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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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防盜比例60%), 愛我請支持正版麽麽噠! 隻是平日寢室接電話最快的人今晚遲遲沒有回音,薑畫掛了電話再撥,卻已經是關機狀態了。
最後看了眼陳瀟發來的讓她去2201接她的微信, 薑畫沉默地走到公路邊,站在路肩上攔車。
景行會所周圍還有幾個消費高昂的酒吧, 此時正是這個紙醉金迷的城市第一波夜生活散場的時間, 每一輛經過的出租車裏都坐著一兩個醉得不省人事的人。
等了一刻多鍾,薑畫愣是沒看到一輛空著的車經過。
眼看著手腕上的表就要指向十二點, 薑畫心裏發虛,以前在網上看到的“妙齡少女搭乘網約車失聯”的新聞不斷往腦海裏鑽。
她從小怕黑怕鬼, 此時站在路邊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黑暗處盯著自己。
警惕地看了眼夜裏略顯清冷的街道, 她按開手機,煩躁地劃拉著聯係人列表, 隻是上百人的列表她真的找不到一個可以在這種時候來接她的人。
她在帝都關係最好的人就數室友了,可是如今姚詩佳和裴語出去工作, 而僅剩的陳瀟……
輕輕地歎了口氣,薑畫正思考著要不要回景行會所自己開一間房,一輛騷包的亮紫色邁巴赫停在了她正前方。
車窗降下, 副駕上的男人對她流裏流氣地吹了聲口哨。
薑畫蹙眉剛想走開,就見駕駛座上的人伸手毫不客氣地在剛剛對她吹口哨的男人頭上重重打了下。
下一秒, 駕駛座的門被打開, 下來一個穿著休閑裝的男人, 他的臉一半被光照著, 一半掩在陰影裏, 薑畫看不真切,但她可以確定這人長相一定不凡。
他單手懶懶地撐在車頂,痞笑著看向薑畫。
因為生活環境的原因,薑畫從小到大倒是見過不少這樣的紈絝富二代,怕被糾纏,當即毫不猶豫地轉身。
隻是她剛轉身,身後就有人叫她:“薑畫!”
疑惑地轉頭,那人還是一臉痞笑,剛剛叫她的應該是他。
見薑畫滿臉戒備,魏堯就知道她沒有認出他。直起身,他緩緩朝薑畫走過去,剛走了兩步,薑畫警惕地後退。
哼笑一聲,他輕輕搖頭,“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魏堯哥哥都不認識了?”
魏堯哥哥?
薑畫怔了一瞬,想到什麽,有些驚喜地瞪大了眼睛。
她認認真真地將麵前的人打量了一通,雖然說十多年沒見,眼前的男人長變了許多,但眉眼間依稀可見當年小男孩的模樣。
“魏堯哥哥你回國了?”薑畫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魏堯家自小和她一個院子,她小時候完全把他當成哥哥,幹什麽都跟在他身後,隻是後來魏堯一家出了國他們這才失了聯係。
魏堯上前揉了揉薑畫的腦袋,“這麽晚了怎麽在這裏?”
今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此時也不是敘舊的時機,薑畫彎了彎唇,“在這邊吃飯。”
薑畫話音剛落,車上等著的人就不耐煩了:“我說堯哥你看見美女就走不動道了?”
聽他這麽一調侃,薑畫有些尷尬,魏堯橫了他一眼,笑罵:“操!你他媽別亂說,這我妹子。”
說罷,轉頭看著薑畫:“要回去了?我送你吧!這裏晚上不好打車。”
這話不是商量的語氣,魏堯一邊說一邊往自己車那邊走,打開副駕的門將車上的人提溜了下來,“你給陳六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說著,他朝薑畫招手:“過來!”
薑畫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站在車旁一臉怨念的人,問魏堯:“那你朋友呢?這樣不太好吧!”
“有人來接他!”魏堯絲毫沒有把兄弟趕下車的愧疚感,扶著薑畫的肩將人塞進副駕,然後兀自上了車,揚長而去。
除了偶爾的幾個問題,一路上兩人並沒有過多的交流,畢竟中間隔著十多年的時間,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生疏的。
問了薑畫地址,魏堯直接把車開到了寢室樓下,薑畫跟他道謝後下了車,一直看著魏堯的車燈消失才回了寢室。
寢室裏一片漆黑,陳瀟還沒有回來,薑畫鬆了口氣,她還沒想好要怎麽質問親密相處了三年的室友。
洗漱關燈上床,一直輾轉反側到淩晨三點多,薑畫才堪堪睡著。
第二天剛過七點,薑畫就醒了,有些心虛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她剛剛做了個夢,夢裏傅斯寒不斷地靠進她,她轉身想跑,卻看見沈鈺在身後一臉怨恨地望著她。
長長地呼出一口鬱氣,薑畫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哪知卻越來越清醒。
摸出枕邊的手機看了眼,上午十點,薑畫生無可戀地起床,剛收拾好在書桌前坐下來,寢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
陳瀟也沒想到這個時候薑畫會在寢室,看到她時她愣在門口,遲遲沒有進來。
看見陳瀟眼底一片烏青,薑畫淡淡開口:“瀟瀟,你還好嗎?”
“我……”陳瀟囁嚅。
“昨天的事情……”話說了一半薑畫就沒再繼續,陳瀟現在的狀態看著就不是很好,整個人搖搖欲墜。
可這句話就像一個開關,觸動了陳瀟的情緒,她突然嚎啕大哭,蹲在薑畫身邊一把抱住薑畫。
“薑薑,對……對不起……”陳瀟哭得滿臉淚痕,“昨天……是我鬼迷心竅……你……你別怪我……”
如果說原本還對陳瀟抱有一絲希望,聽到這句話後,薑畫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垂眸看著陳瀟,眼裏看不出明顯的情緒,陳瀟纖細的胳膊上有幾點觸目驚心地紫痕,薑畫頓了頓,還是輕輕拉開了陳瀟環著她的手。
“瀟瀟,有些事情不值得你這麽做的。”說完,薑畫拿起桌上的手機和鑰匙,起身出了門。
薑畫漫無目的地在學校裏閑逛,因為是上課的點,校園裏的人並不多。
握在手裏的手機連續響了幾聲,劃開屏幕薑畫就看到一個黑色頭像後麵提示有五條未讀消息。
這個頭像是魏堯的,昨天他送薑畫回來的時候兩人互加了微信。
前四條都是耍寶的表情包,隻有最後一條是文字消息。
【軟軟,中午魏堯哥哥請你吃飯啊?】
薑畫看到“軟軟”兩個字時輕笑了聲,從小到大,除了家裏的長輩,就隻有魏堯這個鄰居家的哥哥會叫她這個小名了。
正好愁無處可去,薑畫回他:【好啊】
魏堯幾乎是秒回:【學校等著,半個小時後到】
薑畫又繞著操場逛了兩圈,見時間差不多便去校門口,魏堯已經在那兒等著了,依舊是那輛騷包的亮紫色跑車,她笑著上了車。
魏堯訂的是一家高檔餐廳,環境清幽,以前薑成峰來帝都工作時帶薑畫來吃過,薑畫沒同魏堯客氣,大方地點了自己愛吃的幾道菜。
魏堯從小就是院子裏最皮的男孩子,打架搗蛋沒人比得過他,可唯獨對薑畫有求必應,有他罩著院裏還真沒人敢欺負薑畫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兩個人談起小時候的事,加上魏堯的性格,一頓飯吃得比薑畫想象中要自在得多,到了最後,薑畫甚至可以自然地同他開上幾個無關痛癢的玩笑。
快吃完的時候,魏堯接了個電話,他抱歉地看向薑畫,“軟軟,我公司臨時有點急事,下午沒辦法帶你玩了。”
薑畫表示理解,她笑笑,“魏堯哥哥你去忙吧,以後有的是時間,不差這個下午。”
想到薑畫說的在理,魏堯也不矯情,結了賬之後先行離開。
等魏堯走了,薑畫起身去衛生間,直到洗手的時候她才想起,自己帶出來的鑰匙好像落在了座位上,抽了張紙巾吸幹手上的水,她急匆匆地往回走。
餐廳的過道不算窄,聽見迎麵傳來高跟鞋撞擊地麵“噠噠噠”的聲音,薑畫抬頭,就看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昂首挺胸地走過來,即便還隔著十米左右的距離,薑畫已經聞到了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
不適地蹙眉,薑畫側身讓開。
誰知那女人依舊走在過道中央,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薑畫皺眉,在經過薑畫時,她甚至故意狠狠撞了下她。
薑畫沒穩住身體,失去重心往旁邊倒。
旁邊是一張餐桌,薑畫的腰直直地撞在桌角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下一秒,還沒緩過勁來,她就聽到一聲玻璃破碎的清脆聲音。
撐著桌麵起身,看到眼前的殘局時薑畫頓時傻眼。
被打碎的是一隻精致的咖啡杯,而杯裏的咖啡潑了坐在座位上的男人一身,尤其是他那身一看就價格不菲的白襯衣上此時全是咖啡漬。
薑畫愧疚地抬頭,就撞入一雙熟悉的眸子,眸底隱隱有些怒氣。
薑畫遲了一個星期進組,所以劇組的工作人員並沒有提前給她訂房間,說是等她來了再訂,她對此也表示理解。
按理說這個時間點並不是入住高峰期,然而不巧的是五分鍾前剛來了一個旅行團,此時正吵吵嚷嚷地圍在酒店大堂的前台。
薑畫有些頭疼,這樣一來她至少要等上十來分鍾。
她不是沒有耐心的人,如果是自己等倒還好,隻是如今她身邊還有傅斯寒這尊大佛,自然要另當別論了。
薑畫捏著手裏的身份證,悄悄地朝傅斯寒瞥了眼,他正在看手機,倒是沒什麽不耐煩的表情。
“偷偷摸摸地看什麽?”
“……”
傅斯寒明明一直看著手機,怎麽知道她在偷看他?薑畫咽了口唾沫,決定裝傻。
她故作不經意地掃了眼還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旅行團,用隻有她和傅斯寒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不知道他們要辦多久?”
這次傅斯寒倒是抬頭了,似笑非笑地對上薑畫的視線,“你比人家來得晚,就老實等著。”
“我知道要排隊的。”薑畫被懟了也不惱,反而笑得很是乖巧,“我的意思是傅總您應該比較忙,就不用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傅斯寒沒說話,隻是伸出骨節修長的食指在薑畫的銀粉色行李箱上點了點,似乎是在提醒薑畫她搬不動這個大箱子的事實。
薑畫一心想要打發走傅斯寒,畢竟她自覺和傅斯寒不熟,兩個人同行多多少少有些尷尬,所以腦子也轉得快,她指了指大堂一邊的電梯,“這裏有電梯,等下上了樓也都是平路。”
言下之意是她可以搞定這個箱子。
傅斯寒是個聰明人,薑畫本以為他能懂自己的暗示,順著她給的階梯就下去了,結果哪知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他將手機放進褲兜,抬手握住行李箱,“我去那邊的休息區等你,你辦好了叫我。”
薑畫:“……”所以她剛剛是說了一堆廢話嗎?!
名豪酒店的服務效率還算不錯,薑畫前前後後等了十來分鍾,那個足足有三四十人的旅遊團就辦完了入住,她也不挑,等那群人離開,選了個中等檔次的小套房辦了入住。
薑畫接過房卡,剛轉身,就看到傅斯寒已經站在她三步遠的地方。
見薑畫微愣,他輕笑了聲:“走了,別在這裏表演你的反射弧有多長了。”
這人一句話不懟她心裏就膈應得慌吧!
薑畫深吸一口氣,在心裏默念了三遍“對方是導演,你要保持冷靜”,這才端出一臉標準的職業假笑看向傅斯寒:“傅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