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冬天不能碰熱水你是在逗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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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因為肺部和脖子上的疼痛而痛苦不堪的時候, 腦中突然傳來了一道空靈的聲音, 卻又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 即使安池魚現在大腦缺氧一片空白,也能明顯感覺到它的焦急。
    “這是什麽!”餘成驚悚的鬆開了安池魚的脖子止不住的後退,隻見安池魚的周圍,突然多了幾株顏色姝麗卻無比詭異的植物。
    明明室內沒有任何風,但是那幾株植物卻無風自動, 並且在房內迅速的生長變大。
    “怪物!都是怪物!”餘成驚恐的大叫道, 轉身就想逃走,卻被地上數不清的枝葉死死地拽住了腳腕。
    他最後的回憶,就是那朵形狀詭異的像一隻黑色毒株的花倏然綻放, 然後他眼前就是鋪天蓋地的黑。
    “咳咳……”安池魚抬眼看去,她一眼就認出了眼前幾乎與房間等高的神秘植物就是她不久前親自在空間內種下的清蛛草,還有其他幾株略小的植物, 現在也在努力用自己細長的葉子去抽打餘成。
    安池魚還處於眼前畫麵的驚嚇中, 就聽見了自己房門猛地被踹開的聲音。與此同時, 幾株植物迅速的縮小消失在了空氣中。
    “小魚!”顧淵驚慌的把安池魚攬入懷中, 他雙手發顫, 想碰又不敢碰到懷中少女脖子上的淤痕。
    一見到顧淵, 安池魚方才一直努力壓製住的害怕一下子就釋放了出來, 豆大的淚珠從通紅的眼角滾落。隻是因為聲帶受傷,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是我來晚了。”顧淵輕輕擦拭著安池魚臉上的淚水, 自責與悔恨快要淹沒了他的內心。
    安池魚剛想搖頭, 腦袋中突然傳來一陣刺痛讓她直直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她恢複意識,自己正躺在空間中的一處草地上。
    旁邊一直盯著她的神農書見她醒了過來,歡快的撲騰著書頁飛到了她的懷中。
    “神農書?”因為是在安池魚的精神世界,所以她沒有受到聲帶的影響,還是可以與神農書正常溝通。
    神農書上下搖擺了一下書頁,像是在點頭一般。
    “謝謝你救了我。”安池魚把書捧在手上,感激的說道。沒人知道她在生死一線時內心的絕望,若不是神農書和那些藥草,她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
    神農書的書頁再次左右搖擺,安池魚猜測著這大概是不用謝的意思。
    她眉眼溫柔的摸了摸神農書的書脊,說道:“神農書,你找我還有什麽事嗎,我該出去了。”不然她突然的昏迷肯定會嚇到顧淵。
    聽到這,神農書在安池魚的手中小力的掙紮了一下,安池魚忙把手放開。
    神農書在安池魚麵前抖了抖自己的書頁,空無一物的書頁忽然顯示出了一個男子的畫像。
    安池魚驚訝的微微瞪大了雙眼:“難道有什麽草藥能長成這麽完整的人型嗎?這起碼得幾千年吧,簡直前所未聞。”
    神農書原本在微微浮動著的書身一僵,隨後那男子的畫像上又出現了一把大x,旁邊還提了文字:“壞蟲子,小心。”
    “壞蟲子?”安池魚沒有懷疑神農書的話,神農書的存在已經崩壞了她從小到大的世界觀,那它現在多了預警的功能似乎也沒什麽好驚訝的。
    “你是指我這次遇到的危險嗎?”安池魚皺著眉問道,“還是說你預感到的。”
    神農書狠狠的翻了一頁,在書頁上繼續顯示道:“壞蟲子,害死岑岑,騙了阿元。今天那個人類,有討厭的蟲子味道。”
    安池魚看清神農書上的字之後,哪怕是在精神世界,臉色也頓然失去了血色。
    她啞聲問道:“岑岑和阿元,是我的爺爺和奶奶?”
    安池魚雖然從未見過奶奶,但是爺爺在世時經常和她說起奶奶的事,給她看奶奶當年留下的手劄和照片,因此她對奶奶的感情也非常之深。
    神農書思考了一會,顯然它不是很懂人類之間的親緣關係。它有心再和安池魚多說幾句,隻是今天讓空間內的植物們出去已經消耗的它大多的力量,它即將又要陷入休眠。
    “小魚,小心,我又要睡了。”神農書留下最後一句話,它就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仿佛它從未有過自我的意識,隻是一本工具而已。
    ……
    “顧先生真的對不起,我們一定會盡快把背後的人揪出來給安小姐報仇的。”徐玥一強忍著不適,在徐管家的攙扶下,來到這個因為開著暖氣而讓他皮膚奇癢無比的房間。
    徐玥一心中後悔不已,要不是他存了看好戲的心理把餘成繼續留在宅子,安池魚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
    沒想到在前一天還來房間看他,笑著和他說他馬上就能恢複健康的安池魚,現在卻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
    如果不是還有一點微弱的呼吸在證明著她還活著,徐玥一甚至覺得自己和整個徐家,都要被麵前的男人殺了給安池魚陪葬。
    哪怕所有資料都表明顧淵隻是個普通的被逐出家族的廢物,徐玥一也如此深深的相信著。
    顧淵卻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回複一個字。此時的他早已撕下了在安池魚麵前溫和的假麵,整個人散發著暴虐與血腥的氣息。
    也可以說他溫和的那一麵並不是偽裝,因為他和安池魚在一起時,每一個笑容都是真心的,隻不過隻有安池魚值得他溫柔以待而已。
    徐玥一看著顧淵盡管沒有任何表情,卻好像隨時都要瘋魔的樣子,在心中無聲的歎了口氣,和徐管家一起離開了這個房間,讓顧淵和安池魚兩個人獨處。
    顧淵的手微微顫抖,隔空撫摸著安池魚脖子上顯眼的紫紅色淤痕,眼中湧上了數不清的恐懼。隻差一點點,他就要失去她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溫暖,隻差一點,就要再次被奪走。
    他平時連想到安池魚會離開他的可能性,心都會糾痛成一團。可是真的到了他以為要失去她的時候,才發現痛並不足以形容他當時感受的萬分之一。
    安池魚受傷的這個夜晚,顧淵是帶著滿足的笑意入眠的。
    耍了點小心機,終於親到了小未婚妻的唇角,他的夢中都充滿了安池魚身上的甜味。
    可是就在他沉沉睡去,正在夢裏回味著那一個吻的時候,心髒倏地傳來一陣被針紮似的疼痛。顧淵無比清晰的感覺到,安池魚出事了。
    他驟然睜開雙眼就往隔壁安池魚的房間跑去。並沒空考慮太多,他便一腳踹開了安池魚的房門,眼前的一切讓他血液中的殘暴基因都忍不住沸騰起來。
    他看見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上的少女,就這麽虛弱的帶著一身的傷痕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隨即她看見自己時驟然安心的眼神,更是讓他的心內疚的生疼。
    他怎麽配得上這樣的信任。
    ……
    安池魚悠悠轉醒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守在她床前雙目赤紅神色憔悴的顧淵。
    “小魚,你先不要說話,來喝點水。”顧淵又驚又喜的看著安池魚醒來,一下子都忘了保持平時的冷靜自若,手忙腳亂的幫安池魚倒起了水。
    安池魚稍微抿了口溫水潤了潤水,就比劃著讓顧淵拿來了紙和筆。
    顧淵本以為安池魚有什麽話想對自己說,卻發現安池魚在紙上迅速的勾勒出了一個少年的輪廓。
    他難得的占有欲沒有作祟,因為安池魚握筆時的力道大到了讓她的指節都在隱隱泛白。
    一向綿軟乖巧的安池魚第一次在他麵前流露出了幾乎等同於痛恨的神情,讓他除了心疼外不停的在腦海中思考著該怎麽幫安池魚報仇。無論是什麽理由也好,隻要是她想做的。
    “查一下這個人和餘成的關係嗎,小魚你放心,我這就去告訴徐玥一。”顧淵在安池魚催促焦急的眼神下,隻能放棄繼續在這陪著安池魚,先拿著畫像去找了徐玥一。
    而安池魚則是把剛剛拍好的畫像發送給了安楚,順便發了個短信告訴他自己最近有些忙不方便接電話。不然依安楚的性子,若是知道了真相肯定要不管不顧的親自過來把她接回安家。
    顧淵回來的很快,不僅是徐玥一,他也動用了重生以來暗地裏建立的勢力再找著畫像上的這個少年。
    “小魚別擔心,很快就會有消息的。”顧淵看著垂下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安池魚安慰道,“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好好養傷。”
    安池魚輕咬著下唇搖了搖頭,她擔心的不是找不到人,隻怕找到的根本不是人。
    神農書是不會說謊的,這不僅體現在它記載的所有事物的真實性上,還有實時性。
    既然神農書上的畫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那就證明那個人現在的模樣一定就是這樣。
    安池魚的奶奶在安池魚的父親出生沒多久便走了,按照神農書的描述,那人還和爺爺認識。
    這樣的話,那個人至少也有了五六十歲。即使是駐顏有術,也不該有著如此年幼的外表。
    方才在空間中,她震驚於奶奶死亡的真相,沒有去仔細思考神農書上文字的信息。或許那句‘壞蟲子’並不是神農書的氣話,而是那個少年的確不是人類,或者說不是完全的人類。
    安池魚的爺爺雖然從小就樂於她翻閱各種雜學書籍,醫書毒經都任她喜歡想看就看,從不害怕她會在哪本書上突然學壞。
    可唯有蠱術,她爺爺一直隻肯教她解蠱之法,卻從未提過製蠱之法。她年幼時隻當爺爺也不會製蠱,並且對於各種各樣的蟲子也提不起興趣,所以也沒去問。
    現在想來,師門傳下來的醫書裏都是各種疑難雜症與治病手法,沒有絲毫關於蠱的內容。小時候她爺爺曾帶她拜訪那位蠱師婆婆,讓她稱呼為祖奶奶。
    如果不是和她一樣自小翻遍各種解蠱之法,那麽她爺爺是怎麽學的解蠱呢,除非他自己本身就精於製蠱之道。
    看來還是得找個機會去苗青拜訪一下祖奶奶才行。
    不過在這之前,安池魚又在紙上寫了幾句話遞給顧淵。
    “讓探查的人一定要注意安全?”顧淵眸色一深,握緊了安池魚的手說道,“別擔心,徐家的人沒有那麽傻,我會和徐玥一好好說的。”
    他不知道為什麽安池魚醒來之後眼神中都是驚疑不定,他的直覺卻告訴他這和餘成,和徐家的各種內鬥都沒關係。
    安池魚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他不了解的,危險的事。
    但是安池魚現在的狀態,讓他怎麽都忍不下心去追問,免得她好不容易平緩了些許的情緒再次陷入不安。