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區區毀容這件小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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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安池魚房內的梳妝台前。
蘇涅顫抖著雙手撫上自己剛拆完紗布露出了粉色嫩肉的臉。
“小魚,我不是做夢對嗎?”蘇涅看著鏡中的自己顫聲問道,淚水就這麽激動的奪眶而出。
雖然她的臉上還是布滿了疤痕,可是已經不再是之前那般坑坑窪窪且顏色深淺不一的樣子,而是重新長出了粉色的嫩肉,並且有了一點原來的臉部輪廓。
“是的,你沒有做夢,一切都會變的更好的。”安池魚雙手落在蘇涅的肩膀上,雙眸中也帶著一絲欣喜的淚意,但更多的是對蘇涅的鼓勵。
安池魚和她一起看著鏡子中的畫麵,笑著開口道:“接下去就不用綁紗布啦,隻要每天記得塗藥就好。”
“小魚……”蘇涅轉過身拉著安池魚的手就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心中想要傾訴的話太多,她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說起。
“阿涅是不是想要誇我呀。”安池魚笑的像一隻驕傲的翹起尾巴的小狐狸一般,眉眼彎彎的看著蘇涅說道,“阿涅你放心,你一定會比以前還要好看的。”
“我相信你。”蘇涅重重的點了點頭,不再是之前那般為了讓安池魚開心才說出的附和話語,而是真心實意的相信安池魚說出口的就一定能夠做到。
安池魚簡直是她生命中最大一個的奇跡。
看著蘇涅含著眼淚卻充滿了對未來希望的笑容,哪怕她臉上的疤依舊沒有徹底消失,對旁人來說還是那麽的可怕。但是安池魚在這一刻恍然覺得,蘇涅真的好美。
就在這時,安池魚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向蘇涅笑了一下,就走到一旁接起了電話。
“喂,徐姐找我有什麽事呀。”安池魚看了備注是徐秀芳的來電,馬上就按了接聽鍵。
“小安大夫,打擾了。我想請問一下你最近有什麽病人需要照顧或者別的事要忙嗎?”徐秀芳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為難,身邊也一直摻雜著其他人的聲音,顯得有些吵鬧。
“最近還好,一直在家待著呢,徐姐你有什麽事和我說就可以。”安池魚聽出了徐秀芳的遲疑,開口說道。
“是這樣,小安大夫,如果你願意的話,我能不能給你介紹個病人。如果是你的話,能不能有辦法醫治。”徐秀芳小心翼翼的征詢道,她已經了解到安池魚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夫,自然也沒法強行要求人家給自己看病。
安池魚楞了一下,徐姐這是又遇到什麽奇怪的病症了嗎。
“這次不是我,是我省城的一個親戚。如果你願意的話,車費食宿都是我們出的,當然報酬也很豐厚。”徐姐表示自己心裏有點苦,她也不想老是遇到這種怪事啊,還是哪天去廟裏上上香好了。既然連傳說中的蠱蟲都出現了,那麽拜神祈福說不定也能實現呢。
安池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不經意間把疑問給問出口了,有點不太禮貌。
“徐姐對不起呀,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能先把具體病例發給我看看嗎,而且我還得和家裏人商量一下。”安池魚赫然的說道,不過她這次長了記性,記住了要先去征求一下顧淵的意見。
“好的!我這就給你發過去,真是太感謝了。”徐秀芳聽到了安池魚的應允後,激動的就要掛斷電話,可是她猶疑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話:“小安大夫,生病的那個人對我乃至我們家都很重要,若是可以的話,還請你一定要救救他。”
徐秀芳當然知道安池魚口中的家裏人就是顧淵,若是平時,她一定少不了要調侃他們一番。隻是如今主家少爺的病像座大山壓在她胸口上,如果少爺這次出事了,家族勢力重新洗牌,他們家作為少爺一派,絕對免不了被開刀,她實在沒有心情去調笑安池魚。
其實按照他們家在家族中的關係,隻能算得上是旁支的旁支。但是因為王國富以前為還是個孩子的少爺擋過一槍,所以雖然明麵上他們被發配到這個偏僻的小城,但事實上少爺一直對他們家很照顧。
畢竟按照王國富的腦子,做做小生意還好,真要讓他幫忙參與家族鬥爭,隻會被當成炮灰犧牲。
正因為如此,她聽說少爺生了怪病之後才這麽著急,不僅僅是因為擔心自身難保,更是因為被少爺護了這麽多年的恩情。
“小魚,是你以前提起過的那個徐姐打來的電話嗎?”蘇涅看著安池魚接了一個電話後就對著手機屏幕輕蹙著眉頭,擔憂的問道。
安池魚點了點秀氣的小下巴,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有些苦惱的說道:“她家親戚生病了,剛剛給我發病曆呢,總覺得這個症狀很熟悉,可惜不能親自把脈確定。”
“阿涅我去外麵坐一會好好想想。”安池魚和蘇涅打了聲招呼,就跑到客廳的沙發上用毯子把自己窩成了一個小毛球。
蘇涅也跟了出來,看見安池魚這副呆萌傻氣的樣子,露出了一個無奈寵溺的笑容,就去了廚房準備給安池魚做些點心。腦力活也得費精力,她怕她家小姑娘思考完了會覺得餓。
“內髒檢查健康,血液指標也正常,但是心跳緩慢,體溫冰涼,尤其不能碰到熱水,不然就會想被刀割一般劇烈疼痛。”安池魚閉上眼在腦中不停的思索著。
她有些糾結,這種症狀在她的記憶中很少見,基本上就能確定出病因的大概範圍。可究竟是印象中有著類似症狀的某種蠱還是□□呢。
蠱的話有點麻煩,據她所知的那幾種蠱,解起來的程序都會比較複雜。□□的話倒是隻要準備好藥材就行,雖然大部分都珍稀難得,但是她有神農書在手,這算不上什麽問題。不過這些都得等到她親自見了病人才可以作出決定。
隻是在這之前,還得先去征求一下顧淵哥哥的意見才行,安池魚想著。雖然顧淵從未明說,但是她可以感覺到顧淵並不喜歡她和外人多接觸。顧淵能答應留下阿涅,已經讓她深感意外。
安池魚私下有猜測過,是不是顧淵哥哥被家人背叛的陰影太重,所以才會這麽排斥她與旁人接觸。她對此並沒有任何意見,反正她也不是愛到處結交朋友的性格,隻有覺得有些心疼顧淵罷了。
剛想到顧淵呢,安池魚就看到聽到了大門被打開又輕聲關上的動靜。安池魚忙跑出去,站在屋簷底下等著顧淵。
顧淵看到安池魚沒穿外套便跑了出來,劍眉微皺,薄唇一抿,竟是對著眼前的少女散發出了一股不悅的氣息。
他快步走到安池魚麵前,把傘一收就示意安池魚回到屋子裏去:“不是讓你好好在屋裏待著,凍著了怎麽辦。”
安池魚對著顧淵討好似的笑了笑:“我這不是聽到你回家的聲音了嘛。”
接著她又想要接過顧淵手上的袋子,可是顧淵擔心自己身上的寒意會傳到安池魚那去,側身避開了。但手與手之間不小心觸碰到的時候,一瞬即逝的冰冷還是讓安池魚冷不丁的一哆嗦。“你的手好冰。”
安池魚心下有些內疚,她咬了咬嫣紅的下唇,對著顧淵說道:“對不起呀顧淵哥哥,明明你的身體才痊愈不久,我還讓你大冷天的在外麵跑東跑西,自己卻窩在家裏偷懶。”
顧淵卻沒在意,把東西放到一邊就攬著安池魚的腰往沙發上走去,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安池魚的旁邊:“就是因為冷,我才舍不得你也跟著出門呀,傻不傻。”
安池魚小巧圓潤的耳垂一紅,慌慌張張的往顧淵身上披上了自己剛剛蓋著的毯子。
帶著少女身上香氣與體溫的小毛毯一下子溫暖到了顧淵,被這甜美氣息圍繞著的誘惑讓他實在無法拒絕。於是顧淵笑著接受了安池魚的關心,對外人總是帶著漠然與銳利的眼神徹底軟成了一灘春水。
“顧淵哥哥怎麽都沒戴我給你買的手套呢,下次還是我們一起出門,或者我自己一個人出去好了。”安池魚的小臉上寫滿了懊惱。
“小魚說的什麽話,我昏迷的時候不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嗎,那時候的你可是更加辛苦,怎麽我就受不得一點凍呢,何況我並不覺得冷。”
顧淵柔和了眉眼,溫柔的看著安池魚說道:“而且我也想要照顧小魚,想讓小魚什麽事都不用愁,整天開開心心的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
顧淵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想法,自從他重生以來,他荒蕪的世界就一直被這條調皮的小魚填滿了生機與溫暖,再不見以前的陰冷孤寂。連帶著他在這下著淅淅瀝瀝凍雨的天氣裏,也感覺不到任何寒意。
他的手在開著暖氣的房間裏已經恢複成了正常體溫,於是顧淵輕輕的握住了安池魚下意識的在揪著衣角的雙手。
與安池魚需要兩隻手才能握住他整個手掌不同的是,他可以輕而易舉把安池魚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
顧淵的手很白,卻是那種帶著病態的蒼白,而安池魚的手則是白皙中透著股生機勃勃的粉嫩。就像他們兩個的性格一般,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類型。
可是即使如此,當兩雙手疊在一起的時候,卻顯得分外般配和諧。顧淵想,他這輩子也不會放開安池魚的手了。倘若他僥幸還能有下輩子,他也要貪心的霸占安池魚,一丁一點都不會讓給別人。
安池魚感受著顧淵幹燥又有著熨帖溫度的掌心,覆在她手背上的熱意仿佛在一點一點的往她心裏慢慢蔓延著。她心中的小鹿察覺到了這份燥熱,開始到處的亂跑亂跳,讓安池魚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頻率有多麽的快。
“顧淵哥哥,我……”安池魚看著顧淵專注的眼神,他漆黑的瞳孔清晰的倒映著她的身影。這個發現讓她不自覺的有些口幹舌燥,似乎有什麽答案在心中掙紮著想要破土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