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十一顆糖

字數:5278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與你寄餘生[娛樂圈] !
    此為防盜章(防盜比例60%), 愛我請支持正版麽麽噠!  傅思眠還是有些不放心薑畫, “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薑畫趕緊搖頭, 她平生最討厭的幾個地方之一就有醫院, 吃藥還能接受,可她每次被帶去醫院,十次有八次都會被紮針, 何況她根本沒有拉肚子,被帶到醫院豈不是會露餡。
    好在傅思眠也沒有堅持,她帶著薑畫往包間走,“剛剛我聽服務員說這邊有人鬧事, 看你遲遲沒回去我還以為你遇到了什麽麻煩!”
    傅思眠口中的“有人鬧事”大概指的就是剛剛傅斯寒替她出氣將陳奧揍了一頓的事情。
    可是陳奧於她是一段噩夢般的過往,薑畫不想有更多的人知道。她抿了抿唇,有些敷衍:“我沒事。”
    “沒事就好。”傅思眠朝薑畫彎了彎唇, 她是真的喜歡薑畫, 在她眼裏薑畫更多的是像個小妹妹。
    兩個人回到包間, 包間裏自然是空無一人,薑畫看了眼傅斯寒先前坐過的位置此時正空著, 心裏湧上一股強烈的負罪感。
    她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忘恩負義。
    雖然她也是出於好心才會把傅斯寒拉進女廁所,但是親手將幫了自己的人關進廁所隔間, 薑畫覺得她簡直是現代版“農夫與蛇”中的蛇,還是有劇毒的那種。
    薑畫忐忑地在心裏一邊數數一邊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可是即便如此, 在包間門被推開的一瞬間, 薑畫還是下意識顫了下。
    傅思眠也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她放下手機抬頭, 笑著問傅斯寒:“傅總剛剛做什麽去了?這麽久難道是去結賬了?!”
    傅思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薑畫有些緊張地凝視著傅斯寒,剛剛她在洗手間的那一番說辭傅斯寒肯定是聽見了的,可是薑畫卻拿不準他會不會拆穿她。
    放在桌布下的手因為不安緊緊地握著,薑畫看到站在門口的傅斯寒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傅斯寒遲遲沒答話,傅思眠有些坐不住了,她試探著繼續開口:“傅總您不會沒結賬吧?您難道要我們兩個小女生請……”
    “請你吃飯”幾個字還沒說出來,傅斯寒直接打斷了她,“結了,花不著你的錢!至於我去幹什麽了……”他頓了頓,也不知是在吊誰的胃口,“煙癮犯了,出去抽了支煙。”
    最後一句話一字不落地鑽進薑畫的耳朵裏,她不敢相信地望著傅斯寒,就迎上他深邃的眸子。
    隻是那雙眸子裏此時全是笑意。
    可是薑畫看來,傅斯寒似乎笑得別有深意。
    傅思眠撇撇嘴:“抽煙有害健康,傅總不知道?”
    傅斯寒聞言輕笑一聲,“你又不是我女朋友,管那麽多閑事幹什麽?”他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停留在薑畫濕漉漉的杏眼上。
    今天傅斯寒的每一句話似乎都說得別有深意,薑畫被看得耳根子發燙,也不敢細想,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避開傅斯寒熾熱的視線。
    傅思眠倒是絲毫不給傅斯寒麵子,輕哼道:“說得好像你有女朋友一樣!”
    傅斯寒:“……”
    原本已經低下頭的人在聽到傅思眠的話時突然輕笑了聲,雖然傅斯寒一整天給人的感覺都怪怪的,但是薑畫卻第一次覺得傅斯寒並不像看上去那麽驕傲冷漠,似乎也是可以親近的。
    傅思眠在《歸去》劇組所在的酒店訂了房間,傅斯寒便開車將兩個姑娘一起送了回去。
    一路上,傅斯寒都沒提過和陳奧有關的半個字,薑畫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在下車時趁傅思眠沒注意,扶著駕駛座的椅背小聲地對傅斯寒說了聲“謝謝”。
    傅斯寒沒反應,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站在車後門旁,薑畫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傅斯寒清冷的眉眼,頓了頓,陪著傅思眠去辦理入住手續。
    傅思眠開了間房住在薑畫旁邊,她是直接從國外飛到杏城來的,因為公司裏還有一些關於薑畫合約的事情需要她回去處理,所以隻暫時住一晚。
    拿到房卡,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等電梯,電梯門開,薑畫剛準備往裏麵走,就被一個拖著行李箱的小姑娘撞得趔趄,幸虧被傅思眠眼疾手快地扶住,薑畫才不至於摔倒。
    撞了人的小姑娘也嚇了一跳,有些慌張地不停重複著“對不起”三個字,然後迅速地蹲下去替薑畫撿起被撞掉的手機。
    小姑娘仔細檢查了下,因為手機被矽膠手機殼抱著,似乎並沒有什麽是,她鬆了口氣,趕緊將手機還給薑畫。
    趁著小姑娘抬頭,薑畫這回倒是一眼認出她就是張柔。
    隻是和前幾次見麵總是靦腆笑著的樣子不同,薑畫注意到張柔的眼睛有些紅,像是剛剛哭過。
    薑畫對張柔有好感,明明隻是點頭之交,但偏偏之前每一次她都給予她善意,薑畫忍不住關切地問她:“你還好嗎?”
    張柔搖頭又點頭,薑畫一時沒搞懂她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她還沒繼續開口,目光就落在了張柔身旁的銀色行李箱上。
    現在《歸去》拍了不到三分之一都,張柔一個化妝學徒完全沒有理由在現在離開,那麽薑畫能想到的解釋就是私事,聯想到她紅彤彤的眼睛,薑畫抬手在她背上安撫地拍了拍。
    “是家裏出事了嗎?”
    張柔繼續搖頭,薑畫以為她是不想說,也沒再繼續問,而是看著她眼眶裏蓄滿的淚水從包裏拿了張紙巾遞給她。
    年紀本就不大,又是一個人無依無靠地在外打拚,此時被人這麽一關心,張柔藏了一整天的委屈盡數往外冒,眼眶越來越脹。
    她覺得有些丟人,仰著頭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才對著薑畫開口:“我以後應該不會待在劇組了。”
    薑畫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她知道張柔的話還沒說完。
    “今天早上我闖了禍,師傅說要開除我的學徒資格。”說這話的時候張柔嘴角微微帶著笑,話語之間也並沒有對師傅的埋怨。
    聽她說著,薑畫回想起她早上開工之前張柔把一整箱化妝品摔到地上的事情,以那個化妝老師的脾氣的確幹得出來將學徒開除的事情。
    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張柔這種早早出來謀生打工的生活,但薑畫知道她的生活應該不太容易,頓了頓,薑畫開口:“你想好接下來去哪裏了嗎?”
    在薑畫的印象裏,張柔一直像懸崖頂上拚命開滿整片山峰的野百合,無論什麽時候見她,她都是樂觀地笑著,這還是第一次薑畫在她明媚的臉上看到一種叫做自悲自憫的表情。
    張柔有些自嘲地揚了揚嘴角,眼裏的光一點點滅掉,好一會兒才認命地說:“大概是回家聽父母的話嫁人吧,這樣收到的彩禮就能供弟弟讀大學了。”
    她有些豔羨地看向薑畫,這個從小就長在陽光下,被精心嗬護著的姑娘。
    人生來就是天生不同命的。
    望著薑畫精致的五官,張柔鼓起勇氣上前抱了抱她,不過她很快就退開,重新一臉靦腆地笑著:“謝謝你的關心,再見啦!”
    張柔說完拉著行李箱繞過薑畫。
    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她清瘦地背影,薑畫忽然就有些心疼這個跟她不算熟的姑娘,小跑了兩步追上她,薑畫握住她行李箱的拉杆。
    張柔不解地抬眸。
    “你願意當我助理嗎?”
    薑畫的聲音不算小,除了張柔,傅思眠也聽見了,雖然她也同情張柔,但是在聽到薑畫突然說要留她做助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
    見張柔沒反應,薑畫以為她是不願意,想到自己這樣貿然問別人願不願意做自己助理的確有些冒昧,她有些不安:“張柔……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
    張柔在消化了薑畫話裏的意思之後,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心裏激動,“真的可以嗎?”
    見她沒有誤會自己的意思,薑畫笑著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麽,她隱隱有點不好意思,同張柔解釋:“我現在可能沒什麽名氣,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棄。”
    張柔怎麽會嫌棄,薑畫朝她伸出了一隻手,讓她不用被父母逼著走進痛苦的深淵,她趕緊搖頭,“薑畫,我願意當你助理。”
    聞言,薑畫回頭看著傅思眠,俏皮地眨眨眼,意思是詢問她自己是否可以讓張柔當自己的助理。
    傅思眠將張柔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她看人準,這個張柔看上去倒是沒什麽心機,讓她做薑畫助理無可厚非。
    不過她也沒立即鬆口,細跟高跟鞋的鞋跟在地上點了點,不急不緩地開口:“讓她做你助理可以是可以。”
    薑畫以為這件事就這麽輕鬆定下了,隻是她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曼開,就聽到傅思眠吊她胃口:“可是……”
    “可是什麽?”薑畫有點緊張,隱隱覺得傅思眠的提出的條件不會簡單。
    傅思眠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可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你助理的,我替你找助理的第一標準是能不能督促你少吃零食,定期健身。”
    飛機在帝都落地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十二點。
    和杏城連續多日的陰雨天不同,即便已經入了秋,帝都依舊豔陽高照。薑畫耐不住熱,一下飛機就脫掉了身上的牛仔外套,隨手係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