。”

    “那……”

    白凱南略略放心。

    軍需處長立刻將需要的清單奉上。

    張楚掃了一眼。

    七九步槍子彈八十萬發。手榴彈一萬枚。60毫米迫擊炮炮彈一千五百發……

    搖頭。

    “白軍長……”

    “張副官，你看……”

    白凱南感覺有些不妙。

    搖頭？

    什麽意思？

    沒有嗎？

    “白軍長，給你們一個機會，重新寫數字。”

    “張副官……”

    “重新寫吧！”

    張楚不由分說。

    這個白凱南，才要八十萬發子彈？能做什麽事？

    你一個軍啊！

    你有一萬三千人啊！每人才幾十發子彈？

    白凱南無奈。

    沒想到，金條開路也不好使。這個張副官，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難道是要給三條大黃魚？吃相太難看……

    很快，新的數據出來。

    張楚一看。無語。居然是五十萬發子彈。

    算了。

    直接撕掉。

    白凱南：……

    要不要這麽過分！

    我都送你三根金條了啊！你還想……

    憋屈……

    “張副官，我們不遠萬裏的趕來，是來打仗的……”

    白凱南忍不住悻悻的說道。

    聲音戛然而止。

    卻是張楚伸手製止。他知道對方誤會了。

    “白軍長，你想多了。”

    “嗯？”

    “我的意思是，你們提供的數據太小。根本無法滿足需要。你們一個軍，我至少撥付你們一千萬發子彈！”

    “什麽？”

    白凱南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千萬發？

    至少撥付？

    這麽多？

    “一千萬發！”

    張楚豎起一根手指。表示他們沒聽錯。

    領取武器彈藥什麽的，都這麽小心翼翼的，還怎麽打仗？難道真的讓你們和日寇拚刺刀啊……

    “啥？一千萬發？”

    旁邊的軍需處長這才反應過來。

    感覺天方夜譚。

    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的彈藥……

    不可能……

    “你們有沒有能力一下子接手一千萬發子彈？”

    “什麽？”

    “我是說，你們是一次性接收所有武器彈藥，還是分批接收。”

    “我們……”

    白凱南欲言又止。

    忽然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完全沒準備。

    一千萬發子彈！

    那麽多！

    他的部隊好像攜帶不了。

    整個軍才一萬三千人，還沒有全部到達。目前上岸的，才一千多人。就算每個人都帶滿，一個人也就是攜帶三百發。

    “分批吧！”

    “那行。分批記賬。”

    張楚點點頭。

    分批好。

    分批的話，我也容易安排。

    否則，可能就要出動幾十輛的卡車呢！那個氣勢壯觀……

    白凱南忽然想起一個事。

    “張副官，這批彈藥用完以後……”

    “來找我啊！我負責給你們補充武器彈藥！保證你們的武器彈藥永遠都用不完！”

    “什麽？”

    白凱南震驚了。

    天啊！

    這麽豪橫的嗎？

    永遠都用不完？

    “噗！”

    “噗！”

    忽然聽到沉悶的聲響。卻是空投包裹源源不斷的落下。

    每個空投包裹裏麵，都有五十箱子彈。也就是五萬發。二十個空投包裹，就是一百萬發子彈了。

    子彈什麽的，不占地方。重量也輕。如果是炮彈就比較沉重了。

    “這是……”

    “給你們的第一批子彈。總共一百萬發。你立刻安排人接收吧！”

    “快！”

    白凱南急忙對軍需處長說道。

    軍需處長急急忙忙的跑過去。將包裹拆開。沒錯。都是黃燦燦，沉甸甸的子彈。質量沒得說。

    將其他的包裹拆開，裏麵也是子彈。一百萬發，隻多不少。

    “來，你們誰簽字？”

    “我！”

    白凱南興奮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哎，感覺太好。感覺有點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