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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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手機被傅斯寒拿去充電了, 薑畫也不知道具體的時間, 但估摸著現在應該就是五六點。
《歸去》整個劇組都住在名豪酒店, 這個時間點是劇組工作人員正常出門的時間,就算她和傅斯寒沒發生什麽,但她一個沒什麽曝光的十八線小演員大清早穿著睡衣從導演房間裏走出去,白的都能被說成黑的。
昨晚她是被嚇懵了,根本沒想到這種情況, 此時實在是有些進退兩難。
薑畫坐在床上擁著被子,可憐巴巴地望著傅斯寒, 意思是讓他想想辦法。
和薑畫開玩笑歸開玩笑, 傅斯寒也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何況小姑娘的事業才剛剛起步,這樣的謠言能輕而易舉地掐斷她未來的路。
不過薑畫此時的樣子楚楚可憐, 不施粉黛的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惺忪, 看得傅斯寒忍不住想要逗她。
他眯了眯眼, 語氣有些勉為其難:“要不我犧牲一下我自己?”
“啊?”傅斯寒這句話沒頭沒尾的,薑畫沒聽懂是什麽意思。
傅斯寒笑了聲, 抬腳走到大床旁邊, 居高臨下地看著薑畫。
薑畫下意識低頭, 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揪著被單。
凝視著薑畫白皙修長的脖頸,傅斯寒心念微動,他半真半假地說:“我犧牲下我的名譽, 給你當個男朋友?”
“男朋友”三個字像是一顆炸.彈, 將薑畫震得有點暈,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還沒睡醒。
實在不知道怎麽接話,她隻能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雖然傅斯寒也沒指望著薑畫能在現在答應,但看著全身都寫著拒絕的人,他心裏還是有些受挫。
薑畫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傅斯寒不太好的臉色,舔了下唇,聲音極小:“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的,而且沈老師……”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傅斯寒都還能忍,但是薑畫這種時候提到沈鈺,傅斯寒真的是想揍人的心都有了。
幾個月前薑畫和沈鈺解釋“他沒有做背叛沈鈺的事”時,傅斯寒權當她是被逼急了找了個借口,合著這人真以為他喜歡的是男的?!
傅斯寒哼笑,用舌尖頂了下後槽牙,說出的話帶著警告的意味:“覺得我喜歡沈鈺?覺得我和沈鈺是一對?”
接連兩個問句,被傅斯寒說得咬牙切齒,薑畫聽得心頭一顫,頓了頓,還是十分有求生欲地搖頭。
有的人腐眼看人基,但是薑畫保證她真的不是這類人。之所以會這麽說,一來沈鈺的確表現得和傅斯寒關係極好,二來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傅斯寒不知道薑畫在想什麽,不過小姑娘這麽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他的性取向說事,他自然得讓她長點記性。
他單膝跪在床邊,在薑畫有些退卻的眼神中一點點靠近她,漆黑的眸子像是要看進薑畫的心裏。
清晨的房間裏沒開燈,隻有一絲微弱的晨光從透明的落地窗裏照進來,將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柔和起來。
薑畫感受到傅斯寒有些許燙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揪著被單的手緊了緊,不自在地往後退了點。
“怕了?”傅斯寒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薑畫抿著唇沒說話。
傅斯寒繼續咄咄逼人:“你不是覺得我喜歡沈鈺?那你怕什麽?”
“我……”薑畫囁嚅著,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此時說“是”和說“不是”好像都不太對。
雖然生氣,但傅斯寒心裏還是有分寸,見小姑娘此時的確有些被唬住了,也不再得寸進尺,嗤笑著直起身。
麵前的低氣壓終於退開,薑畫暗自鬆了口氣。
隻是她這口氣剛鬆了一半,就看見傅斯寒薄唇輕啟:“你要是再亂說話,我不介意讓你親自感受下我喜歡的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傅斯寒實在是太過於趾高氣昂,薑畫忍不住悄悄對著傅斯寒的背影撇了撇嘴。
傅斯寒走出房間,然後很快又進來,下一秒,一件有些肥大的羽絨服就掉在了薑畫麵前。
薑畫看了眼,是昨天她穿上來的。
“穿好衣服去洗漱,早餐在外麵的餐桌上,我先去片場了。”
傅斯寒抬腳走到門口,忽然轉身看向正準備將衣服披在身上的人,提醒她:“再等會兒工作人員估計都去片場了,你叫你助理把你要的東西帶上來,換好了再出去。”
他其實有私心,穿著真絲睡裙的小姑娘是真的勾人,他不想讓別人看到。
“那我的戲……”她沒記錯的話,今天她是第一場,因為一般大牌演員的戲都會集中在白天,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就隻能拍早場和晚場。
“宋銘老師今天下午要趕飛機去出席一個頒獎晚會,所以他今天不拍了,沈鈺正好來客串,他白天有事隻能拍第一場,你的改到後麵。”
“真的?”薑畫不記得自己收到過統籌的消息,說是要改時間。
傅斯寒點頭,然後轉身出了房間,自嘲地揚了揚唇。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以公謀私的一天,宋銘今天的確是要出席一個頒獎晚會,但他前幾天就和他打了招呼,今天根本沒排他的戲,他隻是臨時將今天早上的薑畫第一場的戲份改成了讓沈鈺客串的一個場景。
沈鈺最近也在杏城拍戲,傅斯寒今天一大早就打電話給他,把他從睡夢裏吵起來,叫他過來拍戲。
等到傅斯寒走後,薑畫出去看了眼傅斯寒準備的早餐,糕點煎蛋牛奶,倒是挺豐盛,隻是如果她通常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尤其是起得早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暈的,更沒有什麽食欲了。
她給張柔打了電話,讓她給去房間給自己取幾件衣服上來。
彼時張柔剛出門,正準備去薑畫房間叫她,聽完薑畫的要求,張柔有些疑惑:“薑薑,你昨晚沒住房間?”
既然昨天沒和張柔解釋,如今有傅斯寒牽扯進來,這件事就更複雜了,薑畫索性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換完衣服,薑畫直接帶著張柔去了片場,張柔招人喜歡,和其他工作人員關係好,倒是讓薑畫跟著她又搭了一次順風車。
薑畫到片場的時候,正好碰上沈鈺在拍戲,她突然想到早上傅斯寒警告她時噴灑在她臉上的熱氣,心裏有些躁。
張柔看著薑畫微紅的臉色,又看了眼她裏三層外三層裹得像粽子一樣的裝備,關切地問:“薑薑,你是不是熱了?”
薑畫搖頭,“還好啊!”
“那你的臉為什麽這麽紅?”
薑畫抬手摸了下發燙的臉,輕咳一聲:“那就是有點熱吧!”
因為沈鈺是客串,加上又是極有表演天賦的大影帝,他的每一個鏡頭幾乎都是一條過,薑畫沒等多久就被叫去開工了。
沈鈺從片場走過來,薑畫和他迎麵遇上。
雖然沈鈺年紀不大,但畢竟是前輩,加上兩人之前又見過麵,薑畫禮貌地朝他問好:“沈老師好。”
沈鈺頷首,和薑畫擦肩而過的時候笑得意味深長。
薑畫今天有四場戲,原本計劃的是上午拍完,但因為沈鈺用了些時間,加上薑畫沒有沈鈺那樣的演技,老是被傅斯寒喊“卡”,所以一直拖到下午三點多才算結束了今天的戲份。
聽到說“收工”兩個字,薑畫笑著和對戲的演員以及幾個工作人員說了聲感謝,就換了衣服和張柔回酒店了。
她要趕著回去換房間,按照她對陳奧的了解,既然知道了她住在哪裏,就一定會對她糾纏到底。
“我房間住著不太舒服,我去換間房,你先回去吧!”
“我陪你吧?”張柔覺得這種事其實應該是助理的工作。
薑畫笑了下,半開玩笑地說:“我以後是要大火的人,趁著現在走在街上還沒人認識我,你就讓我多多感受下普通人的生活吧!”
將張柔打發走,薑畫直接找了名豪酒店的大堂經理。
她以昨晚有不明人士騷擾她為由,要求調酒店的監控並且更換房間。
名豪酒店是國內的知名連鎖酒店,大堂經理平時見過各式各樣的客人,像薑畫這樣想要調監控的並不在少數。
考慮到其他的客人的隱私,並不是所有的這樣的要求都會被同意。
她安撫薑畫:“您說的情況我們會調查的,如果真的有什麽問題,我們甚至可以幫您向警方反映,但是現在您並不能查看監控。”
聞言,薑畫皺了下眉,冷著聲音問:“那你們什麽時候能出調查結果?”
大堂經理有些為難地看著她,解釋道:“調查監控錄像需要我和安保部長同時指紋授權,但是今天是周日,最快也要明天才能看到監控。”
隻要陳奧這個隱患一天不解決,薑畫覺得自己不能睡安穩覺,她還想說什麽,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
“怎麽回事?”
大堂經理越過薑畫看向她身後的人,態度恭敬地問好:“魏總好。”
薑畫也轉頭,就看到魏堯西裝革履,帶著幾個像是部門主管的人,像是在巡查。
魏堯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薑畫,上次兩個人一起吃過一頓飯之後,他就一直很忙,也沒時間約薑畫。
他笑了笑,看著薑畫:“軟軟,你在魏堯哥哥的酒店裏住得怎麽樣?”
“你的酒店?”薑畫愣了下。
大堂經理也是人精,剛剛還在拒絕薑畫想要調看監控的要求,此時見她和魏堯關係不一般,趕緊討好地笑了笑,給她解釋:“魏總就是名豪酒店的創辦人。”
頓了頓,她繼續道:“至於薑小姐您剛剛的要求,我想魏總應該有權限將監控調給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