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冬天不能碰熱水你是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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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剛開了口,顧淵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下子打破了室內靜謐的氣氛,也打斷了她的思緒。
    顧淵眉頭一跳,迅速的拿出手機掛斷了電話,隨意的就往一旁丟去。
    “小魚想說什麽。”顧淵看著少女沾染了些許羞怯的白嫩臉龐,期待的問道。他才顧不上是誰找他,再重要的事也得往小魚身後靠。
    更何況他方才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安池魚內心的鬆動,自己期待許久的感情也許就要在今天得到回應。
    “我……”安池魚看著顧淵驟然亮起的幽黑瞳孔,他的一雙鳳眼絲毫不見平日裏的孤傲清冷,反而像是一隻想要得到獎勵的小狗一般亮晶晶的,又仿若藏著一些令她不敢直視的情愫。
    安池魚本以為她會被自己不靠譜的想象而逗得發笑,可在顧淵這個飽含了重重複雜情緒的眼神中,她卻意外的找回了之前一直在她心裏作亂的感覺。
    那個一直在她心中調皮的撓著癢癢的念頭是……
    顧淵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依然沒去在意,就這麽雙目含情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等待著那一個他最渴望的答案。
    可是安池魚那株差點就長出來的小苗苗受到了接二連三的驚嚇,這回幹脆‘咻’的一聲鑽回了土壤裏,任憑安池魚怎麽想,都回憶不起自己上一秒差點就脫口而出的話。
    顧淵看著安池魚重新變回懵懂無辜的眼神,心中有些挫敗的鬆開了安池魚的手。摸了摸因為忘記了想說什麽而有些不開心的安池魚的頭發。
    算了,就讓她慢慢想吧。反正自己有足夠的耐心,反正他們注定會在一起,誰讓他就栽在這個傻姑娘身上了呢。
    隻是他就算耐心再多,能夠提前摘取果實的機會被破壞掉,顧淵心裏暴躁的簡直想毀天滅地。他走到一旁接通電話,語氣仿佛可以結出冰渣一般的說道:“程瑟,你最好有什麽重要的事。”
    手機那頭的程瑟聽到了這話和這語氣,馬上明白了自己指不定破壞了這位爺什麽好事,本來還想吊一下顧淵胃口的他,立刻像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剛得到的情報說了出來:“白家好像在查安小姐,應該是想打聽你的消息,但是被安家擋住了。”
    白家,顧淵幽深的眸子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血腥,滿滿的都是殺意,這個賬他記住了。之前的仇暫且不論,現在又壞他好事。
    “我知道了,你暗地裏幫安家一把,白家父子向來愛麵子又擅長耍陰招,要是一直查不到我的消息,一定會覺得安家打了他的臉,然後亂咬人。”不管怎麽說,安家都是自家小未婚妻的娘家,還在暗地裏保護著安池魚,那他怎麽都要幫著安家才是。
    顧淵打完電話回來,就看見安池魚一臉欲言又止的看著他,似乎是想起剛剛想要說什麽了。
    顧淵心裏一喜,麵容強裝鎮定的說道:“小魚,是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嗎。”
    安池魚點點頭:“顧淵哥哥你還記得徐姐嗎。我剛剛接到她的電話,說是有個親戚生了怪病想讓我去看看,但是得去省城,你要陪我一起去嗎。”
    顧淵迎頭就又被澆了一頭冷水,笑容僵硬了一秒鍾,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隻是心中再次加深了對白家的惱意,直接導致了接下去的幾個月內,白康泰的血壓報告比白家股票的漲跌線還刺激。
    安池魚在給了徐秀芳可以一試的回複後,便約好了徐秀芳第二天下午來接她和顧淵去省城,而蘇涅則留在家裏養傷。
    事實上如果可以,徐秀芳恨不得當天就跑過來接走安池魚。可按照顧淵的想法,他還想等過幾天雨停了再出門。
    雖然從天氣預報上看,省城的天氣似乎很不錯。但是顧淵連從家門口走到徐秀芳車上的這段距離都怕安池魚受凍。
    最後還是在安池魚的堅持下,決定了第二天就出門,當然又少不了說了一堆好話才把滿臉不樂意的顧三歲哄開心。
    小城離省城並不遠,王國富親自駕車帶著安池魚與顧淵上了高速,大概過了三個多小時就到了省城與徐家主家派來的人見到了麵。
    主家派來接送的車又往郊外行駛了快一個小時,安池魚才見到這幾乎占據了一整座山頭的巨大別墅群。
    但是安池魚出身安家,比起徐家也毫不遜色。哪怕她很少回主宅居住,安楚也給她留了一間最好的房間。
    而爺爺留給她的老宅,雖然沒有眼前的別墅群占地麵積這麽大,但論起老宅的價值與底蘊,卻是徐家的房子略遜一籌,所以安池魚並沒有像其他第一次來到徐家本家的人一般,表現出什麽驚奇與豔羨的情緒。
    顧淵前世一步步掙紮到權勢的頂端,自然是享受著最好的一切,對麵前的徐家主宅也無動於衷。
    對他來說,無論是前世那座富麗堂皇,有著無數傭人的宅子,還是麵前的徐家,都比不上他和安池魚的家,那個小城裏的小四合院。
    但他心中還是為了另一件事訝異了一下,沒想到生病的竟然是徐玥一。在他印象中,這位徐家繼承人在幾個月後可就要不治身亡。偌大的家業就這樣拱手讓給了他的堂弟,不知道他走之時可曾瞑目。
    而他的堂弟徐存一,可是在後來聯合白家給他找了不少麻煩。隻是不知道這次有了小魚的存在,一切會不會改變。
    縱然心中思緒萬千,但是顧淵麵上還是帶著一如既往的柔和笑容,眼中波瀾不驚。
    這讓前來迎接他們的徐家管家不由得心裏暗暗思量,眼前的兩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哪怕在省城和帝都的世家中也是拔尖的,真不像是一個小城裏能養出來的人物。隻是年紀看起來還是太小了些,希望秀芳沒有看錯人吧。
    徐家管家一邊帶著安池魚他們往徐玥一房間快步走去,一邊道歉道:“真是對不住兩位貴客,按理說兩位旅途勞頓又剛下車,是應該讓兩位先好好休息一晚的。但是我太擔心少爺了,實在是想讓安大夫先去看看。”
    安池魚搖了搖頭,笑著說:“這是哪的話,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本職,這是我應該做的。”
    旁邊一直關注著安池魚的顧淵眼中閃過幾絲笑意,沒想到自己的小呆魚打起官腔來也一套接一套。
    似是注意到了顧淵打趣的眼光,安池魚看向顧淵,給了他一個我超厲害的眼神,惹得顧淵眼神中笑意更深了。
    徐管家沒注意到身後的眼神交流,腳步平穩卻略帶點急切的帶著他們都到了徐玥一房內的小客廳。
    正是初冬時候,明明徐家宅子的其他地方都供著暖氣,可以說室內簡直是溫暖如春,但是徐玥一的房間卻讓人如置寒窯。安池魚下意識的一個哆嗦,還好剛剛在徐管家的提醒下,她並沒有脫了外套。
    雖然已經了解過徐玥一不能碰到熱水,但是安池魚沒想到他連暖氣都不能開,看來情況比自己想象中的棘手。
    客廳裏還有兩個年輕人,一個坐在沙發上煩躁的翻著雜誌,卻又好像顧及著什麽是的不敢說話,還有一個人站在窗邊似乎在看風景,此時見到了安池魚一行人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
    但是無論是心情惡劣的還是看著風景的,都不像是在為了房內人的病情著急的樣子。倒是徐管家眼中一直是濃的化不開的擔憂與難過。
    翻閱著雜誌的那人看見徐管家帶來的安池魚與顧淵,嗤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這就是徐秀芳說的那個神醫?我看她看病是假,想趁機找個暖床的為我堂兄留個種才是真的吧。”
    “晏一少爺!”徐管家氣急的往前一步,剛想辯論幾句,就聽見身邊一副軟萌模樣的安池魚開了口。
    “這位先生,我不知道您從小是受了什麽教育,才會隨便見到個陌生人就想些齷齪事。但是既然您懷疑我的醫術,就讓我來為您診斷一下可好。”
    徐晏一聽了這話,眯著眼睛上下掃視了安池魚一眼,說道:“怎麽,現在又改了主意想把目標換成我了?要不要我再把衣服脫了讓你好好診斷一番。”說到診斷時,他還重重的咬了一下讀音,露出了一個曖昧不明的笑容。
    安池魚悄悄握住了顧淵的手,用手指輕輕的往他的掌心撓了撓,安撫住了差點就衝上去的顧淵。
    她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不用這麽麻煩,我看你麵色青白,眼圈發黑,身形還有些水腫,不知道先生你最近是不是還經常失眠多夢或者耳鳴。”
    徐晏一有些驚訝的看了安池魚一眼,說道:“有點意思,你繼續說。”
    安池魚眉眼柔和,繼續笑著說道:“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你最近是不是還比往年怕冷些,總是覺得身體發沉。”
    “小丫頭還真有點本事,你直說我這是什麽毛病,說不定我高興了還真願意把你從徐秀芳那裏要來。”徐晏一往沙發上一靠,就用著一股令人不適的視線打量著安池魚。
    安池魚被看的有些惡心,放棄了繼續打官腔,直接輕描淡寫般的說道:“不是什麽大病,腎虧罷了。隻是先生你得注意保重身體,畢竟您這身子就算調養好了,五六年間也是留不了種的。”
    “你他媽說什麽!”徐晏一聽到這話就要往安池魚衝來,卻被顧淵一腳踹到了地上疼的蜷縮著身體。
    安池魚見他出言不遜在先,現在還想動手,剛想繼續再刺幾句,就聽到虛掩的房門內就傳來了一道虛弱卻依然帶著傲氣的聲音。
    “鬧夠了沒有,忠叔帶人進來,其他人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