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一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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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傅斯寒點頭, “走吧,我也回公司。”
    薑畫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傅斯寒的言下之意是可以讓她搭個順風車。
    傅斯寒已經往前走了兩步, 見薑畫還愣在原地,有些無奈地回頭看她:“你想自己走回公司?”
    薑畫又不傻,趕緊搖頭, 抬腳跟上他。
    “傅總, 衣服的錢我手機有電了轉你吧?”
    “不用了。”傅斯寒說著睨了她一眼,“把眼淚擦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小姑娘頓了頓, 聽話地抬手擦眼淚, 隻是她絲毫沒有要憐惜自己眼睛的意思, 一通亂揉之後一雙杏眼更紅了。
    傅斯寒不耐地移開視線,索性不再管她,大步往停車場走。
    傅斯寒的車停在傅氏娛樂地下停車場, 薑畫剛從副駕上下來, 就看到穿著超短褲的傅思眠悠悠地倚在牆上,一雙修長白皙的腿的隨意地支著。
    薑畫一直疑惑, 傅思眠這樣的條件要是自己出道早就火了, 想不通她為什麽會選擇當一個經紀人。
    傅斯寒也下了車,看了眼懶散的傅思眠, 皺眉, “站沒站相。”
    傅思眠剛想頂嘴, 看到旁邊站著的薑畫,忙站直了身體,“傅總說的是,我以後一定改正,不損害公司的形象。”
    傅斯寒懶得和她耍嘴皮子,徑直進了電梯。
    傅思眠也拉著薑畫跟進去,傅斯寒一個人站在電梯轎廂的中央,而兩個姑娘則縮在角落。
    傅思眠用手肘碰了碰薑畫的胳膊,用極小的聲音問她:“你怎麽和我們傅總在一起啊?”
    薑畫沒說話,傅思眠擔憂地看了她一眼:“他沒欺負你吧?”
    這次她話音剛落,傅斯寒就回頭,警告似的盯著傅思眠。
    傅思眠趕緊識趣地閉嘴,在自己的嘴巴上做了個“關拉鏈”的動作。
    薑畫她們比傅斯寒先下電梯,因為傅斯寒擋在中間,兩人十分默契地貼著牆壁往外走,盡和傅斯寒拉開距離,仿佛他是什麽恐怖的修羅一般。
    以薑畫目前在圈內十八線的尷尬地位,公司裏並沒有她專門的休息室,所以傅思眠帶她找了間沒人的公共休息室。
    除了簽約和去年公司年會,這是薑畫第三次到公司來,以往有什麽事傅思眠都是直接打電話或者在外麵和她談。
    一進休息室,薑畫就拿紙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
    雙手捧著杯子,她看向傅思眠,“思眠姐,你是不是和傅總有什麽關係啊?”
    兩個人都姓傅,而且剛剛看兩個人相處,薑畫總覺得不太像單純的上司和下屬。
    正在看手機的人顯然沒料到薑畫會問這個問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劇烈地咳嗽了一聲,這才有些尷尬地笑著打哈哈:“沒什麽關係啊!就是遠房親戚,而且是不太熟的那種。”
    “是嗎?”薑畫不太相信。
    “當然是了。”傅思眠不想薑畫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趕緊岔開話題,“薑薑,我今天找你來公司是有重要的事。”
    薑畫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她眨眨眼,示意傅思眠接著講。
    “今天下午公司有個試鏡,我給你爭取了一個女三號的試鏡機會。”
    “什麽電影?”薑畫驚喜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她沒想到自己那麽快就有機會拍電影,在此之前她最多隻是給雜誌拍拍封麵而已。
    傅思眠揚了揚下巴,語氣有些驕傲:“《歸去》!”
    說完似是怕薑畫不知道,她又補充:“就是剛剛那個自大的傅總執導,繼《梧桐》之後,他籌備了整整兩年。”
    薑畫倒吸了一口涼氣。
    《梧桐》有多優秀光是看薑成峰的反應就知道,傅斯寒憑借這部片子在圈內一舉成名,不少當紅明星爭破了腦袋想要簽下他下部電影的主角。
    “真的?”
    “比真金還真。”傅思眠說著,親昵地攬著薑畫的肩,“我把你大二參演的那部微電影給傅總看了,他看完之後毫不猶豫就給了你一個試鏡機會。”
    傅思眠口中的微電影名叫《藏北之巔》,短片的立意並不複雜,其實就是藏羚羊的宣傳保護片。
    這是薑畫的一位學姐兩年前畢業時拍的畢業作品,薑畫受邀在短片裏飾演一個藏族姑娘,從小和藏羚羊打交道,後來盜獵行動越來越猖獗,她為了保護這群可愛的生靈,毅然決定跟著阿爹和盜獵分子鬥爭。
    《藏北之巔》曾經在網上火了一陣,被當時正準備入行做經紀人的傅思眠看到,薑畫極富靈氣的表演打動了她,讓她當即決定簽下薑畫,並且心甘情願等到她大學畢業。
    傅思眠提起,薑畫也想起了當初在西藏拍攝《藏北之巔》的畫麵,彎唇笑了笑。
    當下之急是要好好準備等下的試鏡,傅思眠也沒再多說。
    為了公平起見,所有的演員都是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才收到今天要試鏡的通知,因為薑畫手機沒電的意外耽誤了些時間,所以時間更緊迫。
    傅思眠從包裏拿出ipad,調出中午收到的郵件,遞給薑畫。
    郵件是《歸去》的故事梗概和一小段要試鏡的內容。
    薑畫先打開寫著梗概的文檔,《歸去》的故事設定以戰國時期為背景,是戰國七雄兩百多年來合縱連橫的縮影。
    因為高中時選的理科,薑畫對曆史並不是很了解,但是即便如此這幾頁的故事梗概讀下來也讓她心潮澎湃,仿佛看到兩千多年前曆史上群雄並起、分裂對抗的畫麵。
    平複了下心情,薑畫繼續打開標有“試鏡”二字的文檔,是女三的一段戲份。
    《歸去》裏的女三號是楚國左司馬之女,名喚景宜,因為從小被家人保護得太好,也是整部電影裏最單純的一個角色。因緣巧合,她熾熱地愛上了一位越國的公子,後來楚國滅越,心愛的人為國而死,她也隨之殉情。
    而今天要試鏡的片段,則是景宜對這位越國公子一見傾心的場景。
    試鏡三點開始,此時已經過了兩點,傅思眠也不再打擾薑畫準備,而是輕手輕腳地離開休息室,將空間留給她一個人。
    —
    在休息室的時候原本有些緊張,可是當真正坐在試鏡室門外時,薑畫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次來參加女三號試鏡的一共八個人,薑畫不動聲色地將每個人打量了一番,裏麵有五個人都是叫得上名字的二三線小花,隻有她和另外兩個人,是走在路上連狗仔都不屑拍的小角色。
    薑畫的次序是最後一個,從三點開始等,一直到快五點,才有工作人員叫她的名字。
    迎上傅思眠鼓勵的眼神,薑畫朝她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走進了房間。
    薑畫發現,無論是什麽時候,隻要有傅斯寒在,他一定是最引人矚目的一個,就比如此時,明明房間裏坐著四個人,但偏偏她一眼就能準確找到他。
    傅斯寒麵無表情地坐在最邊上,淡淡地看著薑畫。
    傅斯寒是《歸去》的導演,那麽剩下三個人很有可能是編劇、副導演、製片,薑畫笑著淺淺鞠了一躬。
    “準備好了就開始吧!”坐在最中間的男人開口提醒。
    薑畫頓了頓,點頭:“好。”
    試鏡過程中每個人有十分鍾的表演時間,因為薑畫是最後一個人,其他人都有些興致缺缺,唯獨傅斯寒,始終認真地看著她的一顰一笑。
    明明沒有服裝沒有道具,但偏偏薑畫的每一個神態,都透著小女兒初見心上人的嬌羞。
    傅斯寒不得不承認,的確如傅思眠所說,薑畫是個極有靈氣的演員,隻要好好雕琢將來必定會在熒幕上大放異彩。
    薑畫已經完全沉浸在戲裏,因為今天穿的t恤有些短,她一抬手就露出一截盈盈纖腰,以及右側腰窩上的一大片烏青。
    那片烏青在周圍白皙肌膚的襯托下顯得尤為突兀。
    傅斯寒盯著那處烏青,驀的想起了中午小姑娘輕蹙秀眉的模樣,情緒不明地眯了眯眼。
    薑畫正好說完最後一句台詞,她下意識看向傅斯寒,卻隻撞上了他一言不發離開試鏡室的背影。
    休息室裏開了空調,相比外麵的寒風徹骨,室內的溫度該是很適宜的,可薑畫偏偏覺得屋裏有些熱得受不了。
    她有些焦慮地圍著休息室繞圈。
    薑畫心裏有點鬱悶,從她和傅斯寒認識以來,傅斯寒明裏暗裏沒有少嘲諷她,態度也捉摸不定,她是腦袋被門擠了剛剛才會心跳加速吧?!
    反正這一定不會是少女懷春。
    除了一副好皮囊,傅斯寒和她心中溫柔體貼的意中人相差十萬八千裏。
    薑畫的目光忽然停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
    因為父母的寵愛,她從小就沒做過什麽粗活重活,除了右手食指上的一小塊疤痕,手上的肌膚白皙滑嫩。
    而那塊小疤痕,薑畫清晰地記得,是因為她小學時有一次沒寫作業,被數學老師用教鞭打破的。
    也是從那次之後,她每次見到數學老師,都會緊張得不行。
    想到這兒,薑畫釋然地呼了口氣。
    傅斯寒於她,便是個和她小學數學老師一樣的存在。
    一個性情捉摸不定的導演。
    所以在他靠近時薑畫會心跳加速完全是因為她緊張而已。
    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薑畫好心情地彎唇。
    揚起的唇還沒來得及放下,休息室的門猛地被人從外麵推開。
    薑畫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間,然後有些尷尬朝門口的中年女人點點頭。
    畢竟一個人在房間裏傻笑什麽的真的不要太羞恥。
    那女人的胸前掛著一個“工作人員”的牌子,手裏還提著幾個素色的牛皮紙袋,薑畫以為她是來取什麽東西的,剛準備裝作若無其事地玩手機來掩飾尷尬,就見她直直地朝自己走過來。
    “是薑畫嗎?”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用審視的目光將薑畫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薑畫有些疑惑地抬眸,點頭。
    那人將右手裏牛皮袋遞到薑畫麵前,“今天的午餐,這是你的。”
    薑畫沒接,她記得昨天來觀摩的時候,劇組的盒飯明明都是演員或者助理自己去領的,而且看起來就很不好吃的樣子。
    那人似是猜到了薑畫在想什麽,解釋:“放心吧,是傅導說今天給大家改善夥食,他請客。”
    “請全劇組嗎?”
    “這倒不是,請今天在場的工作人員。”
    原來如此,薑畫沒再猶豫,從女人的手上接過了袋子。
    她其實早就餓了,隻是作為一個挑食的主,劇組的盒飯實在讓她下不了口。
    等人走後,薑畫好奇地打開紙袋,裏麵躺著一杯熱牛奶和一份精致的日式便當。
    看著便當裏顏□□人的溏心煎蛋,她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剛將便當從袋子裏取出來,一張淺藍色的標簽紙隨著她的動作掉落在地上。
    薑畫彎腰撿起。
    淺藍色底的紙上有兩個遒勁有力的黑色鋼筆字。
    ——抱歉
    都說字如其人,看著這兩個字,薑畫眼前忽然就浮現出傅斯寒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來。
    薑畫剛喝進口的牛奶一下子嗆到了氣管裏,咳得她的臉瞬間憋紅。
    這或許隻是個巧合?!
    傅斯寒一看就是個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的人,薑畫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才會第一反應覺得這是傅斯寒的手筆。
    不過雖然覺得不可能,但原本誘人的便當的卻有些索然無味了。
    薑畫勉強將那個溏心蛋吃完,便沒再動筷子了。
    劇組一般休息的空當不會太久,沒一會兒就有人來通知薑畫開工了。
    薑畫起身,將剛剛沒吃完的便當拎著,順手扔在了休息室外的垃圾桶裏,才往片場走。
    傅斯寒正在和副導演說話,看到薑畫到了,不動聲色地止住話頭,朝薑畫走去。
    薑畫餘光看到,趕緊找了個話題和身旁的演員聊天。
    看著薑畫刻意的姿態,傅斯寒不動聲色地眯眼,一言不發地回到監視器後麵。
    “開工!”
    也不知是不是上午傅斯寒講戲有了效果,薑畫覺得下午比上午順利多了,隻拍了三次這個場景便過了,又補了幾個鏡頭,傅斯寒就讓薑畫收工。
    整整一個下午,為了避免和傅斯寒對視,薑畫幾乎沒讓視線離開過手上的繡棚,所以在看到站在場邊的傅思眠時,難免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