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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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澤,你回來了?累不累?”拉著唐靖澤的手上下打量起來:“怎麽又瘦了?想吃什麽?我讓杜姨下廚給你做。”
    唐靖媛見她媽一點都不關心自己,哭得更厲害了:“媽!哥他打我!你管不管啊?”
    唐娥瞥了她一眼:“你們兩兄妹不是從小打打鬧鬧長大的麽?你哥知道分寸!”
    “媽,你的心眼怎麽這麽偏啊?他是你的親生兒子, 我是你在路邊撿的麽?”唐靖媛捂著臉哭得很是委屈。
    唐瀾怯生生地扭過頭想要去看,卻被喬箏給一掌把頭給扳了回來:“媽媽給你們買了玩具,要玩的舉手!”
    “我我我。”唐涵和唐瀾爭先恐後地舉著手,唐浩依舊酷酷的站在一旁, 但眼睛不時偷瞄自己手裏的袋子。
    喬箏把袋子遞給唐涵:“涵涵,帶弟弟們上樓去玩,媽媽等下就上來。”
    “這三個孩子真是越來越沒禮貌了,見了我也不叫一聲!真是當媽的沒教的好。”唐娥跟唐靖澤抱怨,直接把話鋒對準了喬箏。
    喬箏正要開口,就被一旁的唐靖澤打斷了:“媽,怪孩子沒禮貌之前, 我們做大人的也應該反思是否盡到了本分和責任。”
    “你什麽意思?”唐娥冷著臉看唐靖澤。
    “他們都是小孩子,就跟一麵鏡子一樣,你對他們笑, 他們就對你笑,你對他們板著臉,那他們自然也不能給你好臉色, 除了唐瀾外, 你真的把唐浩和唐涵當做你孫兒了麽?”唐靖澤一點都沒給他媽留麵子。
    “他們本來就……”
    “媽, 這個話題我們說過無數次了!我不想再說,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我現在困得很,上樓去看看孩子我就去休息了。”
    說罷,唐靖澤看都沒看喬箏一眼,就把戰場交給了這三個女人。
    唐靖媛見他這樣,更加委屈地跟她媽告狀:“媽,你看唐靖澤那樣!真的是娶了媳婦兒就忘了娘!我擔心有一天,這女人得爬到你我頭上去!”
    盡管是和唐娥在說話,但她的音量卻並不小,喬箏聽得一清二楚,很想反駁,這哪是隻忘了娘啊,除了幾個孩子,他誰也不記得。
    “閉嘴!”唐娥生了一肚子的悶氣,急需找人發泄:“你怎麽又跑回家了?不是讓你在家好好督促蘇穆麽?”
    聽到這兒,唐靖媛更加委屈了,她今天轉成去機場接唐靖澤是假,實則是回來跟她媽告狀的,畢竟她媽可是唐人娛樂的總裁,是蘇穆的頂頭上司,她管不了蘇穆,她媽可以給他顏色看。
    “媽,昨天蘇穆又沒有回家,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連自己男人都管不好,你成天究竟在做什麽?美容逛街派對打牌?就不能做點正事兒?”唐娥表麵上在批評女兒,但眼神卻死死瞪著喬箏。畢竟她說的那些美容逛街派對打牌也是以往原主的日常。
    喬箏故意裝作沒聽懂,看著那母女兩當一個吃瓜群眾。唐靖媛被她媽給罵了一通,心情更加不爽,衝著喬箏吼道:“滾,有什麽好看的!”
    遇到以往的喬箏肯定一語不發地走開,但現在的喬箏卻是戰鬥力爆棚,看著唐靖媛笑笑:“是挺好看的,你的臉都哭花了,跟個調色盤一樣。”
    “你!”唐靖媛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
    “對了,在我和唐靖澤沒有拿那本綠本本之前,我還是你嫂子,請你對我放尊重點!”喬箏微笑著,但嘴裏的話像冰渣子一般。
    這下輪到唐娥不的什麽話?我們唐家好吃好穿好用的供著你,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我挺滿意的呀。”喬箏瞪大了眼睛:“我這人挺好滿足的,就是有一個大缺點,護短,所以今天靖媛說兩個孩子的閑話讓我有點生氣,你也知道我的身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把我逼急了我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喬箏看著唐靖媛警告道,指桑罵槐這種事情誰不會啊?殺雞給猴看的操作也並不複雜嘛!
    唐靖媛哭著跑走了,自己就這麽弱麽?誰都能捏一把?以前還能拿喬箏出氣,現在就連喬箏都能威脅自己了!
    喬箏看看唐娥一臉的鬱色,忍不住想要給她送一枚舒心丸:“媽,唐浩和唐涵他們快開學了,我想帶他們回市區住。”
    “回市區住?行啊,那樣也方便一些。”唐娥的眼睛一亮,這可是她巴不得事情,不止可以把三顆眼中釘拔走,而且靖澤回來了,正好可以在家和小楚培養感情,時機一到,就直接把喬箏掃地出門,還省了自己不少事!唐娥心裏頓時雨過天晴,決定不和喬箏計較。
    唐靖澤在三個孩子的兒童房陪他們玩,他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這種天倫之樂了,喬箏給孩子們買的是泡沫的拚裝玩具,比其他塑料的安全一些,唐靖澤拆開玩具聞聞,沒有一點味道,這玩具應該挺貴的,這女人還真轉性了?居然對孩子的細節也這麽貼心?
    “靖澤,喝茶。”小楚怯生生地端著茶點來到兒童房,聽阿姨說唐少爺回家了,小楚心中立刻小鹿亂跳,在剛來唐家的時候,唐阿姨就耳提麵命地告訴她許多關於唐靖澤的喜好。她們家和唐家是世交,從小兩個孩子就認識,大人也常常說以後聯姻就是親上加親了,她也不止一次在夢裏或者做白日夢想象過自己成為唐靖澤新娘的那天,西裝白紗,是怎樣一副唯美的畫麵。
    可惜天不遂人願,哪怕她送了十多年的秋波,唐靖澤還是巋然不動,最後居然還和那個一臉妖氣的喬箏結婚了,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哭了五天,後來唐阿姨告訴他,唐靖澤和那女人沒有感情,是那女人耍手段陷害的,總有一天他們會離婚,但是為了得到唐靖澤,她必須受點委屈,來到唐家才能和唐靖澤培養感情,為了不引起唐靖澤和喬箏的反感懷疑,她就被冠上了家道中落的世交女兒的稱號。
    一步步離靖澤越來越近,她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手也有些發抖,托盤顫顫巍巍的。
    唐靖澤眼中隻有孩子們,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放桌上吧,我待會兒喝。”
    小楚急了,這可是她學習泡了好久的清茶,還等著靖澤誇獎呢:“靖澤,這個茶得蹭熱,涼了就不好喝了。”
    而且怕一杯水不夠,她把整壺茶一起端了過來,這托盤可太重了,自己的手臂都酸了。
    這親昵的稱呼讓唐靖澤有些不適,皺著眉:“小楚,你先出去吧。”
    旁邊的唐瀾和唐涵因為一塊拚圖吵了起來,唐瀾人小力氣小,搶不過姐姐,索性站起身來就要跑,一邊跑還一邊扭頭給身後追趕的唐涵伴鬼臉。
    眼看著唐瀾就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唐靖澤想要抱住他,無奈對方向個小泥鰍一樣,一個轉身就躲開了,而躲開的方向,正好一頭撞向端著托盤的小楚身上。
    “小心!”
    “瀾瀾!”
    喬箏剛到門邊,就看到這一副讓她觸目驚心的畫麵,托盤裏的杯盤傾覆而下,那冒著熱氣的茶水直衝傻站在原地的唐瀾,喬箏隻恨自己的距離太遠,來不及衝過去。
    下一秒,喬箏就聽到一聲低悶的抽氣聲,方才那個被突發情況嚇傻的小胖子已經被唐靖澤用左手緊緊抱在回懷裏,而那滾燙的茶水盡數傾泄在他□□的右手臂上,登時整個手臂就紅了。
    “爸爸。”唐浩和唐涵跑了過來,擔心地看著他的手臂。
    被嚇傻的不止小胖子一個人,小楚紅著眼眶不停道歉:“對不起,靖澤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突然跑過來。”
    “有多遠滾多遠!”喬箏的這聲嗬斥讓手臂火辣辣疼的唐靖澤也嚇了一跳。
    “我……”小楚還要為自己做解釋。
    唐靖澤冷冷地開口:“你先出去吧,以後我在家要喝水吃飯自己做,這是我自己家,我有手有腳,用不著別人。”
    “哇……”唐瀾似終於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看著爸爸受傷的手臂就哭出聲來。
    喬箏冷著一張臉:“唐瀾,不準哭,媽媽有沒有教過你,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外邊都不能橫衝直撞地亂跑?”
    “說過。”唐瀾不敢再大聲哭,小聲的抽噎。
    “唐涵,唐瀾牆角罰站一小時去,唐浩連帶責任,罰站十分鍾。”
    唐靖澤見幾個孩子委屈巴巴的模樣,有些不忍心:“他們隻是孩子,你別這麽凶。”
    “孩子不能成為犯錯的借口,推卸責任的理由。”喬箏依舊板著一張臉:“還有,我管教我的孩子,不喜歡有人給我唱反調。”
    唐靖澤腹誹,這難道不是自己的孩子麽?
    幾個孩子似乎已經習慣了,輕車熟路地自己到牆角找到自己位置站好,就連小唐瀾盡管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也還是站得筆直。
    “你,站起來。”喬箏看著唐靖澤手臂上的傷,不嚴重,應該用不了去醫院,向來做事直來直往的喬箏想拉他的胳膊站起來,手伸到一般想到受傷了不能碰,索性拉了他短袖t恤的一角,把他拎起來。
    唐靖澤被喬箏這一略顯親昵動作驚呆了,傻乎乎地隨著她的手起身,跟著她移動到浴室,來到浴室噴頭下,喬箏的手剛摸到噴頭,就聽到後邊傳來唐靖澤欠揍的聲音。
    “我剛上來的時候洗過澡了,現在不洗。而且我隻傷了一條手,還不到不能自理的程度。”
    喬箏的手攥緊了噴頭,思考著憑自己現在的力氣,這一噴頭下去把對方砸暈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攔著我做什麽?家庭作業都做完了麽?”喬箏板著臉,故作不耐煩。
    唐浩瑟縮了一下,手臂卻沒有放下:“你要帶瀾瀾去哪裏?”
    旁邊的唐涵一直偷偷拽他的衣角。
    喬箏嚴肅道:“還能帶他去哪裏?當然是賣了他。”
    果然,唐浩的小胳膊伸得更筆直,對她怒目而視。
    逗小孩兒真好玩,喬箏惡趣味地想。
    “嗚……”嗚咽聲從自己的肩頭傳來,讓喬箏措手不及,怎麽把唐瀾是個小哭包的事情給忘了呢?
    唐浩的小手抓住了喬箏的手腕:“你把瀾瀾放下來,你不能帶他走!”
    喬箏依言把唐瀾放在地上,唐浩想要給正在哭的弟弟抱抱,就被喬箏製止了:“別動,讓他哭個夠。”
    她的語氣很嚴厲,不似先前逗弄唐浩的口吻,唐瀾被嚇了小身板一抖,哭聲更大了。
    “吵吵鬧鬧的幹什麽呢?”唐娥沿著樓梯上來:“孩子怎麽都哭成這樣了。”
    說著,唐娥快步走過來想要抱。
    喬箏把哭泣的唐瀾拉到身後,對著唐娥道:“媽,以後我管教孩子你別護著。”
    “你!”唐娥差點把鼻子氣歪了:“你什麽時候管教過孩子了?”
    喬箏給了她一個敷衍的笑:“所以我現在想起我作為母親的責任行麽?不止是唐瀾,以後我管教唐浩,唐涵的時候,你也別插手。”
    唐娥知道自己這個兒媳婦向來不是省油的燈,偶爾會牙尖嘴利的,但卻很聰明,深知在唐家的安身之道,所以大多時候對自己采用的是冷暴力,今天這劍拔弩張的強勢還很少見。
    “哼,你別忘了唐瀾可是唐家的種。”唐娥不屑的哼了一聲:“至於其他兩個野種,誰願意管。”
    唐娥早在唐靖澤最初把唐浩唐涵帶回來時,便偷偷去醫院做了親子鑒定,證實這兩個不是唐家的血脈,如果不是礙於唐靖澤,她早就把這兩個孩子給送出去了。
    喬箏把另外兩個孩子也攬到自己的身後,向前邁出一步,逼近唐娥,瞪視著她:“我現在叫你媽,是因為你是唐靖澤的母親,但是你別忘了,唐浩和唐涵的名字是唐靖澤親自取的,也是他親自上到戶口薄上的,他們就是我的孩子!我不喜歡你再用一些不符合你身份也不符合他們身份的詞說他們,要講道理去給唐靖澤說去。”
    這一大段話從喬箏嘴裏出來,連氣都沒換,唐娥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平日裏能言善辯的唐董事長,現在隻能指著喬箏,發出單一的字句:“你,你,你怎麽敢……”
    最後憤憤轉身離去:“你真是反了天了!我馬上給靖澤打電話!讓他現在就回來和你離婚。”
    喬箏沒管她,讓她去打吧,打通了自己還得感謝他,剛在房裏的時候,自己就試圖給唐靖澤打電話,可最後失敗了,至於打電話的理由嘛,倒是和唐娥難得地一致,她要離婚!反唐靖澤也沒幾個月可活了,他一死自己就成了寡婦,說出去也不好聽,倒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
    蹲下身平視著唐瀾,小家夥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被剛才自己的怒氣嚇到了,現在一抽一抽的,倒是沒再哭:“哭夠了沒?”
    唐瀾悶悶的點頭,哭過的眼睛不舒服,他抬手背想要去擦,喬箏一把抓住她的手,轉頭對愣在一旁的唐涵說道:“涵涵,去給弟弟拿濕毛巾擦眼睛。”
    “哦哦。”唐涵點頭跑開。
    唐浩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她:“你真的不賣瀾瀾?”
    聽他哥哥這麽說,唐瀾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有了決堤的趨勢。
    喬箏捧起唐瀾的小臉蛋兒,讓他與自己直視:“能不能好好跟媽媽說話?”
    唐瀾忙不迭點頭。
    “那你相信媽媽會把你賣掉麽?”喬箏替他撥撥劉海,這孩子,都哭得滿頭大汗了。
    唐瀾愣了愣,他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他知道媽媽不喜歡自己,經常罵自己,偶爾還會打自己,但是他真的不想被媽媽賣掉啊,不想和媽媽爸爸哥哥姐姐分開,想著想著,嘴角又開始抽。
    原主這母親是當得有多麽渣啊?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信任她,喬箏按住唐瀾頭頂:“不準哭,給我憋回去。”
    唐瀾被嚇得不敢動,連淚珠都凝固了。
    “你不要凶他,他會怕的。”唐浩伸手抱住唐瀾。
    正好唐涵拿著濕毛巾回來了,輕柔地給唐瀾擦眼睛,喬箏挑挑眉,盡管母親渣,但這哥哥姐姐對小唐瀾是真的好,如果以後不是唐娥將他們三人強製分開,或許在彼此的成長道路上有個伴,也不會釀成二十多年後唐家被滅門的慘案,盡管很不厚道,但喬箏還是想說四個字,因果報應。
    喬箏拿過毛巾,替唐瀾擦了頭上的汗,點點他的鼻子:“這麽大了哭鼻子也不怕羞。”
    唐瀾小臉蛋兒通紅,有些難為情。
    喬箏斟酌著自己的語氣,用所有孩子都能聽懂的字句說道:“唐浩,唐涵,唐瀾,你們放心,隻要你們聽話,媽媽就會一直和你們在一起。”
    “真的嗎?”最先雀躍的是唐涵,然後信誓旦旦的保證:“我一定聽話!”
    “我也是我也是!”唐瀾不甘示弱地叫起來。
    喬箏把視線移向唐浩,小男孩兒沒任何表示,隻是用不信任的冷冷的眼神看著她。
    唐涵悄悄去拉唐浩:“浩浩,說話呀。”
    奶奶從小就在自己和浩浩耳邊念叨,說他倆不是唐家的骨肉,總有一天要被趕出去的,爸爸對他們很好,可是常年不在家,媽媽也不喜歡他們,唐涵不知道她和弟弟是不是要被送去孤兒院,她看過電視,那裏的小孩兒好可憐的,所以她時時刻刻告訴自己,一定要聽話一定要乖,不能被趕出去,得保護好弟弟,可是為什麽弟弟老是和媽媽對著幹呢?
    唐浩見喬箏盯著他,半天才憋出話:“隻要你不打我們,不打瀾瀾,我就聽話。”
    喬箏在心底歎了口氣,唐家究竟是怎樣一個畸形奇葩的家庭啊,這麽小的孩子心裏都充滿了懷疑和不安,就連唐涵超越年齡的懂事也是不正常的,以後的人生這麽長,他們該怎麽辦呢?自己作為一個冒牌母親任重而道遠啊。
    沒有過帶孩子的經驗,但喬箏在部隊裏看過心理學相關的書籍,她努力以平等的姿態和他們對話:“行,媽媽也保證,以後絕對不打你們,但是如果真的是你們做錯了事,我要罰你們。”
    三個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喬箏一把將地上的唐瀾抱起來:“走,媽媽帶你們出去吃好吃的去。”
    剛才抱小胖子太久,手臂有點酸,不過喬箏還是把責任歸咎到原主這個沒有任何肌肉的身體上,看來得辦一張健身卡去鍛煉鍛煉了,胳膊上的肉都軟軟的,實在是太弱了。
    唐涵歡呼雀躍,唐浩還是一張冰塊臉。喬箏懷疑他是得到了杜姨的真傳,決定給他點教訓。
    右手抱著小胖子,左手拉著唐涵:“唐浩還不餓,涵涵我們走。”
    “哦。”唐涵乖巧地答應,回頭擔心地看看唐浩,給他拚命使眼色。
    唐浩仍然不為所動,唐瀾也趴在喬箏肩膀上看他,對他伸出小手臂:“哥哥。”
    “我也要去!”唐浩終於梗著脖子開口。
    喬箏抑製住上揚的嘴角:“你不是不喜歡我麽?”
    “瀾瀾讓我去的!”
    令喬箏失望的是,他竟然沒有反駁,不過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慢慢轉變吧看,感情也不是一天就能培養起來的。
    喬箏把臉湊近小胖子:“想吃好吃的就親親媽媽。”
    唐瀾巴不得親近自己,咯咯笑著親了好幾下,根本停不下來。
    “好了好了,該涵涵了。”喬箏蹲下身。
    唐涵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很高興地親了親。
    最後剩下喬箏與唐浩麵麵相覷,僵持了一分鍾也不見唐浩動靜,喬箏歎了口氣,對浩浩說道:“唉,看來哥哥不想去吃好吃的了。”
    “哥哥。”唐瀾試圖用好吃的打動他,奶奶地說道:“冰激淩,漢堡,薯條……”
    他的話音未落,喬箏就感覺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在自己臉上敷衍的一掃而過。
    唐浩把臉扭到一邊,耳根微微泛紅。
    喬箏為了維護他的自尊努力忍住笑,或許是身世的緣故,她很喜歡小孩兒,退役後的打算也是進修結婚生子,隻是穿越打亂了自己的規劃,不過現在這麽一看,穿越也不是壞事嘛,白撿了三個,養孩子真有趣!
    唐瀾扳起指頭認真地算,媽媽每天晚上會給自己說兩個半故事,本來是三個故事,自己第三個聽到一半就會睡著,然後第二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媽媽聽完最後半個故事,現在兩個半故事加一個故事,就是三個半故事!
    “我吃!我吃!我什麽蔬菜都吃。”唐瀾滿眼放光,在故事麵前,蔬菜算什麽!
    唐涵也在旁邊高興起來:“媽媽,媽媽,我也要聽。”
    “行。怎麽會把你給忘了呢?”喬箏抬手摸摸女兒的頭發,又摸到了那幾條小辮子,自己是不是也該去網上找些視頻看一看,學一學?
    唐靖澤看著唐瀾大口大口地吃著水煮白菜,驚訝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他一直知道唐瀾很挑食,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威逼利誘都試過了,可每次他嘴巴一抽,自己的心就硬不起來,隻得任由他去了,大不了給他吃點維生素片補充,可是喬箏居然能夠讓他甘心情願地吃蔬菜?自己不就是離開了幾個月麽?怎麽感覺有幾個世紀變化那麽大?
    “兒子,看什麽呢?快吃菜,這都是你最喜歡的,媽特意讓杜姨給你做的。”唐娥忽視了喬箏母女三人,一個勁往唐靖澤的碗裏夾菜。
    “媽,不用了,我今天吃了飛機餐,吃不了太多,現在就想著能快些睡覺倒時差。”唐靖澤沒多少食欲,困頓地打了個哈欠。
    “那行,你快吃了休息。”唐娥清了清嗓子,問道:“那這次回來暫時就不走了吧?把這麽大一個公司丟個媽一個人撐著,你這是不孝知道麽?你忍心麽?”
    聽到這句話,喬箏給唐浩夾菜的手猛地一頓,豎起了耳朵。
    唐靖澤把筷子放到桌上:“媽,你怎麽又來了?能不能別當著孩子們的麵提這些事兒?”
    他每次離開的時候都會選擇淩晨或者是深夜,自欺自人地認為這樣自己和孩子都能好受一些。
    “行吧行吧,不問了,你快吃吧,真是脾氣越來越大了,還說不得了。”唐娥歎了口氣,她對誰都有辦法,就是對這個兒子沒轍。
    喬箏有些失望,怎麽就不說了呢?她也想知道唐靖澤究竟什麽時候離開。
    吃過飯,喬箏便開始了日常,也是自己每天最累的時候,把洗得香噴噴的涵涵放在床上,涵涵的頭發又長了些,剛才洗澡的時候發根沾了些水,喬箏要用電吹風給她吹幹,但涵涵不喜歡。
    直接躺倒在床上,把頭伸到了床鋪之外,頭發垂成了一條黑色的小瀑布:“這樣很快就幹了呀!爸爸教我的這樣晾頭發!”
    “行吧,涵涵真聰明。”喬箏親親她的額頭,然後轉身尋找另外兩個小東西:“浩浩,瀾瀾,跑哪兒去了?快過來洗澡了。”
    最後把他們一個從衣櫃裏,一個從唐靖澤的房間裏抓了出來。右手拽著唐浩,左手直接把唐瀾攔腰抱起,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喬箏對於自己這段時間來的鍛煉還是很滿意的,至少臂力大大增強了。
    “我不洗澡,我不要洗澡。”唐瀾還在做日複一日的掙紮。
    喬箏沒有理會他,直接把他扒得光溜溜的,扔進了浴缸裏。
    然後回頭看另一邊的唐浩:“你是要我來,還是你自己動手。”
    唐浩漲紅了臉,不知道是被熱氣熏的,還是害臊的:“我自己可以脫!”
    努力抑製住自己的笑意,這小家夥本來就臉皮薄,待會兒發現自己嘲笑他就不好了,喬箏連頭都沒轉一下 ,快速準確地逮住了身後某個企圖潛逃的泥鰍,把他重新按回浴缸裏。
    “那你把我的小鴨子拿進來。”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唐瀾終於選擇妥協。
    喬箏深呼吸一口氣,給他拿來了他的洗澡最佳玩具小黃鴨。
    而旁邊的唐浩倒是不用喬箏提醒,脫了衣服一溜煙跑進浴缸裏,企圖用裏邊的泡沫把自己的重點部位埋起來,真是人小鬼大,還知道害羞了,唐浩這孩子和精明的唐涵,單純的唐瀾不一樣,他心思深沉,在唐家其他人的嫌棄和敵視裏,早熟的小孩兒把所有情緒都埋在心裏,自然不能像對唐瀾一樣簡單粗暴的方法。不是一個親親抱抱就能搞定,與他相處更需要技巧。
    見哥哥也進了浴缸,一直想要偷偷“逃浴”的唐瀾更加興奮了:“哇,哥哥,我們來玩泡泡!”
    說著,一邊扭著身體脫離喬箏的掌控,一邊向唐浩潑水。
    沒等喬箏挽起袖口,那兩個小破孩兒已經玩得不亦樂乎,就連唐浩也在他弟弟的感染下,玩上了癮。
    “我的小祖宗,你們悠著點,等下地板都被你們糟蹋了!”喬箏早已水漫金山的浴室,很是無奈,決定再樹樹自己的權威:“唐浩,唐瀾,一二三收!”
    兩人喧鬧的聲音戛然而止,喬箏鬆了半口氣,看來還是武力鎮壓最管用嘛。
    兩個光溜溜的小家夥在浴缸的兩頭相對而坐,唐瀾歪著腦袋問他哥:“哥哥,現在什麽時間啦?”
    聽到這個問題,喬箏心裏一抖,正想怎麽混過去,就聽到寵弟狂魔唐浩的聲音:“剛才涵涵洗完澡進來的時候八點鍾,現在應該八點半了吧。”
    “哇!現在媽媽管不著我們啦!”唐瀾歡呼雀躍起來,繼續笑著往唐浩和喬箏身上潑水,本來就光溜溜的唐浩還好,可喬箏就遭了秧,沒一會兒衣服頭發和衣服就濕了。
    縱然額頭上已經有了黑線,但喬箏此刻不能武力鎮壓,她和孩子們之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一天二十四小時中,有二十三個小時,孩子們要無條件的聽話,不能提出質疑,而晚上八點至孩子們睡覺的九點之間,是屬於孩子們的狂歡,這個時間中,自己和孩子們是平等的,孩子們可以打鬧,可以沒規矩,可以對自己提出質疑,用喬箏的話說,隻要他們不掀了地板,一切都好說。
    看著儼然已經玩瘋了的兩個孩子,喬箏直接脫掉了早已濕透的襯衣,裏邊是一件黑色的赤膊緊身背心,笑眯眯地看著唐瀾:“玩得開心麽?媽媽和你玩好不好啊?”
    “好!瀾瀾最喜歡和媽媽玩了!”唐瀾興奮的用胖嘟嘟的小胳膊又對著喬箏潑水。
    喬箏心裏的小惡魔在叫囂著,擠了些洗發露在手心裏。
    唐瀾覺得媽媽的笑容有點怪怪的,正打算開溜時,腦袋已經被媽媽的兩隻手牢牢控製住,她的手在唐瀾的頭發上按壓著,揉搓著,很快,小腦袋上就滿是泡沫,掙紮間,泡沫順著頭發流進了眼睛裏。
    “哇,眼睛被吃掉了,嗚嗚,眼睛好疼,被吃掉了,吃掉了,哇……”唐瀾眼睛被刺痛,嚎啕大哭起來。
    喬箏趕忙用濕毛巾要給他清理,浴室門就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外邊臥室的光:“瀾瀾,怎麽了?”
    用毛巾給瀾瀾擦了眼睛,小孩兒還在抽噎,見到唐靖澤,還沉浸在眼睛被吃掉的絕望裏:“爸爸,我的眼睛被怪獸吃掉了。”
    “額……”唐靖澤知道小兒子有許多奇怪的童言童語,還常常會各種串頻。
    喬箏回頭看他,把濕成一縷一縷的頭發撫到耳根後:“還能怎麽了?給瀾瀾洗澡,要不你來?”
    “我剛在外邊給涵涵說故事呢,就不打擾你們了。”唐靖澤很懂得識時務為俊傑。
    給唐瀾洗澡?光是想想他的頭就疼了,曾經他也嚐試過,可是這孩子卻像個泥鰍一樣,死活不願意進浴缸,那時候唐家常常出現的畫麵就是,唐瀾光溜溜地在前邊跑,自己挽著袖子在後邊追,還不敢追得太快,生怕他摔倒了,有時候喬箏看到,也隻會淡淡皺眉,繞遠一點做自己的事去了。
    唯一能讓唐瀾就範的有兩個秘密法寶,一個是他最愛的小黃鴨,還有一個就是他哥唐浩,需要把這兩樣生物同時放進浴缸裏。
    唐靖澤不止一次懷疑,這小孩兒就是把唐浩當成了他的一個大型玩具,而給兩人洗澡就宛如一個大型災難現場,後來唐靖澤就全都丟給杜姨了。現在看來,依舊還是事故現場嘛。
    不過,唐靖澤的腦袋裏浮現出喬箏穿著黑色緊身背心的身影,喬箏很懂得管理自己的身材,專門有營養谘詢師,可今天這驚鴻一瞥,唐靖澤竟然發現對方手臂上有肌肉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不是沒有看過喬箏的身材,那人很擅長將自己的優勢展現出來,可今天這隨性的緊身背心將她身體曲線暴露無遺,背心領口是深v的,她又是蹲著的,一眼就能夠看見……
    “爸爸,你在笑什麽?”唐靖澤感覺自己的臉頰被揪住了,還上下左右的扯動著,唐涵正玩得不亦樂乎:“你是不是在想什麽奇怪的東西?”
    對啊,我到底在想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唐靖澤自嘲地笑笑:“寶貝兒,來,爸爸繼續給你講故事。”
    浴室裏的唐瀾還沉浸在眼睛被吃掉的悲傷裏,喬箏扳起他的下巴:“瀾瀾,能看到媽媽不?”
    “能!”唐瀾揉揉有些疼的眼睛。
    “那你的眼睛還在不?”
    “在!”經過這一鬧,唐瀾安靜了許多,閉著眼睛等著媽媽用清水衝掉頭上的泡沫。
    把唐瀾安頓好了,喬箏舉起洗發水瓶看向唐浩:“那你需要我親自動手麽?”
    可是這人卻很是不安分,明裏暗裏的勾搭是大公司的練習生和藝人,偷吃都被唐靖媛逮到過幾次,每次的結果都是蘇穆被打進醫院,可沒過多久兩人又會你儂我儂。
    他不止一次地以“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理由勾搭喬箏,表明自己能夠體會喬箏寄人籬下的難處,也理解她的不易,可對於喬箏,他也是有賊心沒賊膽,畢竟再怎麽也是唐靖澤的妻子。隻想著,能夠引起喬箏的共鳴,自動投懷送抱,無奈,他怎麽也入不了喬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