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當場被揭穿的未婚夫
字數:7344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她包治百病 !
翌日清晨。
“小魚早。”白故淵心情極好的向安池魚打了個招呼,略帶點清冷的鳳眼中滿是喜悅與暖意。一大早醒來就看見心尖上的女孩為自己洗手作羹湯,還親自端了過來,簡直不能有比這還讓人心情愉悅的事了。
“白大哥早。”安池魚看到白故淵似乎心情很好,又與昨日別無二般的態度,心下鬆了一口氣。看來白大哥應該沒有去看白家的情況,也沒翻自己手機...吧?
安池魚憂愁的想著,自己簡直是蠢爆了。她早上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才突然想起,昨天給白故淵的手機居然忘記先格式化。
倒不是有什麽不能見人的東西,隻是相冊裏麵還有一堆自己的照片,賣萌的鬼臉的都有,尤其是黑曆史也一大堆。要是被白大哥給看見,自己在他心裏得多自戀。
安池魚皺著眉刷完了牙,又心不在焉的去做了早飯。剛糾結著要不要去叫白故淵起床,就收到了白故淵的短信,告訴她自己已經醒了過來。
於是安池魚馬上端著餛飩去了白故淵房間,還可以順便找個借口把手機拿回來刪掉那些照片。
可是當她一看見白故淵帶著溫柔笑意的臉,就什麽都被拋在了腦後,隻顧得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吃東西。
安池魚看著眼前的白故淵,形容俊美的男人正慢條斯理的吃著小餛飩。細碎的劉海因為躺了兩個多月的原因而有些過長,給本應該是溫潤如玉的相貌平添了一絲邪肆。
明明隻是一碗普通的餛飩而已,也被他吃出了珍饈的感覺。
“小魚這麽直勾勾的看著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白故淵察覺到安池魚的目光,故意逗她道。其實他心裏愉悅的不得了,自家小未婚妻看自己看到入迷,看來這張臉對她還是有著一定的吸引力。
安池魚被這麽一逗弄,又羞的不行,素淨的臉上像打了胭脂一般泛著粉紅。她心中又羞又惱,徹底忘記了要找個理由向白故淵拿手機的事:“我就是發個呆而已,哪有盯著你看,白大哥淨胡說。”
說完,她就站起了身子快步往門外走去,掩耳盜鈴般的說道:“我要去上班了不理你。”
白故淵看著安池魚被自己一逗就羞成這樣,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在自己昏迷時她還對自己耍過無賴。怎麽自己一醒,她臉皮就薄成這樣。想到這,白故淵繼續好笑的把剩下的早飯吃完,幹幹淨淨,連湯汁都不剩。
他剛想下床把碗拿到廚房裏洗幹淨,順便去院子裏走走鍛煉一下自己的雙腿,就聽見“叮”的一聲,安池魚給他的手機裏收到了一條短信。
這時候給他發信息的隻會是安池魚。白故淵笑著拿起手機一看,自動亮起的屏幕上安池魚正傻乎乎的笑著,讓看到的人也不自覺地跟著揚起嘴角。短信果然是剛剛還說著不理他的安池魚發送的。
小魚:【白大哥,你吃完早飯之後把碗放一邊就好,我回家會收拾的。你中午有什麽想吃的菜嗎,我買回來給你做。】
安池魚坐在櫃台裏的小凳子上,大清早的沒什麽客人,她便坐著玩一會手機,一下子就把早上的羞怯忘在腦後。
隻是白大哥怎麽還沒回她消息呢,安池魚眼巴巴的盯著短信界麵。白大哥不會又睡著了吧,還是說不小心把早飯打翻燙著了?
想到這,安池魚就有些坐不住,暗罵自己怎麽就這麽粗心,竟然丟下白大哥一個人吃早飯。就在安池魚掙紮著要不要回家看看的時候,終於收到了白故淵的回複,她忙打開信息界麵。
白故淵:【我想吃魚,等你回家。】
安池魚不知道為何,明明隻是普普通通的八個字,她卻忍不住害羞了起來,總覺得這句話裏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繾綣味道。
拍了拍自己的臉,安池魚看著藥店玻璃門外的陽光灑在地麵上,心裏燥熱的不行,秋老虎什麽時候才能過去呀。
自從那天白故淵醒來後已經又過了小半個月。
安池魚特地去藥店請了好幾天的假,在家裏陪著白故淵練習走路,免得白故淵在家裏出什麽事。
“白大哥加油加油!”安池魚站在白故淵麵前幾步的地方,麵上滿是鼓勵與緊張的看著他向自己走來,可是才沒走幾步,白故淵的雙腳就互相絆了一下,即將往前方跌去。
“小心!”她嚇得忙向前一迎,剛好讓白故淵給撲了個正著。“白大哥你慢慢來,還好這次我接著了,要是摔倒了可怎麽辦。”
“沒關係,我知道小魚會扶住我的。”白故淵笑眯眯的說著,臉色絲毫沒有因為剛剛的意外而發生任何變化。
“那也不行,要是我沒反應過來呢。”安池魚杏眼一瞪,卻沒有著該有的氣勢,反而像受驚的小鹿一般惹人憐愛。
安池魚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他人眼中的模樣,自以為強勢的下了命令,“反正你以後不許這麽心急了,必須慢慢走。”
“都聽小魚的。”白故淵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寵溺與縱容,心中為了安池魚的關心再次欣喜不已。隻是答應歸答應,下次還得接著摔才行。誰讓他就是喜歡看小未婚妻為自己著急的樣子。
看著遲鈍的沒發現自己還在他懷裏的安池魚,白故淵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懷中的女孩明明在別的方麵都聰明的不行,怎麽在某個方麵就這麽不設防。
當然隻要她不設防的對象不是別人,白故淵很樂意她永遠改不了這個毛病。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幾下敲門聲,“有人在嗎,這有您的快遞?”
“好像有人敲門。”安池魚輕輕掙開了白故淵的懷抱,就要往門外走去,可是她還沒走到門前,就像是被白故淵傳染了一般,也差點往前跌倒。
白故淵忙上前一把把她抱住,然後兩個人瞬間都愣在了那裏,麵對麵看著對方,不知道該說什麽。
“白大哥,你恢複了?”安池魚有些呆愣的看了一眼白故淵,又看了一眼剛剛他們兩站的地方,足足有十幾米遠,白故淵是怎麽做到瞬間跑過來。就算是恢複了身體,也要極好的身體素質才有這爆發力吧。
“......”當場被揭穿的白故淵第一次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感覺這次無法再隨意的糊弄過去。
白故淵的腦子裏迅速轉動著,突然神情憂慮的開口說道:“小魚,等會陪著我去派出所改名吧。”
“啊?”安池魚有些不懂他的身體恢複和改名有什麽關係。
“我想跟著母親姓,白家已經沒有什麽值得我留戀的東西。”白故淵看著安池魚,語氣中既有愁緒,又有著故作堅強的倔強。
安池魚心中一澀,雙手握著白故淵的右手臂,滿懷心疼的雙眸濕潤的看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人的話。
但是白故淵總是貼心的,沒忍心讓安池魚在這種傷懷的情緒中陷入太久,他就再次主動扯開了話題。
“小魚又瞎想什麽呢,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過得開心。”白故淵把安池魚攬到懷裏,成功的讓小未婚妻更心疼自己一分,還拐過了剛剛的難題,狡猾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正沉浸在對白家無恥行徑的憤怒中的安池魚並沒有發現白故淵的小心機,隻是乖乖的被他抱著,好給正在悲傷中的他一點鼓勵與安慰。
雖然打定主意想要慢慢扭轉自己在懷中少女心裏的軟弱形象,但是也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用示弱占到便宜的機會。白故淵感受著懷中的溫熱,略薄的雙唇扯起一抹滿足的弧度。
下一秒,少女柔軟的聲音在懷中響起:“白大哥,我還要去開門呢,等會記得告訴我你是什麽時候完全恢複的。”
“......”
好在安池魚並沒有糾結太久,在白故淵表示他是看見安池魚即將摔倒而爆發潛能之後,她勉強相信了這個解釋。
雖然這個理由的確不是很靠譜,但是安池魚一向對親近的人沒有防備。這讓白故淵鬆了口氣之餘又有點發愁。
安池魚笑著吐槽了幾句白故淵所謂的‘愛的力量’之後,便把注意力移到了打開了剛剛收到的快遞上,裏麵躺著一本不知道是誰寄來的書。
她看了一眼單子,卻沒有寄件人的任何資料,可是收件人的聯係方式和名字都是她。安池魚轉身和顧淵坐到小院裏的石凳上,把書略略的翻閱了一遍。
“奇怪,隻是一本普通的草藥集呀,這本書我小時候爺爺給我做啟蒙時就會背了,現在屋裏還有一本一樣的呢。”安池魚有些不解的說道。“而且哥哥們也從來不給我寄東西,都是直接送過來的。”
“除了你哥哥們,還有別人知道你地址嗎。”比起這本書的來曆,白故淵注意到的卻是安池魚的地址被不知名的人所知道,這讓他第一時間就擔心起了她的安危。
“有吧,傑伊叔叔,管家爺爺,還有爺爺的幾個朋友。”安池魚說著,就拿出了手機,開始給他們發起了信息。
直到晚上,才有個爺爺以前的朋友回複她說,他給安池魚寄了一本草藥集,是安老爺子以前落在他那的,現在還給安池魚給她做個念想。
安池魚沒有多想,和老人家道了聲謝之後,就回房把書放到了床頭,打算睡之前再好好重溫一遍。
隻是白故淵的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的預感,可看著安池魚無憂無慮的模樣,他還是沒把自己的疑慮說出口,免得讓她也跟著緊張兮兮的。
反正不管怎樣,他都會好好的保護安池魚的,不是嗎?白故淵的眼中充滿了濃重到令人心驚的柔情。
改名的手續很快,材料遞交上去之後一星期左右就可以辦好。
安池正陪著已經改名為顧淵的白故淵從派出所慢慢往家裏走,就看見前麵路口站了一堆人,似乎在圍觀著什麽。
她不喜歡看熱鬧,顧淵也是,所以兩個人從旁邊繞過去之後就沒有在意。
可是沒有想到,在安池魚和顧淵慢悠悠逛著超市挑著日用品的時候,又聽到了旁邊人的討論。
“哎,你剛剛看到了嗎,路口那裏剛剛出事了。”一個大嬸神秘兮兮的拉著旁邊的人說道,就好像在說什麽天大的秘密一般。
“我也經過了,那孩子發病的時候太嚇人了。才多大就生了這種怪病,真是造孽啊。”另一個人也說道,麵上帶了些可惜,但更多的是八卦。
“哎,你懂什麽。”大嬸往兩旁看了看,見沒人在意這邊,附近的安池魚正在和顧淵說著話後,才繼續說道,“我有個親戚在他們家做保姆,據說可不是一般的病,聽說是中了邪啦。”
那人似乎被嚇了一跳,臉上惶惶的說:“這話可不能亂說,都什麽年代了,這些都是不科學的。”
大嬸見她懷疑自己,麵上就帶了些不高興,開口說道:“我騙你幹啥,你知道城北那個王老板吧,我們這大部分樓盤都是他家的,剛剛出事的就是他們家小孩。”
另一個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忙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見到讓她滿意的反應,大嬸才語氣得意的繼續說道:“我親戚和我說,他們家小孩在省城和帝都的醫院都檢查過了,就是什麽都檢查不出來。現在接回了家,正在一個一個的請大師過來看呢。”
“你這麽一說還真邪乎,連醫院都檢查不出來。要我說肯定是這些有錢人家暗地裏做了什麽,才遭了報應。”那人眼中帶了點對未知事物的害怕,但是卻也有著一些莫名的嫉恨。
“可不是嘛,我聽說那小孩也可不是東西,平時在家裏對我親戚大呼小叫,對他媽也不尊敬,一不順著他來就又打又罵的。”大嬸努了努嘴,不屑的說道。
“這都是活該,所以說人在做天在看,人還是要給自己積點德才好。”另一個人惋惜的搖搖頭,一邊和大嬸往別的區域走去,一邊感慨道。
“知道要積德,還在背後這麽說一個小孩子。”安池魚把洗衣液往購物車裏一扔,嘴唇微微撅起,有些不平的說道。
顧淵捏了捏安池魚有些氣鼓鼓的白淨臉龐,帶著安撫的笑意哄道:“好啦,嘴巴上都可以掛油瓶了,我們小魚可不要變成小河豚。”
安池魚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知道,隻是聽到他們的話,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過一會就好了。”
小時候?顧淵一直掛著溫柔笑意的唇角莫名帶了一絲冷意:“小魚小時候被欺負過?”他忍不住放在心尖尖上疼惜的女孩,竟然有人敢欺負她。
安池魚卻沒有正麵回複,眼神閃爍的扯開話題道:“顧淵哥哥我們去另一邊看看吧,家裏的餐巾紙也快沒了。”
見到小未婚妻不想談這些事,顧淵也沒有追問下去,免得強行提起這些回憶讓安池魚不開心。
反正再等一段時間,等他恢複到前世的勢力,即使安池魚不願意說,他也會自己查出來,幫安池魚出氣。雖然那是在他出現之前的事,但是他還是想把那些人讓安池魚受的委屈,一筆一筆都給算清楚。
好在安池魚一向都是樂觀的性格,雖然經常容易陷入感性,但是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她就忘了剛剛的不開心,樂滋滋的挑著各種吃的。
顧淵在一旁靜靜地推著車,帶著溺人的笑意看著安池魚在前麵挑挑揀揀。哪怕是前世還未出事時,他還活在白家父子給他的虛假親情中時,也沒有過這樣子平淡而又溫情的時候。
他有時候會想,自己莫名其妙的重生一世,也許就是因為上天想要給他過去十幾年的痛苦一個補償,才把安池魚送到了他身邊。
所以顧淵他決不允許,有任何人來打破這得之不易的溫暖。
這一世的他,會把一切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裏。也有信心會比上輩子的後來還要做得更好。隻有這樣,他才可以保護好安池魚,讓他們不被任何人所拆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