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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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防盜比例60%), 愛我請支持正版麽麽噠! 初秋, 白晝時間已經開始漸漸縮短了, 加上又是陰雨天,等薑畫把車開進小區的時候, 天已經黑盡了, 道路兩旁的路燈已經亮起了暖黃的燈光。
停好車, 薑畫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八點一刻。
除此之外, 她還看到消息通知欄躺著兩條她爸爸薑成峰發來的微信,問她多久能到家的。
怕爸爸媽媽等得太久,薑畫趕緊鎖好車小跑著去敲門, 剛敲了一聲, 門就被打開了,周琳穿著圍裙站在門口。
薑畫笑得眉眼彎彎,也顧不得脫鞋, 進門給了周琳一個熊抱:“媽媽,我超想你的!”
周琳也有一個多月沒見過自家女兒了,這次她好不容易回杏城工作,結果到了最後一天才有時間回家一起吃頓飯。
她摸了摸懷裏撒嬌的女兒,故作嫌棄地說:“身上冷死了, 趕快回房間換身衣服,順便把你爸爸叫下來吃飯。”
“是!”薑畫對著周琳敬了個禮, 鞋一蹬就往樓上跑。
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薑畫推開視聽室的門, 果然看見薑成峰正專心地看著電影,她往屏幕上瞥了眼,正在放的是《梧桐》的原聲帶。
“爸爸你怎麽又在看這部片子啊?”
《梧桐》是兩年前上映的一部小成本文藝片,她和薑成峰一起看過一次,拍得好自是不必說的,可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就她知道的這部電影薑成峰至少看了不下五遍。
“軟軟回來了?”薑成峰見到女兒瞬間笑了起來,朝著她招招手。
等薑畫在他旁邊摟著他的胳膊坐下,薑成峰才繼續道:“《梧桐》拍的是真的好,而且導演傅斯寒據說還很年輕……”
“現在很少有年輕人能靜下心來拍這種有價值的片子了。”不等薑成峰說完,薑畫已經接上了下一句,“爸爸你已經誇過他很多遍了,台詞我都背下來了。”
“你啊!”薑成峰寵溺地點了點薑畫的額頭,關了放映機和她一起往樓下餐廳走。
薑畫在家享受了一頓大餐又在自己寬敞的公主床上睡了一覺後,第二天一早就被薑成峰送到了機場。
薑成峰出道了二十餘年,作為娛樂圈老資曆公眾人物,怕被狗仔拍到,隻能把薑畫送到停車場。
薑畫臨下車的時候,薑成峰突然斂了眉,嚴肅地看著她:“跟爸爸交代,車後門上的劃痕是怎麽回事?”
薑畫:“……”她本來是想等到了學校再坦白的,結果沒想到薑成峰眼睛這麽尖。
她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虛地別開眼:“昨天不小心蹭了下,不過我給車主留了電話。”
見薑成峰依舊虎著臉,薑畫忙拉著他的袖子撒嬌:“爸爸,我知道錯了,拜托你別和媽媽講。”
薑成峰寵這個女兒是出了名的,自小隻要薑畫一撒嬌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她,此時自然也隻能無奈妥協。
不過事關安全問題,薑成峰還是忍不住叮囑她:“以後不準再隨便開車。”
“我知道了爸爸。”得了赦免,薑畫傾身抱了抱薑成峰,這才戴上口罩下車,托運行李過安檢。
機票是傅思眠給她定的,頭等艙。
薑畫的位置靠窗,她上飛機的時候鄰座的位置已經有人了,是個穿著黑色襯衣的年輕男人,正在打電話,注意到薑畫,抬頭看了她一眼。
和男人目光迎上的瞬間,薑畫愣了一瞬。
機艙比外麵要稍暗一點,但男人深邃的眸子卻仿佛有光,硬朗的下頜棱角分明,顯得格外好看,饒是這麽多年在學校見慣了好看男生的薑畫都忍不住驚歎。
猜到薑畫應該是坐在自己旁邊,男人微微收了曲著的長腿,給她讓出通過的空間。
薑畫這才回過神來,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花癡”,然後扶著前座的椅背小心翼翼地坐到自己位置上。
離起飛還有一段時間,男人還在打電話,薑畫沒有偷聽的意思,但低沉好聽的聲音偏要她耳朵裏鑽。
“你的路虎昨天被人蹭了。”
“肇事者留了個便條,我已經發你微信了。”
“車我停在機場的,你抽空讓你助理去處理一下。”
原本隻是單純欣賞好聽聲音的人越聽越不對勁,她隱隱覺得男人口中描述的事情似乎似曾相識,心頭隱隱浮出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就在薑畫琢磨這個人所說的“肇事者”是不是自己的時候,身旁的人突然極輕地笑了聲。
然後他開口道:“現在的交通部門真是什麽人都給發駕照了。”
薑畫:“……”
她靠本事通過的四門考試,怎麽就不能拿駕照了?
廣播裏空姐溫柔地提醒乘客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男人很快掛斷電話,收了手機慢條斯理地將襯衣的袖子挽到手肘處,露出肌肉線條清晰的小臂。
本著“做人要有擔當”的原則,薑畫天人交戰了兩分鍾後還是鼓起勇氣,抬手碰了下男人剛折好的襯衣袖口。
男人疑惑地抬眸,就看見一雙有點眼熟的大眼睛,霧蒙蒙地望著自己。
“那個……”薑畫在心裏組織了下語言,“剛剛無意聽到您的車被蹭了,我想冒昧請問一下您的車是在哪裏被蹭的?”
一句話說得很沒有底氣,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後薑畫甚至都懷疑他並沒有聽清自己在說什麽。
薑畫見男人英挺的眉毛輕皺了下,並沒有答話,她估摸自己這是被當成見色起意搭訕的人了,而且搭訕的手段還不怎麽高明。
她趕緊解釋:“您不要誤會,我隻是覺得您剛剛說的那張便條可能是我留的。”
聞言,男人眼底有了一絲興味,修長的指骨輕輕敲著座位的扶手。
“郡霆江山?”四個字從男人好看的薄唇裏吐出來,尾調微揚。
聽到這個地名,再聯想到“路虎”“便條”兩個關鍵詞,薑畫覺得這個男人是受害者十有八九沒跑了。
薑畫認命地點頭。
趁飛機還沒起飛,男人將剛剛收好的手機重新拿出來,調出一張照片,遞到薑畫麵前:“你寫的?”
薑畫垂眸去看,照片上是熟悉的粉色卡通便條,以及自己還算娟秀的字跡。
突然她就有點鬱悶,別人肇事都是想方設法逃逸,到了她這兒倒好,自己主動地自投羅網。
見空姐正在做起飛前的檢查,男人收回手機,語氣漫不經心:“原來你就是那個連倒車入庫都不會卻拿到了駕照的人。”
薑畫小聲嘀咕:“不會和不熟悉有本質區別的好嗎?!”
剛好飛機上廣播再次響起,男人沒聽清她在說什麽,微眯了眼,那意思是讓薑畫再說一次。
薑畫自然不會再說,畢竟這件事是她理虧在先,她趕緊清了清嗓了,態度誠懇地道歉:“實在是對不起,便條上麵是我的電話,您車子的修理費都由我來負責吧。”
男人沒接受也沒拒絕薑畫的道歉。
他饒有興致地審視著薑畫這張看上去很是順眼的臉,挑了挑眉,“你叫薑畫?”
薑畫臉上的表情凝固住,考慮到以後自己出道可能留下黑料的問題,她並沒有在便條上留自己的名字,那麽眼前的男人是怎麽知道的?
身旁的人幾乎是把心裏想的全部寫在了臉上,男人好意提醒她:“我想我應該沒認錯,昨天送貓崽兒的是你。”
肯定的語氣,薑畫猛然想起來了昨天那個自稱不是沈鈺的人。
因為昨天那人是逆光站著的,所以薑畫沒有看清他長什麽樣,此時沒認出來也是正常的。
薑畫還在消化這個事實,男人聲音含笑繼續道:“還有那輛車也是你沈老師的,至於賠償的事情,他助理會聯係你。”
飛機已經滑入跑道,直到起飛時因為慣性薑畫的頭撞在椅背的軟墊上,她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哦”了聲。
“好心地給你個建議。”
“什麽?”
“反射弧太長的人真的不適合開車,所以對路人負責也是對你自己負責,我勸你以後別再開車了。”
男人說完沒給薑畫反駁的機會,帶上黑色眼罩,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薑畫:“……”
接下來整個航行過程中薑畫身旁的男人都在睡覺。
看完了自己帶來打發時間的時尚雜誌,薑畫百無聊賴地用手支著腦袋,視線落在已經熟睡的男人身上,放肆地打量著他那張賞心悅目的臉。
男人沒有打呼也沒有流口水,甚至連嘴都沒有因為睡著而自然張開,性感的薄唇輕輕閉著,即便那雙深邃的眸子被眼罩遮住,也絲毫不影響這張臉的美感。
薑畫在腦海裏將男人棱角分明的輪廓描摹了一遍,然後好心情地彎彎嘴角。
這個社會對長得好看的人總是要寬容些,就比如這一會兒,薑畫已經決定看在男人高顏值的份上,原諒他對自己糟糕車技的嘲笑了。
【薑薑,我喝得有點多,被服務生送到客房了】
【你等下來找我吧,我讓服務生把房卡給你送到包廂門口】
【房號是2201】
薑畫往陳瀟的座位上看了眼,她的包還放在椅子上的。
將包包拿起,她起身禮節性地和王釗打招呼:“今天謝謝王導的招待,瀟瀟喝多了,我去看看她。”
王釗喝了一口酒,笑著點頭:“去吧,好好照顧她。”
本以為還要周旋一番,沒想到王釗突然這麽好說話,薑畫便也不再多留,轉身出了包廂。
包廂門口有個長相清秀的服務生候著,見她出來,恭敬地將房卡遞給她,並貼心地指了路。
電梯上行的速度很快,加上路並不複雜,十分鍾後薑畫就站在了2201房間門口。
再次確認了房門上的號碼和房卡上的一致後,薑畫刷卡開門。
門裏燈火通明,隻是薑畫沒想到會所供客人休息的地方會是一套裝修奢華的套房。
她一邊打量著房間的布局一邊驚歎景行會所不愧是有名的銷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