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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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調監控?”魏堯皺眉, 有些嚴肅地看了大堂經理一眼, 問她怎麽回事。
小時候魏堯就對薑畫特別護短, 看他此時的表情估摸著是以為這大堂經理把她怎麽樣了,薑畫把剛剛跟大堂經理說的話又給魏堯說了一遍。
其中自然隱瞞了關於幾年前陳奧騷擾她的事情。
魏堯聽完,臉色更難看了。
畢竟薑畫實是在他的地盤出的事,是他酒店的安保不利,況且薑畫還是他從小護著的姑娘。
他轉頭吩咐大堂經理:“去調昨晚的監控錄像。”
大堂經理將一行人帶到監控室, 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魏總,這個需要您指紋授權, 才能調出來。”
魏堯看了眼安安靜靜站在旁邊的薑畫, 長發柔順地披在身後,他想象不到這樣一個從小膽小得不行的小姑娘被變態糾纏時該有多害怕。
他蹙眉,上前授權後退開一步, 語氣冷硬:“就看她所住樓層的。”
薑畫回憶了下昨晚陳奧來敲門的大概時間, 然後大堂經理將進度條稍微往前拉了點, 就看到陳奧其實在張柔送她回房間的時候就蹲在樓道裏了。
等到張柔走了一會兒,他才出來, 在薑畫的門口徘徊了十多分鍾, 確定沒人經過, 這才開始敲門。
薑畫看到他手裏的繩子時候,都覺得後怕,幸好昨晚傅斯寒來了,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麽。
視頻裏的陳奧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口罩鴨舌帽, 根本看不到臉,魏堯生氣地爆了聲粗。
“魏總,您看這應該怎麽處理?”按理說大堂經理也處理過這類事情,不過看形勢她們魏總很是緊張這位小姐,她自然也要多謹慎一點。
“報警!”魏堯安撫地在薑畫肩上輕輕拍了下,“你們務必全力配合警方調查,這種變態隻適合待在大牢裏……”
魏堯話音剛落,就發現監控畫麵裏又多了個人,是個穿著浴袍的男人。
他剛想問這個人是誰,下一刻門就被人打開,透過開著的門縫,隱隱能看到薑畫睡裙的裙擺。
在看到男人進了薑畫的房間並且遲遲沒出來,魏堯隱隱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像是自己護了多年的小白菜被豬拱了。
猶豫了下,魏堯還是問薑畫:“軟軟交男朋友了?”
薑畫剛剛也看到了傅斯寒在她房間外的畫麵,知道和親眼看到又不一樣,監控畫麵裏傅斯寒一路狂奔,看著他現在自己房間門口喘氣的樣子,她突然覺得心漏跳了一拍。
“真是男朋友?”薑畫沒回答,魏堯以為她是不好意思,“跟魏堯哥哥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薑畫這才從監控中回過神來,有些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他是我劇組的導演,魏堯哥哥你別亂說,昨晚是我叫他來幫忙的,因為一時也找不到別人了。”
“真的?”魏堯審視地看著薑畫,打算看看這個小丫頭有沒有撒謊。
“真的真的,比真金還真。”薑畫怕魏堯再留在這兒會看到她跟著傅斯寒回房間的畫麵,趕緊推了推他,“你剛剛說要報警是嗎?可不可以低調一點處理?”
魏堯挑眉。
在魏堯麵前薑畫沒那麽拘謹,她笑了笑,半開玩笑道:“萬一我以後是大明星了,這不成了變相的黑料?!”
聞言,魏堯大笑了幾聲:“是是是,我一定替我們薑.大明星保護好隱私,不會聲張的,這樣行了吧?”
薑畫雙手抱拳,做了個拱手鞠躬的姿勢。
魏堯又交代了大堂經理幾句,然後打發了那幾個跟著他巡視的部門經理,領著薑畫往外走。
“軟軟,這次讓你在我的地盤受了驚,魏堯哥哥給你賠罪,今晚請你嚐嚐我們酒店最有名的大廚的廚藝。”
其實之前傅思眠來的時候,薑畫就聽她說過名豪酒店的大廚很厲害,想嚐嚐這裏的菜色,但這裏的花園餐廳實在是太過緊俏,預約的人早就排隊到了一個月後,最後隻能作罷。
魏堯和薑畫並肩往餐廳走,正好碰到個推著三四個行李箱的客人要辦入住,因為箱子太多,他根本沒辦法控製,一個不注意有一隻大行李箱就朝著薑畫撞過來。
薑畫正偏頭和魏堯講她這幾天在劇組拍戲的經曆,根本沒看到,倒是魏堯眼疾手快,攬著薑畫的肩膀將人往旁邊一帶。
薑畫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她朝著魏堯笑了笑,道謝:“謝謝魏堯哥哥。”
“客氣!”魏堯鬆開攬在薑畫肩上的手,轉而揉了下她的頭發,有點無奈,“我看你這些壞毛病真的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魏堯說的是薑畫走路不看路的毛病,小時候有一次薑畫走路不看路,踩到了一坨新鮮的狗屎上,看著新買的紅皮鞋被汙染得不成樣子,小姑娘頓時哭得撕心裂肺,而且她又舍不得扔掉小皮鞋,最後還是魏堯一路提著那雙味道一言難盡的鞋子送薑畫回了家。
魏堯一說,薑畫也想起了那件不堪回首的蠢事,頓時瞪了魏堯一眼,“魏堯哥哥,這種事情能不能別提了?!”
魏堯已經笑得不行,但看到薑畫嗔怒的樣子,又隻能憋笑。
隻是笑鬧的兩個人誰也沒注意到,在他們不遠處,站著個麵無表情的男人。
傅斯寒今天特意早早收工,他想著以薑畫那種害羞得不行的性子,今晚肯定不會願意再到他房間,但他又不太放心她自己去換房間,所以拍完今天的戲就從片場往酒店趕,打算陪她一起。
剛剛在路上的時候他給薑畫打過電話,不過沒人接,沒想到一回酒店就看到這副有些刺眼的畫麵。
尤其是那個男人的鹹豬手碰到薑畫的肩膀和頭發時,傅斯寒心裏煩躁得不行。
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傅斯寒看見薑畫對那人笑得一臉燦爛,除了生氣,心裏還嫉妒得發狂,薑畫什麽時候對她這樣笑過?每每見到他十次有八次都是想著怎麽避開。
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傅斯寒自嘲地嗤了下,轉身進了電梯。
站在房間門口,他刷卡進門,明明小姑娘隻在這裏住了一晚,但傅斯寒莫名就覺得空氣中似乎留下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傅斯寒深吸了一口氣,抬腳進屋。
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住進來了這麽久,傅斯寒第一次裏裏外外將屋子看了個遍。
隻是除了桌子上原封不動地放著他早上擺在那裏的早餐,整個屋子再沒一點薑畫留下過的痕跡,就連床單都被人鋪展得一絲不苟。
傅斯寒咬了咬後牙,冷笑了一聲。
外套包裏的手機驟然響了起來,在偌大安靜的房間裏有些突兀,傅斯寒拿出來,屏幕上顯示著江礪。
江礪是杏城刑警大隊的隊長,傅斯寒前幾年通過另外一個朋友認識的,兩個人都不是話多的人,卻難得的聊得很是投機,雖然平時聯係不多,但關係是真的不錯。
昨晚薑畫睡下後他就給江礪打了電話,讓他幫忙多關注下這件事,傅斯寒下了決心要讓陳奧這個畜牲吃不了兜著走。
他接起,聽筒裏傳出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
“喂,阿寒。”
傅斯寒“嗯”了聲,問到:“有進展了?”
“沒有,我隻是想跟你說下,十分鍾前有另一個人報了案,和你昨天說的事應該是同一起案件。”
傅斯寒眼底看不出什麽情緒,沉聲問:“誰報的案?”
“酒店的大堂經理,不過是以名豪酒店總裁魏堯的名義。”
聽到“魏堯”兩個字,傅斯寒直覺將其和之前在樓下看到的男人聯係起來,頓了頓,他淡淡說:“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掛了電話後,傅斯寒有些疲憊地靠在沙發椅背上,將手背遮在眼睛上,生平第一次,他因為一個女人覺得無所適從。
身體有些疲憊,沒多一會兒他就睡了過去,隻是心裏一直記掛著人,睡得並不怎麽安穩,一直迷迷糊糊的。
從下午五點多一直睡到晚上九點半,傅斯寒才醒。
外麵的天已經黑盡了,隱隱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應該是又下雨了,杏城的冬天似乎格外多雨。
屋裏沒開燈,傅斯寒就這麽在黑暗裏坐著。
另一邊薑畫和魏堯一起吃了晚飯,因著魏堯要坐飛機連夜趕回帝都,不便久留,所以看著大堂經理親自給薑畫安排好了房間,就動身前往機場。
他讓大堂經理給薑畫安排了高級套房,想著套房所在的樓層有專門的安防係統,薑畫便沒拒絕魏堯的好意。
隻是當那位大堂經理帶著薑畫站在新房間門口時,薑畫突然就有點淩亂了。
如果她沒記錯,她早上就是從隔壁出來的。
所以……
她現在是要和傅斯寒做鄰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